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嘉駿忽然大吼一聲,婆婆被嚇了一跳。
然後一臉嫌棄地躲開了,嘴裡還罵罵咧咧地對著周圍的人說道:「原來是青山精神病院逃出來的!躲遠些啦,癲佬殺人不犯法的!」
聽到這老婆婆罵罵咧咧地,陳嘉駿也不生氣。
提著自己旅行包就走,整個人都似乎精神了一些。
路上,陳嘉駿打開了自己的旅行包,如同陳嘉駿所料的那樣,在另外一個世界的玩意也變成了一團亂碼。
陳嘉駿將這些東西收好,然後打了個電話給老獄說道:「我回來了,來接我!」
而此時,洪興堂口內的老獄,頓時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給手下的那些堂口老大都嚇了一跳。
這段時間所有的堂口老大都在自查,一個個叫苦不迭。
但是面對老獄那冰冷的眼神,卻沒有一個人敢放肆的。
但是今天,他們竟然在老獄的臉上看到了笑容,這……真是見了鬼了!
陳嘉駿蹲在路邊,等老獄果然接自己。
畢竟現在身上一毛錢都沒有,陳嘉駿可不想走路回自己的家。
這裡特麼可是九龍!
就在陳嘉駿思索鬼面相關事情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了一個討厭的聲音:「喂,鄉下來的小子,快點滾開!」
陳嘉駿抬頭一看,發現是個開著跑車的年輕男人。
這傢伙穿著一身騷氣的粉紅色西裝,臉上滿是傲慢跟不屑,身邊還摟著一個妖艷風騷的女人。
看陳嘉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坨大便一樣。
對於這種人,陳嘉駿根本懶得搭理他,只是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準備走開。
可是身邊的女人看到陳嘉駿穿著簡陋,背上還背著一個破舊邋遢的旅行包。
頓時起了壞心思,對著男人耳語了幾句打算捉弄一下陳嘉駿。
雖然這種事情十分的狗血,但是並不是沒有,特別是在那種沒有能力的二世祖身上,這種情況可真是太多了。
於是騷包的二世祖就對著陳嘉駿說道:「等等,小子我看你這個窮酸相,是來香江投靠親戚的吧?」
陳嘉駿翻了一個白眼,直接轉身就走。
可是這個傻逼不依不饒,伸手抓住了陳嘉駿的旅行包說道:「你踏馬聾了?本少爺讓你等等!」
陳嘉駿聲音冷了下來:「你要是再不放開的話,我覺得你會少一條胳膊!」
二世祖明顯被陳嘉駿的眼神給嚇到了,不由得退後了半步。
但是看著自己身邊的女人,他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嘿呀,你想要動手啊?你踏馬動我一下試試?信不信老子讓你去吃牢飯?」
「傻嗨!」陳嘉駿罵了一句,站在一旁繼續等人。
陳嘉駿這種無視的態度,讓二世祖更加來勁了,他猛的一下轟響了油門,直接開車朝著陳嘉駿這邊撞了過來。
雖然這傢伙不至於當街殺人,但是這樣子明顯是想讓陳嘉駿出個丑。
碰到這麼一個二貨,簡直將他好不容易回家的心情給壞得差不多了。
陳嘉駿皺著眉頭一個後空翻,直接翻過了二世祖的跑車。
嚇得二世祖立即一腳踩下了剎車,因為慣性的作用差點讓車上的兩人飛了出去。
周圍的群眾看到這一幕,當場驚呼了起來。
隨後就有人叫來了巡警。
「發生什麼事啊!」巡警走了過來,看著陳嘉駿和跑車上的二世祖說道。
誰知道這個傻逼二世祖竟然來了個惡人先告狀,直接對著巡警說道:「警察,這傢伙是偷渡來的,而且剛才擋在我的車前準備碰瓷!」
雖然巡警也看不慣這個二世祖的樣子,但是按照慣例還是對著陳嘉駿說道:「先生,請出示一下你的證件。」
陳嘉駿也不為難這個巡警,淡淡地說道:「沒帶,我待會讓人送過來!」
「放屁,他肯定是偷渡客,是從東南亞那邊偷渡過來的!我剛才聽到他說越南語了!」
如今老家那邊已經很有人偷渡到香江了,反而是東南亞這邊的偷渡客越來越多。
二世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瞎話可以說是張嘴就來。
陳嘉駿一陣無語,看了看商鋪旁邊的時鐘說道:「如果你非要看的話,等我五分鐘就行!」
