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連會場都沒混進去,就被捉住了?」
雞毛一臉尷尬:「老大,我們也不想的。♜🍪 ♗😈」
「防範的這麼嚴?」陳浩南皺眉,「是不是協會聽到什麼風聲了?」
「可能,要不然以前也沒聽說過這麼嚴格,專門派了好幾個黃袍道長在周圍巡視,只要沒有出示參賽證的通通一律攔住不給入內。」
「老大,也不能怪這幾個兄弟,畢竟我們從來沒在協會裡幹過這事,對那裡的規矩也不太懂,這次能摸進去,都算是他們厲害了,之前也沒聽說過還要搜身……」
陳浩南深吸一口氣:「那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老大覺得是誰?」
「哼。」陳浩南冷哼一聲,「還能是誰,知道我們會下手的,有幾個人?」
「那個阻攔我們的道士?」
「他算其中一個。」
「那……」
「我實在沒想到,他居然也會主動透露這個消息,到底他在圖謀什麼?」
「老大,你說的他是誰?」
陳浩南沒有回答,反而點起了一根煙,雲霧包裹著他,臉都變得模糊起來。
雞毛看陳浩南沒有搭理他,也就沒在問,而是站在一旁悶不吭聲。
一根煙抽完,陳浩南道:「你再去打聽下那兩個被關起來的兄弟,最好能找人和他們接觸下,既然只是在門口被攔住了,那就什麼都不能說明,最大的罪名不過就是帶著槍枝到處閒逛,就算送到警局,又能如何?能關幾天?」
「好的,老大,我這就聯繫。」
「回來。」
轉身準備離去的雞毛轉身又恭敬地站著問道:「老大,還有什麼吩咐嗎?」
「刺殺的事暫時告一段落,不要再安排人手了,既然已經驚動了對方,想再繼續已經很難了,對方已經有了防範,而且這也不是一般的人,多少也是一位道士。道士,已經超過了我們常人所能及的範疇,再糾纏下去,恐怕……」
剩下的話陳浩南沒有說,雞毛自然也不敢再問,只是垂頭等著自家大哥繼續發話。
把菸頭按在菸灰缸里,好像下定決心般:「我們最近的場子如何?」
「老大,最近還算太平,不過我看泰坤那邊,好像有些不安分,你不是一再告誡我們不要碰麵粉嗎?我聽說他的場子裡已經有小姐在私下給客人散東西了,現在他們的場子生意好到爆,最近又要選新的坐館了,那幫師叔可是不會管這些,他們只看誰能給他們賺的錢多。」
陳浩南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把小刀,在那無意識甩來甩去。
最後,隨手一甩。
「錚」的一聲,正中前方牆壁上的紅心處。
「賺這種錢,遲早有條子去查,你先探著消息,不著急,先把我們的場子看好。聽說最近有一批新貨要進?」
「是啊,老大,你要去嘗嘗鮮嗎?」
「艹!對她們好些,畢竟要靠她們賺錢,你要是想玩,去別的場子玩,不許壞了規矩,聽到了嗎?」
雞毛連忙點頭:「知道了,老大,你的吩咐我雞毛什麼時候沒放在心上過?」
「最近賭場那邊怎麼樣?」
「賭場都是十三妹在搞,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好像聽說最近出來一個賭神,挺牛逼的,在十三妹的賭場裡贏了不少錢,不過場子裡的那些坐鎮的說看不出對方出千伎倆,說沒出千吧,贏多輸少,說出千吧,一晚也就贏個十萬蚊。」
「多大年紀?」
「聽說是個小年輕。」
「有點意思,改天去會一會。」
「我剛才的話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下去吧。」
——
四目道長走到公用電話亭,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
「餵。」
一位老者的聲音。
「這麼晚了還打擾到您,很抱歉。」
四目道長的聲音顯得很低微。
「呵呵,我知道你無事不會打電話,怎麼了?出結果了?」
