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國人好面子!
日不落帝國的光輝滲入牛牛的骨髓,即使已經衰落的變成鷹醬的黑椒壕牛柳全家福套餐,紳士的面子還是要保持的。
就好像在銀河中心發生的槍戰,直接把牛牛的臉打的腫成了猴子屁股。
大白天在鬧市區殺人和半夜在小巷子裡面砍人的性質是不同。
前者只要不用槍就是普通的打架鬥毆,而後者,如果影響大的話可以定性為恐怖犯罪。
因為在鬧市區特別是商場這樣人流密集地砍人,很容易造成無辜市民因為躲閃手受到傷害。
如果是用槍的話,就更不一樣了。
子彈誤傷就不說了,在槍戰中,市民扭傷踩傷就不說了,很多人因為害怕甚至跳樓,那可不是去醫院看一下就能出院的輕傷。
跳樓,即使運氣好,也要在醫院待幾天,運氣不好,躺在床上幾個月都是常有的事。
更主要的還是記者。
如果是巷子裡的鬥毆,即使死再多的人,記者都不會關注。
但!
大白天鬧市區槍戰,記者不過來圍觀,太陽從西邊出來。
於是在得到銀河中心發生槍戰的報警後,整個港島警區和警務處的頭頭腦腦全都驚動了。
大批警員緊急趕往銀河中心進行支援,其力度不次於上次的隧道劫持事件。
「袁遠吧,你老子在嗎,我要和他談!」就在大批警力趕往銀河中心處理後續的時候,在家等消息的袁遠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對面的人說話很不客氣,直接繞過袁遠要和其老子袁柱國談。
「爸,找你的,好像是大人物。」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說話的聲音很有威嚴,一口地道的倫敦腔,心虛的袁遠把電話交給了老子。
「我是袁柱國,你是誰?」不同於驚慌失措的兒子,接過電話袁柱國很是霸氣的回答道。
「不要問我是誰,我就問銀河中心槍戰是不是你搞的鬼,那些殺手是不是你派過去的。」電話那個頭的人顯然心情不好,直接問道。
「我是正經商人,和殺手根本牽扯不上關係,我不管你是誰,亂說話的話當心我告你誹謗。」因為兒子的案子,袁柱國心情很是不好,不管是誰打電話,直接懟了起來。
在他的想法裡,除了那幾大豪門,自己不需要怕任何人,對方聲音這麼陌生,顯然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火氣好大,你以為沒有證據就不能治你的罪了?」陰森的笑聲順著電話傳了過來,讓袁柱國很是生氣,
大聲道,「香江是講法律的地方,我的律師團隊可不是吃醋的,有本事法庭上見。」
「法庭上見,看來你們這些商人都忘了誰才是當家做主的人,動不動就上法庭,行,我就讓你見識一下,誰才是香江的主人。」
伴隨著陰冷的笑聲,對方關上了電話。
「爸,是誰打來的電話?」看著父親的臉有些發青,袁遠小聲問道,「是不是銀河中心的事情?」
「除了銀河中心還能有什麼事,那些殺手膽子也太大了,竟然在商場裡直接殺人。」在聽到銀河中心發生槍戰的時候。
袁柱國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他本來以為殺手們會在楊倩兒來迴路上下手,沒想到竟然再商場裡下手,造成了巨大傷亡。
袁柱國知道,這事鬧大了。
普通市民剛畢業的學生,可能相信宣傳的那一套,就是香江是講法律的,一切以法律為準繩。
只有上面的大人物才知道。
這話是糊弄人的,惹惱了真正的大人物,就是沒有證據也能定你的罪,只希望這次牽扯的人中沒有大人物,要不然!
