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58】無線蹦極，是送給失敗者的體面

  在同神燈見完面之後，飛全坐上了自己的轎車，隨後從口袋裡掏出吉米給自己的名片，沉吟了許久之後，他又推開了車門，走向不遠處的公共電話亭。

  這一刻，飛全已經在心裡暗下決心，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在上位的路上！

  ……

  另一邊，金鳳凰夜總會。

  「文哥，果然和你想的一樣，飛全那小子心動了。」

  吉米站在陸耀文的面前，笑著說道。

  「那可是社團坐館，為了一個虛名就能得罪社團所有叔父輩的人，他怎麼能不心動？」

  陸耀文輕笑道。

  「文哥，飛全坐上洪樂坐館之後，我們要怎麼做？利用他控制洪樂？」

  吉米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種無腦仔可不好控制，而且，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洪樂這個社團繼續在港島存在。」

  陸耀文笑著回道。

  「文哥，你的意思是？」

  吉米更好奇了。

  「打仗輸了，總得賠點款吧，洪樂和東聯社就是四大給我的賠款。」

  陸耀文淡淡說道。

  他並沒有告訴吉米，飛全最大的作用，就是幫愛蓮用最快的速度坐穩四大公司大姐頭這個位置。

  ……

  第二天清晨。

  深水埗，一輛灰色小轎車靜靜地停在路旁。

  「上午我們洪樂就會在這棟大樓的七樓開會。」

  飛全指著面前的一棟大樓，對坐在他身旁的高晉開口說道。

  這裡是洪樂的另一處產業，他們總部現在還是被警隊封鎖的狀態，社團想要開會只能換一個地方。

  在聽到飛全的話後，高晉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啟動轎車，繞著這棟大樓跑了一圈，將附近的地形全都記在心裡後，開口對飛全說道：「等會我和幾個人會扮成你的馬仔，跟你一起上去。」

  「好。」

  飛全直接點頭說道。

  高晉並沒有告訴飛全，為了以防萬一，這一次陸耀文會出動安保公司的員工，埋伏在這棟樓附近，到時候他們也會出手，將樓內的洪樂馬仔全都制服，徹底掌控局面。

  兩個小時後。

  一輛奔馳轎車停在了這棟大樓的樓下。

  「恆記的愛蓮說她有急事來不了，長樂的馬爺就更搞笑，說自己昨晚喝醉了酒，失手打死了一個女護士，連夜跑路了，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奔馳轎車上，金牙狗淡淡開口說道。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恆記和長樂畢竟才剛剛加入公司沒多久，對我們有點防備也很正常，等我們吃下了洪樂之後，東聯社那邊，這兩家社團一定會來跟我們合作的。」

  大哥潘笑著說道。

  「但願如此吧。」

  金牙狗輕哼道。

  隨後，大哥潘帶著自己的頭馬十九以及三名保鏢，金牙狗也帶著自己的頭馬雞財以及三名保鏢，一同走進了這棟大樓內。

  與此同時，大樓七樓一間大廳內。

  「媽的，和聯勝瘋了，昨天晚上，我地盤上的場子全都被掃了，手下的兄弟，十個傷了七個，光是湯藥費都要一百多萬，再這麼打兩個晚上，都不用和聯勝再動手了，乾脆我自己去跳海得了。」

  「靠，你這還只是要跳海，我才是真的慘，昨天和聯勝的人足足追了我三條街，我差點連命都沒了！」

  ……

  飛全與石屎、早泄、肥獅四個人坐在角落裡，聽著洪樂這些紅棍、白紙扇、草鞋們的抱怨，臉色平靜，就好像這裡的一切都和他們無關一般。

  早泄與肥獅都是飛全在一個屋邨一同長大的兄弟，三人一起加入洪樂，一起扎職，早泄扎職的是白紙扇而肥獅扎職的則是草鞋。

  在聽到飛全說他要與和聯勝合作，當洪樂坐館之後，早泄和肥獅兩個人沒有片刻猶豫，直接答應幫飛全。

  「一群廢物！」

  在聽到洪樂這幫大底的聊天后，飛全一臉不屑，語氣里全是鄙夷。

  『吱嘎~』

  這時，大門被人推開。

  大哥潘、金牙狗帶著十九、雞財以及六名保鏢，走進了這間大廳。

  「潘哥、狗哥！」……

  在看到大哥潘和金牙狗之後，洪樂這十多名大底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不管是心情好的，還是心情不好的，全都開口向大哥潘和金牙狗問好。