「好,如果沒人送來的話,我可能就要請你回警署了!」巡警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個巡警明顯是個新人,換成老鳥肯定不會跟陳嘉駿這麼多廢話,而是直接抓人了。
二世祖那傢伙明顯是想要看戲,雙手抱在胸前冷笑著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個撲街的嘴有多硬!」
巡警皺了皺眉頭,然後轉頭對著二世祖說道:「這位先生,請出示你的證件!」
「你踏馬瞎了?」二世祖沒想到巡警竟然會衝著他來,一臉震驚地說道:「竟然問我要證件?」
巡警一本正經地說道:「沒錯,請出示證件,還有車上的那位小姐!」
「丟你.」二世祖大怒,擼起袖子一副準備動手的樣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輛賓士開了過來,正好停在了幾個人的面前。
接著老獄帶著手下走了下來,對著陳嘉駿笑著說道:「老大,你可終於回來了!」
在陳嘉駿退出江湖後,洪興一直是老獄當龍頭,陳嘉駿的其他手下要麼沒興趣,要麼就經常不在香江。
當了這麼多年的社團老大,即便是不拔刀身上也有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氣勢。
身後的幾個小弟,更是凶神惡煞。
頓時就讓二世祖和警察愣住了。
陳嘉駿淡淡地說道:「行了,將我的證件拿給這位警官。」
老獄點了點頭,然後將一個證-件遞給了警察。
巡警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打開證件看了一眼,頓時就驚呆了。
「陳……陳嘉駿?」巡警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陳嘉駿一臉微笑著地說道:「警官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巡警頓時就激動了起來:「請問您是……那位陳先生嗎?」
陳嘉駿笑著說道:「我就叫陳嘉駿,巡警先生!」
「是是是,我……就是太激動了,我是您洪興慈善資助的學生!」巡警一臉激動,對著陳嘉駿說道:「我一直想要找機會感謝您呢!如果不是您的話,我可能就要出去打工,而讀不起大學了。」
一旁的二世祖聽到巡警的話,頓時就驚呆了。
頓時腦海中有種不妙的猜想。
陳嘉駿看了一眼巡檢,發現竟然是見習督察。難怪跟普通的那些巡警有些不一樣。
頓時笑著說道:「沒必要,這都是你的努力,以後更好地回饋香江市民就好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您慢走!」巡警恭敬地將證件遞給了陳嘉駿,一臉微笑地說道。
不過臨走的時候,陳嘉駿對著身邊的老獄說道:「對了,找幾個人把那小子的車子給我砸了,然後讓他老爸打斷他一條腿!告訴他們家,如果他們自己不動手,我就幫他們動手!」
「知道了,老大!」老獄頓時就笑了起來。
將陳嘉駿請上了車,隨後擺了擺手,身後幾個手下就直接掏出了棒球棍,狠狠地朝著那輛帥氣拉風的跑車砸了過去。
其間二世祖臉色煞白,一句話都不敢說。
等老獄手下的將車子砸成一堆廢鐵之後,這才拍了拍二世祖的肩膀說道:「小子,有種!很少有能夠惹我們老大生氣的人了!」
……
陳嘉駿回到家之後,自己的幾個女人都立即跑了過來。
抱著陳嘉駿哭了一鼻子,將陳嘉駿身上的外套都給打濕了。
這個時候陳嘉駿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是什麼意思。
幾個女人情緒穩定之後,看到陳嘉駿現在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嘉駿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說道:「你們怎麼回事?又哭又笑的?」
關家慧有些羞澀地看著陳嘉駿現在的樣子說道:「你這打扮,讓我想起了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
