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179】打得過才叫以和為貴，打不過那就是跪地乞討

  灣仔，一間茶餐廳內。

  等到服務員將叉燒包、腸粉、牛雜等早餐菜餚放到餐桌上後，陸耀文與陸明華兩個人都默契的遵從了『吃飯不語』這個老傳統，默默乾飯。

  十幾分鐘後。

  「陸先生，吃飽了嗎？」

  陸明華看著正在用餐巾紙擦拭自己嘴巴的陸耀文，笑著問道。

  「這一頓早飯，吃飽了。」

  陸耀文笑著回道。

  「哪天中午有空，打電話給我，我請你吃午飯。」

  陸明華嘴角依舊掛著淺淺笑容。

  「陸sir，我不會和你客氣的。」

  陸耀文臉上則是掛著陸明華的同款笑容。

  「哈哈哈，那就好。」

  陸明華哈哈大笑道。

  在一番深入交流，都明白了對方心意後，陸耀文與陸明華兩人才互相告辭分開，不過兩個人的目的地完全不一樣。

  陸明華的目的地是港島警隊總部，他即將正式上任O記總警司，既手握大權，也要如履薄冰，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在上任前，請陸耀文吃這麼一頓早飯，讓陸耀文以後想要做事，先通知他一聲。

  如果有陸耀文為他『保駕護航』，陸明華相信，自己腳下的冰層會『厚』不少。

  而陸耀文要去的地方則是安樂堂，他將魚頭標的出殯地點放在了安樂堂，既能向港島黑道所有人展示他作為龍頭，替社團兄弟出頭的態度，同時也向所有人狠狠秀了一把肌肉。

  水房的陀地，拿來當和聯勝地區話事人的出殯地，這就是港島第一社團的威風。

  ……

  半個小時後，安樂堂。

  「龍頭！」

  「龍頭！」……

  在陸耀文的叮囑下，在場所有和聯勝的馬仔全都是一身黑色西裝，在看見陸耀文下車後，全都鞠躬向陸耀文問好。

  直衝雲霄的聲音將不遠處負責監視的幾名東區警署反黑組的差佬嚇一跳。

  「媽的，陸耀文是給這些人餵了什麼迷魂藥，各個都跟看到偶像一樣，這麼興奮。」

  一名反黑組的差佬小聲嘀咕道。

  「他給和聯勝的馬仔發工資，之前是兩千港幣一個月，據說馬上還要加一千港幣一個月，在加上平時賺的小費，到時候這幫和聯勝的古惑仔一個月至少能賺四千港幣。」

  「換你，你也把陸耀文當偶像看。」

  東區警署反黑組督察蔡仲奎淡淡說道。

  「一個月三千工資，和聯勝五萬名成員，那豈不是一個月工資都要發一億五千萬？陸耀文這傢伙哪來這麼多錢？他搶銀行了？」

  剛剛開口的差佬驚呼不可能。

  「和聯勝只是號稱五萬名成員，其中很大一部分人不過是掛個名，真正把名字寫進海底冊的，最多也就兩、三萬人。」

  「而且陸耀文只給拜在他門下的和聯勝成員發工資，再加上佐敦、灣仔這兩個堂口，還不知道有沒有一萬人。」

  說到這裡，蔡仲奎語氣變得有些感慨：「陸耀文這一招就是徹徹底底的陽謀，他管理的地區堂口成員有固定工資，這些錢其他地區堂口發不出來，那些堂口的成員一定會對自己的堂口有意見，等到時機成熟，陸耀文一收權，到時候，這些堂口的話事人只能乖乖交權。」

  「那個時候，和聯勝就要徹底姓陸了。」

  蔡仲奎看著不遠處，已經被裝扮成靈堂模樣的安樂堂，緩緩說道。

  「那不是更好，和聯勝兩年選一次，每次選舉，全港島的O記、反黑組都要加班，讓陸耀文一直做下去，也免了我們好多麻煩。」

  一名反黑組差佬笑著接話道。

  「陸耀文才二十多歲，等他徹底掌控了和聯勝，你們覺得他會老老實實在龍頭位置上坐幾十年，什麼事情都不做嗎？」

  蔡仲奎幽幽說道。

  「……」

  蔡仲奎的這句話說完，車內的幾名差佬全都沉默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卻沒有人想要說出來。

