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們有沒有的吃，要看我們給不給！

  看到警察前來，各大社團的人皆是臉色一變。

  最為重要的是，這個領頭的警察眾人也剛好認識。

  就是今天早上才在新聞和報紙上出現過的西九龍重案組總督察，陸啟昌！

  如果只是單純的掃黑，來的應該是O記才對。

  重案組的來，那就說明還有其他目的。

  「陸sir，我們在這裡吃飯聊天，應該不犯法吧？」

  沉寂片刻，鄧伯當先開口問道。

  陸啟昌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吃飯聊天是不犯法，但你們這麼多人聚在這裡，就算沒有證據，我也有理由懷疑你們非法從事黑社會活動，把你們統統帶回去，扣留四十八小時慢慢調查。」

  眾人臉色微變。

  他們都是出來混的，誰沒進過警署？

  被帶回去關兩天他們不怕，但今天是來談事情的，要是就這樣被帶走，那還談個屁啊？

  鄧伯臉色有些難看，道：「陸sir，這段時間我們也沒鬧事，你沒必要搞的大家這麼難看吧？」

  「搞的難看又怎麼樣？」

  陸啟昌冷冷道：「我剛有個兄弟死了，現在心情不好，誰讓我不爽，我就讓誰不爽，你們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還有昨天晚上尖沙咀的事，我不管是你們哪個社團搞出來的，總之今天我下班之前，我要看到兇手自己去警署自首，否則我就當你們所有社團都有份，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想混黑社會賺錢？到時候我讓你們連代客停車都沒得做，我看伱們吃什麼！」

  所有人臉色再變。

  媽的，尖沙咀這件事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是洪興乾的，但陸啟昌現在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針對所有社團啊！

  一時間，所有人心中都生起一絲怒火。

  還讓我們連代客停車都沒得做？

  你他媽是港督啊？

  鄧伯沉聲道：「阿sir，我也看新聞，今天早上西九龍死了一位警官，我也深表同情，但你沒必要做的這麼絕吧？」

  「這件事是誰搞出來的你就去找誰，我們好像沒犯法吧？」

  「黑社會合法的嗎？」

  陸啟昌冷冷道：「鄧肥，我告訴你，現在是我話事，不是你，你們有沒有的吃，還要看我們給不給！」

  鄧伯也來了脾氣，冷哼一聲，說道：「那陸sir你可以試試，我們和聯勝有五萬多人，加上其他社團，全港島幾十萬黑社會，你看看到時候街上沒了代客停車會怎麼樣？幾十萬人沒飯吃，又會怎麼樣！」

