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152】O記總警司，李文彬
港島總區，一間審訊室內。
對於差佬找上門，陸耀文並不意外。
張志勇當天被槍擊，和聯勝晚上就和毅字堆開戰，在加上郭氏集團的事情，只要差佬大腦正常，都會找自己聊一聊。
但也就僅限於此了。
港島是租來的地方，尤其是再過幾年就要還回去的情況下，不管是港英政府的鬼佬高層，還是港島警隊的鬼佬高層都不願意管事。
或者說，他們巴不得港島越亂越好，這樣才能方便他們在港島摻沙子。
自從鷹國與大陸簽訂回歸協議後，被警隊抓捕的黑道大佬，要麼是愛國，要麼是有確鑿證據。
而像『不需要任何證據，即刻永久驅逐出境』這樣的大殺器，港島警隊更是再也沒有使用過一次。
當然，最關鍵的是，這次死的全都是社團的人。
對於社團的人，港島警隊的『保護力度』向來是弱到離譜，也就是槍擊地點發生在中環，但凡換個鄉下地方，再把槍換成刀，警隊最多立個案應付下了事。
來警隊喝幾次茶，被差佬多盯幾眼，能換一個『毅字堆』，對陸耀文來說顯然是一筆非常值得的買賣。
『吱嘎~』
正當陸耀文『胡思亂想』的時候，審訊室大門被人推開，接著一個臉上『溝壑叢生』的中年男人帶著另一名中年男人，走進了審訊室。
「陸耀文，我是港島總區重案組警司章文耀，接下來我們之間的對話會全程記錄在案，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成為呈堂證供。」
章文耀走到陸耀文的面前，淡淡說道。
在聽到『章文耀』這個名字後，陸耀文的眼神微微一閃，是個『老熟人』，自己得派人盯好他的車。
「章sir，不用搞的這麼嚴肅，整個港島警隊都知道，我陸耀文是守法市民，只要警隊找上門讓我幫忙，能幫的，我全都會幫。」
陸耀文笑著對章文耀說道。
「守不守法，你自己心裡清楚。」
章文耀冷哼道。
見章文耀對自己的『誤會』這麼深，陸耀文只能聳了聳肩膀，表示無奈。
「陸耀文，是你做的也好，不是你做的也罷，這個案子上面的人要破案，我需要一個結果。」
說罷，章文耀就帶著那名年輕警察離開了審訊室。
看著章文耀離開的背影，陸耀文的眼神微微一閃，這傢伙看來壓力很大啊，只是問完了話，怎麼還不放自己走？
「章sir，這就結束了？」
離開審訊室後，章文耀的手下莫偉琛有些好奇的問道。
「就算是陸耀文做的，他也不會承認，問了也白問，我剛剛已經明示他了，如果他是個聰明人，應該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章文耀淡淡說道。
「陸耀文的律師已經向警隊提出保釋申請了，是不是要放陸耀文走？」
莫偉琛繼續問道。
「今晚真正要見陸耀文的人，可不是我。」
章文耀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都發生了些許變化。
……
『吱嘎~』
陸耀文又在審訊室里坐了半個小時，審訊室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
不過這次進門的不是章文耀，而是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留著光頭的冷漠男人。
從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起，陸耀文就知道，他一定是個位高權重的角色，在警隊之中的地位絕對不低。
「陸耀文，我是O記總警司李文彬。」
李文彬手裡提著一個文件袋，緩緩走到了陸耀文的面前，淡淡說道。
在聽見李文彬的自報家門之後，陸耀文的眼神一動。
李文彬這個名字，陸耀文可太熟了，未來的警務處副處長。
現在他雖然還只是總警司，但繼承了他父親李樹堂在警隊的勢力之後，李文彬在警隊的影響力絕對不是一個總警司能夠做到的。
「李sir，我都沒想到，我一個區區古惑仔，居然能讓李sir親自來審問。」
陸耀文看著李文彬，笑著說道。
「陸耀文，你可不是區區古惑仔，你是和聯勝的龍頭，另外我不是審問你，而是要和你聊一聊。」
李文彬糾正道。
「都一樣，李sir想要和我聊什麼？」
陸耀文試探問道。
『啪~』
李文彬將手中的文件袋拍在了審訊椅的小方桌上，同時開口說道：「陸耀文，你是一個聰明人，很多事情都做得天衣無縫，讓人找不到證據。」
說到這裡，李文彬微微一頓，俯下身體，將自己的視線與陸耀文的視線平行，盯著陸耀文緩緩說道：「不過很多事情，不用看證據，只用看邏輯。」
「李sir，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陸耀文同樣也直勾勾的看著李文彬的眼睛，沒有一點情緒波動，淡淡說道。
