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少年賭神

  第266章 少年賭神

  在凱撒宮大酒店住下來了之後,陳嘉駿就來到了酒店裡面自帶的賭場。

  他來賭場可不是來玩的,而是來打探消息的。

  能夠值得陳嘉駿親自來一趟的,自然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而他這次的目標,就是一個叫做高進的男人,而且是還沒有出名的高進。

  陳嘉駿在美利堅這邊並沒有勢力,所以找起人來顯得十分的費勁。

  不過好在,這個時期的高進已經闖出名堂出來了。

  僅僅輾轉了幾家之後,陳嘉駿就從一個賭客的口中得到了一個賭錢很厲害的亞洲年輕人。

  隨後又花了一點點小錢之後,得知了高進的落腳點。

  陳嘉駿今晚特意到了米高梅賭廳等著他出現。

  可惜等了半天並沒有看到高進出場,但是偏偏看到了另外一個年輕的亞裔。

  陳嘉駿觀察了一下對方,發現這小子的賭術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是偏偏就是能夠贏錢。

  就好像將所有的牌都記住了一般。

  不過這個年輕的小子賭品不是很好。

  跟人賭錢的時候,垃圾話層出不窮,將好幾個跟他對賭的鬼佬氣得面紅耳赤的。

  甚至有個紅脖子都揪住了衣領要揍他。

  好在米高梅賭廳的安保人員還是十分地負責,教訓了紅脖子一頓然後將他給趕了出去。

  又觀察了幾把之後,陳嘉駿就知道這小子是靠什麼贏錢的了。

  如果陳嘉駿沒有猜錯的話,這小子應該是個數學天才。

  靠著自己推算出來的數學模型,計算著自己贏錢的概率。

  所以這就導致偏偏賭術十分地拉跨,但是一直在贏錢。

  這樣的傢伙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摸清楚了賭場的一些套路之後,肯定會開始大肆地撈錢,然後被賭場給盯上的。

  對於這種水平的傢伙,陳嘉駿並沒有什麼興趣。

  他要的是高進那種全能型人才,而是不是一個數學天才。

  就在陳嘉駿搖了搖頭準備離開的時候,這時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年輕人坐了下來。

  對著賭桌上的人說道:「不介意我坐下來玩兩把吧?」

  穿著白色西裝的年輕人看起來有些羞澀,甚至有些不敢看別人的眼睛。

  跟剛才那個張狂的年輕人顯然是兩個極端。

  「嘿,趙,來了一個你的同胞呢,他是不是像你一樣厲害?」

  一個黑人對著身邊的張狂的年輕人說道。

  張狂的年輕人叫做趙元,是個美國籍華裔。

  現在就讀史丹福大學,算是一名高才生。

  而身邊的人都是趙元的狐朋狗友,帶著他們來賺錢的。

  聽到黑人這麼快說,趙元撇了撇嘴說道:「這傢伙可不是我的同胞,而且我很不喜歡他這種人。」

  黑人嬉笑著說道:「那就給他一個教訓,將他身上的錢都贏光。」

  「這是自然。」趙元頗為傲氣地說道。

  隨後雙方的賭局開始,陳嘉駿在一旁看得很清楚,趙元正壓著白色西裝的年輕人打。

  很快白西裝就輸掉了自己面前的所有籌碼。

  趙元按照平常的習慣飆起了垃圾話:「這種遊戲不是你穿得人模狗樣就能夠玩得轉的,你這種庸人還是乖乖地送錢給我吧。」

  聽到趙元的話,他身邊的狗腿子發出了一陣鬨笑。

  剛才的賭局當中,他們也跟著趙元賺了不少。

  但是白西裝仿佛沒有聽見對方的挑釁一般,拿出了一張支票讓賭場的工作人員再次拿來了一迭籌碼。

  面對白西裝的做法,趙元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之所以會飈垃圾話並不是單純的因為嘴賤,其目的就是刺激那些輸急眼的人繼續跟他賭。

