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第686 687章 劉傑輝：高輝盯上陳雪兒？（四千字大章）
畢大勇死了，高輝回來了。
醫院裡聽到這個消息，蔡元祺沒有太生氣。
高輝的實力有目共睹，他沒指望畢大勇就能成功。
可這個傢伙死就死了，沒有拉高輝下水，甚至沒有拿到後者一點兒罪證，也太廢物了。
「明天！」
他看向李文彬，態度非常堅決：「你以助理處長的身份質疑高輝去矮國的意義，拉他下馬或者牽制他，不准再有任何行動。」
「丑國和國際總部的聯合調查組就要來了，我不希望再出現變數。」
……
沒了往日的溫和商議，只有上行下效、必須遵守的凜冽氣勢，蔡元祺此刻霸氣外露。
「嗯！」
李文彬一如既往地淡然，沒有絲毫不耐。
李家俊看著這一幕，握緊了拳頭。
平日裡蔡元祺對父親如朋友，他以為父親得到了尊重。
現在看來，他想錯了。
在蔡元祺眼中，在幕後那些人眼中，他們父子只是工具，只是他們攫取利益的工具。
現在蔡元祺露出獠牙，父子倆都只能聽從。
壓下心中的憤慨，晚上回到家，他憤憤不平對李文彬道：「蔡副處長也太霸道了。」
「他一向如此。」
李文彬語調淡然：「當年三合會那件事，我不要那些兄弟替我擔責，蔡處長調離我，親自操刀，現在我還覺得虧欠他們。」
「他們以為是您……」
李家俊脫口而出，情知不妙，趕緊閉上嘴巴。
「你見過他們？」
李文彬霍然瞪眼，盯住李家俊，聲音低沉：「不要再隱瞞了。」
「我……」
李家俊猶豫半響，頹然道：「是的！」
「回來做什麼？」
李文彬喃喃自語，突然醒悟：「殺高輝？」
「是，是的！」
不敢正視父親，李家俊小聲解釋：「蔡元祺擔心聯合調查組奈何不了高輝，所以……」
「你傻啊！」
李文彬嘆口氣：「先不說高輝好不好殺，你殺了幾次都沒成功。就算成功殺掉，你覺得我們父子能脫得掉干係？」
「你親自操刀，我和高輝都是助理處長，有競爭關係。」
……
「蔡元祺不會這樣吧。」
李家俊暴露了自身經驗不足的短板：「我們父子可是……」
畢竟是警隊歷年智商最高的人，他很快明悟，目光灼灼看著李文彬：「沒有誰不能替代，您是不是覺察出什麼？」
「韓孝忠！」
李文彬報了個名字。
李家俊明白了，臉上露出苦笑：「原來我們早就有替代品，曾向榮也是個傻子。」
韓孝忠是高級警司，僅次於幾個助理處長，據說很快就要提拔總警司。
可想而知，有了序列只差李文彬一步的韓孝忠，他們父子隨時可以當替死鬼。
做的越多，上面越不放心。
李家俊心中一寒，嘴角發苦：「我深陷其中，已經不能自拔了。」
這些天蔡元祺呆在醫院，都是他替對方東奔西走，根本無法扯開關係。
「父親跟我斷絕關係。」
李家俊非常果決：「反正您也真的不知道。」
「不行！」
李文彬拍拍李家俊的肩膀：「你要何國正他們別輕舉妄動，我們再思索對策。」
「是你單線和他們聯繫吧？」
「是！」
「換其他的號碼，不要告訴蔡元祺。」
「明白！」
……
從剛剛如何稱呼蔡元祺，就能看出李家俊的態度，他肯定站父親這邊。
擺平了兒子，李文彬第二日卻依舊聽從蔡元祺的建議，高層會議上向高輝發難。
「高助理處長，我有個疑問。」
「李助理處長，您請說。」
兩人說話都很客氣，會議室里的氣氛卻變得異常凝重。
「馬上丑國和國際總部的聯合調查組就要來了。」
李文彬板著臉道：「你沒去好好準備如何應付他們，卻跑到矮國去逍遙。聽說和那邊偵查廳的兩個女探員，以及咱們金融大鱷胡萬成的千金都有了交情。」
「你是假公濟私，自己去樂逍遙了嗎？」
說到後面，他聲色俱厲：「行動處需要你的解釋。」
「解釋？」
高輝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只是針對我罷了，哪裡能知道我的苦心。」
啪！