「是不是很帥?」陳嘉駿臭屁地說道。
有了月亮之泉的加持,陳嘉駿哪怕現在已經快四十了,但是依舊跟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一樣,相貌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帥什麼呀,流氓!」賀天兒調皮的拍著陳嘉駿說道。
「老子就流氓給你們看,今天一個都別想跑!」陳嘉駿頓時撲了過去。
畢竟離開了這個世界這麼長的時間,自己的幾個女人總要好好地安撫幾下的。
只不過一次性安撫得過頭了,第二天陳嘉駿的腰子都「嘎巴嘎巴」地作響。
等家中的劉媽送來早餐的時候,關家慧就跟陳嘉駿說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陳嘉駿聽完之後,都差點被氣樂了。
這些地溝裡面的老鼠,也只有這點膽量了,乘著自己不在的時候來香江搞事情。
好在老惡他們都足夠給力,穩住了國駿集團,沒有讓其發生內亂。
至於陸國集團,他回來了事情就很簡單了。
所以吃完早飯之後,陳嘉駿先去了一趟醫院,看望一下霍英南。
對於霍英南的忽然昏迷,這裡面的疑點也不少。
而且也太過於巧合一點,這讓陳嘉駿不得不起疑心。
「查出什麼了嗎?老惡!」陳嘉駿看著病床上的霍英南,臉色陰沉地說道。
老惡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查出下毒的跡象,而且霍英南這段時間都是家裡人在照顧,我想不到有誰可以接近他。」
陳嘉駿找來了醫生,詢問了一下醫生的看法。
醫生也很為難,畢竟霍英南生命體徵很穩定,就是昏迷不醒了而已。
反正是現代醫學沒有辦法查出霍英南有什麼毛病。
陳嘉駿無奈,只能先去解決眼前的事。
離開了醫院之後,陳嘉駿就來到了新界的陸家。
陳嘉駿一進門,陸瀚濤就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阿駿,你小子可總算回來了!」
「濤叔,別這麼激動!」陳嘉駿立即伸手攙扶了一把笑著說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會解決好的!」
陸瀚濤年紀可不小了。
「好好好!」陸瀚濤立即大笑了起來:「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這些混蛋都張狂成什麼樣子了!」
這段時間,陸永瑜被趕下台之後,陸永富就接手了陸永瑜的工作。
這傢伙是那種徹頭徹尾不學無術的貨色。
陸國集團僅僅是幾天的時間,就被他搞得烏煙瘴氣的。
甚至不少陸國集團的老員工,也就是陳嘉駿從霍氏公司調來的專門地產行業的人才,都被陸永富給找藉口給開除了,換上了自己的親信。
一群沒本事的人,自然接手不了地產公司的工作。
所以不少本來該談好的地皮收購,都被這傢伙給攪渾了。
甚至陸永富和陸永泉兩兄弟,還用上了黑社會的手段,打算強買強賣。
反正新界這種鄉下的地方,警署都懶得管。
只要不鬧得太過分,加上他們兩兄弟塞錢的情況之下,大多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陳嘉駿聽完之後頓時冷笑一聲:「這兩個人在找死!現在香江這麼多的大型社團都老老實實的,真以為他們是什麼老實人了?我看他們是沒有挨過鐵拳的毆打!」
陸瀚濤笑著說道:「反正你回來我就放心了,這幾天阿瑜整天都不開心,你回來了她肯定很高興!」
陳嘉駿點了點頭,直接起身走到了陸永瑜的房間。
躡手躡腳地敲了敲門,就聽到陸永瑜的聲音傳來:「何媽,我沒有什麼胃口。」
陳嘉駿微微一笑,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就看到陸永瑜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不願意起床。頓時有些好笑地說道:「堂堂一個陸國集團的總裁,竟然躺在床上睡懶覺?」
陸永瑜聽到這個聲音頓時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然後尖叫一聲,就朝著陳嘉駿撲了過來。