  他十分享受將別人逼入絕境時候的感覺。

  果不其然,白西裝的打法越來越激進,很快地又將手上的籌碼給輸光了。

  而且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

  面對趙元的不斷挑釁,白西裝忽然一拍桌子大吼一聲:「最後一把,我賭你桌上的所有籌碼,你敢不敢?」

  趙元冷笑一聲:「我是怕你不敢,你還有錢嗎?」

  白西裝再次拿出了一張支票,兌換了跟趙元手上相同的籌碼過來。

  然後當著趙元的面,一把將所有籌碼推入了賭桌上。

  這一舉動的確讓趙元有些吃驚,甚至有些猶豫。

  畢竟他現在手中的這些籌碼除了自己贏來的錢之外,還有自己下個學期的學費在裡面。

  可是他身邊的那些所謂的「朋友」看熱鬧不嫌事大,不斷地慫恿著趙元。

  聽到身邊的朋友再三勸說,再看看白西裝令人嫉妒的身價,他一咬牙直接將自己的籌碼也推了過去。

  普通賭桌上賭得這麼大還是很少發生的。

  不一會兒就圍攏了不少人進行觀戰。

  這件事也引起了賭場的關注,很快就換下了那個普通的荷官,找了一個更為專業的人過來發牌。

  等決出勝利者之後,賭場肯定會用這件事大肆炒作。

  不過在一旁觀戰的陳嘉駿,卻搖了搖頭低聲說了一句:「那小子輸定了。」

  換了荷官之後發牌,趙元看到手中的底牌之後頓時精神大振,隨後頗為挑釁地看著白西裝。

  但是白西裝忽然笑了起來,然後直接將自己的底牌亮了出來。

  接著周圍的眾人一片譁然。

  因為白西裝手中的底牌跟桌子上的明牌剛好湊成了一副同花順。

  比趙元手中的四條「炸彈」更厲害的牌。

  趙元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牌桌,雙手死死的抓著桌沿,一雙眼睛都快要從眼眶當中跳出來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趙元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結果,嘴裡喃喃自語地說道。

  可惜賭場的荷官將他的四條推了下去,然後將白西裝得同花順拿了過來:「同花順勝。」

  隨後將所有的籌碼,都推到了白西裝的面前。

  白西裝不像是趙元那樣,贏了喜歡說垃圾話的人,然後對著荷官說道:「換現金。」

  期間他連看都沒有看趙元一眼,直接走出了賭廳。

  看到自己的籌碼被收走了,趙元這下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一切都完了,不但將贏來的錢都輸光了,甚至連讀書的錢都砸了進去。

  趙元的家庭很一般,這筆錢已經是他父母最後的積蓄了。

  沒有了這筆錢的話,他很有可能被迫肄業。

  想到這個可怕的後果,他立即看向自己的幾個狐朋狗友。

  「嗨,托馬斯,你今天也贏了不少了吧?可以借點錢給我翻本嗎?」趙元立即看著身邊的頭號狗腿子黑人。

  可惜這個叫做托馬斯的黑人毫不留情地就拒絕了他:「嘿,兄弟,我可沒有錢借給你。」

  「可是,你不是跟著我贏了不少的錢嗎?我會還給你的,咱們可是兄弟。」趙元急忙地說道。

  托馬斯冷笑一聲:「誰跟你是兄弟,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對吧哥幾個?」

  另外幾個人連忙點頭,像是躲瘟神一般直接遠離了趙元。

  並且一路說說笑笑,打算用贏來的錢去開趴。

  這樣的舉動,直接讓趙元傻眼了,眼神從震驚變為了怨毒。

  這樣的事情在米高梅賭場並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

  「咱們也走吧,看來我想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陳嘉駿將手中的籌碼扔進了賭桌之後,帶著兩個幼魔奴隸離開。

  剛出了米高梅賭場的大廳,陳嘉駿就看到白西裝拿著一些錢,正在給幾個人發放。

  「做慈善嗎?果然是我認識的那個傢伙呢?」陳嘉駿笑了起來,正準備走過去的時候。

  這時剛才被保安扔出來的趙元找了過來:「等等,那些是我的錢,將我的錢還給我。」

  這傢伙被多重刺激,精神已經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直接抄起一根棍棒就沖了過來,打算從白西裝的手上強搶。

  可這時幾個人擋在了趙元的面前,其中就有一個被他贏光了所有錢,並且還被狠狠嘲諷一番的紅脖子。

  白西裝看著氣勢洶洶的趙元,淡淡地說道:「你還記得這幾位嗎?」

  趙元看著眼前幾個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傢伙,頓時就回想了起來。

  這幾個人不是被自己贏得傾家蕩產的傢伙嗎?為什麼這些人會出現在這裡?