「你知不知道，在O記成立的時候，港英政府賦予了警隊一項權力，可以不需要任何證據，將港島境內活躍的三合會成員驅逐出境。」
李文彬的表情與陸耀文一樣，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當然，葛兆皇、許前這兩個黑道皇帝不就是被這麼送走的嗎？」
陸耀文笑著說道。
「你是跟黃頭髮的，還是跟黑頭髮的？」
在聽到陸耀文的回答之後，李文彬突然問出了這個和前面話題沒有半點聯繫的問題。
「我是港島人。」
陸耀文開口回道。
他知道，李文彬這個人，既不是鬼佬派，也不是大陸派，他屬於本地派，理念是港島是港島人自己的港島，要由港島人自己管理，誰要搞亂港島，誰就是他李文彬的敵人。
所以陸耀文取了個巧，說出了這個答案。
只是。
「港島是移民城市，這裡有潮汕人、有廣府人、有魯東人、有鷹國人，就是沒有港島本地人。」
李文彬淡淡說道。
「李sir，你是哪裡人？」
陸耀文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反問道。
「……」
在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後，李文彬深深的看了眼陸耀文，接著繼續說道：「你的履歷很嚇人，一個多月的時間，從上海街的大馬夫變成了和聯勝龍頭。」
「你的背後，一定有人支持！」
李文彬緊緊盯著陸耀文，緩緩說道。
聽到李文彬的這句話，陸耀文費了好大功夫，才將自己比AK還要難壓的嘴角給壓了下來，李文彬這完全就是『虛空索敵』。
不過也不怪李文彬，任誰也不知道還有『劇情掛』這個東西，陸耀文能崛起的這麼快，除了背後有人支持外，也確實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李sir，既然你查過我的履歷就應該知道，我是要安安穩穩做生意、拍片走正行的老實人。」
陸耀文笑著回應道。
「陸耀文，你背後是誰都好，告訴你背後的人，前面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他的小動作要到此為止，他應該也很清楚，現在的港島水很深，我不希望我們警隊辛苦維繫的平衡被打破。」
李文彬盯著陸耀文，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李sir，我剛剛說了，我是港島人，我也希望港島好。」
陸耀文同樣也看著李文彬，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
李文彬沒有再開口，直接轉身離開，只是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並沒有帶走剛剛他拍在陸耀文面前的文件袋。
陸耀文看著眼前這個文件袋，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這玩意，他不用看都能猜到裡面的東西是什麼。
無非就是給他陸耀文『身後人』的一點『小小警示』。
……
半個小時後。
港島總區門口。
「文哥！」
「文哥！」……
在陸耀文走出警局後，高崗與阿積兩個人都迎了上來，除此之外，還有四名馬仔也跟在高崗兩人的身後。
就如同李文彬說的一樣，現在港島的水很深，陸耀文覺得自己也需要『適當』加強一下自己的安保程度了。
坐上奔馳轎車後，陸耀文伸手接過了高崗遞給自己的手機，撥下了洪寧的號碼。
「洪寧，是我。」
電話接通後，陸耀文開口說道。
「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正在診所治療刀傷的洪寧，開口問道。
「接下來幾天，我的人會陪你演戲，另外，我還會給你兩千萬港幣，幫你在毅字堆站穩腳跟。」
陸耀文笑著說道。
「我要做什麼？」
白紙扇出身的洪寧腦子很醒目，自然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
「張志勇好恨我，不僅請你們號碼幫的沙膽雄殺我，還和洪興、東星、長義的人合作，要把我陸耀文的勢力一網打盡。」
陸耀文幽幽說道。
『媽的，你不也一樣，把人家全家都殺光了。』聽到陸耀文這句話，洪寧在心裡瘋狂吐槽。
而陸耀文則是繼續說道：「洪寧，我希望你和張志勇一樣『恨我』，繼續和洪興、東星、長義的合作，另外，張志勇有個叫林大岳的金主，你也想辦法儘快勾上。」
「啊？」
聽到陸耀文這句話，洪寧微微一愣。
「洪寧，我們現在雖然是自己人，但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希望有其他人知道我們是自己人，對不對？」
