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第775 776章 調研掃H組,歐陽楓和江楚帆
「張崇邦涉嫌故意槍殺司徒傑,故而提出刑事訴訟。」
內部法庭上,這次輪到張崇邦坐在被告席上,接受大家的審判。
高輝、駱智輝都在,後者臉色陰沉,看著這一切。
張崇邦殺司徒傑時,駱智輝就在現場。
他當時也是贊成的,只是晚了張崇邦一步。
作為當時的最高指揮官,駱智輝也有著連帶責任。
不過張崇邦沒提,高輝和李文彬也沒說,大家當做沒這回事。
駱智輝還在猶豫,要不要站出來。
他和司徒傑不一樣,雖然背後支持他的人不建議駱智輝出頭,但他還是要堅守本心。
「請當時在場的證人助理處長駱智輝作證。」
訴訟律師終於進行到他這一環。
「我也有責任。」
駱智輝沒有再猶豫:「我是現場指揮官,當時的情形容不得猶豫,必須當機立斷。」
「在無法判斷炸彈是否為真的情況下,我們只能採用最極端的方式。」
「張崇邦的確負重大責任,但我也難辭其咎。」
……
「因此我也願意接受懲罰,也請法官酌情考慮對張崇邦的懲罰。」
……
有了駱智輝承擔一部分責任,張崇邦的結局比邱剛敖要好一些。
他只判了半年。
至於駱智輝,作為助理處長,警署內部給了警告處分,自然不會有刑罰。
但他後面再想進一步,是不可能了。
高輝和李文彬在行動處的話語權,再一次得到加強。
而離開港島的邱剛敖等人,得知這個結果,也表示滿意。
他們和張崇邦的恩怨,就這樣化作雲煙消散。
經過這件事,高輝再次變得無所事事起來。
整日朝九晚五,每天上午下午去找下黃雪笙、梁紫薇,研究研究案情,晚上排班伺候高家女人,日子過得也算愜意。
他是不會處理具體事務的,也顯得太逍遙點兒。
李文彬看不下去了。
「高助!」
這天他來辦公室找高輝,提到一件事:「下面東九龍的掃H組,最近遇到的麻煩事比較多。」
「你的意思是……」
高輝眼睛一亮。
難得李文彬說到地區警署的事情,那說明他同意高輝去調研。
「是的。」
李文彬滿臉無奈道:「請高助去坐鎮。」
他本來不想高輝去地方警署的。
因為每次高輝去了,就能讓那些警署的男警員緊張一陣子或者沮喪一段時間。
無他!
好的女警員都歸高輝了,他們只能望而興嘆。
地區警署有諸多抱怨。
但現在東九龍掃H組,的確遇到棘手的事情,令警隊蒙羞,所以只能要高輝出馬了。
反正據李文彬所知,掃H組目前沒什麼漂亮女警員,他也就能放心了。
「好的。」
高輝靜極思動,早就想下去逛逛了。
而且這次去的是掃H組,肯定會發生很多有趣的事情。
第二天,高輝就去了東九龍的掃H組,見了那裡的負責人,警司方天明。
「高助,您來了啊?」
方天明看到高輝,滿臉驚喜:「我們這次一定能成功破案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高輝迷惑不解:「要你們淪落到向總部求助的份兒上。」
「唉!」
方天明嘆口氣,向高輝解釋。
聽完方天明的話,高輝頓時明白了,這件事和一個叫江楚帆的督察有關。
江楚帆原本是公共關系科的督察,平日裡長袖善舞,也算是人盡其才,很得上面領導的喜愛。
考慮要升任江楚帆做高級督察,基於警署要調職不同部門的原則,就調他去了掃H組去做其中一組的負責人。
而以前拆除街上那些非法招牌時,江楚帆和即將要去的這一組打過交道。
當時這一組的警長楊熊鐵,和夜總會看場的頭目泰臣有衝突。
兩人鬧起來的時候,妨礙了江楚帆搞宣傳。
江楚帆為此找到泰臣,一番警告外加威逼,終於搞定了泰臣,不讓他故意來惹事。
本來是好事,但楊熊鐵和他手下那幫兄弟,不這樣想。
他們認為江楚帆是妥協。
所以等到江楚帆到了他們這一組,楊熊鐵和他的那些隊員,看不起這位新來的負責人。
江楚帆又是個顧家的人,喜歡朝九晚五下班,和掃H組警察忙到深夜的工作節奏不符,雙方鬧出很多矛盾。