  與此同時。

  「龍頭，你把阿標的葬禮辦的這麼隆重，阿標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到很開心的。」

  在陸耀文走進靈堂後，負責接待的串爆和飛機兩個人立刻迎了上來，也就是今天是給魚頭標送殯的日子，不然此刻串爆的臉上，絕對是一臉的燦爛笑容。

  單單從串爆比AK還要難壓的嘴角就能看出來，他此刻的心情多麼高興。

  雖然沒有打回七姊妹街，但是從水房的手裡拿了十個場子，讓鯉魚門重新上岸，四捨五入，也算是重鑄了鯉魚門榮光。

  串爆現在是真心覺得，只有陸耀文才配當和聯勝的龍頭。

  「哎，串爆叔，還是我這個龍頭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才讓標哥遭人暗害，以後我們和聯勝團結一心，做大做強，讓港島的這些宵小之輩光是聽到我們和聯勝的名頭，都要躲著走。」

  陸耀文一臉『自責』。

  「龍頭，我們鯉魚門一定全力支持你。」

  串爆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感動，此刻，他為之前自己針對過陸耀文的行為感到深深的羞愧。

  什麼叫龍頭，把整個社團都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就算事情與自己完全沒有關係，也一力承擔，這才能叫龍頭！

  又同串爆閒聊了幾句之後，陸耀文才扭頭看向一旁，臉色依舊煞白的飛機，有些『嗔怒』道：「飛機，不是讓你安心把傷養好嗎？怎麼現在就出來做事？」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後，飛機的眼神里也閃過一絲感動，不過一向木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能沉默不語。

  見飛機這幅模樣，陸耀文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傢伙，自己把表現機會都送到他面前了，他都接不住，難怪古惑仔不用腦，一輩子都只能做飛機。

  「帶我去見阿嫂。」

  見飛機不懂搭茬，陸耀文只能去找魚頭標的老婆，繼續他的表演。

  接下來，陸耀文又在魚頭標的老婆面前，狠狠拉了一波好感度，讓在場的鯉魚門眾人感動不已，這時，高崗快步走到陸耀文身旁，低聲說道：「文哥，號碼幫的洪翰義約你中午吃飯，說是有件事想和你單獨聊一聊。」

  在聽到高崗的這句話後，陸耀文眼神一動，開口說道：「告訴他，讓他去旁邊的茶樓等我。」

  「好的，文哥。」

  高崗立刻點頭應道，旋即轉身離開。

  ……

  十幾分鐘後，安樂堂不遠處的一間茶樓內。

  「泰迪哥，實在是不好意思，中午約了其他人吃飯，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聚一聚。」

  陸耀文看著坐在窗戶旁的洪翰義，笑著說道。

  斧頭俊在當上新記的代理龍頭之後，信守承諾，把包括三四八夜總會在內，號碼幫梅字堆在尖沙咀的所有地盤都交給了陸耀文。

  所以，哪怕不用腦子想，陸耀文也知道洪翰義為什麼來找自己。

  「阿文，你能抽空來和我聊一聊，我已經很開心了。」

  洪翰義站起來，同樣是一臉笑容的對陸耀文說道。

  「泰迪哥，坐，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想同我聊什麼，你直接說就好了。」

  陸耀文一屁股坐到洪翰義的對面，笑著說道。

  「阿文，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直說了，我們梅字堆在尖沙咀的地盤，其他地盤都沒關係，但三四八夜總會，是我一手搞起來的，花了很多心血，我對它很有感情，我希望阿文你能把三四八夜總會讓出來，價格隨便你開，大家以和為貴嘛。」

