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抓了就放，把警局當抓娃娃機呢？
西九龍總區，重案組審訊室。
「姓名？」
「陸耀文。」
「年齡？」
「25。」
「性別？」
「阿sir，這種問題你也問的出口？要不要我脫掉褲子給你看？」
陸耀文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
「媽的，阿sir問你什麼問題，你就老老實實回答，別給我耍花樣。」
詹姆士瞪著陸耀文，大聲喝罵道。
「這位阿sir，火氣這麼大，多喝點菊花茶吧，肝火旺，會導致腎虛的。」
陸耀文瞥了眼詹姆士，淡淡說道。
「你……」
『吱嘎~』
詹姆士正要繼續發飆的時候，審訊室大門被人推開，緊接著黃志誠走了進來。
「詹姆士督察，我想單獨和陸耀文聊一聊，請你們先出去。」
黃志誠先是看了眼陸耀文，隨後扭頭對詹姆士說道。
「yes，sir！」
詹姆士應了一聲，走到黃志誠身旁時，故意說道：「黃警司，這個傢伙很滑頭的。」
黃志誠似乎沒有聽到詹姆士說的這句話一樣，直到詹姆士等人離開審訊室後，才走到陸耀文面前，拿出一包紅萬，開口道：「來一根？」
「黃sir這麼客氣，我肯定不能拒絕咯。」
陸耀文臉上，浮出了燦爛的笑容。
『啪塔~』
將自己與陸耀文嘴上的香菸都點燃後，黃志誠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隨後重重的吐出了一團煙霧：「剛剛問你話的人，名字叫詹姆士，曾經在東星臥底過一段時間。」
透過煙霧，黃志誠緊緊盯著陸耀文，只可惜，陸耀文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回歸警隊後，這傢伙和東星的一些人還是不清不楚……」
黃志誠的話還沒說完，被陸耀文打斷：「黃sir，這些話你應該同ICAC講。」
「這傢伙很滑頭，而且他立了很多功勞，沒有證據，我不好動他。」
黃志誠幽幽說道。
他自然不會和陸耀文說，警隊不是鐵板一塊，裡面山頭很多，詹姆士也有自己的靠山，不是他隨隨便便就能動的。
「拜託，黃sir，你堂堂警司都動不了的人，和我說有什麼用？」
陸耀文眼神微微一動，他已經大概猜到了黃志誠這次『抓捕』他的真實目的。
他明面上是要抓自己，實際上是要抓鬼。
「靚仔文，我和你說這麼多，是因為你和其他古惑仔比，至少還像個人。」
黃志誠看著陸耀文，幽幽說道，只是這句話，陸耀文怎麼聽著這麼耳熟？這老小子好像和韓琛也這麼說過。
沒等陸耀文開口，黃志誠俯身湊到了他的面前，低聲說道：「巴閉昨晚失蹤，東星的人不會輕易罷休，一定會有後手，你想辦法幫我把詹姆士釣出來，昨晚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陸耀文臉色平靜，淡淡說道：「呵呵，黃sir，昨晚本來就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既然知道了詹姆士是東星的人，那陸耀文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隱患，但黃志誠只出這點價就想讓他配合著玩貓抓老鼠的遊戲，怎麼可能？
「昨晚殺鹹濕朱的那個崔小小，說自己殺人的時候意識錯亂，碰到這種情況，我們警隊會去找醫生對嫌犯的精神狀況進行評估……」
黃志誠的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但意思卻已經表達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黃sir，你早點和我通下氣嘛，搞的我浪費了一筆律師費，現在賺錢很難的。」
陸耀文的臉上綻出一絲笑意。
「你賺錢難？契女往床上一躺就可以收錢，如果這也叫難，那我們警隊三萬人，各個都是勞模了。」
黃志誠瞥了眼陸耀文，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徑直離開，再沒有半句廢話。
「黃警司，審完了？」
黃志誠剛剛離開審訊室，一直守在門口的詹姆士就笑著問道。
「靚仔文這小子確實滑頭，先晾他半天，挫挫他的銳氣。」