袁柱國拿起電話給自己的御用大律師打了過去,讓他們律師樓的人做好準備,確保自己在銀河中心這個事上脫開關係。
很快,為袁柱國服務的律師團隊就來了。
他們根據情況從中午研究到了晚上,得出的結論是,袁柱國和袁遠不用擔心,這是牽扯不到他們身上。
不過以防萬一,袁柱國還是說道,「阿遠,明天讓你母親帶著你妹妹去夏威夷,我不給她們電話就不要回來。」
把律師團隊送走了,袁柱國看著兒子道,「我總感覺惹了大麻煩。」
「是今天還是明天走。」袁遠看了父親一眼,點了點頭,「自己因為案子的事,除了跑路根本沒機會離開香江,
既然父親說有危險,那就把母親和妹妹送出香江,等風平浪靜了,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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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多少人?」
看著簡慧真送上來的報告,雷衛東陰沉著臉打開了報告。
雖然提前做好應付殺手的準備,但袁柱國找的殺手有點太多,估計他也有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
據統計。→
從許正陽在更衣室殺人開始到大隊警察趕到現場進行圍剿結束,打死打傷殺手五十多人,活捉十幾人,其數量超出所有人意料。
這麼多殺手,在商場這個人流密集地,造成傷亡可想而知。
總共有三十多名無辜群眾被槍擊,當場死亡二十七人,十一人重傷。
還有七十多人從樓梯、電梯以及樓上摔下。
其中死亡十一人,重傷二十三人,輕傷四十幾人。
至於因為各式各樣意外造成的扭傷、擦上就更多了,以至於銀河中心附近的幾家醫院都滿負荷運行,擠滿了前來救治的傷員。
市民傷亡大,警察傷亡也不小。
許正陽等人還好,因為護著楊倩兒往外沖,沒有和殺手糾纏,傷亡很小,也就肥波運氣不好,在外面開車接應的時候中了一槍。
不過肥波穿了防彈衣,胖子肥肉又多,只是摔了一跤,問題不大。
和殺手正面激戰的警察和商場的保安就不行了。
馬軍和李鷹腹部中了槍,不過有防彈衣擋住,但以他們的身體傷害不大,沒去醫院就活蹦亂跳。
周星星這個無厘頭運氣一向很好,沒有中槍,只是在追擊殺手的過程中,近身搏擊,被踢了幾腳,問題也不大。
陳百叻和苗志舜就不說了,一個全程躲在後面陰人,一個用槍遠程傷害,都沒有受傷。
至於其他警員,傷亡就有點大了。
報告上顯示。
有四名夥計殉職,六名夥計重傷,八名輕傷,最嚴重的兩個還躺在醫院急救室搶救。
這還是有保安協助的結果。
如果是普通商場的保安,面對殺手別說主動出擊了,不落荒而逃就能給他們打十分。
銀河中心的保安可不一樣。
他們全都是從內地過來的退伍戰士。
因為經濟原因,國家即使在退伍兵待遇上傾盡全力,做的也不太好,很多人都陷入生活困境,於是楊建華就找雷衛東。
東方集團每年幫內地安置數千名退伍士兵,這些人和以前招募的退伍軍人一起,構成了東方集團強大的安保力量。
銀行中心安保工作就是由他們負責,其隊長還是一名營級幹部,上過越南戰場的英雄。
在他的帶領下,銀河中心的保安發揮了我軍優良的傳統,在對商場內顧客進行撤離的時候和商場內的殺手進行了殊死搏殺,有力的支援了馬軍等人。
「對殉職的警員和保安的家屬要進行照顧,把他們安置到東方集團進行工作。」看著死亡數字,雷衛東微微搖頭,問道。
「重傷的夥計怎麼樣了。」
「大部分都度過了危險期。」簡慧真看著雷衛東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有兩名夥計情況比較糟糕,他們一個被子彈打中後背,彈頭卡在背脊骨里,命雖然保住了,但可能一輩子癱瘓在床。
另一個情況好一點,也要做一輩子輪椅了,醫生說子彈壓住了他的下半身神經,要想恢復的話需要去漂亮國做手術,在香江是解決不了的。
但是去漂亮國的費用太高,不是普通警員能負擔起的。