  洪翰義笑著對陸耀文說道。

  他想要回三四八夜總會，不僅僅是因為三四八夜總會賺錢，更是因為這個夜總會是他洪翰義的招牌，如果不是因為警隊拉閘，他昨晚就要帶人把這家夜總會給搶回來。

  不過在陸耀文兩個晚上滅掉水房之後，洪翰義的想法也旋即發生了改變，他知道現在梅字堆已經不是和聯勝的對手，所以才想著能不能把三四八夜總會給買回來。

  「泰迪哥，既然你開口，那這個面子我一定要給，這樣吧，只要給我三億港幣，三四八夜總會，我原封不動還給你。」

  陸耀文笑著說道。

  「？」

  原本洪翰義在聽到陸耀文前半句話的時候還挺高興，但在聽到三億港幣這個數字後，他懵掉了，三四八夜總會確實賺錢，但還沒有賺到這種程度。

  三億港幣？有這麼多錢，他完全可以再開一家三四八夜總會。

  「阿文，你沒在和我開玩笑吧？」

  洪翰義看著陸耀文，語氣依舊有些不可置信。

  「泰迪哥，我從來不和不熟的人開玩笑。」

  陸耀文淡淡說道。

  「阿文，我說過了，我想以和為貴！」

  洪翰義緊緊盯著陸耀文，緩緩說道。

  「泰迪哥，打得過才叫以和為貴，打不過那就是跪地乞討，乞討就該有乞討的態度，別人說多少，那就是多少。」

  陸耀文說到這裡，微微一頓，隨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輕笑：「如果不爽，那就開打，打贏了我們和聯勝，別說三四八夜總會，我的金鳳凰夜總會給你都沒問題。」

  「……」

  洪翰義在聽完陸耀文的這句話後，連一句狠話都沒有放下，直接起身離開。

  看著洪翰義離開的背影，陸耀文笑著搖了搖頭，三四八夜總會以前是他洪翰義的臉面，現在自然也就是他陸耀文的臉面。

  現在正是和聯勝起勢立威的時候，不管是陸耀文的臉面還是和聯勝的臉面都價值連城，別說洪翰義不捨得出三億港幣，就算他肯出三億港幣，陸耀文也不會輕易把三四八夜總會還給洪翰義。

  「堂堂梅字堆話事人，連單都不捨得買，還敢上門討地盤。」

  陸耀文笑著搖了搖頭，將一張五百面額的港鈔放在茶桌上後，對坐在不遠處的高崗等人說道：「走了，去翠華餐廳。」

  另一邊，洪翰義在離開茶樓坐上自己的賓利轎車後，臉色陰沉，思索了十多秒後，才掏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

  「四眼，有沒有空，中午一起吃個飯。」

  電話接通後，洪翰義淡淡開口說道。

  他的通話對象，正是號碼幫德字堆話事人李祥葉。

  ……

  當天中午，翠華餐廳。

  「感謝卓sir賞光，陪我吃這頓午飯。」

  陸耀文走進包廂的卓景全，笑著說道。

  他中午約的對象，正是這位警隊行動處處長。

  上次在霍天任的診所，因為霍天任在場，所以陸耀文並沒有和卓景全細聊，之後陸耀文也約過卓景全幾次，不過都被這老小子以各種理由推脫。

  在陸耀文覆滅水房之後，卓景全主動打電話給陸耀文，說自己今天中午有空。

  「陸先生，之前警隊的事務繁忙，實在是抽不開身子，還請陸先生見諒。」

  卓景全臉上的笑容，和陸耀文臉上的笑容同樣燦爛。

  身為港島警隊第一處的處長，卓景全之前其實並沒有將陸耀文放在和自己平衡的位置上，霍天任說是要拿陸耀文當平衡的夥伴，但在卓景全看來，這小子最多算一個高級夜壺。

  但這個態度，在陸耀文覆滅水房之後，發生了改變。

  不僅僅是因為陸耀文有兩天覆滅水房的強悍實力，更是因為警隊在這兩天的『不作為』。

  這說明在警隊裡，有一股非常強的勢力在幫陸耀文，不僅如此，陸耀文還有辦法讓鬼佬派、本地派、大陸派都對他『妥協』了這一次。

  能做到這一點，那就不得了了。

  也正因為如此，卓景全才真正將陸耀文視為了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

  「卓sir是行動處處長，管理著PTU、EU、SDU三大行動部隊，確實辛苦，我已經提前讓翠華酒店的老闆燉好了烏雞海參湯，一定能幫卓sir補充體力，恢復精力。」

  陸耀文笑著說道。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後，卓景全的眼神微微一動，也笑著說道：「那就太感謝陸先生了，我最近也經常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卓sir，你如果需要，一句話，這裡每天都會為你準備好補充體力的靚湯。」

