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洛茜有些傷感的說道:「很難想像兩個大男人竟然能哭成這樣!」
吳國兆擔憂的說道:「姐,你說他們兩人不會才是真愛吧!」
「砰!」
「哎呦,你幹嘛打我的頭?」
「說什麼胡話呢?」吳洛茜不滿的說道。
兩人哭完之後,黃炳耀罵道:「早就告訴你不要跟著姓陸的一條道走到黑,可是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被人扔在警校養老,一扔就是十年,你說有誰管過你?如果不是我,阿兆和阿茜他們能有今天嗎?」
吳正東也沒罵道:「我也早就告訴你讓控制飲食,少吃點,可是你聽了嗎?現在吃成了大肚子,哪裡還有當年奪命剪刀腳的風範?」
「那我也比你強,最起碼我是灣仔警署的署長。」黃炳耀得意的說道。
「哼,至少我身材比你好,人比你帥!」吳正東冷哼一聲說道。
「艹,這有個毛用?你說說當年警隊大暴動,陸啟昌被人劫持,是你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他,是,你確實違規了,但現在都這麼多年了,陸明華都沒替你說一句話,你還死守著他幹嘛?替他守活寡嗎?」黃炳耀繼續說道:「人家手下人才濟濟,哪裡還有拼命三郎吳正東的份!」
「黃叔,那個什麼,注意用詞,我姐還在這裡呢。」吳國兆提醒了一句。
「你別插嘴,這是我和他的事!」吳正東說道:「黃胖子,我吳正東要是會左右逢源、趨吉避凶,那我還是頂天立地的吳正東嗎?」
「艹,隨你的便吧!」黃炳耀罵道:「以後除非你求到老子頭上,不然老子絕對不會幫忙的。」
「我需要你幫忙?」吳正東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怕是不知道我吳正東在警隊的人脈。」
「你有個屁的人脈,連個警員都調不走。」黃炳耀不屑的說道。
「靠,要不是你攔著,阿兆他早就去中環報導了,你還有臉說。」吳正東不悅的說道。
就這樣兩人吵吵鬧鬧的,一會兒又抱在一起痛哭,那可真是嗷嗷大哭啊,一會兒又哈哈大笑,最後鼻涕眼淚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挺噁心的。
吳國兆見狀笑著說道:「姐,你看擺平沒?」
吳洛茜翻了翻白眼說道:「先別說他們,說說你吧,聽說你談了一個小女朋友,什麼時候領出來讓我看看?」
吳國兆聞言不好意思的說道:「姐,你認識的。」
「我認識?誰啊?」吳洛茜疑惑的說道。
「就是那個誰……那個羅祖兒啦。」吳國兆說道。
「什麼?祖兒她能看上你?」吳洛茜驚呼道。
「你這叫什麼話?你弟弟我哪裡差了?他憑什麼不能看上我?」吳國兆不滿的說道。
「你知道嗎?她家可是豪門,這門不當戶不對,她家裡能同意嗎?」吳洛茜皺眉說道。
「談戀愛又不是結婚,她家同意不同意關我什麼事?」吳國兆滿不在乎的說道。
「啪!」吳洛茜又打了他一下頭,說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不就是錢嗎?你看著吧,你弟弟絕對能打拼出來一個豪門。」吳國兆說道。
「切,你就吹吧!」
……
黃志誠帶著墨鏡來到一個破舊的碼頭,這裡就是他與江浪的接頭地點,他感覺這才是理想中的接頭地點,吳國兆選擇警校門口,那是什麼破地方?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江浪是一個真正的臥底。
黃志誠坐在一個廢棄的貨櫃上,手放在腰間,保持能隨時取槍、開槍的姿勢,他剛坐穩,只聽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比吳國兆守時,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夥伴。
迎面走來一人,頭角崢嶸,稜角分明,眼神犀利,一看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加上一身黑色風衣的加成,令他看起來猶如死神一般。
黃志誠看到這人之後,愣住了,下意識的說道:「阿仁?」
那人看到黃志誠之後,也愣住了,疑惑的說道:「尊尼哥?」
「月光光!」
「照大床!」
「你不是阿仁!」
「你也不是尊尼汪!」
然後兩人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過了一會兒,黃志誠率先打破沉默說道:「阿鬼,道上的殺手。」
「江浪,海叔的手下,替海叔處理一些麻煩事。」江浪說道。
「需要我怎麼做?」黃志誠說道。
「假扮一個人。」江浪說道。
「尊尼汪?」黃志誠問道。
「不錯,正是他。」江浪點了點頭說道。
「然後呢?」黃志誠繼續問道。
江浪說道:「然後查出他的軍火庫藏在哪裡,抄了他的老窩,你我就算立下大功了。」
「好,沒問題。」黃志誠點了點頭。
「該你出場的時候,我會通知你。」江浪說完轉身就要走。
誰知道黃志誠笑著說道:「別著急,我有一個提議,這麼大的一份功勞,我感覺有你我兩人就夠了,你願意和其他人分享嗎?」
江浪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願意,你有什麼好建議……」
黃志誠笑呵呵的說道:「我的建議是……」
「停,等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你有什麼好建議都沒用,那人用燒我檔案威脅我!」江浪無奈的說道。
「艹!」黃志誠怒罵道。
不用說只有吳國兆這狗東西才會用這一招。
黃志誠非常鬱悶的走了。
江浪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不知道為何,他就是看眼前的這個阿鬼有點不順眼,總想給他一拳,好在他克制住了。
這時江浪的電話響了,接通之後,傳來海叔的聲音,「阿浪,你現在來一趟盛隆酒店,我介紹一些朋友給你,以後你用得著。」
「海叔,我馬上就到。」
掛掉電話後,江浪嘆了一口氣,海叔已經老了,市場生意又在逐步被尊尼汪蠶食,而他還不願放下這一切遠走他鄉,沒了牙的老虎是干不過一隻狼的。
現在就加進來一個吳國兆,這事情就更難辦了,江浪想保海叔一命都難。
不保的話,江浪的良心又過意不去,畢竟海叔可是把他當接班人培養的,他現在是左右為難。
當警察難,當臥底難,當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也難,當一個有情有義的臥底警察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