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第648 649章 捨身救人，止渴之梅（四千字大章）
高輝無語。
天意弄人啊！
初見林法梁時，想表露身份的。
是林法梁不認識他，高輝才裝作愛貓人士。
這次要繼續偽裝，反而讓許少梅認出來了，未免太巧了。
第三期學員嗎？
仔細打量許少梅，高輝嘖嘖讚嘆。
或許是靚麗的女學員太多了，他當時竟然沒有留意到她。
【發現連結對象：許少梅】
眼前光幕閃現，高輝嘴角微翹。
系統真懂他！
「你好！」
高輝伸出手：「當年的漂亮女學員，現在已經是英姿颯爽女警了。」
「我做的不好！」
許少梅和高輝握了手，迅速縮回，猶如受驚的兔子。
看著她臉上的紅暈，高輝和林法梁腦海里的念頭一致：許少梅很快就要淪陷。
林法梁是感慨，高輝是期待，兩人心情不一樣。
「高署長，謝謝您救了我！」
林法梁理順思緒，問出關鍵：「剛給您追汪新元，追丟了嗎？」
「是！」
高輝當然不可能說實話：「追了兩條街，他跑得太快，所以……」
「哦！」
林法梁點點頭，突然問高輝：「高署長昨天去我住所，是有什麼事情吧？」
「梁哥！」
許少梅不滿意了，瞪林法梁一眼：「你審訊犯人啊？！」
「我……」
林法梁盯著高輝，期待他答覆。
不好糊弄！
高輝笑了，指了巷口茶館：「去那裡慢慢聊。」
「這個……」
林法梁猶豫了。
高輝和葉守正有矛盾，港島警署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
他不想和高輝有太多牽扯，尤其身邊還有許少梅，擔心影響她的前途。
「走啊！」
許少梅沒有那麼多顧忌，第一個轉身：「我也想聽聽高署長的教誨。」
呵！
高輝很欣賞她。
幹練爽利，嫵媚動人，兩種特質集一身，不愧是他要攻略的對象。
他跟上去，與許少梅並肩而行。
林法梁無奈，只能一起。
來到茶館，高輝說出目的：「三個月前發生的珠寶搶劫案，我一直有關注。」
「葉守正警司有點兒廢材，到現在都沒破案，令警隊聲譽受損。」
「前天找林見習督察，是覺得你值得信任。」
「我？」
林法梁愣了愣：「見習督察罷了，風評很差的。」
「不要妄自菲薄！」
高輝面色嚴肅：「該以事實來論。」
「林法梁，六年前黃竹坑警校畢業，屯門警署任職。」
「五年前破獲碎屍案、午夜鈴鐺案以及五女殺男案等等，因功擢升為高級警員。」
「四年前做臥底，繳獲毒粉五十斤，再次得到嘉獎，當上警長。」
「三年前任職情報科，發現多處遺漏，幫警署糾正七件冤案，當了見習督察。」
「就是這一年，女同事控告你纏著她。」
「當時你的上司是黃光明，他要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跟女同事當庭對證。」
「你稀里糊塗簽字，內務組調查你。」
「至此你的檔案多了一筆洗刷不掉的黑履歷，再無法得到上司信任。」
「你就此沉淪，得過且過，活成這副模樣。」
……
他侃侃而談，如數家珍，揭開林法梁混日子的真相。
「原來是這樣！」
許少梅滿臉憤慨：「黃光明和你的女同事太壞了，應該受到懲罰。」
「高署長！」
她看向高輝：「你要給梁哥伸冤啊！」
「不用了！」
林法梁面露苦澀：「他們兩個早就遭到報應了。」
「那個女同事其實是我女朋友，她是耐不住寂寞，想要跟黃光明。」
「黃光明甩了她，她得了抑鬱症，跳樓自殺了。」
「至於黃光明，他是行動處助理處長的侄子，因為持槍殺表哥，被高署長擊斃。」
……
「高署長！」
他身體前傾，以示謝意：「當年我聽說此事，曾去慶祝過。」
「謝謝你！」
林法梁發出感慨：「多行不義必自斃，世事真是無常啊！」
他不是剛畢業的初哥，喜歡獨自思考，能猜到黃光明死掉的真相。
高輝肯定做了手腳，但林法梁不會揭穿。
