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衛東:「伯父,你說我們有沒有辦法將濠江電視台變成衛星電視。記住本站域名」
「把濠江電視台變成衛星電視!」樂大亨沉默了一會,說道:「憑我們兩人的力量有些難,但是把何先生拉進來絕對可以。
相比香江,葡人在濠江的勢力太弱了,都需要看何先生臉色行事,不過小雷,為什麼要把濠江電視台改成衛星電視?」
「濠江離香江太近,市民九成以上看的不是無線就是亞視,對於我們來說等於左手打右手,得不償失,還不如走出去。
利用衛星信號,把節目推到亞洲各地,語言就用普通話,南洋包括彎彎在內,說普通話的人口可是有幾千萬甚至上億。
這市場可比香江大多了。
當然更主要的事可以背靠亞視,利用亞視的內容資源,把衛星電視推到南洋各地,吸引當地的群眾。」
「想法不錯,但我們再南洋沒有多少關係,怎麼把節目推送過去。」樂大亨問道。
「辦法很簡單,一是和南洋各國的天線生產商合作,讓普通家庭安裝衛星天線,就是那種大鍋蓋,房頂放的那種。
另外一種,就是和當地的有線電視運營商合作,採用免費甚至倒貼的方式,讓他們把濠江電視台的衛星信號轉化為有線信號。
一開始虧點錢無所謂,只要把市場打開,讓當地群眾對濠江電視台認可,把名氣打出去,錢財還不是滾滾而來。
「說的不錯,我都心動了,明天我就去濠江,同何先生談這事,小雷,你動作快點,把亞視的股份拿到手,到時候我們聯手,大幹一場。」
談的興起,樂大亨大笑起來,對雷衛東這個女婿很是滿意,晚上吃飯的時候,更是讓夫人和女兒不斷給其夾菜。
要不是知道場合不合適,雷衛東女人太多,都差點問雷衛東什麼時候娶樂慧珍和牙子過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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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8日,元旦的前幾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是一個搬家的好日子。
對於每一個華人來說,喬遷都是大日子,即使雷衛東保持低調。
只帶著由莎蓮娜、柏凱倫、簡慧真、陳雅倫、雲飄飄等女孩組成的娘子軍,浩浩蕩蕩開著幾十輛車,組成長長的車隊,前往位於深水灣的豪宅——玫園。
一個很簡單卻有幾分詩意的名字,之所以起這個名字,是因為莊園裡隨處可見的玫瑰花。
之所以有這麼多玫瑰花,則源於一個承諾。
香江雖然是中國人的地盤,卻因為地理位置和商業自由以及殖民地的因數,在春節、端午這些傳統節日原來越淡的同時,流行起了過聖誕節、情人節等西方節日。
特別是情節人,更是被青年男女喜愛,玫瑰花、巧克力成為那一天的標配。
雷衛東也不能免俗,每逢情人節都收到大量巧克力,至於玫瑰花。
雖然雷衛東從花店訂購不少,但沒有新意,顯示不出其億萬富豪的身家。
於是隨口道,要是別墅中種滿玫瑰花,莎蓮娜、簡慧真等人一人一萬朵,生生讓別墅變成了玫瑰園,名字也就成了玫園。
對於雷衛東的喬遷,媒體人早就注意了,無論是明報還是東方日報,無論是無線還是亞視。
他們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來到了豪宅入口處,想著進去參觀一下,看看這個被大家譽為皇宮,花費巨資的香江第一豪宅到底有多奢侈,即使進不去,在外面拍幾張照片也行。
可惜!
