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場賭局,何文耀大獲全勝,賭金累計至六千萬美金。
眼看著對方攬回賭注的同時。
上帝臉色難看,當著眾人的面,侃侃話道:
「何先生,你真是讓人感到驚艷。」
「當年我跟著我的老師學習催眠的時候,曾經做過調查。「
「這個世上,有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會收到催眠影響。」
「唯有百分之二不會。」
「而那百分之二裡面,大多是瘋子,或是智障,認知不全。」
「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人,天生自我防禦機智超群,不受外界影響。」
「那樣的人,我從沒遇到過。」
「想不到今天,卻是見到了。」
聽著上帝的話語,無論參賽者還是觀眾,無不暗嘆難得。
當然,這也是上帝替自己的失敗挽尊。
要知道,上帝平常運用催眠術上賭桌,都是保密的。
這次之所以選擇大庭廣眾施展,本是想奠定傳奇。
他想成為賭神之後,徹底退出賭桌。
憑藉賭神大賽的獎勵,回拉斯維加斯與諸多大佬談條件,再多一點股份。
安安心心做大亨!
現在大庭廣眾卻是失效,不說點什麼,豈不是被人小看。
何文耀這會兒已經重新坐好,對於上帝的話語,不以為意道:
「阿皮羅先生,這一把會是由你洗牌。」
「我可以提前告訴你,無論什麼牌,我都會跟。」
「你或許可以再試試,你的催眠術能不能影響到我。」
嘩………
此話一出,觀眾們無不打起精神。
港島代表果真強勢啊,禮讓三場之後,竟是要一直追著打了。
「哼!」
上帝臉色難看,荷官卻是不管那些,拆牌驗牌後,宣布話道:
「第五局開始,這一局,由拉斯維加斯代表洗牌。」
一樣的規矩,不一樣的是人。
只見上帝拿過牌後,單手分牌,隨即嵌入。
從慢到快,越來越快。
由於他手掌夠大,掩蓋住太多視野盲區。
這也就造成,大家看不清他分出的兩疊牌有多少,嵌入是什麼位置。
簡單來說,上帝洗出的牌,大家依舊不能記下牌序。
「各位要不要切牌?」
荷官拿回牌塔之後,揚手示意。
心裡甚至都不覺得眾人會切。
但這一回,何文耀選擇切牌:
「勞駕!」
黑色切牌卡被送到何文耀面前。
何文耀掌心暗藏一些白色粉末。
拿起切牌卡塗抹的同時,制止了荷官把牌塔送到面前的舉動:
「不用了,我會一點飛牌。」
「請!」
荷官聽得,又將牌塔放下。
唰………
下一刻,黑牌飛出,力道極大。
在眾人的注視下,那張切牌卡不僅生生切入了牌塔。
而且速度不減,又從牌塔飛出,衝出了賭桌………
「嗯?」
這一幕,也看得在場人眉頭大皺。
這算是失誤了?
沒有了切牌卡,那相當於沒切啊。
再看何文耀,並未有絲毫意外,揚手道:
「可以了!」
完全看不懂這人的操作,可是有過第一次的教訓後,誰都沒有大意。
屠天龍更是不懂就問,看向聶萬龍道:
「這又是什麼招?」
聶萬龍並未理會屠天龍,眉頭大皺,不知道在想什麼。
高進與石志康也沒說話,更沒選擇切牌。
倒是上帝,雖然看不懂何文耀在幹什麼,卻是依舊語言刺激道:
「何先生,你們亞洲的賭術,全都是一些雜技啊?」
「禮讓八方已經夠傻了。」
「你現在這種切法,似乎更傻。」
「那就玩玩嘍。」
何文耀聳了聳肩,示意荷官發牌。
由於大家都不再切牌,荷官倒也很快,立馬開始起了發牌。
唰唰唰………
六家的牌很快發出。
「不去了!」
「不跟!」
與之前一樣,坐在前面的屠天龍、高進、石志康三人都選擇了棄牌。
不一樣的是,輪到聶萬龍時,他竟扔出一疊鈔票:
「五十萬!」
「嗯?」
這突然的舉動,上帝倒是表現得毫無所謂。
屠天龍卻是雙眼如牛,瞪向聶萬龍。
他是真沒想到,聶萬龍居然會跟。
要知道,他可是還等著找聶萬龍報仇呢。
一直的等待,就是等待下一把,聶萬龍的洗牌。
現在可倒好,沒輪到他的局,他先踏進上帝的局。
「這………」
何文耀同樣沒意識到聶萬龍突然亂來。
別看今晚是八人賽,其實洗牌人為布局人,跟牌者為破局人。
大家都很有意識去避免,兩個破局人的情形出現。
畢竟踏入別人的局,本就不利於自身。
人多了,思考量與技術的運用,更是會成倍提高。
聶萬龍此時的舉動,可謂怪異到了極點。
他根本沒切牌,從頭到尾也沒碰過牌。
說白了,布局與破局,他都沒參與。
偏偏現在他就跟了。
「他想幹什麼?」
何文耀快速思考,預算著第四張牌發出的位置。
足足十幾秒,方才推出五十萬道:
「跟!」
「哈哈哈………兩位,這麼有心,送錢給我花啊?」
上帝大笑,似乎對於自己的布局非常自信,推出五十萬的同時,再推三百萬道:
「跟五十萬,再大三百萬。」
「我跟!」
「跟。」
很快,三方的牌發到第三張。
何文耀這裡,暗牌未知,明牌黑桃3,方塊7。
聶萬龍那裡,暗牌未知,明牌梅花8,梅花4。
上帝那裡最大,暗牌未知,明牌紅桃10,方塊10。
看到這樣的牌型,上帝笑得更歡:
「聶先生,說真的,我還真要謝謝你啊。」
「如果不是你橫插一腳,何先生就能拿到順子面了。」
聽著上帝的言語,何文耀此時面露微笑,也話語道:
「聶先生,你的大名,我很早就聽過。」
「據我所知,你賭術精湛,對梭哈這門玩法,有著深刻的認識。」
「現在闖入別人的地頭,卻是毫無準備,這是打算搏一搏?」
再看聶萬龍,三人之中,他顯得最是沉穩。
他一臉嚴肅,也沒理會上帝的嘲笑,看向何文耀,認真道:
「何先生賭術高明。」
「我雖然不明白,何先生剛剛那一下飛牌是什麼意思。」
「但我相信,何先生絕對不會做無用的事。」
「所以我希望藉助何先生,贏得一些籌碼,讓我有本錢為我女兒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