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得那麼悲涼,你們丁家難道可憐嗎?忠青社這麼多年來殺的人可不再少數,難道他們的家庭就不算是破滅了嗎?你們有饒過別人嗎?」盧正在丁孝蟹面前緩緩走過說道。
聽著對方的話,丁孝蟹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許是他根本就不想回答,沒有理會盧正,而是低下頭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見狀盧正也不在意,走到天台邊緣向遠方看著,從這裡看向港島,它既保持著東方的文化傳統與風韻,也充滿著現代大都市的繁華與喧囂,是旅遊者的樂園,也是有錢人的天堂,在這個時代確實是令人嚮往的地方。
站在高處看風景,體驗遠處、更遠處的無極之境,人生的奇蹟、生命的奇景往往發生在從未有人涉足過的更遠處。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你從出來混開始就應該知道這個道理,蝦米被小魚吃掉,而小魚則被大魚吃掉,這是恆久不變的生存法則!」盧正含有深意地說道。
此時丁孝蟹抬起頭,看向盧正背影,其實這些道理他都懂,從一開始就懂了,但自從混出名堂以後,經歷了那些紙醉金迷,他哪裡還會去考慮這些呢?
如今被盧正說起,其實他內心是有不甘的心理的,於是開口說道:「你要不是因為長輩為你積蓄下來的財物與地位,你能做到如此嗎?還跟我談什麼生存法則,真是笑話!」
見丁孝蟹這樣說,要是盧正真的是在這個時代下成長起來的人,他可能還真會憤怒或者感到恥辱。
但他可是從21世紀穿越而來的人,雖說他在21世紀也不是什麼富二代官二代之類的,但經過網絡的洗禮,這些道理他還是懂得不少的。
盧正並沒有立馬恢復丁孝蟹的話,只是轉過身來淡然一笑,顯得很是淡定。
但對方這副模樣在丁孝蟹看來就是對他說的話表示不屑而已,他頓時感到憤怒地說道:「如果把我們倆的身份調換過來,你根本就不如我,我經歷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也從來沒有經歷過,憑什麼你們這樣的人一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匙,而我們卻得去拼命才能換來這樣的地位,憑什麼?」
在丁孝蟹看來,盧正之所以有如今的實力不過都是其父母幫其提供的資源罷了,一個富二代,就算出來混失敗了,回頭再向父母要點錢,出來接著玩兒。
如果跟他們這些拿命拼出生路的人起了爭論,最後也總會有人出來為其處理後事,根本不用在意。
而他們呢?累死累活才成就的這番事業,就因為與對方產生了矛盾導致家破人亡,事業付之東流,難道他們就活該被這些人打壓嗎?
其實丁孝蟹的實力不可謂是不低,如果真讓他有了盧正這樣的身份背景,他或許還真的能比盧正做的好。
但也僅僅是可能,卻不說就丁蟹年輕時那般不負責任的樣子就不可能給其打拼出這樣的背景來。
再者如果沒有丁蟹坐牢,丁家四子成為孤兒這件事的壓力驅使下,丁孝蟹還真不可能形成如今這樣的性格來,也有可能會想部分富二代一樣,不務正業。
要知道丁孝蟹小時候就是因為要撐起整個家庭,才讓自己變得堅強好勝起來的。
不過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也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是富二代富幾代也好,那也是他們祖輩用自己一生拼搏換來的。
而人家祖輩奮鬥下來的事業,為什麼不能給自己後代用呢?難道還要給別人,用來打壓自己後代嗎?
盧正是富二代沒錯,但平心而論他從穿越過來到現在,過去的日子不算,畢竟他也沒有經歷過,這些日子裡不敢說全憑自己吧。
至少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而且相比與其他同樣身份的富家子弟而言,他做得已經比別人好很多了。
要是丁孝蟹非得拿自己來跟他比較,盧正也無話可說,畢竟他確實沒有經歷過對方所遭遇過的事情,但同樣的對方也沒有經歷過他的生活,那就不能隨意評論了!
「你想拿我身份來說事,可你說我沒有經歷過你的事情,但你又有經歷過我的生活嗎?這麼說來你不過是覺得不甘心罷了。」盧正淡然地說道。
可丁孝蟹就是討厭他這幅無所謂的態度,朝地面憤恨地吐了口唾沫,其實他是想對著盧正吐的,但是距離太遠,吐到半路就落地了。
「你想要的,只要說一句就有,辦錯的事有一人替你處理,我就厭惡你們這種什麼都不用干,就能得到別人花時間精力才能獲得的東西,還裝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真是噁心!」
「呵呵,那你們這種搶別人的東西,打壓別人家庭,欺負孤兒寡女的人有資格來說這種事嗎?」盧正總算是變換態度了,有些不屑地說道。
話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丁孝蟹一直在諷刺著自己,拿身份與努力說事,他也不會在忍下去。
其實在別人諷刺你或是侮辱你的時候,你顯得越是淡定,對方就越覺得沒勁,到最後就會發現自己就是個小丑。
但你要是真的一直保持的淡定的樣子,心裡必然會憋在一股火氣,與其忍下去,那還不如直接發起進攻,這才是解氣的方法,就是很費人而已!
「別說我靠父母,那你們仗勢欺人比起我來更是令人作嘔,你是覺得你們丁家都是好人嗎?」盧正步步緊逼說道。
而丁孝蟹顯然沒想過盧正會這樣反擊,一時也被盧正說懵了,聽到盧正詢問,幾乎是本能地張口就說:「怎麼就不是好人?」
「丁蟹殺人逃跑,還在彎島那邊同樣殺了人;丁益蟹貪財好色,這些年來被他傷害過的女孩還少嗎?甚至還將對方弄得家破人亡;丁旺蟹經常利用法律漏洞為丁家的非法事業鋪路,還受黑錢幫真正的罪人打官司誣陷被害者;丁利蟹幫你供應白粉,在醫院還看錢做事,為了錢甚至可以放棄正在做手術的病人。」
盧正邊說邊走到丁孝蟹面前看著對方,但丁孝蟹好像也是對其說的這些話感到愧疚,不敢與他對視,確實就跟盧正所說的一樣,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他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不過盧正可沒有想要放過他,在其面前停下後,繼續說道:「而你,忠青社的老大,非法生意的主謀,為了五蟹集團的事曾壓迫手下員工家破人亡,平時還負責處理幫派的仇家,殺的人恐怕連你自己都數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