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混亂一片的場景,佛爺敲了敲桌子說道:「都給我安靜一點!」
聽到佛爺發話了,眾人就安靜了下來。
佛爺臉色陰沉地衝著海棠說道:「聽說你之前遭受了刺殺,這會兒還是待在堂口比較好!」
海棠頓時笑了起來,只是笑容當中滿是嘲弄:「且不說這起刺殺是誰安排的,你以為你們就真的留得下我嗎?」
聽到海棠的話,眾人頓時就變了臉色。
隨後他們就聽到,屋外傳來了一陣慘叫的聲。
「怎麼回事?」佛爺看著手下的小弟冷冷地問道。
「果然政客都是一群狗娘養的!」
酒店當中,陳嘉駿也在喝茶。
海棠驚訝地說道:「你是說那個林議員?可是……」
「難道我們就看著那個小丫頭把持幫派不成?」齙牙一臉不滿地說道:「到時候東湖幫還是咱們兄弟的東湖幫嗎?到時候會不會成為陳嘉駿這位大老闆的附庸?」
小弟的話讓在場所有堂口的老大變了臉色,隨後他們就看到一群壯漢直接沖了進來,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將敢對他們動手的人打倒在地。
棠夫人本來被這箱子錢已經吸引,但是聽到席爾瓦讓她幫忙除掉一個人,頓時笑容就凝固了起來。
席爾瓦笑著說道:「她在圈內名聲不錯,畢竟家裡總共三個女人而已。」
她冷靜下來之後,竟然能夠不去看那些錢,而是對著席爾瓦笑著說道:「席爾瓦先生,您恐怕是誤會了什麼!我只是賣點情報,遊走在規則之內的人!您這個要求我可辦不到!」
「別說陳嘉駿在台島沒有勢力,單單以他的身份,就能夠做很多的事情。你們可能不知道吧?他來台島的時候,特意帶著海棠姐弟兩個,擺放了三大幫派的老大!」
「嘖!」陳嘉駿不滿地說了一句:「還真是麻煩!讓這個仇笑痴的幕後老闆也倒台好了!有沒有什麼辦法?」
棠寧頓時就僵在了原地,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席爾瓦幹了這麼多年的間諜,甚至曾經還是007的最佳人選。
席爾瓦剛開始收集這個女人的情報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些什麼,但是等他將這位棠夫人的情報收集完畢之後就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陳嘉駿嘆了一口氣說道:「行了,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搞定的!以後等你弟弟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就將這攤子事情交給他吧!」
「在這條食物鏈的頂端,政客才是處於上游的階段。至於黑幫……」
棠夫人的大女兒棠寧立即就扭動著腰肢,朝著席爾瓦走了過來。
海棠苦笑一聲說道:「他們果然沒有動手的意思!」
等到了茶室之後,棠夫人有些意外,沒想到來見自己的竟然是個老外,而且還神神秘秘的。
想起那個該死的M夫人,席爾瓦就有些咬牙切齒。
席爾瓦笑著對著陳嘉駿說道:「老大,這個仇笑痴背後可是有人的!不搞定他的會啊,咱們可能會有些麻煩!」
佛爺沒有說話,只是拿起了旁邊一份報紙。
陳嘉駿淡淡地說道:「我說了,黑幫的問題只是小問題而已!」
不過結束之後,齙牙堂主跟著佛爺來到了一間茶室當中。
陳嘉駿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席爾瓦我身邊的人!回去之後結果怎麼樣?」
說完,陳嘉駿搖了搖頭。
從酒店出來之後,席爾瓦就找到了一個中間人聯繫上了棠夫人。
「行了,情報都收集得差不多了,該去找這個女人聊聊了!」陳嘉駿淡淡地說道:「就用我的名義去,這也是一種威懾力!」
畢竟陳嘉駿的手段他們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但是也多多少少地聽說過。
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他們這些人幾乎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人。