他們都被攔在了崗亭外,只能拍一下,入口處的名字。
這是一塊,一人多高的巨石上,放在通往莊園的私人路口處,刻著玫園兩個大字,告訴來人,在往前就進入私人領地,警衛有權將驅逐的。
「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
從擠滿媒體人的私人路口進入私人公路,很快就來到了莊園的大門處,大門外不僅布置了崗亭有保鏢站崗,沒有主人的吩咐,閒雜人等一個都進不去。
裡面還設置了警衛室,一個占地五十多平方的小洋樓。
一樓是警衛室,不僅時刻保持兩名警衛值班,還配有休息室,是巡邏隊用來休息的地方。
因為玫園是在太大了,緊靠門口的警衛是保證不了安全的,必須有巡邏隊沿著圍牆外的小路進行巡邏,每組兩人,分成三組,八小時一班,不間斷巡邏。
警衛室就是他們休息的地方。
至於二樓,則是監控室,通過二十多部紅外線監控系統,負責莊園外圍的監控,可以說做到了安全不留死角,其等級不比總督府差。
「東哥,這裡有多少保鏢呀。」
看在在沿著牆角巡邏的警衛,雲飄飄問道。
「安保工作由李傑的保安公司負責,總共一百八十人,分成三班,每班六十人,進行安保工作,他們的任務除了避免外人潛入。
更主要的事仿製記者、狗仔偷拍,你們也不願意自己的生活被外人偷窺吧。」
雷衛東指著兩遍山頭的建築道:「入口處有崗亭,外人根本進不來,只能選擇翻越兩遍的山頭,在上面架設高倍遠程攝像機。
為此,我們不僅在山上布置了鐵絲網,還修建了兩棟小型別墅,作為我們爬山娛樂登高望遠的休息場所。
平時不用,就作為巡邏隊營地,上面時刻保持兩個人,換班的同時,順便檢查鐵絲網有無被人破壞翻越的痕跡。
「老爺、夫人好。」
說著話,車隊來到了主樓前,這裡是一個用大理石板鋪成的小型廣場,中間是挪威美人魚式的噴泉。
莊園的管家帶著傭人站在噴泉前,看到雷衛東一行過來,立迎了上來。
「這位是珍妮女士,法籍華人。」莎蓮娜等人來過,對管家比較熟悉,第一次來的陳雅倫就不行了,雷衛東給其介紹道。
「你好珍妮小姐。」珍妮年齡在四十多歲,但外面看起來很年輕,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穩重端雅很像電視劇中宮廷女官。
她大大方方的和陳雅倫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午餐正在準備,馬上就好了,我先帶你們參觀一下房間,現在房間休息一下,12點整到餐廳吃飯,當然如果你們不願意下來,也可以把午餐送到你們的房間。」
走進主樓,首先入眼的是客廳。
說客廳有的不合適,因為面積是在太大了,容納一百多甚至兩百人都不成問題,這是因為香江豪門舉辦宴會一般都喜歡在自己的豪宅里。
所以大廳都建得很大,不光功能齊全還要美輪美奐,除了配置電梯,還要有樓梯,可以讓客人輕鬆上二樓。
「東哥,天花板上的那些,是鍍金嗎?」陳雅倫指著富麗堂皇的牆壁、天花板問道。
「可不僅僅是鍍金,有些事24K純金的。」簡慧真和陳雅倫關係很好,兩人在霸王花就是好姐妹,靠著陳雅倫的肩膀,簡慧真笑道。
「這裡的裝飾材料都是我負責的,不僅使用了名貴的手工雕刻石灰岩、法式枝形吊燈、瑪瑙石材,還用了大量24K純金飾品。
特別是這個主樓,因為是我們的家,為了讓其美輪美奐,僅999黃金就用了一噸。
「一噸黃金,可就是奢侈的。」
陳雅倫吐吐舌頭,跟著大部隊上了二樓。
大廳、廚房、餐廳還有警衛室、客房、健身室、公共梳洗間在一樓,會客廳、書房、咖啡廳、電影廳、娛樂廳以及公共浴室、游泳池等等在二或三樓。
至於雷衛東等人的臥室,在四樓和五樓以及六樓。
說是臥室,其實是一個豪華的五星級套房,不僅包含巨大的臥室,好包含浴室、餐廳、會議室等等,和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差不多。
特別是雷衛東的房間,不光面積達到六百六十六平方米,還採用上下層布置,裡面的廁所,都比普通人家的房子還大。
至於七樓是私人娛樂的地方。
這裡外面的樓梯和電梯都不能直達,需要通過房間裡的樓梯上來。