好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他們慢慢接受了彼此。
而現在他們要查的案子,和一個會所有關。
這個會所美其名曰是聯誼會,內里有很多來自閩地的女人,專門做的是跟男人交往的生意。
楊熊鐵他們查過幾次,因為都是老鄉的關係,聯誼會做帳做得隱秘,他們找不到證據。
他們組的警員老鬼旺等人曾經假扮客人,結果因為不會說閩南話,讓人趕了出來。
想到聯誼會放蛇(做臥底),但楊熊鐵被在聯誼會內打工的彭小軍認出。
彭小軍之前因撿到楊熊鐵前女友電話,知道楊熊鐵警察身份,楊熊鐵就暴露了。
正巧江楚帆老家就是閩地的,所以他自告奮勇去做臥底。
聯誼會的負責人王德找來阿炳,證實楚帆並非熟人介紹,於是只命手下阿瓊跟楚帆打桌球波,還派人追打楚帆,試探他是否差人。
楚帆鼻青臉腫一身短打出現妻子張淑薇新開服裝店,與妻子吹噓平日形象相差甚遠,張淑薇在朋友面前大失面子,夫妻關係愈發緊張。
後來,楚帆通過老表危險奇的關係,取得聯誼會負責人王德的信任。
經過幾次試探,江楚帆終於搭上了一個女人,兩人說好了去房間做事。
這個女人呢,也是巧了,也算個有故事的人。
她就是上次認出楊熊鐵的那個彭小軍。
彭小軍來自閩地,是讓老鄉騙到港島的,到這裡才發現要做那種事。
她是不肯的。
誘騙她來這裡的人,當然不肯,就要揍她。
是聯誼會的負責人王德認出了彭小軍,兩人原來有親戚關係,就保了她。
彭小軍平常就在聯誼會打掃打掃衛生,也能掙點兒錢。
但這次彭小軍的母親來電,說她父親惹上官司,急需五萬元。
彭小軍在無計可施,只能向王德背後的老闆大飛求助,更答允會從事這方面的工作。
而她的第一個客人,就是來臥底的江楚帆。
兩人到鄰近的公寓開房,但彭小軍經一輪思索後,不想失身給楚帆。
他們倆正為此事糾纏間,楊熊鐵帶手下撞入,將彭小軍帶警署問話。
到了警署,彭小軍矢口否認,反而倒打一耙,說江楚帆圖謀不軌。
現在案子不但沒破,江楚帆還倒了霉,要接受內部調查。
方警司說得很無奈,因為內務科那邊負責這塊的是歐陽楓。
歐陽楓這個女督察,出了名的油鹽不進,而且對男性警察騷擾女性最不滿,江楚帆很可能要倒霉。
因此他才向上面求助。
畢竟掃H組歸行動處,而內務科則屬於管理處的範疇。
真正能擺平兩個總部部門的,也只有他們這位傳奇助理處長高輝了。
呵!
聽完方警司的講述,高輝再回憶一些細節,自動腦補了一些內容。
譬如江楚帆和妻子張淑薇的關係,方警司就不知道,但高輝就很清楚。
自從進了掃H組,江楚帆早出晚歸,老婆張淑薇很不滿意。
兩人的關係隨著張淑薇的母親回來港島,會變得越來越差,直至最終離婚。
至於那個歐陽楓,高輝也知道一些。
這個女督察長得很漂亮,她好像有個男朋友,叫什麼Eric。
Eric家裡有錢,但母親和姐姐太過勢利,歐陽楓早晚會和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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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楓!
高輝選定了目標。
英姿颯爽的她,Eric根本就不配上。
「好的!」
高輝點了點頭,對方警司道:「我去內務科聽聽。」
「好的!」
方警司對江楚帆很看重,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內務科的審訊是下午,高輝徑直去了會議室。
「你是高助?」
有人認出了高輝,立即上前打招呼。
「哼!」
坐正中位置的歐陽楓,瞥見高輝,臉色陰沉:「高助,您來我們東九龍內務科做什麼?」
好嘛!
帶刺的小花有味道!
高輝不怒反喜,笑呵呵道:「聽說內務科有個公正嚴明的歐陽督察,我自然要來看看啊。」
「看完沒有?」
歐陽楓冷冷道:「看完就可以走了。」
她對高輝很不友好。
呵!