黃志誠瞥了眼詹姆士，語氣平淡的說道。
「明白！」
詹姆士點頭應道。
……
一個小時後。
「什麼？黃警司，我沒聽錯吧，現在就放人？」
詹姆士手裡拿著話筒，一臉不可思議。
他萬萬沒想到，抓了陸耀文還不到2個小時，就要把他給放走？把警局當抓娃娃機呢？
「沒辦法，靚仔文的律師很犀利，沒有證據，我們強行扣住靚仔文也沒什麼意義。」
黃志誠自然不會告訴詹姆士，他是順水推舟。
「好，我知道了。」
詹姆士眼神里閃過一絲陰鬱，掛斷電話後，對站在身旁的屬下開口道：「把關在審訊室的那個撲街帶去辦公室辦手續。」
說完這句話後，詹姆士快步離開，走到一個無人角落後，掏出手機，撥下了白頭翁的號碼。
「本叔，靚仔文被律師保釋了，大概半個小時後就能離開警局。」
電話接通後，詹姆士立刻開口說道。
「好，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白頭翁應了一句後，便掛斷了電話，同時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中年男人，開口說道：「阿輝，靚仔文被保釋了，你現在馬上出發去西九龍總區……」
「放心，本叔，我一定把靚仔文那個撲街斬死在警局門口，讓全港島的人都知道得罪我們東星的下場！」
白頭翁話還沒說完，就被狂人輝獰笑著打斷。
「……」
聽到狂人輝的這句話，白頭翁先是一愣，隨後厲聲罵道：「狂人輝，你他媽的出來混了這麼多年，腦子裡怎麼還是一坨大便？在警局門口砍人？你怎麼不去港督府，當著鬼佬港督的面砍人？」
「那我先把靚仔文綁了，再偷偷把他砍了？」
狂人輝撓著頭，小聲問道。
「你腦子裡除了砍人，還有什麼？整天你砍我，我砍你，出來混如果都像你這樣，社團的人早就死絕了，能不能動一動腦筋？」
白頭翁沒好氣的說道。
「本叔，你不讓我砍人，那讓我去做什麼？」
這下，輪到狂人輝懵了。
「算了，我親自跑一趟，免得你這個蠢貨壞了我的事。」
看著一臉懵逼的狂人輝，白頭翁果斷改變了自己的計劃。
與此同時，西九龍總區，重案組辦公室。
「王鳳儀，你是全興社的龍頭，現在全興社的人殺了人，你說自己完全不知情？」
坐在長椅上，等著律師辦手續的陸耀文在聽到這句話後，立刻扭頭看去。
一張天生麗質的俏臉，出現在陸耀文的面前，也讓陸耀文第一時間確認了這張俏臉主人的身份。
港綜第一抖妹，王鳳儀。
「警官，殺人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平時也和社團的兄弟說了很多次，讓他們不要再碰違法的東西。」
一身黑色OL裝的王鳳儀，一臉的委屈，沒有半點社團龍頭的氣質。
「呵呵，管不住手下，你做什麼龍頭？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
還沒等這名差佬把話說完，一個聲音插了進來：「王小姐，差佬有證據的話，一定會把人關進審訊室里審問，只有沒證據，才會在辦公室問話。」
「你是誰？別他媽的多管閒事！」
被打斷話的差佬惡狠狠的盯著打斷自己的陸耀文，大聲喝罵道。
「諾，王小姐，我來教你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麼做，你什麼問題都不需要回答，記住這名差佬的編號，等你的律師到了以後，讓他打電話給投訴科，幫這位警官美言幾句。」
陸耀文無視了差佬的話，繼續笑著對王鳳儀說道。
「媽的，我……」
「阿sir，我和這位王小姐不一樣，她的律師還在路上，等會才能投訴你，我的律師就在這裡，現在就能投訴你。」
陸耀文一句話，讓這名差佬直接熄了火。
「陸耀文，你的手續辦完了，現在可以走了。」
這時，黃志誠走了過來，淡淡開口道。
「多謝黃sir。」
陸耀文笑著對黃志誠說了一句，隨後又對王鳳儀說道：「王小姐，膽子大一點，我先走了。」
「謝……謝謝你，陸先生。」
王鳳儀看著陸耀文的背影，開口喊道，同時也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
……
PS：王鳳儀，出自電影《血洗洪花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