  和聯勝的實力太強了，憑他們自己根本就扛不住，只能寄希望於大哥潘和金牙狗能夠幫他們扛過這一劫。

  「大家都坐吧。」

  大哥潘和金牙狗走到主位上，當仁不讓的坐了下來，笑著對洪樂的眾位大底說道。

  等到所有人都坐下後，大哥潘才繼續說道：「各位，昨晚是什麼情況，應該不用我再同你們再詳細說一遍了。」

  「在和聯勝的面前，我們四大所有人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誰都不能獨善其身，我知道你們洪樂昨晚很難，所以我和金牙狗過來了，我們兩個人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幫你們扛過這一次。」

  「潘哥大義！」

  「我這輩子最佩服潘哥這樣的人！」

  ……

  在大哥潘的話音落下後，洪樂的眾位大底立刻開始了馬屁模式。

  都這個時候了，只能要讓他們撐下去，別說給大哥潘拍幾句馬屁，就算認大哥潘當契爹都沒有問題。

  「媽的，一群馬屁精。」

  聽著這些大底給大哥潘拍的馬屁，想到昨晚聽到的那段錄音，飛全感覺自己現在很噁心。

  這個時候，似乎大哥潘也有些聽不下去了，笑著說道：「各位，接下來，我就不說廢話了，如果你們需要我們長義、洪安的幫忙，那從今天開始，你們洪樂的人就暫時歸我們兩家社團管理，等到我們同和聯勝的這場仗打完了之後，你們洪樂再進行選舉，選出新任坐館。」

  「……」

  在聽到大哥潘的這句話之後，在場所有洪樂的大底全都閉上了嘴。

  出來混的，傻子不多，尤其是大哥潘還把話說的這麼明白，基本在場洪樂的所有人都明白，大哥潘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代管，分明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見眼前的洪樂眾人全都沉默了，大哥潘立刻繼續說道：「當然，我也不勉強各位，接受我們長義、洪安統一管理的，我們一定護你們周全，至於不接受我們代管的，說實話，做不到統一指揮的話，我們想要援助你們，也是很難的。」

  「哼，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什麼統一指揮，想趁機把我們洪樂吞併掉就直接說，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在大哥潘的話音落下後，飛全立刻開口喝道。

  「媽的，飛全，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大哥潘的頭馬十九原本就和飛全有仇，聽到飛全這句話，立刻指著飛全開口罵道。

  「現在是洪樂開會，我是洪樂的紅棍，你說我有沒有說話的份？倒是你，十九，你他媽的是長義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在我們洪樂的會上對我指手畫腳？」

  這一次，飛全腦子難得靈光了一次，直接將十九懟的滿臉通紅，啞口無言。

  見到這一幕，大哥潘立刻給自己在洪樂安排的內線使了個眼色，這名洪樂紅棍在接收到大哥潘給自己的眼神後，立刻站起來指著飛全大聲喝道：「飛全，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地盤小，昨晚沒有被和聯勝盯上，沒什麼損失，我們呢？再這麼打下去，洪樂一定完蛋！」

  面對這位紅棍的指責，飛全似乎早有準備，他緩緩說道：「各位兄弟，我們洪樂昨晚之所以會被和聯勝打的那麼慘，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飄哥死了，我們整個社團群龍無首。」

  「所以我建議，就在今天，就在這裡，我們選出洪樂的新坐館，帶領我們洪樂撐下去。」

  接著，飛全看向大哥潘和金牙狗，笑著說道：「潘哥、狗哥，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自己人，你們也應該希望我們洪樂能撐住吧？」

