回家的時候,葉四海帶走了美衣鈴子的吉他。
他會挑選五首歌錄製下來。
然後再通過劉寶俏去和美衣鈴子的經紀公司接觸。
該掙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到了家。
洗洗刷刷之後,葉四海把自己關在了臥室里一陣的吹拉彈唱。
五首歌很快就齊活兒。
另外還單獨錄製了一首送給俏姐的歌。
現在可不能給她,要在走的時候再給。
第二天。
葉四海和林長青去了銀行,補全了金庫租用的所有手續。
這些古董,每一件都已經分門別類的拍照,編冊,標註上了基本的信息。
葉四海同時還約見了Tokyo最大的保險公司。
這些寶貝,必須要投保才行。
銀行,保險公司,再加上自己,三管齊下,才是絕對的安全。
辦完一切,他這才陪著林長青從這些古董之中,挑選出來一批瓷器。
重新打包之後,通過小林交給秦源和陳有田,秘密帶回國。
其中十件是送給林長青的,作為毛腳女婿對老丈人的禮物。
還有十件,則是葉四海自己挑選出來,用作家裡裝飾擺件的。
不得不說,他膨脹了。
這些古董瓷,百年之前就是華亭的超級大班耗費重金,精挑細選出來的。
無一不是精品。
放在家裡,但凡是遇到一個稍微懂點行的人……!
立刻。
小葉先森的格調,檔次,一下子就拉滿了。
妥妥的裝逼利器。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不要破碎了。
最後的最後,是那一批被海水腐蝕得很嚴重的珠寶首飾。
其中的鑽石,寶石部分可以取下來,通過秘密拍賣換成錢。
至於說貴金屬部分,這點完全就是小錢了。
融掉就行。
林長青到底還是沒有強迫葉四海跟自己一起回去。
他從銀行出來,就高高興興的登上了飛往台島的航班。
肖建國和林七,劉剛,還需要在Tokyo呆幾天。
四海公司想要取得打撈資格,有很多手續要跑。
包括必須註冊一家下屬的國外子公司,這樣才能獲得打撈資質。
葉四海和劉憨憨的機票,定的是今晚的深夜航班。
回到劉寶俏家裡,葉四海有些神秘的叫過俏姐:
「俏姐,你來。」
見他這樣,劉寶俏愣了一下,馬上湊了過來:
「是不是我的歌寫好了?」
葉四海一瞪眼,然後遞給劉寶俏一個藍色天鵝絨盒子。
「送你一件禮物。」
劉寶俏大喜。
她有些激動的接過去,卻沒有打開,而是鄭重其事的捋了捋頭髮。
葉四海不由得一陣好笑。
能看出來,俏姐之前很少有收到禮物的時候。
或者她根本不收禮。
打開盒子之前,劉寶俏停頓了一下。
然後……!
打開。
「哇!!」
女人就沒有不喜歡亮閃閃的。
連梅姨一個村婦都對硨磲寶石沒有抵抗力呢。
盒子裡,是一塊切割得極好的極品祖母綠寶石。
葉四海特意找人重新拋光,看著就無比的閃耀。
俏姐立刻就被刺激得霞飛雙頰:
「太貴重了,四海,這個……!」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看著葉四海弱弱的地說:
「這東西……巧花妹妹有嗎?」
葉四海……!
說實話,這塊極品祖母綠,絲毫不在葉四海專門留給小女盆友的粉鑽和藍寶石之下。
但是祖母綠不適合青春氣息的小女孩兒。
俏姐這種知性溫婉的氣質,才是最配的。
自然光下,那顆鴿子蛋祖母綠熠熠生輝。
簡單搭配一條白金項鍊,鑲嵌上就可以了。
劉寶俏一臉的痴迷:
「太漂亮啦!」
葉四海笑道:
「俏姐,你可要藏好了,以後缺錢了可以賣錢的。」
劉寶俏立刻打了他一下:
「我才不會賣掉呢,絕對不賣!」
「哦……好吧!」
劉寶俏眼裡微微泛淚:
「四海,你不要對我太好了,到時候我會賴上你的。」
葉四海裝著憨厚的一笑:
「沒事,俏姐,我有錢,養得起你的。」
劉寶俏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就要準備撲上去揍他。
葉四海果斷閃身,說道:
「俏姐,晚上我和新兵就要回去了。」
劉寶俏似乎沒在意,只是眼神里悄悄閃過的失落和戀戀不捨,卻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知道了。」
葉四海想到了自己的計劃,嘗試著說道:
「俏姐,你研究生畢業了,真的就準備就定居倭國了嗎?」
劉寶俏歪著頭打量著葉四海:
「我計劃是畢業了定居的,怎麼?葉老闆,你還真要準備雇我呀?」
「嘿嘿。」
葉四海裝著有些羞澀,抓起她的手說道:
「俏姐,等你畢業了,你來幫我唄!我給你開最高的工資。」
「然後呢?」
劉寶俏目光亮閃閃,看著葉四海。
葉四海突然蹦躂出一句話:
「你還可以給我孩子當媽。」
劉寶俏頓時嚇了一大跳,紅著臉就揍:
「哎喲,你著小子,跟誰學的?」
葉四海哈哈大笑:
「我說的是乾媽,你想什麼呢?」
俏姐……!
落荒而逃。
葉四海就很得意。
哼哼。
老夫上輩子的手段還沒使呢。
低調。
就這麼捱到了傍晚,俏姐下廚做了晚飯,吃完了葉四海帶著劉憨憨直奔機場。
擁抱。
分別。
過安檢的時候,葉四海發給了劉寶俏幾段前一晚錄製好的視頻。
最後一首歌,是專門給俏姐的。
看著葉四海和劉憨憨消失在安檢口,劉寶俏急匆匆的回到車上。
然後打開了視頻。
有些痴迷的看著屏幕上。
「俏姐,這首歌叫多想,寫給你的哦。」
吉他撥響,葉四海聲音在車內響起:
「我覺得人的心不只一面。」
「任何事都不是絕對。」
「………」
「………」
「眼前還有好多事讓自己忙。」
「常常忘了身在何方。」
「………」
「………」
「午夜夢回時。」
「莫名的彷徨。」
「暗自懷念幸福模樣。」
「多想再為某人。」
「忙碌和分享。」
「又怕空忙一場。」
「………」
「………」
「愛情這東西。」
「擁有了好麻煩。」
「少了又拼命想。」
「多想再為某人。」
「忙碌和分享。」
劉寶俏捂著臉,無聲而泣。
有時候她很羨慕巧花妹。
有時候,又很嫉妒。
老天爺真的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還好。
幸好!
不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