  陸耀文緩緩說道。

  「陸先生，你這麼客氣，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是我一個人不好吃獨食的。」

  卓景全笑著回道。

  「我在旺角有間酒莊，如果卓sir不嫌棄，平日可以約上同事朋友，大家在那裡聚一聚，一起補充體力，更好的為港島市民服務。」

  陸耀文意有所指。

  「陸先生，你這麼客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卓景全與陸耀文相視一笑，兩人都明白，彼此的合作，從現在起，正式開始。

  ……

  與此同時，深水埗，九江街，一家小餐館內。

  「泰迪，今天誰招惹你了，臉色這麼難看？」

  走進餐館的李祥葉一眼就看到了臉色陰沉，正在一個人喝悶酒的洪翰義。

  「四眼，大家都是幾十年的老熟人了，我也不怕丟人，剛剛我去找陸耀文……」

  洪翰義將自己剛剛被陸耀文嗤笑的過程，大概描述了一遍。

  「我洪翰義好歹是他陸耀文的長輩，找他談事情，他不答應也就算了，要不要這麼羞辱我？說我是上門乞討？我屌他老母！」

  洪翰義越說，火氣越大，直接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看得不遠處的餐館老闆敢怒不敢言，還要陪著笑臉，送上一個新杯子。

  在聽完洪翰義的這番話後，李祥葉的眼神微微一動，隨後笑著說道：「泰迪，陸耀文才二十多歲，又剛剛滅掉水房，傲一點也很正常。」

  「四眼，正因為陸耀文才二十多歲，我才會約你吃飯。」

  李祥葉的話音落下後，洪翰義直勾勾的盯著李祥葉，緩緩說道，眼神里哪裡還有半點怒色。

  「鬼佬不會允許港島出現第二個葛老闆的。」

  李祥葉坐到了洪翰義的對面，笑著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鬼佬在港島，呆不了多久了，他們可能巴不得港島再出一個葛老闆呢？」

  洪翰義幽幽說道。

  「你什麼意思？」

  李祥葉的眼神微微一動。

  「四眼，你別說你沒有看懂，陸耀文擺明了是李文彬一邊的人，李文彬是那一派的，還需要我再同你說嗎？」

  說到這裡，洪翰義湊到李祥葉的身前，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繼續說道：「鬼佬不會允許大陸那邊的人做大，但未必不會允許本地派的人做大，不然為什麼陸耀文對付水房，警隊好像盲了聾了一樣，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聽見？」

  「……」

  李祥葉在聽完洪翰義的這句話後，沉默不語，顯然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洪翰義則是趁熱打鐵，繼續說道：「我找陸耀文要回三四八夜總會，也不是真的想要回這家夜總會，而是要試一試陸耀文，如果這小子打算收手，一定會以和為貴，把夜總會賣還給我。」

  「現在很明顯了，這小子所圖甚大，絕對不會在覆滅了水房之後就收手的。」

  洪翰義的話半真半假，卻讓李祥葉的眉頭越皺越深，終於，他看向洪翰義，開口問道：「泰迪，你打算怎麼做？」

  「陸耀文崛起的速度太快太猛，現在全港島已經沒有那家社團可以單獨攔住他，我們必須要聯手，不僅是我們號碼幫的幾個字堆，東星、洪興、新記、四大，全都要聯合起來，大家一起抗衡陸耀文。」

  洪翰義緩緩說道。

  「斧頭俊才剛剛和陸耀文合作，你在尖沙咀的地盤可就是被他給搶的。」

  李祥葉幽幽說道。

  「斧頭俊是聰明人，他知道現在誰才是他真正的敵人。」

  洪翰義淡淡說道。

  「你已經有計劃了？」

  李祥葉繼續問道。

  「這麼多社團，如果聯合起來，想要共同進退那是不可能的，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陸耀文對我們其中任意一家社團動手，其他社團就必須出手相助，讓陸耀文知難而退。」