陸耀文笑著問道。
接著，不等洪寧回答，陸耀文繼續說道：「所以，儘管恨我，我們一起給全港島演一場大戲。」
「好！」
洪寧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後，眼神一閃，輕聲應道。
「接下來幾天，你洪寧就要威風了，我先提前恭喜你了。」
說罷，陸耀文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忙音，洪寧思緒萬千，好一會才回過神，緩緩將手機放下。
「去上海街。」
掛斷洪寧的電話後，陸耀文淡淡說道。
另一邊，港島總區內。
「李sir，陸耀文已經被保釋走了，這是陸耀文那個審訊室里留下來的東西。」
一名軍裝將李文彬放在陸耀文面前的文件袋拿回到李文彬的面前，算是『物歸原主』。
李文彬接過這個文件袋，仔細打量了一番後，擺了擺手，示意軍裝警員離開。
「陸耀文，看都不看一下，你和你身後的那個人，這麼有信心？」
等到軍裝警員離開後，李文彬將文件袋扔到辦公桌上，淡淡說道。
說罷，李文彬走到窗戶旁，看著維多利亞海峽對岸，九龍方向，輕聲自語道：「你們繼續唱，讓我看看你們唱的是哪一齣戲。」
……
上海街90號。
陸耀文打開房門後，一陣熟悉的香味立刻傳入陸耀文的鼻中，不用想也知道，愛蓮現在正躺在床上。
不過陸耀文並沒有吵醒愛蓮，而是在洗完澡之後，躺到了床上，抱著愛蓮一起入睡。
第二天清晨。
「昨晚為什麼沒叫醒我？」
陸耀文剛剛睜開眼，就聽見了愛蓮再對自己發問。
「愛蓮姐，充足的睡眠是女人保持美貌的重要條件，雖然愛蓮姐你天生麗質，但能更美一點，不是更好嗎？」
陸耀文笑著說道。
「想和我說什麼？」
愛蓮白了眼陸耀文後，繼續問道。
「哇，愛蓮姐，你真是冰雪聰明，我這點小心思都被你給看破了。」
陸耀文『故作誇張』的說道。
「你來這裡睡覺，基本都是有事找我，如果沒事的話，你是不會來的。」
愛蓮的語氣雖然很平靜，但陸耀文總覺得有股子『幽怨』味道。
「愛蓮姐，以後我一定多來陪你。」
這種時候，女人只是要一個態度，無須跟她解釋任何理由。
「就知道逗我開心。」
愛蓮白了眼陸耀文後，繼續說道：「說罷，什麼事？」
「愛蓮姐，毅字堆的張志勇和長義合作要對付我……」
陸耀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愛蓮打斷：「昨天張志勇是你的人殺的？」
「愛蓮姐，你這麼聰明，搞的我壓力好大。」
陸耀文笑著回道。
「死鬼，不想回答就算了，說什麼壓力很大，我插嘴了，你繼續說。」
愛蓮沒好氣的說道。
「愛蓮姐，我是真心誇你聰明。」
陸耀文笑著解釋了一句後，繼續說道：「這幾天，你想辦法試探一下大哥潘……」
「……」
聽完陸耀文的這番話，愛蓮思索了十幾秒，才開口說道：「阿文，你們和聯勝現在都還在和毅字堆開戰，這麼快又把長義攪進來，是不是太張揚了？」
「愛蓮，我可沒想把長義攪進來，是他們主動要向我開戰，我也沒辦法，總不能站著等死吧？」
陸耀文聳了聳肩膀，笑著回道。
「阿文，你總是有自己的道理。」
愛蓮搖頭笑道。
「愛蓮姐，其實你說的也對，最近這段時間，一件事趕著一件事，警隊裡面已經有人盯上我了，以後我再出手，一定要更加的小心。」
說話間，陸耀文的腦海里，浮現出李文彬那張萬年無表情的冷漠臉。
「嗯，阿文，你知道就好。」
愛蓮一把抱住了陸耀文，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隨後，她輕車熟路的滑到了陸耀文的根前。
「愛蓮姐，你剛剛才勸我別急著開戰，沒想到你比我還要急？」
……
當天上午，忙碌了一個早上的陸耀文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電話。
「阿文，洪翰義，現在有沒有空，我和四眼請你喝茶。」
聽筒里，洪翰義的聲音傳出。
「泰迪哥和四眼哥請喝茶，我肯定是要去的，我在哪裡等你們？」
陸耀文眼神一閃，笑著問道。
「陸羽茶樓吧，那裡的茶喝的放心。」
洪翰義緩緩說道。
洪翰義、李祥葉、陸耀文三人都很清楚，他們在短暫的合作之後，馬上又要恢復彼此爭鬥的狀態。
半個小時後。
陸羽茶樓，一間包廂內。
「泰迪哥，四眼哥，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陸耀文看著眼前的洪翰義與李祥葉，笑著說道。
「阿文，我們也是剛到不久，坐吧。」
洪翰義與李祥葉兩個人，同樣也是一臉笑容。
「陸羽茶樓，以前大老闆們最喜歡來這裡談生意，然後我們好多出來混的，也學著那些大老闆，大水喉，在這裡談判，我記得七幾年的時候，我一個月在這裡和人談了九次判。」