他甩出一摞資料，有十幾個複印，分別遞給參會人員。
「應付調查是防守，太被動了。」
高輝滿臉傲嬌解釋：「我喜歡主動出擊，所以玩的是釜底抽薪這一套。」
「裡面是丑國警務高官的醜聞，他們有什麼資格質疑港島警隊。」
……
嘩！
眾人只看了兩頁，會議室就炸開了鍋，個個交頭接耳。
「夠了！」
曾向榮也看了資料，瞥下高輝，暗暗感慨。
高輝果然不一般。
無法解決問題，那就解決提問題的人。
這招厲害！
資料上醜聞涉及到的人，有三位都是丑國調查組的，而且還有一位是主管。
他們敢對港島警隊指手畫腳，港島警隊就能公布出去。
就算警務處長下令，高輝也會跟他們互相傷害。
特麼的！
曾向榮暗暗爆了粗口。
高輝的助理處長職位保住了，他和李文彬推高輝當替罪羊的意圖破滅了。
瞥下滿臉驚訝的李文彬，曾向榮嘴角發苦。
高輝玩得很溜啊，騙了他們在場所有人。
一躍成為行動處高層，地位排在第四，妥妥的大贏家啊！
「我不贊成你的做法。」
李文彬沒有沮喪，依舊面色嚴肅對高輝道：「你是置警隊不容於國際總部。」
「這樣的狗屎總部，有什麼值得加入的。」
高輝滿臉不屑：「不能維持公道，只是丑國的狗，他們有什麼信譽可言。」
「說得好！」
韓孝忠一拍桌子，率先力挺高輝。
特麼的！
高輝撇撇嘴。
這傢伙刻意向自己靠攏，明顯想陰自己啊。
再看看曾向榮，這傢伙臉上洋溢著喜氣，自認猜到韓孝忠的目的，還挺得意。
傻瓜！
高輝暗暗鄙視。
早晚韓孝忠會害了曾向榮，這傢伙直到謎底揭曉答案，才會絕望和痛苦吧。
「謝謝韓高級警司的理解。」
高輝自然不會往外推『善意』，斜睨李文彬道：「你們要我負責，那就是我來辦。」
「哼！」
李文彬拂袖離去。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隨著曾向榮說了散會，大家都離開，去消化這件事帶來的影響。
高輝的助理處長職位穩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高輝也算一股勢力了。
行動處最大的派系自然是蔡元祺為首的行動派系，其次就是曾向榮。
但曾向榮根基太弱，掛著高級助理處長的職位，而且履行副處長的職責，卻沒有掌握大權。
因為他是飛虎隊出身，幾大區警署沒有歷練過，人脈無法跟蔡元祺、李文彬相比。
高輝就不一樣了。
黃大仙區的黃炳耀，旺角的董驃都支持他。
另外其他分區也有他的手下，再加上高輝是油麻地升上來的，早已經紮下根基，實力不俗。
最關鍵高輝那麼年輕，未來可期，有人動了投靠的活泛心思。
樹挪死，人挪活，跟著曾向榮沒前途，跟著蔡元祺升得慢，為什麼不試試高輝呢？
就在眾人蠢蠢欲動，準備改換門庭時，有人卻對高輝的助理處長任命提出了質疑。
港島警隊高層會議上，警務處長坐在正位上，正聽劉傑輝侃侃而談。
「誰批的這份文件？」
劉傑輝掃視眾人，點指手裡的助理處長任命書：「一個剛剛當了總警司的人，只帶飛虎隊執行一次任務，就能勝任助理處長嗎？」
「我不認可！」
他盯住高輝：「你是在玩陰謀。」
「哈哈！」
高輝絲毫不怵劉傑輝，笑得癲狂：「我就是玩陰謀了，我就是要你們上當了。有本事你也來陰我，你行不行？」
「面對丑國和國際總部的聯合調查組，你們只想著推個替死鬼出去。」
「我主動表示擔負責任，你們都鬆口氣吧。」
「知道我免不了罷職的下場，你劉傑輝怎麼不主動接過去？」
「否則我現在就站你這邊，力薦你轉正當管理處的副處長，甚至向警務處長逼宮。」
……
「你那個時候在哪裡？屁都沒放一個吧。」
高輝輕蔑一笑：「我有準備，我有能力，我有擔當，我就該當助理處長。」
他滿臉桀驁，慷慨激昂，說得眾人面面相覷。
「你，你……」
劉傑輝氣得渾身顫抖。
啪啪！
突然有人拍手，而且越拍越響。
「我贊成高助理處長的話。」