「通知下去,以後行動不管是重案組還是交通組的警員,都要穿避彈衣,雖然避彈衣穿著不舒服,但這東西和滅火器一樣。
雖然礙手礙腳影響行動,但關鍵時刻能救人一命。」雷衛東談著氣說道,「他們的家屬是怎麼考慮的,有沒有想過去漂亮國?」
「想過但沒錢!」簡慧真語氣沉重的說道,「他們向警隊申請了傷殘補助,但警隊對警察工傷補償標準有明文規定。
即使是傷殘最高的補助也只是補助工資的三十倍。
看著不少,但對治療是杯水車薪,現在他們的家屬只能等待奇蹟了。」
「等待奇蹟!」
雷衛東聞言搖搖頭,奇蹟之所以是奇蹟,那就是其出現機率低到無的位置,也不然也不會成為奇蹟了。
「那兩位兄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不僅要養活老婆孩子還要照顧父母,失去了家裡頂樑柱,連生活都成了問題,怎麼有錢去漂亮國。」
簡慧真繼續說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對其捐獻了,不僅港島總區的兄弟,西九龍的兄弟和警務處的兄弟都已經行動起來,給他們捐款。」
「緊靠捐款是不夠的,警察又不是商人,工資雖然高也只能保證生活,還是讓慈善基金出面,阿真你和那邊聯繫一下。
儘快送這兩個兄弟去漂亮國做手術,即使不能完全康復,能好一點是一點。」雷衛東擺擺手,示意簡慧真儘快去辦。
「明白!」簡慧真點點頭。
其實以簡慧真的身家,幫助那兩個夥計很容易。
只不過警隊有警隊的規矩,雷衛東如果不開口,簡慧真也不能越俎代庖,現在好了,雖然不能肯定他們一定恢復正常,但總有希望。
「雷哥,有個事給你說一下,在殺手誤傷的顧客中,有一位重量級人物,置地集團的高層之一,從鷹國過來的大人物約翰先生。」簡慧真繼續說道。
「大人物約翰,有多大?」雷衛東問道。
「很大,據說怡和,就是那個在兩次鴨鴨戰爭,兩次大戰中依靠各種黑暗手段的洋行有密切關係,是其大股東之一。
如果不是有這個關係,約翰也不會不到三十歲就做到了置地副總兼董事會董事的位置,聽說約翰家族在亞洲和日不落本土都有著巨大影響力。」簡慧真回答道。
「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牽扯到銀河中心槍戰中?」雷衛東問道。
「男人特別是年輕的男子都是好色的,約翰也一樣,出身高貴三十歲不到就超過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高富帥,約翰的女朋友可以說遍布全世界。
在香江都有好幾個。
槍戰發生的時候,約翰正在陪女朋友在銀河中心購物。
因為約會的緣故,沒有帶保鏢,槍戰發生時就想著離開,結果和殺手正面撞上了。
那個殺手可能和鬼佬有仇,明明約翰沒有惹他,還給了其一槍。」
「死了嗎?」
「沒有!」簡慧真搖搖頭說道,「約翰雖然受傷很重,但送醫院比較及時,加上他有錢,醫院用了最好方案進行搶救,終於將其從死亡線上來了過來。
約翰的父母已經從鷹國過來了,正在醫院看兒子,聽說他們十分的憤怒,叫嚷著要讓人血債血嘗。」
「血債血嘗,殺手不是掛了就是被抓,難道他們說的是袁家。」如果說約翰是來之鷹國頂級家族的話,那麼他的父母很輕易就能查出幕後黑手是誰。
「監視小組報告,一個小時前袁柱國接到一個電話,一個很囂張的電話,要袁柱國好之為之,根據聲音判斷,是約翰父親打的。」
簡慧真小聲向雷衛東通報了一個消息。
「那感情好,他們下手也省的我下手了。」雷衛東兩手抱拳活動了一下手腕上的關節,說道,「長時間和平讓那些豪門習慣了鑽法律空子,認為在香江這地界有錢就有一切。
但他們忘了權和錢,權一直拍在錢前面的,以前鷹國人不過問,那是因為沒有觸碰他們的利益。
在香江,鬼佬可是人上人,賭走粉甚至搶劫因對,對於他們都是小打小鬧,沒時間理你,但如果觸碰了他們的利益。
鷹國人就會讓人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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