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埗清心花苑。
這裡是深水埗最新的住宅小區,也屬於深水埗的富人區。
作為港島第一代帶貨人,匯通電視台午夜節目,今夜無防的主持人。
陳老師,已經於幾個月前,就住進了這裡。
與他住樓上樓下的,正是豹老師與獅教練。
這會兒,三位老師正以一種搞學術的態度,對著今晚節目的台詞。
「山雞呢?他怎麼還沒來?」
「進醫院了,這幾天都來不了了。」
面對豹老師的提問,陳老師淡然答話,風輕雲淡解釋道:
「他被他便宜兒子打了。」
「什麼?」
一聽這個,獅頭哥當場就怒了,拍桌而起道:
「兒子打老子,這麼沒天理?」
「山雞搞什麼,怎麼不叫上我啊?」
「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有幾條命,敢動我們深水埗歡樂堂的人。」
「不錯,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豹哥緊隨其後,說著就看到面無表情的陳浩南,訓斥道:
「阿狼,我平時怎麼教你的。」
「出來混,最要緊是講義氣。「
「現在你兄弟被人打進了醫院,你知道了,怎麼沒去報仇啊?」
「哦,你現在做老師了,就不敢欺負小孩兒啦?」
叮………!
陳浩南依舊風輕雲淡,雜牌防風打火機開啟,火一下就滅了。
再次點燃,一支煙緩緩燃起。
一口煙吐出,陳浩南一臉寂寞道:
「豹哥,師哥,如果真是小的打了山雞,別說是小孩兒,大人我也不怕啊。」
「問題是山雞那個便宜兒子,都快50了。」
「高血壓,糖尿病,心臟也不太好。「
「本來就挺刺激,我如果再一拳下去,可能馬上背上人命啊。」
「山雞都沒敢還手,生生挨了半個多鐘頭,這才進了醫院。」
獅頭哥聽得,趕緊收回氣勢,重新落座。
豹哥也是一臉笑容,話語道:
「這都是人家的家務事,不管就對了。」
「父子之間,哪兒來什麼隔夜仇。」
「山雞是長輩,被小輩打幾下,不是應該的嘛,忍忍就過去了嘛。」
獅頭緊隨其後,發表起宏論道:
「對對對,義氣歸義氣,在親情面前,屁都不是。」
「山雞現在就是為了親情獻身,很值啊。」
「不過阿狼,上次山雞的兒子,不是說三十幾嘛,現在怎麼快五十了?」
陳浩南聽得,不慌不忙,又來了一口寂寞,憂鬱道:
「還有一個五十二的。」
嘶………!
聽著雞爺的傳奇事跡,豹哥與獅頭哥兩位大佬,也不敢再撩虎鬚。
雞爺現在已然成為獨一檔的存在了啊。
深水埗五絕,除了鐵槍銀棍真瀟灑。
其他三人,即便陳老師,都沒資格和他齊名了。
「好了,兄弟這麼有發展,我們該為他高興才對嘛。」
「對了,大天二呢,怎麼好久不見他了?」
還是豹哥心理素質最好,兩句話揭過山雞的話題,疑問道。
「阿二他家裡出了點事,有人自稱是他爸爸,而他的養父也確認了。」
「哦?」
聽得陳浩南的回答,豹哥與獅頭對視一眼,無不鄭重。
自家這五個金牌小弟,混倒是混出來了。
可他們怎麼總是在倫理上打轉啊。
山雞那邊的父子關係就已經搞得很麻煩。
大天二這邊,也出現這種問題了?
算了,還是別問那麼多。
這種親情的事兒,不好處理啊。
一念至此,豹哥話鋒再轉,問話道:
「那包皮和巢皮呢,最近也不見過來,他們去哪兒啦?」
「哎!」
說起這個,陳浩南嘆了口氣,又是一口寂寞道:
「他們想跳槽!」
「嗯?」
這回豹哥可忍不了了,豁然起身,激動道:
「想做二五仔?」
「當我們歡樂堂混假的?」
「誰,誰挖他們了?」
「是不是和聯勝那群王八蛋?」
「官仔森?」
「哼,我早看出來了,那小子前不久馬欄被掃,現在為了回血,挖我們的雙龍。」
「這件事,必須告訴靚姐知,找他們坐館出來談。」
「沒個十幾二十萬,別想跑。」
」不錯!」
獅頭同樣咆哮聲起,氣憤道:
「跟過我的人,竟然敢背叛,獨自上岸?」
「這簡直沒把我肌大大放在眼裡。」
「阿豹,Call瀟灑,必須給那兩小子來點家法了。」
「好!」
豹哥正打算打電話,陳浩南卻是伸手攔住,淡然道:
「豹哥,獅哥,包皮和巢皮啊,雙龍出海都還搞不定一個,誰要他們啊?」
「三天時間,就一個馬子,他們兩人一塊兒都擺不平。」
「就這,婆羅門神秘油都不好治了。」
「呃………」
說起這個,豹哥臉上多了一抹尷尬,笑容道:
「這怪我,怪我,是我當初安排工作多了點。」
「不過我也是為了他們好嘛。」
「年紀輕輕的,就是要多多鍛鍊。」
「一天五個客戶而已嘛,這就不行啦?」
「他們這個身體也是,還怎麼出來撈啊。」
豹哥剛說到這兒,陳浩南直接接茬,憂鬱道:
「是啊,所以他們打算換個打法,跟山雞混了。」
「只不過富婆圈不是那麼好進的。」
「巢皮還行,有山雞帶著他,找到個榜一大姐。」
「包皮嘛,現在每天跟在山雞後面,這會兒正在醫院照顧呢。」
「………」
聽到這裡,獅頭和豹哥完全明白了。
什麼跳槽不跳槽的,一場誤會而已。
敢情人家兩兄弟只是打算換賽道。
身體是差了點,開始手藝活兒了。
兩兄弟還挺奸啊,一眼就看出山雞那邊的好環境。
別看現在是進了醫院。
幾天前的一場壽宴上,壽星婆婆還送給雞爺一輛賓利呢。
「行吧,既然大家現在都混得這麼好,我和獅頭也為你們開心啊。」
「來,阿狼,我們再來對對詞。」
鈴鈴鈴…………!
正說著,房間中電話鈴聲響起。
由於這裡是陳浩南家,所以由陳浩南接起:
「喂,我是陳老師!」
「徐總監,什麼事?」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我聽台里的安排。」
電話掛斷,不等豹哥與獅頭髮問,陳浩南已經解釋道:
「台里來電話了,說是今晚的今夜無妨,會來一個新嘉賓。」
「不僅是個算命大師,還會特異功能,讓我們配合宣傳一下。」
「特異功能?」
豹哥與獅頭哥聽得,無不興趣滿滿,同聲道:
「誰啊?」
「叫什麼什麼阮,不太清楚,台里讓我們早點去,詞都給我們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