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第620 621章 狂獸？你就是個瘋子！（四千字大章）
陶成邦死了。
羅燕冰的心早就活泛了，再加上有高輝的女人團蠱惑，他很快就嘗到了大嘴女人的特殊之處。
大嘴能容天下，的確很好用！
『風暴』案結束十天後，高輝神清氣爽從家裡出來，到了辦公室還在回味。
啪哥死了！
阿豹死了！
和曹楠有關的悍匪，一個個都死了。
而曹楠本人，前天剛剛得到檢控方起訴，已經判了入獄四十年。
年齡接近四十的他，再出來就八十了，基本上等同於廢人。
高輝很欣慰。
呂明哲的手段是卑劣了點兒，但沒有放過曹楠，高輝是認可的，也是默許的。
否則曹楠一身輕鬆離開港島，豈不是打他油麻地警署的臉。
不過高興的同時，也有遺憾。
呂明哲停薪休假了。
可能是經歷了大起大落，他的心態有些變化，藉口調解心理，辭去重案組負責人的職位。
高輝向警隊高層匯報，從別處調警司過來任職，現在還沒確定人選。
他只能自己去重案組坐鎮，因此比以前更忙了。
噠噠！
剛剛坐下，就有人敲門。
「進來！」
高輝沖外面喊道。
門開了，果然是他猜中的林國平，只有他敲門會如此溫柔。
林國平現在的警銜是高級督察，升遷速度也算快的了。
當年剛調到油麻地，他還是韓琛派的臥底。
現在韓琛死了，高輝沒打算動他，林國平更加兢兢業業，不敢有任何造次。
「高署長！」
他向高輝敬禮。
「阿平啊！」
高輝笑了：「跟我還這麼客氣，找我什麼事啊？」
「和張隆平有關。」
林國平面有難色：「他前段時間抓犯人，犯人拘捕摔死，內部調查了六個月，也該放出來了吧。」
張隆平？
高輝愣了愣，很快醒悟過來，是那個叫西狗的傢伙。
西狗原名叫張隆平，但他自詡是頭野獸，號稱抓捕罪犯要像夠一樣纏著，特意要其他人喊自己西狗。
那個傢伙就是個狂獸！
高輝撇撇嘴對林國平道：「你還護著他？早晚他會害了你。」
「西狗不錯的。」
林國平笑著回應高輝：「我看到他，就像看到剛跟高署長時的我。」
「抓捕兇犯，西狗是個好手。」
他好像開啟了話匣子，讚譽之詞綿綿不絕：「尤其是西狗還學過功夫，一個能打十個的。」
「你啊！」
高輝嘆口氣，再打量一下林國平，沉思半響道：「你帶西狗和其他警員，去重案組支援一段時間吧。」
警隊高層尤其是行動處，卡著不給他送負責人。
高輝現在迷戀羅燕冰的大嘴，還有很多撲克遊戲沒玩夠，想要林國平過來支持，自己能夠偷偷懶。
毒粉組現在有文方，再加上倪家覆滅，暫時不用留那麼多強手。
「沒問題！」
林國平高聲回應，一點兒推託的意思都沒有。
臥底就是好用啊！
高輝感慨著，批了調職令，林國平和其下一隊人就去了重案組。
「什麼！」
五天後，林國平剛剛來到辦公室，就聽到了壞消息。
他看著遞來辭職報告的阿德，苦口婆心道：「我還指望你能約束一下西狗呢，你竟然要辭職。」
「老大啊！」
阿德聳聳肩：「我想去歐洲玩一下，整天辦案很累的。」
「你啊！」
林國平嘆口氣：「跟西狗說了沒有。」
「沒說呢。」
阿德無可無不可道：「告訴老大你就行了，西狗和我只是平級嘛。」
呵！
話是這樣說，你還不是架不住西狗的攛掇。
林國平暗暗嘀咕，最終還是點頭：「好吧，我來告訴他。」
砰！