也許是這段時間受了委屈,在陳嘉駿的身上又是親又是咬的,弄得陳嘉駿一臉的口水。
等安靜下來之後,陸永瑜卻趴在陳嘉駿的肩膀上啜泣了起來。
隨後用委屈的聲音對著陳嘉駿說道:「阿駿,我是不是很沒用?」
「誰敢說我女人沒用的?我弄不死他們!」陳嘉駿拍著陸永瑜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不是勵志說要做個女強人嗎?哪有哭哭啼啼的女強人啊!」
「我才不要做什么女強人了,阿駿他們欺負我!」在面對陳嘉駿的時候,陸永瑜才會露出如此嬌憨的一面。
平日裡,哪怕是面對自己的父親她都很少有這種姿態。
陳嘉駿安慰了一下陸永瑜,然後將她抱了起來說道:「走,咱們去教訓教訓那些混蛋!」
聽到陳嘉駿這麼說,陸永瑜才精神了起來。
不過看到鏡子裡面自己蓬頭垢面的,羞澀地將陳嘉駿推了出去。
好好地打扮了一番才走了出來。
跟陸瀚濤打了一聲招呼,兩人就直接前往陸國集團。
車上,陸永瑜對著陳嘉駿說道:「陸永富那個混蛋,將集團裡面的核心成員都給炒了,我去親自將他們留了下來,就是為了等你回來!」
陳嘉駿點了點頭說道:「做得不錯!你待會以我的名義,再次召開股東大會,讓他們都到公司裡面來!」
陸永瑜笑著說道:「我知道了。」
……
下午三點,陸國集團的會議室當中。
忽然召開的股東大會,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甚至陸永富等人,都是剛才才知道的。
陸永富坐在陳嘉駿平常坐著的位置,納悶地說道:「誰召開的股東大會?為什麼我不知道?」
一眾股東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有幾個當初被陸永富威脅的小股東,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就在陸永富不耐煩地準備散會的時候。
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了,接著一群陸國集團的保安直接衝進了會議室。
陸永富頓時大怒:「誰踏馬讓你們上來的?你們踏馬想要造反啊!」
可就在下一刻,陸永富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說誰要造反?」
接著所有人朝著門口看去,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因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陸國集團現任董事長陳嘉駿,身邊還跟著陸永瑜等人。
陳嘉駿面無表情地走到了陸永富的面前,居高臨下地衝著陸永富說道:「誰踏馬跟你的膽子,竟然敢坐在我的位置上?」
陸永富看到陳嘉駿的出現,整個人都愣住了。
之前他們都以為,陳嘉駿是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情,已經掛了。
現在竟然再次出現,可以說是打了他們這些人一個措手不及.
「董……董……」
面對氣場強大的陳嘉駿,陸永富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本來就是個小癟三,對付一些比他地位低的傢伙還行,但是面對陳嘉駿,他有種本能的畏懼。
這種畏懼,是來自之前差點就被陳嘉駿塞汽油桶里沉海的經歷。
陳嘉駿很少跟人動手,因為這不符合他的身份,而且比較掉價。
但是面對陸永富這種反覆橫跳,還不知所終的蠢貨,陳嘉駿也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直接一巴掌抽在陸永富的臉上,將其抽飛了出去。
這一下陳嘉駿可沒有收著力道,這一巴掌的力道之大,不但將陸永富打得差點昏死了過去,嘴裡的牙都掉下來幾顆。
看到這一幕的其他股東,頓時噤若寒蟬。(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