  白西裝接著說道:「你用計謀贏走他們身上最後一分錢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呢?」

  聽到白西裝的話,趙元像是被重錘狠狠地砸了一下。

  幾個被趙元贏光了家產的人也開始數落起了他。

  各種譏諷、各種嘲弄,讓趙元拿棍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西裝十分嚴肅地對著幾個人說道:「我幫你們將錢弄回來了一部分,但是你們最好別在拉斯維加斯混了,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幾個也出現在賭桌上,下次贏光你們所有家產的人就是我。」

  聽到白西裝的話,幾個人千恩萬謝。

  朝著趙元吐了一口唾沫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白西裝看著地上深受打擊的趙元,搖了搖頭也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白西裝得身後響起:「我該說不愧是靳能的高徒嗎?牌桌上的賭術可真是讓人驚嘆啊。高進先生。」

  高進猛然地轉過頭,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身後跟著兩個保鏢的男人走了過來。

  高進頓時就皺起了眉頭說道:「你是誰?」

  說話的人,自然就是陳嘉駿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找錯人了,還需要花費一些功夫。

  但是沒有想到高進竟然還是出現了。

  剛才在賭桌上,看到高進對趙元用心理戰術的時候就猜出了是他。

  不過陳駿並沒有貿然交涉,畢竟如今的高進心性不定,陳嘉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擔任老惡的位置,準備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但是看到高進肯為了那些倒霉蛋出頭,陳嘉駿就知道他看中的人沒錯。

  陳嘉駿笑了笑對著高進說道:「我叫陳嘉駿,香江人,算是你的老鄉吧。」

  「香江王陳嘉駿?」高進顯得有些驚訝。

  陳嘉駿擺了擺手,一副謙虛的樣子說道:「都是外面吹噓起來的。」

  陳嘉駿並沒有因為高進年輕而看輕他,要知道這小子跟靳能學的是心理戰,而且還是一個天才,心理年紀早就遠超同齡人。

  高進很快地就收斂了自己驚訝的表情:「不知道陳爵士找我這個無名小卒有什麼事?」

  陳嘉駿笑著說道:「高先生你太謙虛了,在賭術方面可不算是什麼無名小卒。」

  「謝謝。」高進淡淡地說道:「可是這跟您來找我有什麼關係。」

  陳嘉駿攤開手一臉坦然地說道:「這還不夠明顯嗎?我看重你的能力,所以想要招攬你啊。」

  可是令陳嘉駿沒有想到的是,高進竟然直接拒絕了:「多謝陳爵士的好意,我還沒有出師,所以不能接受別人的招攬。」

  「哦?」陳嘉駿笑了起來:「可是據我觀察,你的水平早就到了出師的水平了吧?」

  高進依舊搖了搖頭:「我的能力還差得遠,多謝陳爵士能夠看得起我。」

  說完高進轉身就打算離開。

  可這時陳嘉駿忽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對著高進的背影說道:「可是……我手中如果有你要的東西呢?」

  高進腳步一頓,然後轉頭問道:「陳爵士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當然。」陳嘉駿淡淡地笑道:「你最想要的,不就是將你家弄得傾家蕩產的那個傢伙的信息嗎?」

  這下高進就算是再精通心理戰,這會兒呼吸也已經急促了起來。

  高進的出身挺不錯的,家裡曾經有一家紡織廠,也算是過著大少爺一般的生活了。

  可是他的父親愛上了賭博,很快就將家裡的家產敗光,然後潦草自殺。

  不過隨後高進通過自己的母親得知,自己的父親並不是爛賭鬼,而是被人下套了。

  而那個下套的人就是高進多年在尋找的仇家。

  陳嘉駿見高進上鉤了,笑著說道:「如果高先生肯為我辦事的話,我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你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你說得是不是真的。」高進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對著陳嘉駿說道。

