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集體摸魚

  港島西九龍警署。

  平時都沒什麼外人會過來的重案組。

  今天卻是格外熱鬧。

  軍裝、便衣、文員,或站或坐,全都圍著一台小電視,觀看著匯通電視台。

  港島人好賭,就算是警員也不能免俗。

  自打賭神大賽開始,每逢賽事,只要沒事做的警員,無不湧入重案組。

  跑到這兒來蹭電視。

  這會兒,他們也正好瞧見四人梭哈的場面。

  「哇,這就全梭啦?」

  「靠,1000萬美金啊,我們一輩子都賺不到。」

  「何先生還真是厲害,竟然能殺入半決賽。」

  「這局要是贏了,就能進決賽了。」

  「不是太妙啊,何先生不過一對小7。「

  「其他三人都有A、K,他們隨便一對,就能比何先生大。」

  「小松,快,去給關老爺上香,求關老爺保佑何先生!」

  「啊?波哥,為什麼啊?」

  「我買了2000塊,賭何先生這場會贏,你說為什麼。」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對對對,我也來給關老爺上香。」

  「…………」

  警員們也不分階級,討論得熱火朝天。

  大多數的人,都很有路子,早早買了外圍。

  由於對於賭壇不熟悉,所以每個人都是支持本地代表。

  更何況,這些警員之中,很大部分的家人,還在何文耀廠子裡面上班。

  不僅是他們下注,聽說廠子還帶頭支持老闆,每個工人都有下注。

  半決賽四人梭哈,賠率正是:

  1賠4。

  他們要贏了,收入可不菲啊。

  「咳咳咳………」

  就在西九龍重案組鬧鬧騰騰之際,一道咳嗽聲從門口傳入。

  挨著門口的警員第一時間察覺動靜,臉色一變,趕忙立正:

  「署長!」

  「蔡Sir!」

  有了大聲的提示,其他警員也都反應,趕忙看向門口。

  只見身穿制服,今年剛剛升職,去掉了副字,成為西九龍警署署長的蔡元祺。

  大踏步走了進來。

  「完了!」

  對於這位大佬,西九龍警員擁戴的同時,也挺怕怕。

  現在當班時間,集體擺爛看電視,被逮個正著,這不完了嘛。

  」蔡,蔡Sir!」

  電視機前第一排,坐的是一個胖子。

  這人手裡還拿著一包薯片,之前就數他的聲音最大。

  陳小生,這位尚未受傷,以絕對功績,兩年軍裝升重案成員的實幹家。

  「嗯!」

  蔡元祺朝陳小生點了點頭,看向電視機上,籌碼全梭了。

  當即,蔡元祺瞳孔一縮,快速話道:

  「都在支持何先生是吧,不錯。」

  「何先生是我們西九龍最好的朋友。」

  「這次又是代表我們港島人參加比賽。「

  「我們為他打打氣,也是應該的。」

  「啊?」

  誰都沒想到,平時管理甚嚴的蔡元祺,不僅沒怪責眾人,似乎還挺支持。

  卻見蔡元祺也沒管手下人的反應,說著便轉身,留話道:

  「聲音小一點,把門關好。」

  話罷,蔡元祺腳步飛快,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要知道,他與錢瑞安,各自下注200萬,也都在何文耀頭上。

  這一把要是贏了,有800萬港幣。

  之前蔡元祺被叫去開會,那叫一個心煩意亂。

  會議結束後,他是緊趕快趕,就是為了趕回自己地盤看大賽。

  想不到時間剛剛好,大賽正精彩,全都梭了。

  這可得走快一點,800萬港幣啊,就這幾分鐘了。

  「這………」

  眼看自家最大的頭都支持起了看賽。

  重案組內先是雅雀無聲,隨即轟然大叫。

  「吼吼吼………」

  「關門,把門都關起來。」

  「大家小聲一點,全都別說話了。」

  「口供房還有一個電視,快抬出來,放那邊。」

  陳小生很會做人,大聲著開始安排。

  要不說是訓練有素呢。

  一夥警員都沒用上一分鐘,又抬出一台電視。

  分成兩隊人馬,觀看起了賽事。

  西九龍警署的情況,還不是個例。

  這一天,不知道有多少公司單位,集體擺爛。

  無不用著各自的手段,偷偷獲悉著賭神大賽的進程。

  一些沒有電視的公司員工,更是想出絕妙辦法。

  他們竟然打電話,讓人把話筒放電視機旁,當實況收音機那麼聽。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這個月下來,公司的電話費是鐵定高了。

  澳門賭神大賽現場。

  四家人突然全部梭哈,經驗豐富的荷官都有些意外。

  稍加緩和,這才雙手交叉,宣布話道:

  「四家梭哈,話語權作廢,牌大者勝。」

  「唰唰唰………」

  萬眾矚目之下,第四張牌發出。

  何文耀暗牌未知,明牌已經是方片7,梅花7,梅花6。

  鐵男暗牌未知,明牌是黑桃A,黑桃K、黑桃5。

  美國代表暗牌未知,明牌是紅桃A,紅桃10,紅桃9。

  德國代表暗牌未知,明牌是梅花Q、梅花J、梅花10。

  看到這樣的牌型,鐵男非常滿意,微笑道:

  「何先生,現在三家都有機會搏同花。」

  「而你不會是四條吧?」

  「或許會有四條7也說不定哦。」

  何文耀洒然笑笑,提點話道:

  「鐵男先生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其餘兩家。」

  「對於他們,鐵男先生就這麼有信心?」

  「哈哈哈………」

  鐵男用手摸了摸小鬍子,笑話道:

  「何先生,今天你有一句話,是賭壇上的真理。」

  「哦?」

  何文耀示意鐵男繼續。

  鐵男也不含糊,自信伸出一根手指在前,話語道:

  「你說,比起贏牌,棄牌有時也很重要。」

  「因為首先棄牌者,可以在下一把,最後切牌。」

  「何先生可別忘了,這一把最後一個切牌的人是我。」

  「本來這一局,就只是我與何先生的賭局。」

  「他們兩位居然選擇跟,也是我完全沒想到的。」

  「不過這樣也好啊,一局便能定出勝負。」

  「何先生要真能拿到4條,贏過我的同花,我一定心服口服。」

  何文耀聽得,也不答話。

  甚至都不再看鐵男,而是看向其他兩人。

  鐵男如此的態度,敢放話說什麼賭局就只有兩人。

  那就是說,他可以保證其他兩人接下來的牌,拿到手也是輸。

  既然這樣,這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憑什麼跟?

  比起自信的鐵男,此時何文耀對於另外兩人的警惕,反倒高出不少。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兩人又不是傻子,為什麼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