  『……』

  大哥潘和金牙狗聽見了飛全的話後，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絲驚疑，他們萬萬沒想到，飛全居然這麼有腦子，直接將了他們的軍。

  此刻，他們兩個人的腦海里都閃過了一個念頭：『難道這小子之前都在扮豬吃老虎？』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飛全的背後有『高人指點』。

  「潘哥？狗哥？」

  見大哥潘與金牙狗半響沒開口，飛全『好意』提醒道。

  「飛全，你說的有道理，那現在就開選，選出你們洪樂的新坐館。」

  大哥潘見狀，也只能暫時改變自己的計劃，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可能說。

  他打算先扶持一位已經投靠他的洪樂紅棍當洪樂坐館，以後再慢慢吃下洪樂。

  「我選飛全做我們洪樂的坐館！」

  就在大哥潘的話音落下後，石屎立刻開口說道。

  「哈哈哈，石屎，你他媽的還真敢說，飛全當龍頭，他也配？」

  石屎的話音剛剛落下，十九就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我也支持飛全做洪樂的坐館。」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大哥潘、金牙狗兩個人扭頭看去，一個讓他們非常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正是和聯勝龍頭陸耀文的左右手，和聯勝灣仔區話事人，高晉。

  除了高晉以外，天養生、天養義等六個天養兄弟也站在門口。

  「高晉，你怎麼會在這裡！」

  大哥潘說完這句話後，猛的看向了飛全，他現在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猜到，一定是飛全投靠了和聯勝，高晉才能出現在這裡：「飛全，你投靠和聯勝，背祖忘宗，罪該萬死！」

  「大哥潘，少他媽的跟我廢話，你們都想要吞併我們洪樂了，還不許我們洪樂的人反抗？」

  「我告訴你，如果我真的不反抗，那才是真正的背祖忘宗，罪該萬死！」飛全大聲罵道，接著高喝道：「認為自己還是洪樂成員的兄弟們，跟我一起上，斬死大哥潘、金牙狗這幾個撲街！」