警署也有人懷疑，但此事早已定案，沒誰會再來探究。
林法梁高興還來不及，傻到家去質疑。
「多行不義必自斃！」
高輝也會裝糊塗：「我按警隊條例做事，黃光明做壞事太多了。」
許少梅很有眼力勁兒，見氣氛凝重，忙轉移話題：「高署長找梁哥，有什麼想法？」
「哦！」
她恍然明悟，假裝站起：「我是不是該避嫌啊？」
小妞很會來事啊！
說要避嫌，站得跟釘到地上一樣，哪有要走的意思。
「當然不用！」
高輝笑著搖頭：「早知道阿梅你在尖沙咀，我就找你了。」
「那我就留下了。」
許少梅本就不想走，立即順水推舟坐下。
「我想找林見習督察詢問疑點的。」
高輝表述來意：「徐糠之死改變我的初衷，我更想弄清這個案子。」
「聽說尖沙咀重案組給的結論，判斷汪新元他們內訌，所以殺了徐糠。」
「我不贊成這種說法，其中應該有貓膩。」
「汪新元向來講義氣，港島暗面都知道。」
「他不輕易殺無辜者，除非逼急了。」
「剛剛汪新元覺察林見習督察跟蹤，只是打人，沒打算殺人，你也能感受到吧？」
他盯住林法梁，借對方的口來佐證自己的判斷。
「沒錯！」
林法梁沉思半響回應道：「汪新元的確沒想殺我。」
「如果他是殺徐糠的兇手，為什麼會放過你？」
高輝假裝梳理案子，引動兩人思考：「換個方向思考，或許還有一個可能。」
……
他說了姚笙、何兆東和楊見珊的作案動機。
林法梁和許少梅也有這樣的想法，自然不會像葉守正那樣欲蓋彌彰，三人展開激烈討論。
「你們有什麼打算？」
破案方向步入正軌，高輝詢問兩人後，又提醒他們：「暫時別告訴葉警司。」
「你懷疑……」
許少梅滿臉震驚。
林法梁臉上露出苦笑，替高輝解釋：「徐糠藏了三個月，姚笙他們很難找到的。」
「有這個能力查到徐糠住所的，尖沙咀這邊最有可能的就是咱們的葉警司。」
「說得好！」
高輝投以讚許目光：「法梁分析得很合理。」
「我們就是要懷疑每個人，然後再慢慢摘除他們。否則容易有遺漏，也無法儘快破案。」
「按照我們三個的推斷，如果是姚笙他們殺了人，那麼接下來他們也不會放過汪新元，以及汪新元的兩個同伴歐陽克儉和紅毛。」
……
「我們要儘快找到他們的行蹤，才可能抓住兇手。」
許少梅精神振奮，眼中滿是期待，看向高輝：「從哪裡入手？」
「找和他們關係密切的人，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
高輝給出建議：「明天我和少梅去查歐陽克儉，法梁去跟紅毛那條線吧。」
「汪新元呢？」
林法梁追問一句。
高輝笑了：「不是有你們重案組嗎？」
「哈哈！」
許少梅和林法梁都笑了。
也是！
葉守正看起來很憤怒，重案組自然會去追查的，他們兩個樂得和高輝一起查其他線索。
約高輝第二天見面，許少梅和林法梁回了警署。
路上兩人沒再交談，但彼此都明白。
答應跟高輝一起查案，那麼兩人就算踏上一條船，一條名為『高輝』的船。
一旦葉守正發現，形同背叛的兩人，肯定會受到尖沙咀警署唾棄。
唉！
傻姑娘！
林法梁暗暗嘆氣。
他無所謂的，前途早就毀了。
但許少梅就不一樣了，還有光明的未來，就這樣跟高輝一條道走到黑。
值不值啊？
似乎覺察到林法梁的擔憂，快到警署時，許少梅向他展顏一笑：「我不後悔的。」
「嗯！」
林法梁點點頭：「祝福你！」
兩人進了警署，自然少不了葉守正的斥責。
什麼放跑了汪新元，什麼要趕緊做正事，許少梅學林法梁，左耳進右耳出，只是為明天的調查默默做準備。
當晚許少梅睡了個好覺，第二天早上藉口出去找線索，出警署與高輝碰面。
看著戴大檐帽遮掩臉的他，許少梅俏皮一笑，調侃高輝：「你和汪新元的形象很像啊！」
「對啊！」
高輝故意張牙舞爪：「我就是個劫犯，專門劫你這種漂亮女警。」
「不能只是說說。」
許少梅滿臉幽怨：「你要付諸行動啊！」
暈！
高輝無語。
現在姑娘們都不矜持了嗎？