  陸啟昌嗤笑一聲，點頭道：「好，那我等著！」

  「這句話現在是你說的，那我就當是你威脅我，如果以後真出現這種情況，我第一個就打你，打你們和聯勝！」

  「你們和聯勝五萬多人是嗎？我倒要看看，到時候是不是個個都敢跟我們警察對著幹！」

  「你……」聽到這句話，鄧伯頓時大怒，就算有再好的涵養此時也忍不住了。

  出了事就算在我們和聯勝頭上？

  你他媽的欺人太甚啊！

  其餘社團的人則鬆了口氣，隨即紛紛向鄧伯投去幸災樂禍的目光。

  讓你再裝逼，倚老賣老，和聯勝大曬是吧？

  現在怎麼樣？

  笑不出來了吧？

  但很快他們也笑不出來了——

  只見陸啟昌冷冷掃了所有人一眼：「還有你們也是一樣，倪家也是一流社團，但他們是因為什麼倒下的你們最清楚！」

  「我們警方需要的是和平，不是不讓你們生存，但是要守規矩，要適可而止！」

  「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你們最清楚，不要試圖挑釁我們警方的底線！」

  「另外，倪家的地盤，你們最好提前談攏，我不管是你們哪個社團去接管，但最好不要再搞其他事情出來，不然到時候誰冒頭我就打誰！」

  「昨天晚上我剛打垮了一個一流社團，我不介意再打垮第二個！」

  眾人心中一凜，卻沒有人敢再回話。

  此刻陸啟昌的語氣和表情，沒人會認為他是在講笑。

  看來這次尖沙咀的事，確實讓警方動了真格了。

  如果再出事，恐怕陸啟昌真能說到做到！

  陸啟昌也不再多言，冷冷掃了眼各大社團的人，目光不著痕跡地從狄青身上掃過，最後揮了揮手，便轉身帶人下樓了。

  所有人頓時鬆了口氣。

  不得不說，陸啟昌這段時間時常破案立功，短短一個多月，新聞都上好幾次了，氣場確實很強。

  在場除了鄧伯這等混了幾十年的老江湖，其他沒人敢和他當面對著幹。

  但鄧伯剛才是出面了，可結果怎麼樣？

  直接就被陸啟昌給盯住了，以後要是和聯勝出了事，肯定要被他往死里整！

  這個下場，完美地詮釋了警察與黑社會的區別。

  一個是背靠國家的執法機構，一個是上不得台面的下水道老鼠，就算混的再大再強又怎麼樣？

  一旦做的太過分，被警方盯住，以後你還有好？

  一時間，不少人都心情沉重，也顧不得去嘲笑鄧伯，嘲笑和聯勝了。

  現在大家都是一根藤上的螞蚱，就算和聯勝真被干倒了，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他們？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也是黑社會不染皇氣的原因，一個是貓，一個是老鼠，怎麼可能走到一塊兒？

  想到這裡，眾人又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昨晚與警察合作扳倒倪家的洪興眾人。

  此時剛被警告一番的鄧伯臉色也十分難看，轉頭看向靚坤，沉聲道：「阿坤，現在你看到了？你們洪興惹出來的麻煩，卻要連累大家一起受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靚坤也回過神來，望著肥的跟頭豬似的鄧伯，眼裡閃過一抹譏諷，道：「什麼叫連累啊鄧伯，我們這麼多社團老大聚會，條子來掃場很正常，剛才你不開口不就沒事兒了？誰讓你非要彰顯你們和聯勝有多厲害，現在被這陸啟昌盯上，你來怪我？這恐怕不合適吧？」

  「你……」

  鄧肥臉色難看，怒道：「昨晚如果不是你們洪興搞出事情，還把我們所有人都喊來這裡，差佬怎麼會找上門來？還讓我們負責昨天晚上的事！」

  「事情又不是我們做的，憑什麼要我們所有人陪你們洪興一起負責？」

  聞言，靚坤也不樂意了，冷哼一聲，道：「不是你們非要誣陷我們洪興與差佬合作、要我們洪興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話，我他媽錢多了沒地方放，要請你們過來吃飯？現在你他媽還怪起我了！」

  「至於昨天晚上打倪家的事，我有不承認是我們洪興做的嗎？」

  「剛才陸啟昌不是講的很清楚了？誰搞出來的事情誰負責！」

  「昨晚打架的是我們洪興，不管死了多少人，今天我們洪興自然會有人進去頂罪，你他媽操個什麼心？我讓你們和聯勝幫忙負責了嗎？」

  見靚坤這麼囂張，鄧伯一時間險些被氣的心臟病發作。

  和聯勝其他人頓時也忍不住了。

  阿樂沉聲說道：「靚坤老大，就算鄧伯他老人家哪句話說的不對，你也沒必要講這麼難聽吧？再怎麼說鄧伯也是長輩！」

  「他算哪門子的長輩？」

  靚坤冷哼道：「今天大家是來講數的，我既然請你們幾個社團的人坐在這裡，那就是尊重你們所有人。」

  「關二哥面前不分大小，可他今天仗著自己年紀大，不停地給我們洪興扣屎盆子，不停地找我麻煩，我他媽好歹也是洪興龍頭，難道這我也要忍？」

  「我他媽可不像你們和聯勝一樣，選龍頭老大跟鬧著玩一樣，出來講數屁都不敢放一個，一直讓個老東西出來倚老賣老。」

  「混成這樣還他媽做什麼黑社會啊？不如開養老院算了！」

  「哈哈哈……」聞言，不少社團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坐在鄧伯旁邊的和聯勝坐館吹雞一張臉更是漲的通紅，羞憤不已，但卻找不到什麼反駁的。

  因為確實是這樣。

  他現在雖然還是和聯勝坐館，可真正做主的人卻是鄧伯，論實力權力，其他隨便出來個叔父輩和堂主都敢不給他面子。

  當龍頭老大當成這樣，不就是跟開養老院差不多麼？

  眼看鄧伯氣的上氣不接下氣，陳耀是真怕他被氣的一口氣上不來嗝屁了，到時候和聯勝跟洪興的仇可就大了。

  於是連忙出聲勸道：「坤哥，差不多就算了，先談正事要緊。」

  「行。」

  靚坤擺了擺手，隨即起身，看向眾人，道：「各位，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知道你們今天為什麼來，不就是認為我們洪興和差佬合作搞垮倪家，破壞了規矩嗎？」