有溫水游泳池、還有小型放映室、音樂廳等等娛樂場所,七樓之上的露台,則是主樓甚至是莊園的的精華所在——空中花園。
「厲害,把花園搬到房頂上,不說花費多少了,就是這保養,每年都是一大頭。」來到天台,看著眼前美輪美奐,春色黯然的花園,陳雅倫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東哥可是百億富豪,這點花費算的了什麼。」簡慧真呵呵笑道,「你知道嗎,這裡的奇花異草可不是順便選取的。
除了美觀還不能有異味,少生蟲,我們可不想夏天的時候被蚊蟲叮咬。」
「美觀、不能有異味,少生蟲,這都是你想的嗎?」拉著簡慧真走在花園的小路上,最後來到中間的大理石亭子。
看著不遠處的小水瀑、占面積不小的淺水潭、湖石假山,陳雅倫問道。
「不是我一個人,是大家在一起商量的,你是來的晚,要是早點來的話,這些也會有你的一份功勞。」
簡慧真呵呵笑道,「構思是主要雲飄飄、樂慧珍以及牙子,當然我也付出一點,提了好幾個建議,比如那個小酒吧就是我提議的。」
簡慧真指的是園林中間,這裡有一座微型小酒吧、小舞台和露天的溫泉游泳池,在綠色園林中泡溫泉、喝酒跳舞,真的是愜意。
「那些是什麼?」陳雅倫登高望遠,看著莊園的美景,位於西南邊的幾十棟別墅吸引了陳雅倫的注意。
「那是別墅區,是為我們每一個人準備的。」簡慧真看了一眼,解釋道,「雖然我們再主樓里有自己的臥室,但總沒有單獨房間來的自在。
於是東哥專門在莊園內設立了別墅區,面積不大,只有四百到五百平方,一會你也去選一套,主樓里膩了,就到別墅里住幾天,換一下心情。
你不去的話,可以把別墅讓給保鏢來住,省的她們和莊園的警衛擠在警衛室。」
「吃飯了!」
柏凱倫走過來,看著兩女道,「不要聊了,想聊天的話晚上再聊,先去吃飯,吃完飯收拾一下房間,下午客人們就要到了。」
「嗯!」
陳雅倫點點頭,和簡慧真一起來到一樓餐廳,和雷衛東一起圍著長長的餐桌吃著早餐,因為人太多,能來的都來了,讓大家都點不習慣,吃飯的時候都沒怎麼說話。
只有雷衛東做在主座上給大家布置任務。
吃完飯,按照香江的習俗舉行了一些儀式,邀請的客人就陸續到了。
西九龍總署的黃炳耀、中區的林蒙、標叔以及陳家駒、大嘴。
油尖區的胡教官、李鷹、李忠光、朱華標、周星星等人。
他們有的是孤身一人,比如林蒙、黃炳耀就是一人過來。
有人帶著加入,比如標叔就帶著表嬸和她的三個女兒,李忠光帶著兒子。
剩下的就是帶著朋友了,陳家駒帶著未婚妻阿美,李鷹帶著珍妮,周星星帶著辛迪,總共四十多人。
大家都帶著賀禮,當然不是很貴重,實在是雷衛東身家超出大家太多,就說腳下的莊園。
別說整體了,就是單獨一個別墅,都會讓眾人羨慕不已。所以賀禮只要有特色就行了。
「阿東,來看看,這是我送你的寶貝,雖然不是很貴,一千元就買來了,但可是名家之作,你一定會喜歡的。」
陳家駒拿出一個精美的竹筒,從裡面抽出用皮紙包著的物品,把皮紙打開,露出裡面的捲軸。
「書畫,家駒你什麼時候玩起這東西了,不像你的脾氣。」看到陳家駒的賀禮竟然是字畫,李鷹等人很是奇怪。
要是黃炳耀、標叔等人送字畫不稀奇,陳家駒送這個就有點......
「阿東這麼有錢,送黃金珠寶他根本看不上,還不如送一些文雅的東西,這是我從一大陸客手裡買到的,現在不值錢,過個幾十年說不定。」
說這話,陳家駒展開捲軸,露出了裡面的內容。
「這是!」
看著畫裡只有幾朵荷花,李鷹、周星星這些粗人有是奇怪,不明白陳家駒為什麼將其當寶貝,但是雷衛東、莎蓮娜這些有文化造詣的人就不一樣了,
「看著畫工、用料好像是張大千的手筆,只是這印章。」莎蓮娜上前仔細鑑賞起來,
畫的內容很簡單、兩朵粉紅色的大荷花以及一枝已經敗謝的殘荷,還有一根禿莖,一汪淤泥以及少數的小蝦和水草。
對於不懂畫的人來說,這和美術課上的美術老師畫的沒什麼區別。
但對於高手來說,則能看出兩者的不同,越簡單的畫越難畫,特別是水墨畫,寥寥幾筆就能看出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功底。
這好像眼前這畫!
別看畫的東西不多,只有荷花、荷葉、泥土、魚蝦等等,但連貫起來,整個畫卷就仿佛是浮動在眼前一樣,非常的逼真......