  陳嘉駿攤開了手說道:「你覺得現在的你有什麼值得我去騙的嘛?要是發現我騙了你,你直接走人不就行了?」

  高進思索了一番,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陳嘉駿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對著高進說道:「那我們換個地方聊聊吧。」

  說著手下已經將車子開了過來,做出了邀請高進上車的舉動。

  高進無奈,只能坐上了車子。

  來到了陳嘉駿定的酒店套間之後,他就急不可耐地說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陳嘉駿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然後再淡淡地吐出了一個名字:「靳能。」

  「什麼?這不可能。」高進一臉驚訝地看著陳嘉駿,仿佛整個世界觀都要被顛覆。

  對於高進的表現,陳嘉駿一點也不意外。

  要是誰告訴他將他養大,教他賭術的師傅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他也會是這個表現的。

  陳嘉駿淡淡地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說的人有沒有問題?」

  高進突然就想起來,自己母親臨終時候跟自己說的話。

  她說他們家的仇人,是一個滿臉掛著笑容,但是笑得令人心寒的傢伙。

  光是這一點,高進就只在自己的師傅身上看到過。

  再加上靳能老千的身份,這件事越想越有可能。

  「這種事,我該怎麼相信你?」高進盯著陳嘉駿說道。

  雖然心中已經信了七分,但是嘴上還是保持著質疑。

  陳嘉駿淡淡地說道:「不用信,你自己去發現就好了,而且我還能夠給你一個機會報仇,怎麼樣?」

  高進不懷疑陳嘉駿能夠做到這一點,畢竟「香江王」這個稱號可不是白來的。

  沉默了片刻之後高進說道:「那需要我付出什麼?」

  陳嘉駿笑著說道:「成為我賭場的技術總監,三十年的合同,每年一百萬美刀。」

  高進聽到這個條件,頓時嘴角就抽搐了一下:「你這不是請技術總監,你這是讓我簽賣身契啊。」

  陳嘉駿攤開手說道:「我給的條件已經是最豐厚的了。而且只是讓你應付一些高手,調教一些荷官,並不用你每天待在賭場。」

  「我考慮一下,然後再給你答案。」高進思索了片刻對著陳嘉駿說道。

  陳嘉駿笑著說道:「當然,你情我願的事情。」

  等高進走後,一旁幼魔奴隸就走了過來:「老大,你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傢伙,就這麼放走了?」

  陳嘉駿神秘地笑了笑說道:「他沒有辦法拒絕我給的條件的。」

  這個條件自然不是陳嘉駿給的那些待遇,而是給他一個報仇的機會。

  離開陳嘉駿的套房之後,高進就回到了自己師傅的落腳的別墅。

  剛進家門,青梅竹馬的小師妹靳輕就跑了過來。

  「阿進,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靳輕俏皮地說道:「說了讓你帶我去賭場你都不肯,哼。」

  換做平常,高進可能會好好地哄一哄自己的小師妹。

  但是想到她是自己殺父仇人的女兒,高進都感覺心中一陣膈應。

  不過他倒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敷衍了兩句之後就走進了別墅。

  坐在客廳看電視的靳能淡淡地問道:「阿進,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見識到了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了嗎?」

  高進點了點頭說道:「還算可以,要贏錢的難度不大。」

  「所以,你去了這麼久?」靳能有些奇怪地說道。

  高進一臉坦然地說道:「中途遇到了一個大老闆,他想要招攬我。」

  「哦?」靳能笑了起來:「還沒出師就有人招攬你了,阿進你果然是我最看好的弟子。」

  這話說得,旁邊一臉不爽的高傲冷哼了一聲。

  這個家中,最出色的永遠是高進。

  就連喜歡的小師妹也總是黏著他,多年的積累早就讓高傲嫉妒的質壁分離。

  可惜高進的天賦就是比他高,無論他用什麼手段都很難追上。

  高進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師傅,我還沒有答應。」

  「這是對的。」靳能笑著說道:「你還沒有打出名氣,這個時候接受投資肯定是虧的,先在拉斯維加斯本地打出名氣再說吧。」

  「是,師傅。」高進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有些累了,打算先去休息了。」

  「恩,去吧。」靳能也沒有在意,揮了揮手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