「後面這裡過時了，大老闆不願來這裡談生意了，你們這些新出來混的也不願意在這裡談判了。」
李祥葉似乎在感慨，又似乎在暗示，說完這幾句話後，他繼續說道：「這裡的龍井很正宗，是老闆自己去大陸採購的，陸羽茶樓能開幾十年，就是因為他們老闆做事規規矩矩，才能得到大家的信賴。」
「四眼哥，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陸耀文完全聽懂了，李祥葉在說自己不講規矩。
「阿文，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直接問你了，洪寧是你的人？」
李祥葉的話說完後，與洪翰義兩人直勾勾的盯著陸耀文。
「四眼哥，我做事的風格你應該知道的，如果洪寧是我的人，我早就動手了，還會讓毅字堆那幫人在我面前演幾天的戲？」
陸耀文一口否認，有些事，可以做，不可以說。
「阿文，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喝完這杯茶，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李祥葉提起茶壺，將陸耀文面前的杯子裡注滿茶水後，淡淡說道。
「既然兩位兄長要我茶盡情清，那我只能照辦，不過我這個做弟弟的最後同兩位兄長說一句，港島很大，不要輕視任何人。」
放完這個煙霧彈後，陸耀文端起茶杯，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接著再沒有半句廢話，直接起身離開。
「四眼，你覺得陸耀文幾分真，幾分假？」
等到陸耀文離開後，洪翰義開口問道。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我只知道我們這一場，幹掉了張志勇，卻沒有撈到什麼像樣的好處。」
李祥葉淡淡說道。
聽到李祥葉的這句話，洪翰義的眼神一閃，只是他並沒有再開口。
……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警隊對於和聯勝與毅字堆之間的『爭鬥』視若無睹，任憑兩個社團打的火熱。
在這種情況下，洪寧帶著毅字堆的人，越打聲望越高，很快就已經代替了張家父子，成為了毅字堆眾多成員心目中，名副其實的話事人。
而在幾天後，陸耀文也迎來了一位他等待多時的客人。
葵青區，一棟公寓內。
「阿文，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行動了。」
司馬念祖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陸耀文，笑著說道。
在與陸耀文合作之後，他得到了巨大的支持，原本他預計要花費一兩年時間準備的東西，不過一個月的功夫，就已經準備妥當。
「阿祖，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克制好自己心裡的仇恨，我們要玩弄地主會那幫人的人心，不能被仇恨玩弄自己的人心，我們要讓地主會走上正確的道路，這樣祥叔泉下有知，也會感覺欣慰的。」
陸耀文看著司馬念祖，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後，司馬念祖微微一愣，隨後點頭說道：「阿文，你的話，我會牢牢記在心裡的。」
「有什麼需要，隨時通知我。」
陸耀文點頭笑道。
「阿祖，阿文，開飯了！先喝湯，我特意從鄉下買的老母雞。」
這個時候，司馬念祖的母親端著一個砂鍋從廚房快步走了出來，將砂鍋放到了陸耀文與司馬念祖的中間。
「阿文、阿祖，喝湯。」
司馬念祖的母親給陸耀文、司馬念祖各舀了一大碗湯，隨後又回去廚房炒菜。
「謝謝祥姨。」
陸耀文喝了一口後，眉頭微微一皺，抬頭看向了司馬念祖。
此刻，司馬念祖也抬頭看向陸耀文。
「阿祖，有時間帶祥姨去醫院看看吧。」
雞湯沒有半點味道，顯然是沒有放鹽，很明顯，司馬念祖母親的病情又加重了，之前是發呆，現在已經開始忘事了。
「阿文，我父親有個心愿，他要開家養老院，在那裡和我老媽一起共度餘生，養老院我已經在安排了，以後我老媽會在那裡安度晚年的。」
司馬念祖說話間，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懷念。
「阿祖，我們得加快一點速度了，在你老媽完全忘記你老爸之前，告訴她，我們幫她老公報了仇，完成了她老公所有的心愿。」
陸耀文一臉鄭重，看著司馬念祖，緩緩說道。
「……」
司馬念祖聽完陸耀的這句話，沒有再開口，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