  說到這裡，洪翰義的臉上也泛出了一絲苦澀：「四眼，我這輩子從沒有想過，這麼多社團聯合起來，居然只是為了自保。」

  「何止你沒有想到，我也沒有想到，陸耀文這小子，確實太犀利了。」

  李祥葉輕嘆一口氣，搖頭嘆道。

  「事不宜遲，今晚我們就約斧頭俊、蔣天生、駱駝、洪寧、愛蓮五個人吃飯，大家儘快把這個同盟建起來。」

  洪翰義緩緩說道。

  作為幾十年的老江湖，洪翰義看人確實很準，只是他怎麼都想不到，這些社團大佬之中有叛徒，而且不止一個。

  ……

  當天深夜，上海街90號。

  「阿文，你的勢力膨脹的太快了，整個港島黑道都在防備你，你之後打算怎麼做？」

  愛蓮躺在陸耀文的懷裡，將洪翰義、李祥葉、斧頭俊這些人聯合起來的消息緩緩說給了陸耀文聽。

  「愛蓮，你在同那些大佬吃飯的時候，聽到你男人這麼威風，你有沒有感覺心裡暗爽？」

  陸耀文沒有回答愛蓮的問題，而是笑著反問了愛蓮一個問題。

  「我和你說正事呢。」

  愛蓮白了眼陸耀文，輕聲嬌哼道。

  「所以我才會讓你、洪寧去找蔣天生聊。」

  陸耀文淡淡說道。

  「你是準備讓我們這些人都靠到鬼佬那邊，一起跟你作對？」

  愛蓮眼神一閃，看著陸耀文開口問道。

  「不這樣做，怎麼能讓鬼佬安心呢？」

  陸耀文笑著回道。

  說到這裡，陸耀文微微一頓，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燦爛：「不過他們可能做夢都想不到，這裡面混進了你和洪寧兩個叛徒。」

  「你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個局面？所以才會扶持我和洪寧上位？」

  愛蓮的眼神微微一動，開口問道。

  「愛蓮，放在明面上的實力，主要用於威懾，藏在暗處的實力，才是真正的殺器，你們這些人裡面，我可不僅僅只安插了你和洪寧兩個人。」

  陸耀文輕笑道。

  「還有誰？」

  陸耀文這句賣關子的話，立刻激起了愛蓮心中的八卦之火。

  「秘密。」

  陸耀文附到愛蓮的耳邊，輕聲說道。

  感受著陸耀文嘴裡噴出的熱氣，愛蓮的俏臉瞬間一紅，嗔怒道：「不想說就別吊人胃口嘛。」

  「愛蓮姐，我不僅會弔人胃口，還會人屌餵口。」

  說話間，陸耀文的雙手已經環抱住了愛蓮的細腰。

  ……

  同樣是在當天晚上，沙田區，一間賭檔內。

  「沙蜢哥，我跟你講，裡面那小子的身手，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的，也就是他才從大陸過來港島，不懂這邊的行情，不然我們這鄉下地方想要招攬這樣的高手，絕對不可能的。」

  沙蜢的一名手下，一邊陪著沙蜢朝一間房間走去，一邊在沙蜢身邊不停的說話。

  很快，沙蜢就走進一間房間，看到了一個身材勻稱，年約二十七、八的青年男人。

  「你很能打？」

  沙蜢看著這個青年男人，淡淡開口問道。

  「能不能打，不是靠嘴巴說的。」

  青年男人淡淡說道。

  「阿瓦，試試這小子的成色。」

  沙蜢眼神一閃，隨後對身旁的保鏢說道。

  「他一個人不夠，你們一起上。」

  青年男人淡淡說道。

  「媽的，這麼囂張，我來教訓你！」

  阿瓦見青年男人這麼看不起自己，一蹬腿，就沖了過去，然後。

  『砰~』

  只是一個照面，阿瓦就被青年男人一腳踢回到沙蜢的身旁，昏死過去。

  這一瞬間，沙蜢的眼神猛的一亮，阿瓦是他的心腹，對於阿瓦的身手，沙蜢非常清楚，不亞於一般的紅棍，這種身手，在這個青年男人手上，一招都頂不住。

  想到這裡，沙蜢立刻開口說道：「好靚的功夫，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唐龍。」

  唐龍淡淡說道。

  在完成了鯉魚門的『任務』後，陸耀文又在季恆武那邊給唐龍三人續了期，這一次，他們的任務目標是東星沙蜢。

  「阿龍，只要你跟我，我立刻給你十萬港幣，之後每個月我給你三萬港幣。」

  求才若渴的沙蜢立刻說道。

  「好！」

  唐龍點頭應道。

  「阿肥，馬上去李記定一桌酒席，我要陪阿龍喝幾杯。」

  收下一員『猛將』的沙蜢心情大好，只是他並沒有看見，唐龍隱藏在眼神深處的冷漠與不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