又是一個許卿樣的女人!
很有挑戰,高輝應下了。
「江楚帆的事情,我來旁聽一下。」
高輝也不生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歐陽督察也不允許嗎?」
高級助理處長要聽匯報,歐陽楓當然不能阻攔。
「哼!」
她指了指旁邊側面的位置:「高助坐那裡吧。」
歐陽楓的同事們滿臉震驚,欲言又止。
誰不知道高輝是警隊的無冕之王,歐陽楓竟然如此對待他。
不過想歐陽楓是女人,他們也都釋然了。
女人是可以對高輝傲嬌的,何況歐陽楓這麼漂亮。
於是任高輝和歐陽楓鬥法,這些人假裝自己不存在。
高輝也不動怒,施施然坐到旁邊。
對待女人嘛,要有耐心。
他不著急。
高輝剛坐下,江楚帆就來了。
長個寬大腦袋的他,雙眼炯炯有神,面容卻略顯憔悴。
畢竟讓女人誣告,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高輝很可憐他。
因為江楚帆是個好男人,可惜命中注定無法結婚,或者說婚姻長久不了。
他的老婆張淑薇,好像也挺漂亮的。
哦!
沒離婚前不能動!
高輝只是想了想,就趕緊驅除了不該有的念頭。
看到高輝,江楚帆愣了楞,急忙打了個招呼:「高助好!」
他是公共關系科出來的,長袖善舞是必修科目。
「江楚帆!」
歐陽楓不滿意了,盯住他道:「你是來接受審查的,不是要你和誰套近乎的。」
「是!」
江楚帆苦笑著回應。
「昨日你是不是和一個叫彭小軍的女人產生了糾紛?」
歐陽楓很直接。
「我可以解釋的。」
江楚帆說清楚了案子的情況,並說明自己沒有逼迫對方。
「我就是太急於拿到證據了。」
他苦笑著解釋:「沒想到那個女人這麼狡猾。」
「不是她狡猾。」
高輝笑了,打斷江楚帆和歐陽楓的一問一答:「是她還在猶豫吧。」
「猶豫?」
江楚帆迷茫了,看向高輝。
「高助!」
歐陽楓瞪視高輝:「您只是旁聽,沒有……」
「怎麼?」
高輝面色嚴肅:「我提出懷疑,不符合流程嗎?」
「你們覺得呢?」
他問歐陽楓的其他同事。
「可以,可以。」
其他人自然站高輝這邊。
「你!」
歐陽楓氣得臉色漲紅。
「呵呵!」
高輝笑了,給出解釋:「那個叫彭小軍的女人,應該不是主要做這個的。」
「江督察?問你點兒細節?」
「嗯!」
「那個叫彭小軍的女人,是不是平常都在聯誼會裡打掃衛生,或者負責一些收銀工作?」
「是啊!」
江楚帆略有所悟,急忙點頭。
「那些接待客人的女人,是不是都在旁邊坐著打牌?」
「對啊!」
江楚帆再次回應:「上次那個叫阿瓊的,就是無所事事的樣子。後來她還跟我打桌球,打得我一敗塗地。」
「明白了?」
高輝提醒江楚帆。
「為什麼?」
江楚帆點點頭,又提出疑問:「是聯誼會的老闆王德懷疑我?故意要彭小軍出台的?」
「我猜這個叫彭小軍的,她估計是缺錢。」
高輝一副『柯南』附體的樣子,言之鑿鑿道:「和你出去,是她的第一次。」
「但是看到你的樣子,或者說公寓裡的環境令她遲疑,所以沒有答應你。」
……
「你做事還是有點兒急躁了。」
高輝給出評價:「只是工作方式不對,沒有違反原則性問題。」
「我……」
江楚帆頹然低頭。
「高助!」
歐陽楓不滿了:「江楚帆有沒有問題,應該是我們內務科做判斷的。」
「你沒有親眼所見,如何能證明彭小軍的情況?」
……
「簡單啊!」
高輝笑了:「查一查彭小軍的證件,打電話去閩地問問。」
「這種人缺錢,一般都是家裡有事情。」
「一查一個準,很容易就能驗證的。」
……
他自信滿滿、神采飛揚的樣子,再一次刺痛了歐陽楓。
渣男還這麼自信?!
「我會去調查的。」
歐陽楓憤憤不平道:「這次審查暫時結束。」
她第一個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