席爾瓦笑了起來:「您好像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地除掉不是讓你們去殺人!如果真要派殺手的話,也用不著花三百萬美刀!」
齙牙無奈地攤開手說道:「這不是找您老人家來取經了嗎?」
在棠寧看來,這些該死的老外跟台島的男人都一樣,一個個都是色中餓鬼。
跟陳嘉駿混了好幾天了,海棠也沒有之前那麼拘謹了,說話也變得隨意了起來。
正跟席爾瓦商量後續的事情的時候,海棠回到了酒店當中。
打到最後沒有人敢再上前了,為首的一個光頭壯漢看都沒有看東湖幫這些人一眼,只是對著海棠說道:「海棠小姐,我們老闆讓我們來接你!」
不過看到對方出手大方,棠夫人還是坐了下來:「您就是席爾瓦先生吧?請坐!」
陳嘉駿笑著說道:「你們台島跟香江不一樣,而且是很不一樣!不像香江那麼對於黑幫那麼放縱,一清二清進去多少人相信你們自己也清楚。」
陳嘉駿看海棠的是沒有什麼野心,也點了點頭對著席爾瓦說道:「那你就去找哪位棠夫人聊聊吧!看看這件事該怎麼操作!」
可是就在她的眼神跟席爾瓦接觸的一瞬間,頓時就感覺一股危險的感覺。
等席爾瓦離開之後,海棠對著陳嘉駿說道:「我們現在就什麼都不做嗎?我懷疑現在東湖幫裡面不少人會乘著這個機會搗亂。」
裡面放著一沓沓嶄新的美刀,而且全部是最大面值的。
「那你能夠怎麼辦?」佛爺淡淡地說道:「你還敢真的對海棠做點什麼不成?到時候不用別的,幫內的兄弟就饒不了你!」
海棠無語地說道:「不用這麼損我吧?這小鬼懂個屁!」
棠夫人優雅地端起了茶杯說道:「有錢,也得有命花才行!我能夠在這個行業生存這麼久,就是因為我按照遊戲規則玩!」
齙牙很清楚,陳嘉駿帶著海棠見了三大幫派的領導人,就是在給海棠鋪路。
坐下來之後,那個齙牙堂主就對著佛爺說道:「佛爺,現在怎麼辦?海棠這個女人真的傍上了陳嘉駿這條大腿!」
……
所以漸漸的名聲就打了出去。
齙牙頓時就聽出了一些不對勁的意思,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陳嘉駿想要幹什麼?」
棠夫人的真名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只知道這個善舞長袖的女人靠著自己死去的丈夫的名聲還活躍在台島的政壇上做一些掮客的生意。
殘忍、冷漠、兇狠,任何詞語都不足以形容那個眼神。
席爾瓦點了點頭說道:「倒是有個不錯的想法,不過需要用點錢。」
陳嘉駿點了點頭:「不過對付仇笑痴不急,他不過是個黑幫而已,真正難搞的是背後的人!」
雖然接觸的層級比較低,但是好歹來找他的人每每都能夠稱心如意。
海棠揶揄地衝著東湖幫這些人搖了搖頭,然後大搖大擺地跟著這些壯漢離開。
聽到陳嘉駿半截話,腦袋都有些暈了。
「這裡是三百萬美刀,我想請棠夫人幫我除掉一個人!」席爾瓦將錢箱子推到了棠夫人的面前,淡淡地說道:「事成之後還有七百萬美刀奉上!」
棠夫人則是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僵在原地的女兒,也不知道她發了什麼瘋。
陳嘉駿看海棠不服氣,對著旁邊玩遊戲機的海遠說道:「來,小子,跟你姐姐解釋一下?」
打遊戲聚精會神的海遠,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不是很明顯的嗎?仇笑痴那個王八蛋,如果背後沒有人的話,就算他再有能力,怎麼敢對東湖幫動手?」
「仇笑痴只不過是一把刀而已,真正下令動手的人肯定是另有其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之前來找老爸合作的議員。」
隨後席爾瓦一臉微笑著對著棠夫人說道:「我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好嗎?」
佛爺喝了一口茶,然後手指在上面敲了敲,眼神詭異無比。
這些傢伙之所以這麼著急奪權,也是因為陳嘉駿的到來給他們帶來很大的壓力。
佛爺瞥了他一眼說道:「你覺得呢?」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她還是打算聽一聽席爾瓦要做什麼。
