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緣公司的情況我很清楚。」
「現在她們那邊沒有S級殺手。」
「你如果加入，就是她們公司的頭牌。」
「公司也會全力捧你，為你服務。」
「有公司替你談價錢，談生意，做後勤，以及提供消息。」
「那以後你的任務會更加輕鬆，身價也會步步高升。」
「我可以給你承諾，你不願接的生意，可以直接拒絕。」
「每一次的任務，沒到你現在的價錢，利緣都沒臉找你。」
「另外，利緣在東南亞各地都有路子。」
「包括不限於警署、監獄、以及政商。」
「你只要不是像這一次，炸了半個警署那麼高調。「
「後續的麻煩，利緣大多能為你擺平。」
「退一步，如果擺不平的事，也可以給你新身份。」
「你想做港島人也好，印尼人也好。」
「甚至是泰國人，菲律賓人，歐洲人，這都沒問題。」
「托爾不是托爾，那托爾做的事，明面上就同你沒關係了。」
「再退一步，如果你倒霉，被人現場抓到。「
「利緣也會給你請大狀，打到最低刑期。」
「進去之後，也是度假。」
「單人單間，有電視，有電話，有好東西吃。」
「總之公司就是你的保障，這些也就是好處。」
「絕對比你單打獨鬥，要好上十倍。」
何文耀長長的一段話，說著利緣公司的運營。
其實也是世界大多數殺手公司的運營。
千萬別以為人家開公司，就是為了壓榨抽成。
要是那樣的話，殺手們也不傻，人均狠人，憑什麼讓你抽啊。
其實每一家殺手公司，上頭都不簡單，丁巧已經算是比較弱勢的了。
她的事業，東南亞都沒完全鋪開，更別說世界級。
真正的猛公司，人家的殺手如果不是被當場擊斃，從來不會有事。
就算走到最後一步，甚至可以整容換臉，拿新身份。
風險？
那玩意兒只是普通人認為的。
其實各行各業都一樣。
只要達到頂級，風險無不大減，減到許多人不能理解的程度。
「這麼好啊？」
托爾聽得何文耀的講述，著實有些動心。
他這人吧，一直單打獨鬥。
憑藉最高調的手法，殺到了亞洲第二的名次。
接生意、查消息、動手，後路，所有一切，全部是托爾獨立完成。
托爾其實也真不算胡說，他的頭腦很好，恐怕都能趕上壞腦。
只是他文武雙全，沒有選擇壞腦那條路，主打囂張宣傳。
突然，托爾腦子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很不對勁的地方，眉頭大皺。
「嗯？」
何文耀這會兒正在關注托爾的表情。
見他動心感覺妥了，可一下又變了。
心中疑惑，何文耀問話道：
「托爾先生，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又或是說，你信不過我何文耀？」
「信，我當然相信何先生。」
托爾點頭的同時，沉默五秒，認真道：
「何先生，您說，如果有一個人。「
「他一直默默做事，連是男是女，是哪國人都不被人知。」
「那他有沒有可能成為第一啊？」
「不可能！」
由於眾人聊天的話音並不算低，雷耀陽這會兒插話了。
只見雷耀陽一臉肯定，搖頭道：
「這個世上各行各業的精英，無論真本事還是吹水，都需要宣傳。」
「事跡是一種，傳說是一種，亮本事也是一種。」
「一個人單打獨鬥沒團隊。「
「除非他做出的事，所有人都肯定是他做的。」
「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成第一。」
何文耀反應也很快，已經領悟到托爾的意思，脫口道：
「托爾先生，你是懷疑O？」
「不錯！」
托爾點頭的同時，臉色開始難看，語氣也有了兩分憤恨道：
「我托爾做事一直都很高調。「
「菲律賓警局我炸過，闖入法國酒會幹掉目標，我也做過。」
「兩年前在金三角，我還同那些賣面的較量。」
「在他們的嚴密保護下，幹掉目標。」
「這些事，很多人都看到，也傳遍了殺手界。」
「也是這些事，成就我托爾亞洲第二的名頭。」
「O憑什麼？」
「他歷來神秘，雖然有很多傳說，但從來沒人見過。」
「也不知道那些傳奇故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沒人知道真假的傳說，卻是傳得到處都是。」
聽到這裡，何文耀接茬，意味深長道：
「所以這位亞洲第一，不是一個人，他有團隊，有組織。」
「他的組織在背後替他做宣傳，四處傳播傳奇故事。」
「所以最為神秘的一個人，反倒成了第一人。」
「媽的！」
托爾顯然也覺得這個分析百分百了。
勃然大怒，狠狠朝虛空甩了一拳。
臉色鐵青，托爾咬牙切齒道：
「我是憑本事得的第二，他作弊，耍我。」
「第一應該是我才對，他一直坐的是我的位置！」
也不怪托爾這麼生氣，事實上分析出來就是這個道理。
東南亞殺手界，O的傳說故事不計其數。
問題來了，一個誰也不認識的人，他做了什麼事兒，誰能知道呢？
有人看到過他，那他就不那麼神秘了。
沒人看到過，偏偏有故事，這不是炒作又是什麼。
嘶……托爾這行也難混啊。
殺手圈也流行炒作，這可比娛樂圈還厲害。
「真是高明啊！」
何文耀此時都不由感慨，話語道：
「亞洲第一，殺手O，男女未知的神秘人。」
「這樣一個第一，托爾先生，你永遠沒法超越了。」
「什麼意思？」
托爾本就生氣，這會兒聽得更惱，嚴肅表情道。
「很簡單的道理，因為所有人都只知道O是亞洲第一。」
「他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可以是20歲，也可以是50歲。」
「就算一個O被人幹掉，另一個O馬上可以頂上去。」
「總之任務完成，O就永遠是O，那個亞洲第一。」
何文耀一段話，道出了第一殺手最厲害的手法。
不得不說，何文耀都感覺學到了。
這門手法著實厲害。
試看托爾，早就曝光於人前。
做殺手比古惑仔還高調，背了多國通緝令，才撈到第二。
人家O呢，每天上街隨便溜達，壓根兒沒人認識他。
就這，人家第一了，壓你頭上。
按照殺手圈的規矩，你干不掉他，他永遠壓你。
高招啊，真是絕頂的高招！
這招，甚至可以讓阿巧學著點，對殺手公司的經營，真是好處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