  「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這件事跟我們洪興無關，我們出來混的，一口唾沫一個釘，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說著，不等有人開口反駁，靚坤就繼續道：「當然，這件事雖然不是我們洪興做的，可我們洪興也認了，誰讓我們洪興昨晚第一個打進倪家的地盤呢？現在就是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請大家放心，這件事我們洪興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此言一出，原本正想發難聲討的眾人也暫時壓住了火氣。

  可這時，陳眉冷哼一聲，道：「交代？你拿什麼交代？」

  「難不成你還會把尖沙咀這塊肥肉讓出來不成？」

  靚坤眉頭一皺，感覺火氣又上來了，怎麼他媽總有這種吊人來搗亂？

  不過想到此行的目的，他還是暫時壓住火氣，沒有理會陳眉的譏諷，繼續道：「倪家雖然是我們洪興打下來的，但我靚坤這人從來不吃獨食，一向信奉的原則就是有肉大家吃。」

  「這次我們洪興十三個堂口，每一個堂口都可以讓出兩個場子分給大家一起做，不過倪家的地盤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拿下來的，為此還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所以倪家的場子不可能讓。」

  「也請各位老大給個面子，不要再去搶倪家的場子，免得到時候打起來不好看。」

  聽到靚坤準備把洪興十三個堂口的場子拿出來分，眾人先是一喜，可當聽到說倪家的場子不讓，眾人又是眉頭一皺。

  「我就說嘛，你們洪興會這麼好心？」

  陳眉冷笑道：「整個港島誰不知道只有尖東和銅鑼灣那塊地盤是最肥的，你們獨吞了倪家尖東的場子，卻只把其他堂口的場子拿兩個出來分，當我們是要飯的呢？」

  靚坤眉頭一皺，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罵道：「屁眼眉，你他媽不要就滾，我他媽能把其他地方的場子拿出來分，已經是給面子了，你他媽還在這嘰嘰歪歪！」

  「尖東和銅鑼灣肥又怎麼樣？跟你洪泰有他媽什麼關係？你們自己有本事進去插旗嗎？」

  陳眉氣的老臉通紅，可也知道論鬥嘴自己講不過靚坤，只能轉移話題，怒道：「你們洪興破壞規矩跟差佬合作還有理了？」

  靚坤罵道：「你他媽是不是上了年紀聽不懂人話？我雖然認了這件事，可不代表這件事就是我們洪興乾的！」

  「我現在願意拿出我們洪興的場子來分是給你們面子，不代表我們洪興就怕了你們，你他媽不要就滾蛋，要打架我們洪興奉陪到底，到時候大家都沒得吃！」

  眼看氣氛愈演愈烈，東星的駱駝開口打圓場道：「阿坤，火氣不要這麼大嘛，眉叔說的也有道理，倪家雖然是你們洪興打下來的，可你們洪興想獨吞，這也說不過去，至少也要讓大家都有的吃才對嘛。」

  靚坤眼眸微眯，問道：「駱先生，照你這麼說，你們東星打下來的場子，也可以拿出來大家一起分了？」

  「這個……」駱駝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見狀，靚坤冷笑一聲，繼續道：「昨天晚上與差佬合作搞垮倪家這件事，連差佬自己都沒有證據，你們非要以多欺少，把屎盆子扣到我們洪興頭上，你們人多，我們洪興認了，可這並不代表我們洪興就好欺負！」

  「今天我約大家過來談，這代表我給各位面子，現在我願意把我們洪興其他地方的場子拿出來分給各位，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如果你們非要不依不饒，那就打！」

  說到這裡，靚坤語氣堅決，冷冷道：「剛才陸啟昌已經講的很清楚了，誰鬧事就打誰，我明天就帶人去跟倪家場子背後那些老闆講數，誰不服就帶人來搶！」

  「大不了這些場子我們洪興不要了，但是其他人也休想占便宜，鬧到最後，等大家都被差佬針對，大家都沒得吃，我看誰還敢來伸手！」

  眼看靚坤態度這麼堅決，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真像他講的這樣，鬧到最後大家都沒得吃，那還不如現在拿點好處退出算了。

