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結束後,海岸與卡松兩人都是在葡京酒店休息。
卡松倒是沒什麼事,海岸早就喝醉了。
特別聽說何文耀在港島還有什麼花船,一直喊著要去見識一下。
何文耀只能讓海岸的手下,硬拉著他進到房間休息。
翌日大早。
剛剛從床上爬起的何文耀收到消息。
除了自己與豪姬之外。
還有賭魔陳金成、石志康、阿king晉級26強。
其他的人,無不被淘汰了。
接下來的賽事只剩下兩場。
抽籤決定兩人輪空,剩下24人,玩4人梭哈,總共六桌。
每一桌決出一人,晉級決賽8人局。
而最後的贏家,便是賭神。
這次抽籤的結果,依舊是賭業協會私下抽完公布:
輪空的兩位都不用猜,正是拉斯維加斯上帝,大西洋城屠天龍。
對於這兩家被保送進了決賽,賭壇人士明知怎麼一回事,但無不說著公平。
而何文耀此次的運氣不再那麼好。
被分到的四人桌上,沒有一個是自己人。
分別為日本代表鐵男、德國代表克里斯蒂安、以及美國代表喬蒂。
……………
郊區別墅的客廳里。
這會兒所有參賽的自己人,無論淘汰與否,都在看著資料。
何文耀與丁巧坐在一塊兒,小聲聊著閒話。
好一會兒,已經輸掉的印尼代表仇傑突然起身,鞠躬道:
「何先生,不好意思,我輸了。」
「嗯?」
仇傑這一舉動,讓在場不少人都尷尬起來。
比如洪光、馬交文等,他們賽前也說過會幫襯何文耀。
現在可倒好,沒等遇見呢,已經被淘汰出局。
「沒關係,賭神大賽本就只會有一個贏家。」
「參賽者百分之99,都會是輸家。」
「你的那一場比賽我聽說了。」
「七個歐洲人,聯手趕你出局,你不輸都難。」
何文耀所說也是事實。
仇傑上一場比賽過於倒霉,分到的七個對手,全部是歐洲人。
他一個亞洲面孔坐裡面,還代表的是印尼。
白皮們看不順眼,竟然聯起手來,先送他出局。
七個對付一個,若非碾壓級手段,當然會輸得慘兮兮。
」何先生,我上一場的對手就是鐵男。」
」這人很厲害,你要小心啊。」
坐在沙發上的馬交文一臉嚴肅,這會兒也說話了。
「哦?」
何文耀聽得倒是來了興趣,問話道:
「怎麼個厲害法?」
「他的切牌技巧很高!」
馬交文給出答案,卻是極其的不清楚。
說著,不等問話,解釋道:
「他的切牌手法表面看起來非常普通,沒有一點花哨。「
「但切過之後,牌序卻完全不同。」
「賽後我同其他人打聽過,沒人看出他用了什麼手法。」
「這樣啊。」
何文耀聽得,拿過一幅撲克牌,放在面前茶几上。
又遞過一張鬼牌給馬交文,話語道:
「他怎麼切的,你做給我看。」
其他人也來了興趣,紛紛看向馬交文。
只見馬交文拿過鬼牌後,就好像普通人,將鬼牌插入牌塔。
隨即再無動作道:
「就是這樣!」
這………
在場人見得,無不搖頭,完全看不出這算什麼高明切牌。
洪光更是嘲笑話道:
「馬先生,你不會是輸傻了吧,就你這切牌,是個人都會。」
「你說那什麼鐵男手法高明,還不如說是你記憶力減退啊。」
「52張牌而已,你不會是自己沒記下順序,這才賭輸了吧。」
「哼!」
馬交文冷哼一聲,瞥眼看向洪光,淡淡道:
「鐵男再怎麼說也是日本第一高手。「
「我輸給了他,雖然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但我卻是認了。」
「不像洪爺你啊,輸給一群非洲代表。」
「還好你不是代表我們港島,要不我們的面子,就都被你丟盡了。」
「馬交文,你說什麼?」
洪光面子上掛不住了,大為震怒,拍著扶手站起身來。
「你想怎麼樣?」
馬交文不甘示弱,同樣起身與洪光對峙。
「夠了!」
何文耀發聲,制止話道:
「賭神大賽,賽內賽外,輸了不過實力不夠,有什麼好吵的。」
「真夠實力,你們都該被保送進決賽了。」
「通通都閉嘴,不要影響其他的人。」
「洪先生,阿King下一場的對手,就有一位是你上一場的對手。」
「你和他多聊聊吧。」
「阿傑,你也一樣,同陳老先生聊聊,多介紹一下。」
呃………
有了何文耀主持,眾人這才各自去找地方,或是兩人,或是三人。
針對接下來的對手,進行起了分析。
這也正是自己人夠多的好處。
淘汰者已經和下一場的對手賭過。
不敢說什麼都看明白了,但至少初步了解啊。
就好像馬交文此時告訴何文耀,鐵男的切牌。
這就會節省很多時間。
如若不然,賽場上慢慢觀察。
又會像昨天那局一樣,賭上好幾個鐘頭。
茶几旁邊,這下就只剩下何文耀、馬交文、以及丁巧三人。
丁巧不懂賭術,也幫不上忙,只能柔聲道:
「耀哥,你猜到鐵男的切牌手法了嘛?」
何文耀搖頭,看向馬交文道:
「牌序是怎麼一個變法?」
「全部變了,還是變了一些?」
「都不是,好像前面三張沒有了。」
馬交文給出的回答有些奇怪,一邊思索,一邊話道:
「我記得不錯,從第四張牌開始,牌序是對的。」
「但前面的三張,卻是不見了。」
聽到這裡,何文耀明白了,脫口道:
「是葉里藏花!」
「何先生,什麼叫葉里藏花?」
馬交文著急發問。
他雖然不是純賭徒,可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輸掉的。
何文耀拿出一張鬼牌,話語道:
「看好了。」
說著,與之前馬交文動作一模一樣,鬼牌插入牌塔。
「看什麼?」
馬交文不明所以看著何文耀坐直,可接下來,馬上明白。
只見何文耀右手拍了拍茶几,茶几上多出三張撲克牌。
看到這裡,馬交文怎麼可能還不清楚「葉里藏花」是什麼。
說白了,切牌只是掩飾,目的是偷牌。
所謂的葉,就是切牌卡。
花,就是那偷出的牌。
陰冷著一張臉,馬交文氣惱道:
「那王八蛋出老千?」
「應該是!」
何文耀點頭,評價話道:
「雖然我還沒見過鐵男,但日本賭壇教頭,果真不簡單。」
「在這種的場合敢偷牌,這份自信,不愧日本第一高手之稱。」
比起馬交文的惱怒,何文耀更多是欣賞。
此次世界賭神大賽,大多的參賽者,其實都是千術高手。
可坐上賭桌之後,敢用的人,屈指可數。
就好像豪姬,平時在泰國,她可不是這個熊樣。
她換牌手法極快,堪稱一流。
但大賽上,她不敢用,洪光不敢,馬交文不敢,仇傑也不敢。
因為攝像頭的威懾,可放慢速度觀看的設備。
使得太多的人,失去自信,選擇了切牌、下汗等穩健手法。
鐵男還是何文耀知道的第一個,敢偷牌換牌的人。
拋開手法不談。
單單是這份自信,已然超脫其他人太多太多。
畢竟,抓住出千,那可是要斬手的。
對賭壇高手來說,斬手就是斬命。
鐵男的每一把牌,或許看似普通,但卻全都是用自己的命為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