「是的,我之前和您說的有誤,所以想更正下?」
「那你怎麼不直接上門來告訴我?」
「太晚了,我也是才知道這個消息。」
「說來聽聽,你莫非改變主意了?」
「不,我更加堅定。」
「你也是黃袍道士,你的師侄現在也是黃袍道士,恭喜你啊,茅山派又多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四目道長有些詫異:「您都知道了?」
「呵呵,」老者笑了,「所以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才給我打電話。」
「我一直等到他們結束才知道消息,您怎麼知道的?」
四目道長有些不相信。
老者搖搖頭,嘆了口氣:「說說你知道的吧,看看與我知道的是不是有些出入。」
「上次和您說,秋生是練氣四層,這個,」四目道長有些咬牙切齒,「他不知道怎麼修煉到練氣六層沒和我說,還在今天當場突破到練氣七層。」
「修煉一途,有奇遇很正常,總不能事事都和師叔說,誰還沒點秘密呢。」
顯然,老者並不在意這點。
秋生天賦越高,境界越高,奇遇越大,對老者,才越有利。
「剛才考核結果出來了,秋生是黃袍道士考核第一名。」
「哦?」老者的語氣里有些驚訝,「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不錯啊,能獲得協會的一致認可,證明這小傢伙未來可期。那明天的爭霸賽?」
「我已經叮囑他,一定要全力以赴。」
老者點點頭:「我答應過你,如果小傢伙成為了黃袍道士,我一定會保他。現在他是了,你就不用擔心他的安全問題了,以後我也會慢慢放出風聲,他是我的人。」
四目道長突然一陣激動:「那真是多謝您了。」
「別謝我,等價交換罷了。提攜一個值得提攜的後輩,對於我而言,也算是結個善緣,不過你可不要忘記你答應我什麼。」
四目道長沉默半晌,道:「您放心,我既然作出這樣的承諾,就一定會做到。」
「很好,茅山派有這樣的後輩,你也算能安心了。」
電話掛掉,四目道長出了一陣神。
秋生這個臭小子,居然已經是練氣七層了,他作為師叔才練氣八層,最重要的是,當初秋生答應他陪他一起去泡菜國時給的報酬,如今看,那可就是白菜價了。
秋生這小子不會反悔吧,四目道長有些磨牙,應該……不會吧……
——
「老爺?你怎麼來了?」瓊霄打開門,看見風塵僕僕的邱容機。
「這還是大白天呢,你不至於吧,昨晚才……」
瓊霄有些無語。
邱容機一臉黑線:「你到底在想什麼?」
瓊霄嫵媚一笑:「我當然在想老爺你想的事情啊,總共就那麼一件,還要我想嗎?今天你又想用什麼姿勢呢?」
邱容機扶額道:「去給我倒杯熱茶來,我再說給你聽。」
「老爺,給,怎麼你在外面忙了快一天了,也沒口熱茶喝嗎?」
瓊霄遞給邱容機一杯熱茶,調笑道。
「今天我去處理了一件事,你猜什麼事?」
瓊霄皺起眉毛:「這突然要我猜,我又哪裡猜得到,你就成心看我笑話就是了。」
「我怎麼捨得看你笑話。」
「那我想想吧。」
瓊霄眼珠子滴溜溜轉來轉去,半天才道:「莫非和我昨天說的事有關?」
「你早就猜到了對不對?在這和我裝!」
邱容機突然擰了擰瓊霄的臉蛋。
「討厭!」瓊霄連忙拍掉邱容機的手,「不疼嗎?你怎麼不擰你自己?」
「我的臉蛋又沒有你的臉蛋這麼滑嫩,當然擰你的了,再說了,你還有別的地方比臉蛋更滑嫩的呢,我晚上要擰個夠!」
瓊霄沒好奇白了一眼邱容機:「還說自己沒想,我看你一天到晚,除了這事也就沒別的事能想了。」
邱容機突然皺眉:「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為什麼我在你面前就總是一股子使不完的勁,在其他人面前,就沒有呢?」
瓊霄笑了。
廢話!
無論哪個男人在她面前都一樣。
就九尾天狐是天狐?
她六尾就不算天狐了?
論起狐媚,她可是祖宗!
