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那邊怎麼樣了?」陳嘉駿隨口問了一句。
「白露那邊正在帶人跟水房和號碼幫的人在糾纏,這些傢伙受到了席爾瓦的蠱惑,以為一定能夠炸死您呢。」亞奇笑著說道。
陳嘉駿擺了擺手說道:「不急,先讓白露跟他們耍耍,我待會兒親自過去要他們的命。」
正當兩人說著話,酒店的人員就急匆匆地趕了上來。
這種大場面,不但是消防車、救護車、警車都來了,甚至濠江司警還出動了直升機。
只是當警方的和消防人員趕到陳嘉駿所處的這一層總統套房的時候,當場就直接傻眼了。
因為陳嘉駿跟亞奇兩人屁事沒有地坐在沒有被炸毀的沙發麵前聊天,對於趕來的救援人員還點頭致意。
這直接讓警方和消防人員人都傻了。
因為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幾乎沒有人可以在這場恐怖的爆炸當中倖存下來。
現在眼前的事情,顯然超出了旁人的認知。
特別是白德安,一臉驚恐地看著陳嘉駿,同時又有些慶幸。
驚恐的是他不知道陳嘉駿是怎麼從這場恐怖的爆炸當中生還下來的,慶幸的是陳嘉駿還好屁事沒有,不然的話光是洪興在濠江的勢力,就足夠將濠江變成一個戰場了。
看到白德安走了過來,陳嘉駿淡淡地說道:「現在你應該沒有什麼話說了吧?」
白德安沉默不語,片刻之後對著陳嘉駿說道:「陳先生,請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撲街。」陳嘉駿忽然暴怒了起來,衝著白德安惡狠狠地罵道:「調查你個臭嗨。人家踏馬炸彈襲擊都搞出來了,你讓我跟你回去協助調查?」
「我只是不想讓事情進一步.」白德安立即解釋道。
陳嘉駿懶得跟白德安多說廢話,直接轉頭就走,並且冷冷地說道:「你可以試試來攔一攔我。」
說完直接帶著亞奇,離開了總統套房。
白德安知道這個時候放陳嘉駿出去,肯定會鬧出腥風血雨,但是偏偏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謝特,濠江越來越難混了。」白德安將自己的帽子摘了下來摔在了地上惡狠狠地說道。
而另外一邊,水房的堂口。
號碼幫和水房正在做著殊死一搏。
他們已經聽到遠處的浦澳酒店發出來的爆炸聲了,立即興奮地發出了一聲怪叫。
「陳嘉駿已經死了。」高佬發立即振臂一呼大聲地吼道:「幹掉那些洪興仔,殺一人賞十萬。」
一旁的周焯華也同樣興奮,開出了高價的懸賞。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即便洪興的人再厲害也抵擋不住金錢帶來的魔力。
這樣的氛圍之下,水房和號碼幫的人手士氣高漲,竟然能夠跟白露帶來的人打得有來有回,再也不是之前那種碾壓的樣子了。
白露皺了皺眉頭,正準備親自出手的時候。
這時亞奇忽然跑了過來,讓手下停止了攻擊。
陳嘉駿淡淡地說道:「現場情況怎麼樣了?」
「水房和號碼幫的援軍都趕了過來,靠人數優勢阻擋了兄弟們的進攻。這些傢伙說您已經死了,還開出了懸賞刺激手下人的士氣。」白露淡淡地說道:「我正準備親自出手。」
陳嘉駿眉頭一挑,氣急而笑地說道:「兄弟們暫時停手。」
陳嘉駿的命令傳了下去之後,幼魔奴隸們就立即停手回到了自己的陣地當中。
這種令行禁止的舉動,讓眾人都有些驚訝。
水房和號碼幫的人也不明白,為什麼洪興的人忽然就停手了。
可是下一刻,陳嘉駿就從幼魔奴隸的簇擁之下走了出來。
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之後,冷笑著對著他們說道:「聽說你們在到處傳我已經死了?」
陳嘉駿的出場氣場之強大令人側目。
即便是面對眾人黑洞洞的槍口,他依然表現出了一股縱橫捭闔的氣勢。
光是這一點,就不是水房和號碼幫新任坐館能夠表現出來的。
陳嘉駿叼著雪茄,煙霧將他的臉都籠罩了,就像是一頭嘴裡噴著硝煙的惡龍一般。
但凡是目光掃過的人,都讓其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
「當初崩牙駒、摩頂平、水房賴還在的時候,我真的還高看你們一眼。」陳嘉駿冷聲說道:「畢竟怎麼說他們都能夠算真正的江湖人士。哪怕是橫屍街頭,老子也能夠記得住他們的樣子。」
「可是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就踏馬連一條狗都不如,被一個鬼佬耍得團團轉,真踏馬的下賤。」
陳嘉駿一通破口大罵,讓水房和號碼幫的人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甚至不少社團裡面的兄弟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社團的高層他們知道啊。
特別是水房和號碼幫的高層,他們是清楚地知道整個計劃的。
甚至其中不少的關節都是他們親自去辦的。
甚至關實華手腳筋都是被號碼幫的人挑斷。
因為不敢對陳嘉駿直接動手,竟然對付人家女人的弟弟,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的話,他們兩個社團以後就不要想在江湖上混了。
