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對社團怎麼限制？」黃炳耀問道。
「殺雞儆猴，打一批，穩一批，扶一批。」雷衛東道，「這是我從偉人語錄上學到的辦法。」
「殺雞儆猴，打一批，穩一批，扶一批，有點道理，只是要怎麼做。」黃炳耀眼睛一亮，點點頭，問道。
「殺雞儆猴的原因很簡單，黑社會屬於彈簧的，官方強硬他就軟，官方放鬆他就反彈，對於他們僅僅靠威懾是不夠的，必須讓他們害怕才行。
借著處理記者被砍的名頭，選一個或者兩個民憤大的小團體，重拳出擊，不光把人全都抓起來，還要把其老大當眾擊斃。
讓洪興、東興以及聯合的人知道我們的決心，灣仔是誰當家做主，社團只能在警方畫的圈圈內做事。」
「那，打一批怎麼解釋？」黃炳耀問道。
「打手洪興，四仔東興，聯合出雞精，這句話江湖上流傳這麼久，肯定有根據。」雷衛東解釋道，「黃、賭、毒，三種危害最大的是毒。
既然東興碰毒，那就是我們重點打擊目標，更別說東興還讓馬仔成了反黑組的組長，更是壞了規矩，警隊出手也合情合理。
只不過東興人太多，滅是不可能的，只能打，狠狠的打，別的區我們可以不問，在灣仔，只要是東興的人就要打，打的他們走路都要低頭。
還有，毒要嚴加管控，只要有人碰就是和警方作對，要重拳出擊。
然後再此基礎上，對黃和賭進行掃蕩。
小姐可以有，但不能逼良為.娼，還需要定期檢查身體。
賭債也可以有，也可以要，但不能禍及妻兒，拿妻女抵債的事更不能發生，只要有人碰，不知道就算了，知道的直接以拐賣人口罪論處。
做這個的社團，有一個算一個，全滅掉。
「這樣會得罪很多人！」黃炳耀提醒道。
「都是一些人渣，沒有什麼可怕的，回頭我就把自己的安保升級，出入幾十個保鏢，看他們能怎麼辦。」雷衛東聳聳肩，對於黃炳耀的提醒渾不在意。
「那穩呢？」黃炳耀又問道。
「香江的社團太多，我們又沒有內地的魄力，為了社會的穩定，只能安撫洪興這樣的社團，打架鬥毆收保護費，危害不是很大，只要他們不過線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扶呢，是扶持那些小的社團。」黃炳耀繼續問道。
「不是！」
雷衛東搖搖頭，「哪怕再小社團，只要有黑社會性質都是有危害的，我們不能養虎為患，可以成立一些相應的團體，來瓦解社團。
就比如，我剛剛成立的計程車行，做大做強壟斷香江之後，就能擠壓社團的生存空間，只不過這方面牽扯太多，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說不清楚沒關係，回頭提交一份方案就行了。」黃炳耀呵呵笑道，「只要能做出成績，警署的人力物力你隨便動用。
反黑組、重案組、CID這些都屬於你管轄，可以隨意做主，不用徵求我的意見，甚至就是行政組，你也可以插手。
我老了，馬上就退休了，想的就是安安穩穩過完這兩年，不要出事就行。」
「署長，警署在社團應該有臥底吧，這些能不能交給我，打一批的時候可能需要，反黑組的臥底，說實話我信不過。」
見署長這麼大方，雷衛東趁機要好處。
「給你，不過我手裡不多，只有兩個，其他的都在反黑組手裡，估計也都廢了。」黃炳耀低頭從辦公桌下的保險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雷衛東。
「這兩個是和我單線聯繫的，現在我把他們交個你，都是七八年的老臥底了，希望你慎用，我不希望給他們送花圈。」
「署長，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有危險。」雷衛東接過文件，沒有看，直接放到包里，「我還有事要說一下，
就是在反黑組、重案組、CID的基礎上，成立情報組，不再對社團派遣臥底，而是採用線人以及高科技手段，收集情報。」
「情報組，這想法不錯，我也覺得派臥底不靠譜，這些年損失的臥底不是一個兩個，但是打掉的社團，幾乎為零。
更氣人的是，損失很多人抓進去的社團老大，坐幾年牢就出來了，還不如成立專門的情報組負責這一塊，你那有合適人選嗎，沒有的話我這有一個，可以介紹給你。」
「不知道署長介紹的是？」雷衛東問道。
「你猜對了，黃家諾他們沒給雷衛東造成任何麻煩，就被廉政公署拿下了，現在灣仔的權利已經開始交接。
你要過來的話儘快，雷衛東就在我辦公室。」
黃炳耀沒有回答雷衛東的問題，而是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署長，你給誰打的電話？」看到黃炳耀把電話掛上，雷衛東問道。
「一個老朋友的女兒，在總署情報科當差，你也知道總署鬼佬多，我們華人根本不占優，更別說她一個女孩子了。
於是就哀求我換個環境，正好你的調令到了灣仔，被她看到了。
我們就拿你打了個賭，賭你能不能順利交接權利。
我賭你需要一周甚至更長時間，而她說，你不需要，你根本不會和黃家諾他們爭，會直接快刀斬亂麻。
我輸了，給她換一個滿意的工作，灣仔的位置由她選。
她要輸了。就要到我家裡，做一個禮拜家務。
現在看來，是我輸了，對你的了解還不如一女孩子，不愧是干情報的，你和芽子一定能合作愉快。」
「芽子，署長，你那侄女叫什麼？」聽到熟悉的外號，雷衛東下意識問道。
「姓黃，因為小時候又黃又瘦像一根豆芽，我們都喊她黃豆芽，長大之後，覺得這個名字不好聽，就把黃豆去掉，於是我們就喊她芽子。
年齡和你差不多，也是天才，智商高達165。
15歲讀完預科，16歲去鷹國讀大學，回來後加入警隊，在情報科任職見習督察，因為能力出眾，剛剛掛上督察銜。
由她負責您的情報組，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