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許多人都是黎學津離開以後才開口評價此事的,其中黃鳴夫婦就是討論得最歡的倆人,肉絲表情不屑地說道:「有錢了不起啊?仗著自己有點破錢就肆意妄為,我看那個黎學津就不是個好東西!」
「好啦,你就少說兩句吧,那人家未婚妻都那樣了,說兩句不也很正常嗎?」黃鳴倒是比較有理性,他也清楚身為男人自己未婚妻跟別人一起去跳舞,被抓到了肯定對於男方來講多少有些丟面子。
「那發脾氣就能這樣嗎?這船才剛開不到一天,就要把別人趕下船去,這也太過分啦!」
「好啦,消消氣,我們去吃點宵夜吧!」黃鳴也知道別跟生氣的女人講道理,你總是講不過她的,於是換了一個話題。
在肉絲不情不願下被他拉走去餐廳那邊找吃的去了,紅葉幫張樂文付了船票錢後,也回到了酒吧。
見到對方回來,張樂文立馬走了過去,說道:「方小姐,真是謝謝你了,你放心,等我有了錢以後就會把錢還給你的!」
他本來就是一個服務員,這麼昂貴的船票他自然是買不起的,要不是紅葉站出來幫忙,他肯定只得收拾東西去船尾待著了。
不過現在也是要去收拾東西的,只是說從員工變成乘客,應該去住乘客房間裡,而不是再和其他員工擠大通鋪。
「沒事,相見就是緣分,算是我給朋友的一份禮物,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去收拾東西吧,好好享受這一個月的旅途吧!」紅葉還是一如往常般知性地笑道。
「謝謝啦!」說完張樂文也不再糾纏,畢竟一會兒他要去收拾的物件還有很多,反正時間還長,總有機會道謝的,就這樣在其他員工羨慕的目光下,他回去搬行李去了。
「看不出來,你還挺仗義的!」紅葉回到吧檯前,盧正喝了口酒後說道。
「仗義用在我身上可不是很合適,我只是不想讓美好的旅程因為某些人的行為而產生遺憾而已!」紅葉顯然不會在意盧正地調侃。
「哈哈哈,不愧是你,越來越有趣了,我想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說著盧正就將酒杯抬起來偏向對方,示意對方乾杯。
「那就期待和你成為好朋友咯!」紅葉也沒有避開,直接和他碰了個杯後,仰頭將杯里的酒喝完。
接著又跟紅葉聊了一會兒後,盧正也有些困意了,於是就帶著一直在喝悶酒,此時已經有些暈乎乎的樂惠貞回房休息去了。
另一邊,回到房間的黎學津生氣地坐到沙發上,眼神兇惡地盯著站在面前的陸青文。
已經從三聯那裡得知了事情經過的嘉嘉也坐到黎學津身旁,想要安慰對方,她覺得大哥現在估計得氣炸了,但也不知該怎麼勸他。
「黎先生,我想我們該談談訂婚的事了。」陸青文先開口說道,她知道一直躲避不是個辦法,反正事情也都發生了,索性也就把事情說開唄。
其實黎學津真正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陸青文和別人跳舞,他本來就不在意這件事,要不是三聯在一旁煽風點火,他甚至還會祝福他們。
只是說剛才被紅葉站出來幫張樂文讓他覺得有點丟面子,回來以後也是板著臉在想為什麼紅葉會站出來,感覺就好像是對方在和自己作對一樣。
因為一直沒有說話,這才讓其他人誤會覺得他很憤怒的樣子,不過在聽到陸青文的話後,他還是板著臉說道:「你的事我不想管,你自己會房間好好反省反省吧!」
見黎學津不想和她談,陸青文無奈也只好回房間去,她走後黎學津又開始發起呆來,搞得嘉嘉她們以為他是被氣傻了。
「沒這麼誇張吧,這種事情就把大哥給氣成這樣了?」嘉嘉悄咪咪地說道。
「小姐,我看你還是想想辦法勸一下少爺吧,可別讓他做傻事啊!」三聯也小聲地附和道,他只是個管家,這種事情他也不好去勸,只能交給小姐來做。
「我咋知道怎麼勸?」嘉嘉瞬間有些吃驚,這她哪裡搞得懂,她可出來沒見過大哥這副模樣過。
像今天的事情,其實嘉嘉早就有預料過,她很清楚大哥是怎樣的人,每段戀情就從來沒有超過三個月過,從一開始她就不看好陸青文和她哥的事,從身高上就知道了。
如今出了這種事,她只能說希望大哥趕快從陰影里走出來吧,畢竟以前她大哥分手的方式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又一次解鎖了新的分手方式,真不愧是大哥啊,雖然不知道如何勸,但該上報的還是要上報的,嘉嘉也沒有再去管黎學津,起身就回房間去,準備打電話給老媽告訴她這件事。
留下三聯和夏占士倆人守著黎學津,倆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暗中推著對方讓其去勸黎學津,可不管是誰都不願意上去,只能在這推推嚷嚷里退出了房間。
這邊將樂惠貞扶會房間的盧正將其抱到床上去,又先去洗漱了一番,再用濕毛巾幫樂惠貞擦了擦臉,隨後就躺在其身旁睡覺了。
至於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他可不會那麼無聊,反正中午的時候也都是這樣睡過來的,今天也挺累的,他也不想再去打地鋪,索性就這樣睡吧。
就在他要陷入沉睡時,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非常小聲的哭泣聲,要不是房間裡足夠安靜他還真不一定能聽到聲音。
如果是他一個人住房間的話,他肯定以為是什麼冤魂惡鬼來找事了,可轉過身看到身體在微微顫抖的樂惠貞,他也知道是誰在哭泣了。
而樂惠貞之所以哭泣,還是因為今天的遭遇,本來盧正答應了一起登船以後她是覺得倆人關係可以再回到過去那樣的。
但除了帶她來房間前的那段時間裡,盧正幾乎就沒有再跟她說過什麼話,這讓她感到失落不已,明明就在眼前的倆人,卻好像是陌生人一樣的。
再加上剛才盧正和別的剛認識的女人都能聊得這麼開心,跟自己卻不管不顧,她也只能一個人在旁邊默默地喝著悶酒,就好像是她是個存在感很低的人一樣,盧正根本不會注意到她。
本身就喝了不少酒的她,從剛才到現在也想了很多,就覺得自己好像在自作多情一樣,什麼跟別人登船,什麼和他相處,都是自己在異想天開罷了。
人家根本沒有在意過自己,這一刻心中的失落與悲傷借著酒勁與月色被釋放了出來,不得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