「陳嘉駿,廢話少說,既然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就不要說得這麼大義凜然了。」高佬發心一橫,直接跳出來惡狠狠地說道:「大不了就是你死我活。」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本來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他們寄託於席爾瓦能夠炸死陳嘉駿,可是現在陳嘉駿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就代表他們做的事情黃了。
陳嘉駿肯定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的,特別是他們這些參與這件事的主謀。
所以高佬發乾脆破罐子破摔,打算跟陳嘉駿拼了。
「你死我活?你也配?」陳嘉駿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隨後一道巨大的狙擊槍聲響起,接著高佬發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在落地的時候直接變成了一具屍體,胸口被轟開了一個大洞。
「大佬駿你.」水房的人見陳嘉駿二話不說就幹掉了他們地坐館,臉色都十分難看。
本來以為還有說和的可能,但是陳嘉駿用行動證明這件事是不可能的了。
正當水房和號碼幫的人準備殊死一搏的時候,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慢。」
眾人的目光朝著說話那人看去,發現竟然是一個陌生人走了過來。
這人一臉假笑,走到了雙方的中間說道:「各位大佬,我是代表舊金山洪門總壇的名義來調停雙方的衝突的,不知道幾位大佬能否給個面子坐下來好好的談談?」
聽到這傢伙的名頭,不少人都會嚇一跳。
畢竟舊金山洪門總壇的名頭可太大了,甚至可以說是在整個華人幫派當中都有著特殊地位的地方。
但是陳嘉駿卻知道,這個洪門總壇跟之前的五洲洪門致公堂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致公堂早就轉變成了一個正式的黨派,而舊金山洪門總壇只不過是一個名字特殊一點的北美黑幫而已。
所以陳嘉駿冷笑一聲說道:「調解?你憑什麼來調解這件事?你以為你是誰?安良堂的司徒先生?還是協勝堂的七叔?要是那兩位過來,我陳嘉駿絕對退避三舍,而你又算什麼東西?不知所謂。」
聽到陳嘉駿直白的話,那人的假笑當場就凝固在了臉上。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不給面子的人,頓時有種下不來台的感覺。
「陳先生,這是準備跟我們洪家兄弟過不去咯?」來者臉色陰沉地說道:「我梁義雖然算不上什麼人物,但是這次我是代表洪門來的,這點面子都不給?」
「哈哈哈。」陳嘉駿頓時大笑了起來,眼中殺機畢現:「你好大的面子啊。水房和號碼幫跟鬼佬合作,在我的酒店當中埋炸彈。現在計劃失敗了,又跳出來跟我和談?談你個臭嗨啊。給我殺,水房和號碼幫的人一個不留。」
隨著陳嘉駿一聲令下,手下的幼魔奴隸、洪興打仔直接朝著兩個社團的人撲了過去。
一時間喊殺聲、槍聲、爆炸聲不絕於耳。
本來就是強弩之末的兩個社團,被洪興的人打的是節節敗退。
甚至不少手下乾脆丟下了社團裡面的大佬,直接抱頭鼠竄了起來。
而陳嘉駿居高臨下地看著梁義,不屑地說道:「洪門自己本來就是一盤散沙,你也配讓我給你一個面子?」
雖然陳嘉駿沒有讓人去動梁義,但是這樣的無視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羞辱。
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整個堂口安靜得可怕。
梁義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不愧是陳嘉駿,這件事我記著了。」
說完梁義轉身就想要離開。
「等等。」陳嘉駿忽然開口叫住了這傢伙。
梁義不耐煩地說道:「怎麼?你大佬駿還想要將我留下來嗎?」
陳嘉駿冷聲說道:「誰允許你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之後就能夠大搖大擺地離開的?」
梁義頓時瞳孔一縮,厲聲對著陳嘉駿說道:「陳嘉駿,你敢!」
陳嘉駿沒有回答他,回答他的是一聲槍響。
一發子彈直接打中了梁義的右腿,讓他慘叫一聲跪倒了下來。
陳嘉駿冷冷地看著他說道:「沒本事也敢在我面前叫囂?沒有要你的狗命,完全是看在那些前輩的面子上了,滾!大灣區的事情,用不著你們海外洪門來插手。誰踏馬敢伸手我就將他的手給剁下來。」
梁義這下不敢再說廢話了,立即讓自己的手下攙扶著自己迅速地離開了現場。
看著血流成河的堂口,陳嘉駿冷冷地說道:「亞奇,白露,帶人去將水房和號碼幫給我趕絕,我要拔了他們的旗。」
「是,老大。」
兩人一臉興奮,立即調集了人手直接朝著兩個社團的總部而去。
隔天早上,表面上風平浪靜。
仿佛昨天晚上得數不清的槍響像是在放鞭炮一般。
即便是有很多人聽到了槍聲報警,警方也當做沒有聽到一般。
濠江的司警白德安更是一晚上都待在了自己的豪宅當中裝病。
這件事不是他不想管,是根本就管不了。
陳嘉駿表現出來的實力,別說是那些社團了,就連警方也看得是頭皮發麻。
本來令警方頭疼無比的水房、號碼幫一夜之間直接被滅門。
連旗都直接讓人給拔了。
這樣的洪興,又怎麼能是白德安能夠招惹得起的?