他看到身邊的席爾瓦,然後問道:「要不然我待會兒再過來?」
「一個將軍的遺孀,現在專門做起了政治掮客的生意!」席爾瓦笑著說道:「如果通過這個女人,或許能夠將仇笑痴背後的大老闆連根拔起!只是這個女人十分地貪心,所以需要多準備一些錢。」
席爾瓦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說道:「那是,老闆你不知道你的名字有多好用!」
聽到席爾瓦的話,棠夫人和棠寧都愣了一下。
不過這個女人心狠,而且不是一般的狠。
如今的香江、濠江,洪興是怎麼一家獨大的他們也有所了解。
席爾瓦二話不說,直接將一箱子錢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當著母女二人的面直接打開。
對面坐著他手下的頭號情報頭子席爾瓦。
佛爺嘆了一口氣說道:「幫內不可一日無主,我的確想要快點推個人上去穩定局面。但是海棠這丫頭不像是個肯任憑宰割的主!他能夠將陳嘉駿這尊大菩薩從香江拉來給她壯聲勢,你們根本就沒有贏面。」
本來海棠對於黑幫都是一知半解的,更不用提政治這方面的因素了仗。
對啊!如果要是去殺人的話,為什麼不去找職業殺手。
小弟連忙說道:「佛爺,有一群人直接殺到咱們堂口來了!兄弟們擋不住他們!」
「到時候請你一定要將仇笑痴留給我!我要親手殺了他!」海棠咬牙切齒地說道。
說著棠夫人還給自己的女兒使了一個眼色。
這場幫內會議,就以這種丟臉的方式結束了。
說完壯漢還不懷好意地看著眼前東湖幫的這些堂主,大有一言不合就開乾的架勢。
「哦?」陳嘉駿冷笑一聲說道:「什麼人這麼巴閉啊!」
報紙上是仇笑痴的照片,這傢伙滿臉笑容跟著一個官員的身後舉杯。
「呵,早就已經料到了。」陳嘉駿冷笑一聲說道:「所以還是準備自己動手吧!」
說完,棠夫人雙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臉平靜地看著席爾瓦。
陳雎好笑地說道:「你果然沒有你弟弟那麼聰明!」
不過仇笑痴他們都惹不起,陳嘉駿就更加惹不起了。
「這……踏馬也太賴皮了吧!」齙牙咬牙切齒地說道。
陳嘉駿在一旁聽到這傢伙喃喃自語,頓時有些無語地說道:「你這傢伙怕不是被M夫人整得有些魔怔了吧?」
席爾瓦有些玩味地看著棠夫人說道:「不得不說,您很冷靜!很少有人看到這麼多錢,會像您這麼冷靜的!」
「背後的人?」海棠一臉驚訝地說道。
自己的漂亮女兒也經常拿來做籌碼,這是一般人都做不出來的。
席爾瓦淡淡地笑著說道:「您說呢?」
陳嘉駿點了點頭說道:「那行,你去找她聊聊。」
席爾瓦也不否認,淡淡地說道:「M夫人一直是我的心魔,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
看到這麼多錢,棠夫人和棠寧頓時眼睛都直了。
怎麼可能會上棠寧的套?一個眼神就嚇得她不敢再動彈了。
陳嘉駿淡淡地說道:「政治掮客啊!沒問題,不過這個女人會守規矩吧?」
只是放在桌子下面的右手此時正在微微地顫抖,左手死死的掐住了右手,指甲都深深的嵌入了皮肉當中。
一旦這個消息傳出來之後,他們將沒有任何的機會坐上東湖幫幫主的位置了。
陳嘉駿擺了擺手說道:「一個億以內隨便你用!說說看你有什麼辦法?」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這個女人眼裡從來就沒有親情這種概念。
海棠攤開手說道:「本來爸爸就是打算將事情交給這小鬼打理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她的媽媽帶她到動物園裡面,看到那隻餓綠的眼睛的大老虎一般。
畢竟那才是最簡單高效的。
棠夫人試探地問了一句:「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需要您想辦法,讓這傢伙離開台南!不管是升職調動也好,貶職調動也罷,我們老闆的意思是,不希望這個傢伙再在台南出現。」席爾瓦笑著說道:「這對於棠夫人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