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駒,看你一臉歡喜的樣子,是不是女朋友哪裡有突破。」新年上班第一天,看著一臉榮光的陳家駒,雷衛東打趣道。
「都是阿頭你的幫助,要不是靠你買了房,阿美家人也不會答應我和她在一起。」陳家駒咧著嘴巴笑都合不攏,
「誰能想到房價跌的這麼厲害,原來一百多萬的連棟別墅,幾十萬就買到了,過段時間搬家,頭,你一定要去捧場。」
「我一定去,到時候吃垮你。」聽到陳家駒請客,雷衛東口水差點流出來,不容易,千年鐵公雞終於拔毛了。
「頭,你聽說了嗎,上面要把你調到灣仔去,一會署長就要找你談話。」陳家駒突然問道。
「聽說了,好像是分管刑偵的副署長,相當於標叔的位置。」雷衛東點點頭,表示知道這事。
「去灣仔也好,阿頭你在中環雖然位高權重,但還是在署長和標叔之下,最多也就第三,關鍵是署長和標叔都在當打之年,想上位至少需要幾年時間,到了灣仔就不一樣了。」
陳家駒說道,「我聽說灣仔警署的署長過兩年就要退休,你現在去當副署長,這署長的位置可以說就是為你準備的。
二十幾歲的署長,更進一步邁入警隊高層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甚至處長都有可能。
至於說灣仔黑道勢力龐大,貪污嚴重,連續好幾任反黑組長不是被黑道埋伏就是被廉政公署拿下,但是對於阿頭你來說不是問題,以你的能力可以輕鬆搞定。」
「能力再高也需要人幫,家駒,幫我一個忙!」看到四下沒人,雷衛東小聲道。
「阿頭,你說。」
「你以前做過私家偵探,現在還有這方面關係嗎?」
「有幾個,阿頭,你是找人還是查信息?」
「查信息,離我到灣仔上任還有一段時間,你幫我調查一下,灣仔那些是和社團有關係的黑警,收集一下他們的資料,給廉政公署送去,錢不是問題,只要速度快資料真就行。」
「阿頭,你夠壞的,利用廉政公署幫你……」
「蒼蠅不叮無縫蛋,他們自身不正,就不要怪我下手無情。」雷衛東聳聳肩,「在我去之前被拿下,總好過讓我親手拿下。」
「說的也是!」
陳家駒點點頭,嫉惡如仇的他對黑警一樣痛恨,說道,「七天,給我七天時間,我可以把灣仔查一個底朝天,不過這花費。」
「這是定金。」雷衛東從一沓黑卡中挑出一張最普通的,遞過去,「裡面有10萬塊,資料滿意的話,我再給四十萬。」
「五十萬,阿頭你真是大手筆,只要五天時間,五天內我那些朋友就會把資料準備好。」
再樓市的崩盤的今天,五十萬可以全款買連棟別墅了,陳家駒能想像,這五十萬在江湖上會掀起怎麼樣的風波。
不由的為灣仔的黑警默哀,遇到雷衛東這樣的過江龍,是他們倒了八輩子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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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東,消息你聽說了吧。」林蒙把雷衛東叫進自己辦公室,隨便把標叔也喊了過來。
「聽說了。」雷衛東點點頭。
「本來我不想放你離開,但黃胖子說讓你當副署長,考慮到你的前途,我也就忍痛放人了。」林蒙很是心痛的說道,
「到了灣仔好好干,不要丟我們中環的臉。」
「放心,署長,標叔,我進警隊的時候就是中環,從鷹國留學回來,還是中環警署,這裡是我娘家,自己人,我走到哪都不會忘記你們的。」
「有你這句話,我和署長就滿意了。」標叔走過來,拍拍雷衛東肩膀道,
「幼鳥總有起飛的哪一天,現在的你到了灣仔可以說如魚得水,心裡的想法都可以試驗一下,不過有兩點要注意。」
「第一就是署長黃炳耀,不要以為他還有兩年退休了就看不起他,老黃不是表面看的那麼簡單,當年奪命剪刀腳可是名震江湖,連雷洛都要給其面子。
「放心,標叔,我會注意。」雷衛東點點頭。
這年頭,能從地層爬起當上署長的都可不小看,這好比標叔、林蒙,看著人畜無害,陳家駒被坑了不知多少次。
「第二個,就是灣仔的社團問題。
衛東,你也是雷洛時代的老人,知道當年警隊貪污到了什麼地步,錢都是光明正大的拿,也就是金錢帝國的覆滅,讓情況變得好轉。
不過,這不包括灣仔。
因為當地社團實在太多,洪興、東興、14K,但凡有點名氣的社團都在灣仔,他們和警隊的關係在雷洛之前就開始了。
到了雷洛時代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即使經過廉署的打擊,誰也不敢保證灣仔警署中有多少黑道的人。
用老黃的話來說,在灣仔,很多人還沒有從雷洛時代走出來,認為拿錢是天經地義的事,貪污,對很多警員來說,就和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他幾次想打擊都不了了之,因為反對的人太多,據估計,警署反黑組中,至少有三成人和社團有關係。
甚至有很多就是社團的人,然後通過招聘進入警署的。
這就讓警署成了社團眼裡的透明,有什麼行動,下面警員還不知道,社團老大就已經清楚了,這是你到了之後首選要解決的問題。」
「聽標叔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麻煩。」早有準備的雷衛東,裝可憐道,「我能不能從中環帶幾個人過去,幫我撐一下場子。」
「人可以帶幾個,但不能太多,而且陳家駒不能帶,他是除你之外的王牌,要是都走了,中環重案組也就解散了。」
知道雷衛東想法的標叔,把醜話說在了前面。
「陳家駒不能帶,李鷹可以吧。」雷衛東歪著腦袋說道,「還有凱倫、慧珍、吳軍如這三人已經回到了警署,我準備把她們都帶上。」
「李鷹你可以帶走,柏凱倫、簡慧珍這兩個丫頭是你的女朋友,帶走無妨,吳軍如不行。」標叔搖搖頭道,
「大嘴他們擺弄設備的水平不行,這才幾個月維修費用就超過五十萬,監視小組還是由吳君如負責,要不然……」
「可是標叔……」
「沒什麼可是的,衛東,你不要把眼睛直盯著中環,別的警署也可以,我和老黃說過了,你不僅可以去警校挑新人,也可以從其他警署找,只要對方同意,我和老黃替你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