  念及此，不少社團都有了退意。

  沉默片刻。

  一個穿著西裝、三十幾歲的男人起身說道：「靚坤老大，你提出的建議我接受了，倪家的場子我們洪興不插手，不過你們洪興在西環區的場子，我要一個。」

  第一個開口的人，是洪寶的坐館，任因久。

  眾人聞言頓時暗罵，這個二五仔！

  你們洪寶只是三流社團，就算靚坤不給你面子，你們又有什麼資格打進尖東？

  不過任因久這一開口，也算打破了各大社團的統一戰線。

  沉吟片刻，聯合的坐館貴興叔也開口道：「阿坤，倪家的地盤我們聯合也不要了，不過缽蘭街這邊的夜總會，我們聯合要一個。」

  「我們新聯盛的勢力主要在灣仔，就算打進尖東也不一定守得住，倪家的地盤我也不要了！」

  新聯盛的坐館金爺也出聲道：「不過你們洪興銅鑼灣那邊的場子，我們新聯盛要一個！」

  新記派來的堂主接著開口：「我們新記也不會參與搶倪家的地盤，不過原來太子的場子我們新記要一個！」

  「我們長樂幫也不要了……」

  「我們台灣幫……」

  隨著新記的表態，其他社團紛紛開口。

  很快，各個社團相繼表態，最後就只剩下和聯勝、東星與洪泰沒有講話。

  靚坤先看向駱駝，問道：「駱先生，你們東星怎麼說？要打還是要和，你一句話！」

  駱駝沉吟一陣，說道：「阿坤，我也給蔣先生一個面子，倪家這件事我們東星也不插手，不過烏鴉在銅鑼灣開酒吧這件事，我希望你給個面子同你們社團在銅鑼灣的揸Fit人大佬B談一談，酒吧那邊的場子，就劃給烏鴉去做吧，免得他一天沒事兒做淨給我惹事。」

  「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白要，我可以拿我們東星在旺角這邊的場跟你換，你覺得怎麼樣？」

  聞言，烏鴉頓時眼睛一亮，連忙道謝：「多謝老頂！」

  駱駝罵道：「你他媽以後給我安分點，別再去惹事就最好了！」

  「你放心，老頂，我以後一定不會惹事的！」烏鴉連忙保證。

  可靚坤那邊卻皺了皺眉。

  就算是交換，可一個是銅鑼灣，一個是旺角，再怎麼換洪興也是虧本的。

  不過想到銅鑼灣是大佬B的地盤，靚坤也就沒再拒絕，點頭道：「行，那就這樣定了，這件事我會跟大佬B談談。」

  駱駝頓時滿意地點點頭，不再講話了。

  見駱駝表態，和聯勝和洪泰也不再猶豫。

  鄧肥剛被懟完緩過氣來，不想跟靚坤講話，就讓吹雞和靚坤商議，來都來了，不管怎麼樣也要弄點好處。

  最後陳眉那邊也冷著臉要了一個觀塘區的場子。

  這樣倪家這件事，也算是圓滿解決了。

  雖然要付出不少場子的利益，但只要今天來的這十幾個大社團不插手這件事，以洪興的實力，拿下倪家在尖東這塊地盤，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而且損失的這些利益，以尖東那塊地盤的收益，絕對可以成倍地拿回來。

  至於那些沒來的社團，除了號碼幫之外，其他都是一些二流三流社團，洪興還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誰要真敢不知死活來鬧事的話，靚坤也不介意再滅掉兩個社團，幫洪興多開闢兩個堂口。

  接下來就是商量具體該分哪些場子出去給這些社團了。

  同樣的地區，同樣的街道，每個場子的收益也是不一樣的。

  有些場子收益高，有些場子收益低。

  給收益高的場子洪興吃虧，給收益低的場子那些社團不願意。

  而且還不能給地盤中間的場子，只能給邊上的，不然給了中間的場子，就相當於讓其他社團插了根棋進去，以後這些堂口的兄弟還怎麼看場收保護費？

  所以這些都需要慢慢扯皮商議。

  最後一直談了兩個多小時，才算把這些社團搞定。

  此時已經下午四點了，但今天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關二爺寶誕的慈善拍賣會。

  不過這個慈善會不少社團不感興趣，直接藉故離開了。

  靚坤也不在意，照樣舉辦了拍賣會，由陳耀和基哥主持，最終也成功把今天的所有拍賣品賣了出去。

  至於那條長紅，今天靚坤是主角，而且又剛好奪帥成功當了龍頭，自然是被他給拍回去了。

  就連烏鴉也不敢再像原劇里一樣站出來搗亂，所以掀桌子的事情也沒有再發生。

  最後大家開開心心吃完晚飯，互相敬敬酒，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鐘，眾人吃的差不多，便也相繼起身告辭了。