出來是辦案的，總不能現在去酒店開房吧？
況且今天按照他的推算，歐陽克儉和他老婆會遭遇炸彈襲擊。
錯過機會，就要傷及無辜了。
高輝裝作聽不懂，一本正經問許少梅：「歐陽克儉在港島和誰熟識？」
「哼！」
許少梅斜睨高輝一眼，有點兒不滿，還是回應了他：「歐陽克儉以前有個女朋友，好像在附近開了家洗衣店。」
「好！」
高輝立即點頭：「我們去找她。」
兩人來到洗衣店，見到一個大肚子女人。
「你認識歐陽克儉嗎？」
許少梅亮出證件詢問。
女人臉色一變，急忙搖頭：「我早就和他斷絕關係了。」
「不對吧。」
高輝冷聲道：「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我……」
洗衣店老闆娘臉紅了：「你管是誰的，反正不是歐陽克儉的。」
「好吧！」
高輝裝作無奈道：「如果見到歐陽克儉，希望你儘快聯繫我們，他是珠寶打劫案的兇犯，有可能會傷害你。」
「明白了！」
老闆娘表現得很配合，其實巴不得兩人快走。
「有問題！」
高輝和許少梅離開洗衣店，走到另一個街口，信誓旦旦道。
他隨便編個模稜兩可的藉口，反正就是不要許少梅離開這裡。
許少梅也信了。
能跟高輝一起查案，就算去酒店查，她都沒問題的。
於是兩人繞了個彎子，來到洗衣店正面的一棟樓上，觀察對面的情況。
他們找了二樓茶餐廳的包間，兩人靠在窗前。
就這樣盯了五分鐘，許少梅突然語調幽幽道：「高署長覺得老闆娘值不值啊？」
「這個……」
高輝不知該如何回答。
聞弦歌而知雅意，許少梅分明借老闆娘說自己。
見高輝不吭聲，她自顧自道：「有個姑娘仰慕一個人，只想跟他在一起，求而不得……」
「等等！」
高輝突然打斷她，指著外面遞衣服給老闆娘那個男人：「像不像姚笙？」
「有點兒像！」
許少梅仔細觀察，再沒了旖旎心思，轉身下樓：「姚笙每天都要賣牛肉，他去的街上有洗衣店的。」
「你去抓他！」
高輝提醒一句，沒走樓梯，直接躍下，往洗衣店跑。
此時洗衣店裡，汪新元剛和歐陽克儉見面，兩人正談徐糠死的事情。
老闆娘接過姚笙遞來的袋子，往乾洗機里倒衣服。
「剛剛那個人遞來的衣服在哪裡？」
高輝衝到店裡，詢問老闆娘：「裡面有炸彈。」
「你！」
汪新元看到是高輝，昨天夢魘般的一幕湧上心頭，立即去摸槍。
「來不及了！」
高輝跳到屋中，抱住老闆娘就跑：「你們跟著我。」
「該死！」
歐陽克儉氣紅了眼：「調戲我老婆，你是不是想死？」
他去追高輝。
擔心射到自己人，汪新元收起槍，也跑了出去。
而此時許少梅已經跑向路邊一輛車，指著裡面的一個男子道：「住手！住手！」
晚了！
駕駛位上的姚笙按動遙控器。
轟！
洗衣店爆開了。
趁著一片混亂，姚笙啟動車子，逃離現場。
「臥倒！」
高輝跑到許少梅身邊，拉著她到身下，替她和老闆娘擋住爆炸的衝擊。
「你，你……」
汪新元和歐陽克儉炸翻在地，此刻站起，盯住高輝，心有餘悸。
沒有高輝提醒，他們兩個就完了。
幸虧有這個罪惡克星，否則老闆娘也會出事。
「明天打我這個號碼。」
高輝丟出個紙團，抱起受傷的許少梅：「現在去救人。」
他走了。
「我沒事！」
許少梅躺在高輝懷裡，滿臉欣喜：「你心裡有我。」
「嗯！」
高輝不理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
許少梅故意扭下身體，輕聲誘惑高輝：「你渴不渴啊，我是止渴之梅！」
止渴之梅？
高輝低頭看去，看到一片層巒。
救了歐陽克儉的老婆，他再沒什麼擔憂的，是該犒勞一下自己了。
「咱們去酒店。」
他嘿嘿笑道：「我給你治療。」
事實證明高輝是個庸醫，因為許少梅本來腳沒事，再出酒店腿竟然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