「老爺,你這話說的,好像還怪起我來了,下次你去試試別的小姑娘,也許你有使不完的勁呢?」
「我可沒有怪你的意思。」邱容機連忙否認,這個瓊霄什麼都好,就是時不時喜歡使點小性子,如果被她抓住了把柄,有的他頭疼,最少三天不給近身,三天啊!
「我這把年紀了,還試試別的小姑娘,你也不怕我噎著。」
「哈哈哈!」
瓊霄笑起來,「我看你到時候可就不這麼說了。」
和瓊霄調笑一番,心情也舒坦了很多。
尤其是邱少環那句「不給子陵花給誰花」的話,可是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上。
沒想到,他一心為這個家族,可是他還沒怎樣呢,主意就打到了他的頭上了。
看著笑顏如花的瓊霄,一個主意慢慢成型。
「我這次來,是有正事的。」
「什么正事?」
「子陵醒了。」
「哦?你那個不成器的侄子醒了?這不是好事嗎?省得他那個媽天天喊打喊殺,事情都解決了,皆大歡喜。」
瓊霄不以為意。
邱容機搖頭:「有我妹妹這樣的媽媽,又能教出什麼樣的好兒子。我今天去醫院見他們了,少環怪我不給錢給子陵辦公司,才讓他一天到晚在外面惹是生非。」
「還說……」
瓊霄挑眉道:「這話都說得出口?我的天啊,她這年紀都活到哪裡去了。她還說什麼惹你生氣的話了?我看你剛才進門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
「她說的話倒警醒了我,說起來這事也與你有關,而且,關係很大。」
「我?」
瓊霄指著自己的鼻子,有點匪夷所思,「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可從來都沒有惹過她這位大小姐!」
「這事,你得給我做主啊,老爺,雖然是我勸你在子陵這件事情上以和為善的,但我也是為了你好啊,可是一點私心都沒有!」
瓊霄說得信誓旦旦!
「就算有私心,那也是為了我自己。畢竟你好了,我才能更好,不是嗎?起碼我出門,別的貴婦人才能給我幾分薄面。我去那些名牌店,那些店員才不會翹著鼻孔看人,一口一個邱夫人,叫得我心花怒放。」
「我出門去和姐妹們飲茶,無論什麼時間,只要亮出我的身份,總能給我預留一個包廂,難道就這些,她還覺得我要得多嗎?我在外面,可是一句有關她的壞話都沒說過!」
「哎呀,你別急啊,聽我把話說完不行嗎?沒說這次子陵的事。」
邱容機看見瓊霄一副委屈的模樣,趕忙安撫道。
「沒說子陵的事?那我和你那位好妹妹,可是一點交集都沒有。就算在外面碰見她,她也不搭理我的,好像我有多見不得人似的。」
瓊霄見縫插針,告起狀來。
邱容機笑了:「這麼快就告狀了?」
「這叫告狀嗎?這叫陳述事實!你自己去問問她,她看見我,什麼時候正眼看過我了?」
「那你想不想她正眼看你?」
「哼!」
瓊霄一扭頭,「不稀罕!」
「那你想不想她不想正眼看你,卻不能不正眼看你,而且還要看你臉色過日子的情景?」
「嗯?」
瓊霄打量著邱容機:「你在說什麼胡話呢?她瘋了?」
「你就說你想不想。」
瓊霄咂摸半天:「想起她那副囂張的模樣,我就有氣。當然想了,傻子才不想。但是想有用嗎?」
被白了一眼的邱容機笑了,摸著瓊霄的手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沒用呢?」
「試試?試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弄得我一頭霧水。」
「等會弄得你一頭……水好不好?」
邱容機附耳道。
瓊霄趁機踢了邱容機一腳:「你剛才還說,要有正事和我說的,就是這個正事?你公司今天不用開會嗎?怎麼這麼閒?」
「本來是要去公司的,這不是被我妹妹給耽誤了嘛。把她的事處理好了,我才有心思會公司開會。否則,我在前面和人打仗,她在後面給我捅刀子,我腹背受敵,又能堅持多久?」
「她又對你做什麼了?」瓊霄好奇道,「她現在還能對你做什麼?雖然她持有公司的股份,但是也翻不了什麼風浪,頂多每年多分點紅利給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