  說罷，飛全立刻朝著大哥潘等人衝去，高晉、天養生、天養義等人則是不急不慌，緩緩走向大哥潘等人，甚至還順手把大廳的門關好。

  除此之外，在場的接近三十名洪樂的大底，只有石屎、早泄、肥獅三人跟著飛全一同向大哥潘、金牙狗等人衝過去，其他人只是讓開了路，站在一旁看戲。

  這些洪樂的大底也不是傻子，一邊是長義、洪安的人，一邊是和聯勝的人，他們現在摻和到那一邊都不一定能討到好，不如選擇騎牆，靜觀其變。

  「屌他老母，十九，你去攔住他們，我馬上通知我們長義的人過來，斬死他們！」

  大哥潘見狀，立刻退至十九的身後，同時掏出手機，準備呼叫援兵。

  然而，他的手機根本沒有信號，整個七層的信號，都已經被高晉帶來的信號干擾器所屏蔽。

  「艹！」

  大哥潘怒吼一聲，將手機狠狠的砸向了已經快衝到自己面前的飛全，同時，他掃了眼整間大廳，旋即，一股絕望感油然而生。

  這個大廳，除了一扇門能夠進出，只有幾扇窗戶可以和外界聯通，但問題是，這裡他媽的是七樓，從窗戶跳出去，那和被高晉打死沒有任何區別。

  這一刻，大哥潘只能寄希望於自己的保鏢還有十九可以擋住高晉等人，讓他找到機會逃走。

  金牙狗顯然和大哥潘的想法一樣，他也是讓自己的頭馬雞財帶著兩名保鏢攔在前面，自己伺機跑路。

  只是慌張的金牙狗並沒有發現，他的頭馬雞財也和他一樣，悄悄將兩名保鏢護在自己身前，他本人則越戰越後退，已經來到了金牙狗的身前。

  此時，躲過投擲手機的飛全已經被十九纏上，兩人赤手空拳，打的非常的激烈，而高晉、天養生那邊，則完全是另一個畫風。

  高晉、天養生、天養義等人面對大哥潘與金牙狗的保鏢，只能用勢如破竹來形容，尤其是高晉和天養生兩人，幾乎是一招就要廢掉一個人。

  前前後後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大哥潘、金牙狗的保鏢全都倒下。

  這時，已經退至金牙狗身旁的雞財趁金牙狗不備，猛的發力，扼住了金牙狗的脖子。

  「雞財，你……」

  金牙狗艱難的抬起頭，看向雞財，眼神里全都是不可置信。

  「老大，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死了，我總不能跟著你陪葬吧？」

  說話間，雞財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氣，將金牙狗活活掐死。

  而此刻，高晉、天養生、天養義等人也來到了大哥潘的面前，沒有廢話，高晉等人直接將大哥潘打暈，接著扭頭看著那些仍然在看戲的洪樂大底們，淡淡說道：「你們動手，把這些人扔下去！」

  「？」

  在聽見高晉的話後，這些洪樂的大底們全都愣住了，怎麼吃著瓜看著戲，吃著吃著，吃到自己身上了？

  『踏踏踏~』

  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入這些大底們的耳中，接著。

  『吱嘎』的一聲，大廳的門被人推開，隨後門外烏泱泱的人群映入了這些洪樂大底們的眼中。

  「……」

  看著門外這些壯漢，這一刻，這些洪樂大底們徹底明白，自己現在根本就沒得選。

  幾十秒後。

  『咚~』『咚~』『咚~』……

  九聲重物落地的聲響響起，大哥潘，金牙狗，以及十九、和六名保鏢，全都被扔下了樓，背主求榮的雞財也沒有例外，跟著金牙狗一起上路。

  等到洪樂大底們送大哥潘等人無線蹦極之後，高晉淡淡說道：「我支持飛全當洪樂坐館，你們呢？」

  「我也支持飛全當坐館！」

  「我支持！」

  「我也支持！」

  ……

  很快，飛全就以百分之百的支持率，成為了新一任洪樂坐館。

  「飛全，記住你應該做的事情。」

  高晉扔下這句話後，就帶著天養生、天養義等人離開。

  直到這時，飛全整個人還是懵的，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就當上了洪樂坐館？

  「全哥？全哥？」

  直到聽見石屎的呼喚，飛全才回過神，看著眼前的這些洪樂大底們，飛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各位兄弟，你們能選我當坐館，我很開心，現在對於我們洪樂來說，已經沒有選擇了，只能跟著和聯勝一條路走到黑！」

  說完這句話後，飛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此刻，他想要找到神燈，當面告訴他，這一次，他拼贏了！