梁紫薇起身，掃視眾人：「心計不如他，那就老老實實承認。下次再有背鍋的事情，誰願意承擔，也可以火線提拔。」
「警務處長，您說呢？」
矛頭直指警務處長，她咄咄逼人。
「我支持高輝。」
警務處長早就架空了，此時能說什麼，只是點頭：「高輝能力超群，的確有資格做助理處長。我們要提拔年輕人，有能力者居之。」
他的話就是最終結論，劉傑輝只能坐下，悻悻作罷。
高輝的助理處長，再沒人質疑。
再過了兩天，所謂的聯合調查組隨便找個藉口，不再來港島了。
「可惡！」
劉傑輝收到這個消息，狠狠拍下桌子，詢問對面的區浩麟：「你們查到高輝的違規行為沒有？」
「沒有！」
區浩麟滿臉苦惱：「看似他行為放蕩不羈，但只是私德有虧，不影響他坐助理處長的位置。」
「劉副處長！」
他試探著問道：「高輝和我們沒衝突，沒必要針對吧。」
「不行！」
劉傑輝斷然否定：「他就是個攪屎棍，會搞亂警隊的。」
真的假的？
區浩麟暗暗思忖，卻沒有再質疑劉傑輝。
他們這位代副處長脾氣最近很大，不知是不是跟梁紫薇和高輝有一腿有關。
當年梁紫薇和劉傑輝現在的女朋友陳雪兒都追求劉傑輝，他最終選擇了陳雪兒。
梁紫薇一直單身，大家都覺得是兩人藕斷絲連。
但現在看來，梁紫薇要追求幸福了，劉傑輝卻不肯罷手了。
自己不能給她幸福，也不想別人給幸福，即便那個幸可能是性。
區浩麟想什麼，劉傑輝能猜到一些。
堂堂的總警司，也跟愛八卦的大媽一樣，總喜歡往花邊新聞方面想，也是沒誰了。
苦於無法解釋，劉傑輝擺擺手，示意區浩麟出去。
唉！
劉傑輝嘆口氣。
他是怕了高輝，不信可以問問蔡元祺，估計對方會有同樣的念頭。
高輝崛起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們措手不及。
什麼行動派，什麼管理派，現在最該警惕的是高家派。
看看警署上下，三個分區都是高輝掌控，其中包括黃大仙區、油麻地、旺角，都是繁華地段。
而港島暗面，輝煌安保是超一流社團，又跟東星、洪興聯合開拓海外，儼然有一統暗面的趨勢。
再看看高層，廉署有王漫玲，警司有黃雪笙等人，情報科、毒粉組都有他的人。
梁紫薇是管理處三號人物，高輝是行動處三號人物，兩人是那種親密無間的關係，遠勝他們這種因利益自發組合的團隊。
細極思恐！
有野心的劉傑輝也渴望坐處長的位置，那麼比他年輕、比他能力強的高輝，自然是眼中釘。
當然還有更關鍵的一點，也是他惶恐的一點。
和聯勝的吉米和北邊聯繫上了，高輝明確表示過，港島是北邊的港島，要做那邊的代言人。
劉傑輝就成了棄子，保安局的陸明華暗戳戳表示，要他多跟其他人團結。
團結個錘子啊！
他可不想高輝站自己頭上。
所以劉傑輝在陸明華沒挑明前表露態度，就是要讓上面取捨。
高輝或者他？
二選一！
可惜了！
高輝女人方面太肆無忌憚，卻沒有什麼PY交易，根本拿不到什麼不利證據。
劉傑輝很苦惱，又不能向心腹區浩麟明說，只能獨自鬱悶。
連著三天，他都沉著臉，和老婆陳雪兒都沒好好親熱。
感受到他有壓力，陳雪兒儘量不干擾劉傑輝，家裡氣氛變得凝重。
嗯？
這天回到家，劉傑輝發現陳雪兒哼著小調，明顯很開心，隨口問道：「有什麼好事？」
「今天和梁紫薇逛街了，她原來找個男朋友。」
陳雪兒笑呵呵道：「我們三個就一起吃了飯，那個叫高輝的男子還蠻幽默的。」
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劉傑輝明白為什麼。
梁紫薇一天沒嫁，陳雪兒就擔心對方會搶劉傑輝。
現在梁紫薇名花有主，自然是皆大歡喜。
劉傑輝高興不起來。
高輝和陳雪兒見面，那個花心大蘿蔔，是不是盯上自己女朋友了？
他很有壓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