只能裝傻充愣,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至於濠江的那些地下勢力,一個個乖地跟個鵪鶉似的。
即便是最為瘋狂的大圈,都將所有人的人手都收縮了回來,將大門給緊鎖。
等到第二天早上出門打聽消息的時候,才知道水房和號碼幫在濠江的勢力已經完全被拔除了。
很快,陳嘉駿在濠江的所作所為,就直接傳到了大灣區的其他地方。
特別是在香江的那些社團,頗有一種人人自危的感覺。
陳嘉駿能夠滅掉濠江的水房、號碼幫,那能不能滅掉他們呢?
大佬駿會不會想著跟濠江一將,想要在香江進行清一色呢?
一時間,整個江湖上,所有人談洪興色變。
甚至洪興看的場子,都沒有其他幫派的人敢進去了,生怕陳嘉駿找個藉口將他們的旗給拔了。
而陳嘉駿本人,正在賀新的豪宅當中做客。
「我說你小子這次可是下了狠手了。」賀新頗為感嘆地對著陳嘉駿說道。
說實話,真正見識了陳嘉駿的實力之後,別說其他人,就連賀新對於陳嘉駿都有些忌憚。
既然陳嘉駿已經有了一個「香江王」的稱號了,那會不會想再多一個「濠江王」的稱號呢?
好在陳嘉駿拔了兩支旗之後,並沒有其他的動作了。
手下的人馬也悄悄地離開了濠江。
再加上跟賀天兒的關係,賀新覺得這小子應該不會對自己動手。
陳嘉駿笑了笑說道:「這件事還遠沒有結束,水房和號碼幫只是一群被人鼓動的傻子,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沒有能夠找出來呢。」
「哦?」賀新心中一動:「濠江還有這樣的人物?是什麼人?」
在濠江的地盤上竟然有他不知道的勢力,這的確是讓賀新有些意外。
陳嘉駿淡淡地說道:「新哥,您還是不知道為好。這傢伙是個瘋子,您也見識到了他連我的套房都敢炸,難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出來。」
席爾瓦這傢伙,本來就是從MI6叛逃出來的通緝犯亡命之徒。
惹急了這傢伙,他什麼事情干不出來?
這種危險的事情,陳嘉駿就不打算告訴賀新了。
賀新點了點頭:「那行,我就不問了。不過濠江其他的勢力你不會動了吧?」
對於賀新的那點小心思,陳嘉駿也沒有放在心上。
他對大灣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畢竟作為一個知道大勢所趨的人,肯定不會做出那種跟國家對抗的腦殘事情出來。
真的需要地盤的話,陳嘉駿還不如去開發渤泥國。
陳嘉駿展現出來的獠牙,不但是地下勢力,還有賀新這種人。
英吉利的那些鬼佬也十分的忌憚。
此時香江,港督府。
現任港督尤德,外相賀維男爵還有香江警隊的韓義理都已經到來了。
賀維拿著一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衝著兩人說道:「紳士們,濠江發生的事情,相信你們已經聽說過了吧?」
尤德的臉色很難看,因為陳嘉駿不止一次做出超出他預料的事情了。
偏偏英吉利這邊,甚至沒有很好制約陳嘉駿的辦法。
短短几年的時間,讓陳嘉駿的勢力竟然膨脹到了這種地步
如果再不加以制約的話,恐怕等不到97年他們就得捲鋪蓋滾蛋了。
之前不對付陳嘉駿是覺得沒有必要,但是現在不動手不行了。
英吉利鬼佬肯定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棄香江這塊他們經營了多年,還能夠給他們帶來源源不斷財富的寶地的。
甚至他們還有諸多的布置,沒有在香江完成。
一旦真的陳嘉駿發瘋,他們肯定會損失慘重的。
尤德點了點頭說道:「已經聽到有人匯報了,賀維男爵您有想法了嗎?」
賀維有些頭疼的摘下了眼鏡,揉了揉眉心說道:「想過很多,但是沒有一個是有效果的,甚至造成的結果,要麼就是我們跟陳嘉駿打一架,要麼就是看著陳嘉駿勢力不斷地做大,最後將我們全部趕出去。」
一旁的韓義理皺著眉頭說道:「沒有折中的方案嗎?」
賀維苦笑一聲說道:「反正我是沒有想出來。這個陳嘉駿,就像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這些年我們已經用過很多辦法了。不管是懷柔也好,強逼也罷,都沒有在他的手上討到什麼好處。」
想起之前幾次的失敗,賀維就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尤德也是同樣的看法:「太過強硬的話肯定會兩敗俱傷,到時候咱們就會被國際上看笑話。」
韓義理調來不久,雖然對香江的社團了解得很清楚。
但是對於陳嘉駿,他還真不是太過於了解。
所以提議說道:「那一些非正常的手段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