  現在他飛全是洪樂的坐館，未來他飛全還會是整個港島黑道之中，都威名赫赫的大人物。

  ……

  另一邊。

  高晉離開大樓後，撥下了陸耀文的號碼。

  「文哥，搞定了。」

  電話接通後，高晉開口說道。

  「好，我知道了。」

  陸耀文說完這句話後，便掛斷了電話，隨後撥下了愛蓮的號碼。

  「愛蓮，接下來該你表演了。」

  電話接通後，陸耀文笑著說道。

  「嗯。」

  電話那頭，愛蓮『嗯』了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

  很快，兩個消息就以閃電般的速度在港島黑道流傳開來。

  第一個消息，洪樂紅棍飛全成為了洪樂新任坐館，宣布與和聯勝停戰，並且退出四大公司。

  第二個消息則是恆記的愛蓮代表四大，聯合號碼幫毅字堆向陸耀文宣戰，聲稱要和陸耀文拼到底。

  而這第二個消息，引起了警隊某位總警司的不快。

  ……

  當天中午，耀文電影公司。

  「阿星，這部『一個人的武林』，兩位主演我都已經幫你選好了，各個都有真功夫，你可以直接讓他們實戰拍攝。」

  陸耀文將他這些天抽空寫出來的電影劇本遞給了阿星，同時開口說道。

  拍這部電影，陸耀文沒打算賺錢，他甚至準備只要一成的票房分成，換港島三家院線同時上映這一部電影。

  陸耀文這麼做的原因也很簡單，他要抬高封於修的名氣。

  隨著陸耀文的實力越來越強，在加上湯茱蒂的入局，九龍擂台的發展越來越快，已經有很多港島的富家公子哥偷偷跑去九龍擂台看拳，直呼過癮。

  把封於修的名氣拉高之後，陸耀文就可以打著封於修的招牌，拉更多的港島市民來看拳，逐漸將地下黑拳性質的九龍擂台轉成半地下性質的拳賽。

  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武林』，之後陸耀文還會讓更多的拳手參與到電影的拍攝中，拍攝一些類似『黑獄拳王』、『終極鬥士』這樣的格鬥電影，慢慢將九龍擂台推進普通市民的視線內。

  「好的，文哥，還有，愛的精靈已經剪切完了，你要不要……」

  阿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哪位？」

  陸耀文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後，開口問道。

  「陸耀文，昨天李sir說了，十二個小時是他的底線，如果你現在還要和四大、毅字堆繼續打，那我們O記就只能出手了。」

  聽筒里，西九龍總區O記警司許忠傑的聲音傳出。

  「許sir，我也不想打，但現在的問題是四大、毅字堆的人要和我打，我總不能站著等死吧？」

  陸耀文笑著說道。

  「我已經通知恆記的愛蓮和毅字堆的洪寧來警局，你們三個人當面談。」

  電話那頭，許忠傑臉色一冷，緩緩說道。

  「既然許sir都安排好了，那我當然沒問題。」

  陸耀文笑著說道。

  許忠傑當然不會知道，這一切都是陸耀文的計劃，他的目的不是為了滅掉四大，而是要扶持愛蓮當四大的大姐頭，這樣陸耀文既能借愛蓮的手暗中掌控四大，也不會因為實力過強而像當年的葛兆皇、項前一樣被港英政府、港島警隊『特殊對待』。

  半個小時後，西九龍總區，O記的會議室內。

  「你們慢慢談。」

  許忠傑扔下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將會議室留給了陸耀文、愛蓮、洪寧三個人。

  「長樂的人怎麼沒來？」

  陸耀文先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長樂的坐館馬爺昨晚誤殺了一個女護士，已經跑路了，他的那個島國老婆佐佐木現在正忙著幫他收拾殘局，沒有時間摻和我們之間的事情。」

  愛蓮立刻開口回答道。

  「……」

  在聽完愛蓮的這句話後，陸耀文的眼神微微一閃，隨後才假模假樣的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我要你們四大把洪樂和東聯社的地盤主動交到我手裡，另外，花枝這個傢伙必須死。」

  愛蓮與洪寧兩人在聽完陸耀文的這些條件之後，和陸耀文『唇槍舌戰』、『據理力爭』，但最終還是只能『被迫答應』下來。

  在和陸耀文『談完』之後，愛蓮與洪寧在離開西九龍總區之後，立刻共同宣布恆記、毅字堆一起向洪樂飛全開戰，幫大哥潘、金牙狗兩人報仇，替四大清理門戶。

  現在四大里，長義、洪安、東聯社群龍無首，長樂無暇管社團外的事情，這就導致恆記一家獨大，愛蓮借著幫大哥潘、金牙狗報仇，替四大清理門戶這兩個名義，輕易就整個四大，除了長樂之外的所有勢力都聚在了一起，為她所用。

  自此，愛蓮也和陸耀文預想的一樣，成為了港島黑道中，有名有姓的大姐頭。

  當天晚上，在愛蓮與洪寧的聯手進攻下，實力本就不強的洪樂幾乎是瞬間就被打崩，社團里的大底跑路的跑路，投降的投降。

  作為坐館，飛全自然不能投降，被恆記的人一路追殺，肥獅和早泄這兩名一直跟著飛全的馬仔為了掩護飛全逃跑被生生砍死。

  深夜，黃大仙的一條街道上。

  「石屎，你自己跑路吧，恆記他們的目標是我！」

  飛全看著面前的石屎，臉上全都是苦澀。

  本想著當上洪樂坐館出人頭地，結果到頭來，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全哥，你說什麼胡話？我們是兄弟，要死一起死，我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石屎大聲回道。

