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時年21歲。
綽號:慳妹,小猶太。
無論哪個外號,都是在告知所有人,這是個吝嗇鬼。
可事實上,阮梅這個女孩挺慘。
她爸爸、媽媽、伯父、全都死於家族心臟病。
每一個,都沒活過30歲。
更慘的是,阮梅很小的時候,也被檢查出了先天性心臟病,屬於被遺傳。
出生就帶上這麼一個病症。
相當於你剛降世就已經背上銀行貸款。
這,也就造就了阮梅的吝嗇。
她太渴望存夠錢,治好自己的病,成為一個健康的人。
普通人與生俱來的健康。
對於她來說,需要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辛苦工作。
再以所有辛苦換來的微薄薪水,去搏那微乎其微的希望。
贏了,她大概率已經30多歲,身無分文,無產無業。
後續還要繼續吃藥,繼續辛苦,直到死的那天。
輸了,她都活不到那個時候,一生艱辛白費。
由此可看出,阮梅是個何等堅強的女孩兒。
就她的情況,要放到後世。
恐怕大部分人直接抑鬱,自殺兩三回了。
可阮梅會笑,她甚至每天都會笑。
亦會感恩,感恩每一個幫她的人。
怨天怨人,在她身上,一點都看不到。
好比今天,她聽說何文耀的弟妹、兄弟等回家。
一大早,阮梅便坐車去了菜市場。
每一條魚、沒一塊肉,每一顆菜,都是她親自挑選。
她希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感謝張美潤對她的幫助。
雙手提著菜,阮梅是坐巴士回家。
當她回到別墅時,其實已經非常勞累。
「阮小姐,你回來啦?」
進入別墅,阮梅發現裡面很多人,大部分自己都不認識。
招呼她的是何文耀,招呼的同時,甚至吩咐道:
「阿潤,兔子,幫阮小姐把菜送去廚房。」
說著,何文耀看向阮梅,客氣道:
「阮小姐,我有一件事,想要請教你,我們進房間再談。」
「啊?哦!」
阮梅有些不解,卻是文文靜靜。
遞出菜後,跟著何文耀上到二樓主臥室。
這裡阮梅其實是來過的,張美潤有時會帶她上來。
可跟著一個男人進來,阮梅並未有過。
在何文耀的帶領下,兩人直接來到陽台處。
這裡放著一張長長的賭桌,桌上還有骰盅、撲克牌等賭具。
「阮小姐,小鳳告訴我,你會功夫,是不是真的?」
揚手示意阮梅就坐,何文耀好奇問道。
老實說,知曉阮梅情況的何文耀。
其實並不相信阮梅會什麼內功。
可學成龍四的賭術,已經成了何文耀的執念。
他已經太久沒被事情困住,單單是這賭術,怎麼也不能成功。
所以,就算有一絲的機會,何文耀也會去試。
「嘻嘻,何先生,原來你是要問這個啊。」
阮梅聽得,捂嘴笑了笑,可愛搖頭道:
「我不會功夫,只是看到小琴和小鳳每天跳來跳去,騙她們學禮儀而已。」
「這樣啊………」
答案與自己所想差不多。
何文耀心下有些失望,抬頭正好看到桌上骰盅。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何文耀卻還是心有不甘道:
「阮小姐,如果我讓你輕輕拍桌子,你能不能把這個骰盅震起來?」
「震起來?」
阮梅很聰明,她理解到何文耀的意思,點頭道:
「我試試吧。」
「請!」
何文耀推出面前骰盅,面帶微笑,也並未正經。
阮梅同樣沒什麼壓力,看了看骰盅,玉手伸出,輕拍賭桌。
咔………
一聲響,奇蹟出現了。
只見那本來嚴絲合縫的蓋子,發生傾斜。
雖然蓋子沒有真正蹦起來,可它確確實實是有了變化。
何文耀整個人也震驚起身。
一把拿開蓋子,發現裡面點數已經是1、2、2。
而如果自己記得不錯,這裡面的點數應該是1、2、3才對。
「阮,阮小姐,你怎麼做到的?」
看向阮梅,何文耀如同看到奇珍異寶,激動道。
「沒什麼啊,我就是很普通拍桌,怎麼它動了?」
阮梅一臉迷茫,她似乎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哈哈哈,不要緊,不知道不要緊。」
何文耀大笑,連連擺手,生怕嚇到阮梅,話語道:
「只要拍桌能有變化,這就是好事。」
「阮小姐,我現在誠意邀請你,做我的私人秘書。」
「你的工作很簡單,就是搞清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之後再告訴我。」
「待遇方面,我給你匯通集團高層的薪水。」
「你的病,也都包在我身上。」
阮梅聽得,趕忙站起身來,認真搖頭,話語道:
「何先生,你和張小姐已經幫我很多了,我不能再要你的薪水。」
「我可以做何先生的秘書,如果有什麼真能幫到何先生,我一定幫。」
「我會想清楚為什麼會這樣,再來告訴何先生。」
說著,阮梅一指桌上骰盅道:
「這個東西,何先生能不能送給我?」
「當然,阮小姐喜歡的話,這間房內任何東西,都可以拿走。」
何文耀此時對阮梅好感爆棚。
本來一件沒希望的事,現在又看到了希望。
這個女孩兒簡直是自己的幸運星。
只要自己能領悟那些最高層次賭術,這棟別墅他都肯送了。
「不用了,我就要這個東西。」
阮梅拿起桌上骰盅,大眼看向何文耀道:
「何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我去做飯了。」
「不用做了,阮小姐,以後你什麼事都不用做。」
何文耀當即否決,認真道:
「阮小姐,你現在對我非常重要。「
「你放心,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都會讓你好起來。」
「沒事的話,你先回房間休息吧,好好休息,一定保重身體。「
「一會兒吃飯,阿潤會去叫你的。」
「呃………」
阮梅聽得,臉頰瞬間通紅。
她雖然聽得明白,何文耀並非別的意思。
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她對自己非常重要。
這話,阮梅從小到大都沒聽過。
紅霞低頭,阮梅拿著骰盅,好似一朵蓮花,走出了房間。
看著佳人離開的背影,何文耀一點沒耽擱。
就近來到床邊,撥打起了電話。
阮梅的病,其實何文耀一直沒理會。
因為那是張美潤的事,她就得自己搞定。
現在不一樣了,阮梅股價飛漲,在何文耀心裡已經漲停了。
這麼重要的人,必須安穩。
自己雖然不認識什麼名醫,可自己盟友多啊。
幾個電話出去,不比張美潤瞎找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