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何文耀起了個大早。
張美潤、阮梅、飛全三人也早早就起來了。
今天有老師上門授課,昨晚張美潤等人也知道了。
對於何文耀的執著,張美潤是最清楚的。
聽說有人真的懂拍桌變骰,張美潤也跟著開心。
這也太不容易了,總算不用每天大早都被耀哥拍桌吵醒。
一拍就是大半年,張美潤都被弄得有點神經衰弱了。
四人圍坐在飯廳吃過早餐。
時間剛到8點,連接外面大鐵門的門鈴就響了。
除了小猶太留下收拾之外,何文耀三人走出別墅。
只見院落大鐵門外,是一輛黑色皮卡車。
皮卡車左邊,是黑色緊身衣褲,曲線動人的寶貝。
右邊,是白色西服,頭戴英式禮帽,黑紗手套的公主。
「啊……?」
看到這麼兩位,張美潤詫異非常。
雖然她聽何文耀說,今天會來一位老師。
可沒曾想竟然會是這樣的老師。
公主還好一點,典雅高貴。
可寶貝的打扮,看起來更像是勾人來的。
「媽的,來對手了啊這是。」
霎時,張美潤的警惕心提高不少。
由飛全打開鐵門,公主與寶貝上前,客氣道:
「何先生,如約而來,應該沒遲到吧。」
「當然沒有,時間剛剛好。」
「來,我來為你們介紹,這位是公主,寶貝。」
「這是我的女人,張美潤。」
何文耀剛剛介紹完,公主立馬躬身抬手,嫵媚笑容道:
「當初十大佳人風靡港九,決賽那天晚上,其實我也到過荃灣。」
「張小姐的美貌,真是讓人憧憬啊。」
「呃……什麼意思?」
張美潤看著公主的禮節,沒太明白,卻還是伸手放在了公主手上。
「ber!」
公主親了一下張美潤的手背,讓張美潤一個激靈,趕忙收回。
「哈哈哈………」
此時,寶貝也走了上來,她整個人都摟住了公主,大笑道:
「張小姐,看你的樣子,什麼都寫到了臉上。」
「現在,你是擔心何先生呢,還是擔心你自己呢?」
「你,你們!」
張美潤這回明白了,敢情這兩位是一家人。
何文耀在旁邊見得,也不介意公主占便宜,這一個女人,你怎麼去介意。
而對於公主與寶貝的洞察力,暗贊不已。
不愧是頂級王牌,察覺張美潤的心思,馬上用行動表明自家的善意。
這兩位可惜了啊。
也就是眼界低了點,要不然去做別的事,一樣能取得成功。
這,也是很多猛人的通病。
他們一身的好本領,卻只能被人所用,而非作為主公,擺弄天下人。
歸其原因,就是沒見識。
從前的醫生是、王建軍是、雷耀揚是、公主與寶貝也是。
甩開思緒,何文耀這才出面,話語道:
「公主,你別嚇阿潤了,她膽子不大。」
「還是聊聊正經事吧。」
「好啊,何先生請看,我都準備好了。」
公主鬆開寶貝,揚手後方皮卡車的貨兜。
只見上面堆滿了假人,一些是塑料,一些是木頭,還有鐵皮製的。
「哦?」
何文耀見得有趣,微笑道:
「介不介意表演一下?」
「收了何先生的學費,何先生想怎麼樣都行。」
公主揮手,眾人這才將皮卡開入別墅,關閉了大鐵門。
很快,由飛全與寶貝做苦力,假人被全部卸下。
就在別墅院落內,公主儀態萬千面對三個假人。
唰………!
初展身手,只見公主將頭上禮帽扔了出去,直指一個假人頭部。
轟………!
禮帽剛剛觸碰假人,立時發出小小的爆炸。
假人頭部整個都沒了。
看得飛全與張美潤都張大了嘴巴。
何文耀亦是點頭不已:
「這位姐們兒可真夠陰險的,帽子竟然做成了炸彈,兵器上塗抹毒藥。」
「除此外,還不知道她身上有多少要命的東西。」
「哈!」
一聲嬌喝,已經長發飄逸的公主,甩出了一根黑色鐵鏈。
這種鐵鏈其實很難上手,在公主手上,卻是千變萬化。
只見她隨意甩了兩下,鐵鏈就如老樹盤根,繞在一個假人頭部。
隨便再一拉,假人整個頭顱都沒拉下。
啪啪啪………!
看到這裡,何文耀開始鼓掌,讚賞道:
「果然好功夫!」
「呵!」
公主收回鐵鏈,得意笑道:
「何先生,其實你要學發力的技巧,一點都不難。」
「你看好了,我現在就施展一次。」
何文耀聽得,趕忙認真起來,全神貫注看著公主。
只見公主再次施展鐵鏈,這次卻不再是抽,亦不是繞。
更像是一種舞蹈。
隨著她的舞動,公主大聲念誦道:
「力如千斤壓頂,勁如利箭穿甲。」
「運勁在身,用勁在心,先以心適身,後以身從心。「
「這就是所謂的,意到、氣到、力到。」
最後一句後,公主的鐵鏈猶如毒蛇,直刺一個假人的心臟。
咚………!
以肉眼可見,那假人的心臟立時空了。
只剩下直直的鐵鏈,似長劍一般橫立。
嘶………!
何文耀見狀,對於這個威力倒是沒什麼感覺。
自己一拳過去,假人很容易打沒。
可對於公主念的口訣,仔細琢磨起來:
「運勁在身,用勁在心,先以心適身,後以身從心。」
「要是分開理解,每一句何文耀都懂。」
「可結合在一起,怎麼感覺那麼玄啊。」
「完了,這他媽不會啊。」
「公主這些玩意兒,比賭神手札還來得深奧。」
「理解容易,可怎麼著手,是個大問題。」
「這就好像告訴你一種換牌原理,人人都知道。」
「可怎麼能練成,沒人告訴你。」
「單單知道個大概,有個屁用啊。」
「姐們兒,能通俗一點嘛。」
何文耀心裡納悶,看向已經停手的公主,尷尬道:
「公主,這一開始的,別那麼深奧,你從頭教我可以吧?」
「啥?」
公主愣了愣,疑惑看向何文耀道:
「何先生,你的身手我見過,雖然只是驚鴻一瞥。」
「可你要說你沒學過,我不信。」
「你把身手練得那麼好,這麼簡單的口訣都不能理解?」
「這個………」
何文耀看向公主,解釋話道:
「其實我從前是當兵的,我的本事,都是在戰場學的。」
「你說的這些,我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