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這些東西幹什麼，難道要祭祖，還是拜神？」
鐵力威看到李振中買回了一堆黃紙、硃砂、毛筆之類的東西，不由好奇的問道。
「哦，最近在看一本古書，覺得這些傳統東西很有意思，便試著學習一下。」李振中簡單說道，不打算透露出太多信息。
「你可真有意思，不會是想學風水迷信那些吧？依我看，我們得相信科學！」鐵力威平時並無什麼忌諱，調侃道。
維奇也是笑道：「阿中，你確實不要太入迷，我的師父兼未來岳父，私下就常搞這些東西，整個人神神道道的。」
「你未來岳父？」
李振中聽維奇說著，又有點疑惑。
「對，他也是個老警察，家中還有個祖傳中醫館，平時就愛搞些封建迷信活動，很古怪，回頭介紹給你認識。」
「好。」
李振中點點頭，暫時沒有再想太多。
坐在車后座，他已經從購買的東西中，挑選出一張黃紙，隨手撕成符籙大小。
想了想，他又把毛筆掏出來，沾了沾紅色的硃砂顏料，迅速就在手掌之中，突然畫出了一道符。
鐵力威與維奇正在前座聊天，並未太關心他在車後的鼓搗。
李振中卻暗暗有些興奮了，按照他自動所會的茅山術技能，已成功勾畫了一道「真話符」。
回到審訊室，他將會正式在陳超管家身上使用一下。
這些古怪的小技能，平時沒有多大作用，這種情況下，反而可能會有作用。
而且，這也不會產生太大的動靜。香江社會風氣本身就很迷信封建，他光明正大搞都不會引人關注，何況他會很注意影響，悄悄進行。
……
重新回到油麻地警署後，李振中沒有過多耽擱，便迅速前去專門安排的審訊室，打算對付被晾了一段時間的那個受傷老頭。
這個老管家似乎把暫時關押的房間當成醫院了，心安理得的休息著，看到李振中三人再次出現後，依舊還是一副死不開口的「硬漢」模樣。
「混蛋，還這麼囂張，這次看我不耗死你！」
鐵力威一看到死老頭欠扁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又想動手。
「算了，鐵力威。不能再直接動手，萬一他的律師到了，到時候他身上新傷很難解釋。」維奇無奈地小聲提醒了一句。
這邊的法律體系，就是這麼離譜，完全繼承模仿自某些西方的傳統，一貫以來對罪犯比對受害人似乎要友好的多。
李振中對這種情形，那也是十分無語。
不過眼下，他卻不會關心什麼法律，而是充分做好了親自的審問準備。
「兩位，這次由我來審問一下，你們先休息下，順便替我看著門口。」
李振中說著，就主動站到了還在繼續裝沉默的老頭子身邊，故意打量對方。
「你？好吧，你先試試？」
鐵力威見李振中主動請纓，便點頭同意，維奇同樣沒有意見。
李振中看到兩個搭檔走向門邊，則是把之前私下畫的「真話符」符籙掏出放在手心，悄悄站在被銬住的老頭背後，往老頭受槍傷肩膀後面一拍，低下頭故意拉近距離道：「現在，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然，你會付出代價。」
果不其然，茅山術符籙帶來的神奇效果，立即呈現在嘴硬的死老頭身上。
這個傢伙整個人像是瞬間變了，神情呆滯了不少，轉頭面對李振中的眼神，下意識配合道：「好。」
「那行，你告訴我，陳超他們被抓獲後，你究竟是怎樣逃脫警方的後續追查？」
「花錢，找了幾個替死鬼來扛罪，把我參與過的事情都掐斷了線索……」
死老頭，頓時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不再隱瞞。
站在門口附近的鐵力威與維奇見狀，難得發現老頭竟然開口回答了，更是很好奇地轉過來。
李振中沒有在意兩個搭檔的好奇目光，繼續問道：「那你花的錢，又是從哪裡來的，是平時的正常工資收入嗎？」
「不是，那些都是陳超的錢。陳超一直有好多筆隱藏的現金，數額很大，恰好我平時有小心留意，早就清楚。得知他被抓後，我就立即把他那些現金全部拿到手，於是就有錢找替死鬼了。」
這個管家說的倒是和陳超猜測的差不多，不過不只是找到一筆錢，而是拿了好幾筆。如此新情況，就不知道陳超了不了解了。
「那剩餘的錢在哪？」
「被我藏在了家中！」
「快說，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們要調查你，並且為何要提前設計好了埋伏我們？」鐵力威再也忍不住了，重新走進來，果斷追問到了一個關鍵問題。
同時，一臉驚喜的維奇，都早已坐下，拿起檔案承擔了記錄員的責任，把陳超管家此刻的口供給快速記下來。
「其實在舞廳的時候，你們和我侄子發生衝突，我就已經發現了你們的身份。我覺得你們可能會礙事，還給我們帶來大麻煩，就想把你們抓起來栽贓嫁禍。」
「等下，你的侄子？你是說，三哥就是你的侄子？」
李振中再次抓住了一個重點，又興奮問道。
「是的，他是我的侄子。」
維奇聽到這樣的勁爆消息，一邊快速記錄，一邊卻還欣喜地感慨道：「難怪，你們長相有點像，原來是這樣。」
「告訴我，木屋區那個槍手是怎麼回事，你的侄子有沒有參與整件事情？」
「我不知道什麼槍手，我沒有安排過槍手，他開槍打我，我都很奇怪。而我侄子只是把你們的一些情況告訴了我，我才找人實施報復行動，他卻應該不知道我搞的事。」
精氣神有點僵硬的陳超管家，依舊老老實實，像個機器般回答著，並沒有虛假。
「你能確定，你侄子沒有私下幫你一起展開針對我們的行動？」鐵力威補問了一句。
「他是個警察，我不可能讓他牽扯進來。只是從他那裡得到了一些信息，其餘都是我做的。」
這個老頭，難得還為侄子考慮。
「好，那我再問你。在舞廳那天晚上，遇到我們之前，你又和三哥在包廂里聊些什麼？」
李振中跳躍性的，又把問題時間線拉回去。
「我當時告訴他，在陳超被抓後，我已經及時拿到了陳超暗中藏著的好幾份現金，準備和他配合，利用陳超的錢去完整控制陳超集團剩餘力量。以後我們叔侄聯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共同發展。」
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三哥違法的罪證找到了，更多也不遠了。
李振中非常興奮地一拍拳頭，而維奇與鐵力威，顯然也都很驚喜。
相關三哥違法犯罪事實的詢問，繼續進行了下去。
……
「最後再問一遍，那個暗中的槍手，究竟是哪來的？」
「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