  如此，這場活動也算圓滿結束。

  包括狄青和阿豹幾人，今天也一直安安靜靜地做好靚坤的陪襯，沒有出什麼風頭。

  不過其中也出現兩個小插曲。

  一是靚坤準備借這個機會，想拿其他地方的場子跟和聯勝換阿樂在佐敦的地盤，由阿豹來管理，趁著這次年會阿豹扎職，就捧他做佐敦堂主，但卻被鄧肥一口回絕了。

  就連阿樂也不答應，不管靚坤怎麼講都不同意。

  雖然很不爽，但最後此事也只能作罷。

  另外就是狄青這邊，因為他最近打出的名氣，有不少社團的人都主動跟他示好，頻頻有人過來敬酒。

  狄青也是來者不拒，趁機結交了不少人。

  就連聯合的貴興叔，聽說他最近在拍電影以後，都想跟他談談合作，就是想借拍電影來洗錢。

  不過這件事也被狄青給拒絕了。

  他既然想搞正行生意，就絕不會讓正行生意再沾上任何違法的勾當，免得日後出現什麼問題，被人抓住把柄。

  他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隱患！

  見狄青態度堅定，貴興叔也沒有再講什麼，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不過心裡怎麼想就沒人知道了。

  反正狄青也不在意。

  這死老鬼想擺他一道，殊不知他心裡早已經盯上這死老鬼的洗錢生意了。

  等以後有了機會，他早晚會把徐有財這小鬼吃的連毛都不剩一根！

  等送走所有客人，狄青跟靚坤講一聲，也準備提前撤了。

  今天陸啟昌突然前來，他也沒有收到半點消息。

  不過也幸好因為陸啟昌的表態，後面的談判才會這麼順利。

  否則陸啟昌要是表明警隊只針對洪興的話，這些社團不可能答應只拿點好處就放棄爭搶倪家地盤的。

  正是因為陸啟昌說了，誰敢鬧事就打誰，對所有社團一視同仁，而靚坤又態度堅決，表明如果這些社團不答應就打，掀了桌子最後大家誰都沒得玩，所以他們才會陸續表態。

  畢竟出來混的都是為了錢，與其最後鬧個兩敗俱傷，還不如提前弄點好處退場，反正倪家的地盤也不是他們打下來的，就算得不到他們也沒什麼損失。

  不過警方對於洪興的態度，還有對於倪家這件事的後續處理情況，狄青還是想從陸啟昌這裡套點口風問一下，以免出現什麼意外情況，自己來不及提前準備。

  只是他剛準備出門找個沒人的地方打電話，一個打扮靚麗的女人突然來到他面前，喊道：「青哥你好！」

  狄青抬頭看了眼，有些詫異，問道：「你是？」

  這女人他剛才也見過，一直坐在台灣幫的皇子旁邊，應該是皇子的馬子，但具體叫什麼他還不知道。

  「我叫Helen。」

  這女人說道：「青哥，我找你有事，能不能談一下？」

  Helen？

  狄青微微一怔，隨即頓時恍然。

  Helen，也就是馬交紅，在『九龍冰室』里，原本是九紋龍的馬子，後來九紋龍去泰國被出賣坐牢，她就轉頭跟了台灣幫的老大皇子。

  狄青隱約明白了她的來意，直接問道：「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你找我做什麼？」

  馬交紅看了眼周圍，見也沒多少人關注這邊，便點了點頭，問道：「青哥，我聽說九紋龍現在跟你混對吧？」

  「不錯。」

  狄青也沒否認，這件事在道上都傳遍了，甚至聯英社那邊都已經放話，九紋龍跟他們已經沒關係，所以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馬交紅頓時一喜，隨即猶豫了一下，問道：「青哥，我能不能也跟你？」

  「啊？」狄青愣了下。

  馬交紅也愣了一下，隨即連忙解釋：「青哥你別誤會，我說的是我能不能也跟你混？」

  「我沒誤會。」

  狄青搖頭，隨即向她身後示意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你想過來跟我，你男人同意嗎？」

  馬交紅頓時一驚，轉頭看去，只見前面不遠處，皇子站在車旁邊，正臉色鐵青地望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