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被調包的秋生

  秋生來到九叔旁邊,問道:「師父,這煙霧是?」

  九叔搖搖頭,此刻九叔的臉色十分蒼白,似乎已經用盡了身上的法力。再看方仲,雖然臉色也有些蒼白,但比九叔要稍微好些,沒有搖搖欲墜之感。

  秋生也只好屏住呼吸,靜靜等待。

  畢竟這煙霧散發出來的味道是一種惡臭,就好像陳年臘肉的味道。

  待煙霧散盡,地上露出一副骷髏架子。

  秋生指著道:「難道這就是剛才的飛僵?」

  見狀,九叔和方仲都同時鬆了口氣,互相看了眼。

  「是,這就是剛才的飛僵。」

  「不是說飛僵收服不了,只能消滅嗎?這算消滅嗎?」

  「都成骷髏架子了,你還想怎麼樣?」

  九叔翻了個白眼,覺得這一屆的學生越發不好帶了。

  「你叫什麼名字?」

  方仲突然開口問秋生。

  秋生十分驚訝,紫袍天師紆尊降貴問他問題?

  「秋生,綠袍道士。」

  為了不被打擊,秋生介紹自己的同時還說出了自己目前的段位。

  方仲笑了笑:「綠袍道士,嗯,前途無量。」

  莫名其妙,秋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秋生看了眼九叔,九叔也看了眼秋生,眼神里還帶了些打探。

  頓時,秋生感覺有些不好了。

  是不是自己在此次制服飛僵中表現得太顯眼了,讓九叔對自己起疑了?

  「這副骨架,如何處理?」

  「飛僵已經消滅了,這副骨架就交給任老爺換個地方安葬吧。」

  方仲點頭表示同意。

  「讓你的綠袍徒弟把骨架抬到房間裡,放在這裡實在太顯眼,如果有人經過往裡面看了看,無故多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方仲不知道,麻煩已經開始了。

  秋生皺眉,這句綠袍徒弟,他總覺得是在影射自己什麼,但是又沒有十足的證據。

  九叔看這眼前的一片狼藉,嘆了口氣:「沒想到這次出來,居然遇到了飛僵。」

  「剛才我用三昧真火,也不是故意,我手上有一瓶上好的治療燒傷的良藥,送給你,就當賠罪了。」

  方仲從懷裡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扔給九叔,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香案……」

  「明日再收拾吧,這麼晚了,還要再給文才泡次澡,去一去屍毒。」

  「你去把骨架抬到屋內,就放到之前放置任老太爺的屋子。」

  「師父!」

  秋生抬出去的手還沒來得及做出動作,九叔就一瘸一拐往別墅走去。

  看著地上泛黑的骨架,秋生覺得寒風陣陣。

  這不會殭屍剛走,就來了一個女鬼吧。

  秋生摸了摸胳膊上剛起的雞皮疙瘩,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剛才飛僵那一下也把自己給打出內傷了,還吐了好大一口血,怎麼師父就當沒看見一樣呢?

  方仲好歹也應該給一瓶療傷的小藥瓶給他治療傷勢吧。

  身價那麼高,想必身上的靈丹妙藥也不少。

  怎麼就那麼摳呢,還使喚自己做苦力,可恨的是,師父居然還同意了。

  秋生咬牙走到骨架處,驚奇地發現,這副骨架居然連在一起,並沒有散開。秋生搖搖頭,以為飛僵獨有的特性,也沒理,小心翼翼拿起骨架,往屋內走去。

  任發見方仲和九叔一起進了大門,臉色蒼白,神情緊張地問道:「兩位道長,外面,如何了?」

  方仲點頭道:「無事了,待我選個黃道吉日,再選一處風水寶地,把任老太爺安葬了吧。」

  「我爹他……」任發想了想措辭,「還有東西安葬嗎?」

  「還有一副骨頭架子,正好可以安放。」

  聞言,任發鬆了口氣:「那就好。」

  「兩位道長還請休息,等明日我找人把外面打掃一下,再帶兩位道長在這附近轉轉,看看哪些地方能算風水寶地,等這一切事情都結束後,兩位道長的辛苦費在下一定雙手奉上。」

  「還請兩位道長不要推辭,之前的只能算是訂金,如果沒有兩位道長出手相助,我任家可能今天就不存在了,那我手裡有再多的鋪子和田產又有什麼用呢?」

  方仲道:「既然任老爺這麼說,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九叔點頭:「好。」

  「小道長呢?」

  「在外面搬運骨架。」

  正說著,外面響起了秋生的聲音:「師父,開開門,這骨架好沉。」

  「讓你做點事就發牢騷,能有多沉。」

  九叔看見秋生滿臉通紅的模樣:「讓你平時多煉體,你不樂意,要不然你也不至於現在這樣,給我,我看看能有多沉。」

  秋生滿腹委屈,他是那種喜歡抱怨的人嘛,可是這骨頭架子是真的沉。

  九叔剛從秋生那裡接過骨頭架子,頓時身子往前一傾,被燒傷的雙腳差點沒站穩。

  真的很沉……

  最少有幾百斤……

  看著燒焦的骨頭架子,九叔臉色有些凝重。

  這裡面定然有什麼不尋常。

  「接著,放到二樓屋內。」

  九叔裝作若無其事,遞給秋生。

  秋生重新接過骨頭架子,沖任發道:「任老爺,真的很沉,你要封我一個大利是。」

  任發當然不信,但是也不好說破,只能笑道:「當然了,小道長這麼辛苦,大利是,小意思。」

  秋生看任發這樣子就知道他不信,只好搖搖頭,準備往樓上走去。

  「給我。」

  方仲攔在秋生面前,伸手要骨頭架子。

  秋生老實遞給方仲,方仲伸手一接,面露詫異,果真很沉。

  「辛苦了。」方仲把骨頭架子還給秋生,拍了拍秋生的肩膀。

  看著秋生抱著骨頭架子走上二樓,步伐沉重的模樣。

  方仲特地看了眼九叔,九叔心裡明白方仲眼神的含義,望著秋生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這一變化弄得任發一頭霧水。

  本來方仲和九叔兩人之間互相不對付,互相瞧不起,怎麼和飛僵打了幾架後,反而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默契。

  尤其這種默契還和秋生這個小道長有關。

  此刻,九叔腦海中不斷盤旋著方仲說的那句話:「你的徒弟怕不是紫袍道士假冒的吧。」

  難道秋生真的被調包了?

  任婷婷在樓上聽見了大廳的聲音,連忙跑下來,看見任發等人,忙問道:「秋生呢,他怎麼不見了,莫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