「印章......」
隨著莎蓮娜的手指,大家看去,在畫的右下角有些小字,內容是「己丑年賀妹五十大壽,願妹松柏長青,福壽延綿.兄爰,上面蓋著一個秋遲的印章。
「張大千先生花了無數的畫,其中大部分用來賣錢,少部分贈與友人。」看到大家不理解,莎蓮娜解釋道。
「賣錢的畫不用說了,張大千不可能用心,贈送朋友的就不一樣了,幾乎都是耗盡心力之作,屬於精品。
而區別兩者的原因很簡單,不用看畫的尺寸大小,只用看落款就可以了,凡是帶著「大遷」,「張爰」、「大遷居士」等等名號的,說明是用來賣錢的。
但如果上面的落款是「弟張爰「、「兄爰」這些敬語的,則表示這畫是張大千送給朋友的,屬於精品。」
「這幅畫的落款是兄爰,是不是說明這畫是送給妹妹的,只是張大千有妹妹嗎,我好想沒有聽說過。」
標叔也是愛畫的人,對於張大千的作品很是喜歡,湊上來問道。
「可能是表妹或者義妹,張大千一生風流,紅顏知己無數,有一兩個義妹很正常,只是這個秋遲的印章讓我有些不明白。
張大千好想沒有這個印章。」莎蓮娜指著題詞末尾的印章道,「不過從畫法、畫風來看,這畫確實是張大千的真跡,東哥,覺得這畫是真跡還是假的。」
拿不定主意的莎蓮娜詢問雷衛東。
「這應該是張大千的真跡,至於這秋遲的印章。」雷衛東用手指點點字畫的落款,笑道,「你們中,有誰知道張大千的生平,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我......我知道。」
看到大家都不出聲,靳輕舉起了右手,說道。
「你知道?」
「對!」靳輕點點頭,「更在爹爹身邊的時候,我除了學習賭術,還學習古典文化,用來陶冶情操,對張大千這個人專門了解過。
不僅是他的畫,還了解他的生平,聽說過秋遲這枚印章,好像和李秋君有關。」
「既然知道,那就說來聽聽。」雷衛東示意靳輕繼續。
「張大千原名正權,後改名爰,字季爰,號大千,別號大千居士,1899年出生於四川內江,有兄弟十人和一姐,排行老八。
有一點要說明,那就是張大千的家境十分優越,是當地豪門。
大家經常說民國出大家,不僅有畫家張大千、詩人徐志摩還有文學家、思想家,想著自己也出生在民國,可以拜見這些前輩。
但他們都忘了,這些民國大家全都家境優越,不愁吃不愁喝也不愁女人,即使是家境敗落的魯迅,小時候也是無憂無語,上了江南水師學堂不說,還能參加科舉,甚至過了縣試。
要是像他的兒時同伴閏土那樣,連學都上不起,就不會有以後的文學家魯迅了。」
「阿輕,你說的這些大家都知道,還是說說張大千吧,你看大家都著急了。」雷衛東示意靳輕不要轉移話題。
「我跑題了。」靳輕歉意的笑笑,繼續道,「張大千17歲的時候道日笨求學,20歲的時候從日笨返回魔都,拜上海名書法家曾熙、李瑞清為師。
曾熙先生為張大千取藝名爰,字季爰,並支持其舉辦了首次個人畫展,百幅作品全部售完,從而一鳴驚人,打響了名氣。
不過就在那一年,他的未婚妻表妹去世,到松江禪定寺出家為僧,取法名大千,從而有了張大千這個稱呼,三個月後還俗返回家鄉。
在其母親主持下,傳中接待張大千與曾正蓉完婚,第二年又納了妾,隨後返回魔都,開始賣畫為生,因為年輕沒有名氣,賣不上價格。
張大千在開始臨仿明末清初大畫家石濤的畫,因為水平高超,到了以假亂真乃至前輩畫師黃賓虹都認不出的地步。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認識了一生好友,紅顏知己李秋君,而認識的原因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魔都本地有名的富商李茂昌,很喜歡石濤的畫,花費50塊大洋從張大千手裡買下石濤的真品,結果再拿回家給女兒李秋君看時。
李秋君笑著父親買的事假畫,不過作畫的人水平極高,不次於甚至超過石濤。
女兒李秋君是一位才女,從小精通琴棋書畫,特別在畫方面天分很高,要不然也不會一眼就看出畫是假的。
對於女兒的才華,李茂昌很是認可,於是開始開始尋找畫假畫的人,本來以為是以為是一位畫壇前輩,結果找到真人後,才發現對方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小伙子。
這讓李茂昌對張大千的天分很是驚奇,也很是歡喜,因為他覺得張大千是自己女兒的絕配,於是邀請其到自家拜訪。
於是兩位畫壇的金童玉女有了見面的機會,也開始了一個悽美的故事。」
「悽美的故事,難道他們?」莎蓮娜問道。
「有緣無分。」靳輕點點頭,說道,「雖然張大千和李秋君在李父的有意「撮合」下定交,除了分室而眠之外,幾乎形影不離和真實的夫妻已經沒什麼兩樣。
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生風流情人無數的張大遷,面對李秋君的時候竟然相敬如賓,不敢越雷池半步,
甚至在李秋君有意做其小妾的時候也被其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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