  「石屎，你這次一定要聽我的，你逃出去後告訴Apple，讓她不要等我，碰到好男人就嫁了！一定不要再找我這樣的古惑仔！」

  「另外你見到我媽之後，替我對她說聲對不起！」

  說到這裡，飛全已經看到了阿齊帶著幾十名恆記馬仔向自己衝過來，立刻大聲對石屎吼道：「快點！走啊！」

  「全哥！」

  石屎深深的看了眼飛全，隨後快步離開，而飛全則是站的筆直，直勾勾的看著向自己衝過來的阿齊，他要保留自己最後的體面，畢竟他也曾經當過洪樂的坐館。

  阿齊似乎也知道了飛全在等死，他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緩緩走到了飛全的面前，笑著問道：「飛全，該帶的遺言，都對石屎囑咐好了？」

  「……」

  飛全並沒有理會阿齊。

  見飛全不理自己，阿齊也不惱，繼續說道：「飛全，你很幸運，我們這些出來混的人，絕大部分人都坐不到坐館這個位置，你坐到了，哪怕連一天都不到，那也足夠幸運了。」

  說到這裡，阿齊搖了搖頭：「可惜，你還是不夠幸運。」

  「說夠了嗎？」

  飛全盯著阿齊，冷冷說道。

  「飛全，我聽說你以前還拿自己和陸耀文比過，現在呢？」

  顯然，阿齊並沒有說夠。

  「……」

  聽到阿齊的這句話，飛全沉默不語。

  見飛全這幅模樣，阿齊索然無味，輕輕揮了揮手，淡淡說道：「送他上路！」

  幾分鐘後。

  渾身是血的飛全無力的倒在馬路上，他的全身有著數處巨大的傷口，巨大的失血量，讓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他看著頭頂的天空，腦海之中閃過的最後一幕，不是他的老媽，也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昨天神燈和他說的那句話：「小子，這是大人物玩的遊戲，你玩不起的！」

  『原來，我真的玩不起！』

  這一刻，飛全的臉上露出一絲慘笑，隨後緩緩閉上了雙眼……

  ……

  另一邊，港島總區門口。

  東聯社龍頭花枝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街頭。

  「媽的，怎麼沒一個人來接老子？」

  在陸耀文的囑咐下，章文耀對花枝『嚴防死守』，嚴禁任何人見花枝，導致花枝對於外面發生的事情半點都不知道。

  『吱~』

  正當花枝掏出手機準備撥電話叫人的時候，一輛轎車停在了他的面前，接著車門被人推開，愛蓮的頭馬阿齊走出了車門。

  「大佬，我是愛蓮姐的人，她讓我接你去見她，有事要和你面談。」

  阿齊下車後，走到花枝的身旁，笑著說道。

  「愛蓮要我見我？」

  花枝的臉上浮出一絲疑惑。

  「是的，大哥潘、金牙狗、飄哥他們都死了，現在四大由愛蓮姐做主。」

  阿齊笑著說道。

  「什麼？大哥潘，金牙狗、飄哥都死了？他們怎麼死的？」

  花枝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花枝哥，你先上車，我在路上慢慢和你說。」

  阿齊笑著將花枝迎上了轎車。

  十幾秒後，花枝剛剛坐好，身旁的阿齊突然緊緊的將他抱住，然後主駕駛位、副駕駛位上的男人掏出錘子，一錘一錘，精準的錘在花枝的頭上。

  『咚~』『咚~』『咚~』……

  在花枝閉眼之後，短短一天時間，四大就死了阿飄、金牙狗、大哥潘、花枝、飛全五名坐館。

  這一夜過後，四大還叫四大，但卻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四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