他們正說話，外面有人推開門，簡單粗暴又乾脆。
這個新進來的傢伙滿臉桀驁，一頭金色毛髮，正是高輝認定為狂獸的西狗。
「阿德！」
西狗看都不看林國平一眼，抓起搭檔的胳膊道：「跟我出去辦案。」
「西狗，你做什麼！」
林國平怒了：「這裡是我的辦公室，我是你的上司，進來前要敲門，你要給我起碼的尊重。」
「還有你滿頭金髮，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混子嗎？」
……
「你懂什麼！」
西狗冷眼瞥下他，滿臉不屑：「只會跟著高署長後面撿漏的傢伙，知道如何破案嗎？」
「你！」
林國平不復高輝面前維護西狗的樣子，氣得臉色鐵青：「你，你太過分了。」
「哼！」
西狗不理他，拉下阿德：「走啊！」
「我辭職了。」
阿德滿臉無奈，向西狗解釋：「我已經交了辭職書，今天是我最後一天班了。」
「最後一天？」
西狗眼睛一亮，點指阿德：「也就是說到今晚十二點為止，你還需要為警隊服務。」
「嗯！」
阿德臉上露出苦笑，猜到西狗要做什麼，瞥下林國平：「我走了。」
他跟著西狗出去了。
看著兩人離開，林國平滿是憤慨的臉上露出笑容。
西狗就是西狗！
縱然六個月遭內部審核，依舊是那麼的意氣風發！
林國平看到西狗，就覺得未來很美好。
但他錯了！
如果高輝猜到林國平想什麼，肯定會嗤之以鼻。
狂獸！
什麼是狂獸？
非人哉！
西狗為了抓罪犯，基本上捨棄了做人準則，哪裡會知道好歹。
就在林國平飽含期待時，西狗非但不領他的情，去收集犯罪線索時，還在阿德面前奚落林國平。
「我就奇怪了，高署長憑什麼信任姓林的。」
「如果不是高署長分功勞給他，姓林的哪裡能當高級督察，還對我們吆五喝六的。」
……
「嗯！」
阿德隨口回應，只是敷衍。
他能說什麼。
林國平是微末時就跟著高輝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哪怕是千金買馬骨，只要林國平沒犯大錯，未來肯定前程無憂。
另外林國平也的確勤懇，起碼做事有板有眼，而且願意給上面的人背鍋。
反之西狗到處惹事，上司還要給他兜底，有什麼資格說林國平。
不過馬上要離開港島了，阿德也懶得跟西狗這個野獸理論。
做事就做事，熬過今晚，他就逍遙了。
就這樣兩人從上午忙到下午，再從下午忙到晚上，終於有了線索。
馬灣村！
泄露消息的人告訴他們，馬灣村今晚聚集了很多人，估計會有大事發生。
「走！」
西狗滿臉興奮：「我們去馬灣村。」
「要不要通知警署？」
阿德遲疑著問道。
「通知林國平？」
西狗斜睨阿德：「他什麼都不懂，來了反而會壞事。」
「有你！」
他拿手指點了點阿德，再朝自己豎起大拇指：「再加上我，咱們兩個足矣！」
你要死就去死，別帶上我啊！
阿德很無奈。
但他只是想想。
明知道無法跟西狗講道理，他也就不提了。
晚上十點左右，兩人到了馬灣村。
嘶！
老遠就聞到了血腥味，阿德和西狗相互對視，眼中滿是震驚。
一個，兩個，三個，……
樹林裡掛了數十個混子的屍體，個個吊在麻繩袋裡，死狀很慘。
「啊！」
兩人正尋著血跡查找線索，聽到鐵絲網那邊有慘叫聲。
嗖！
瞥了阿德一眼，西狗動了，如一頭奔行的狗熊，瞬間消失到黑暗中。
狂獸？
特麼的你就是個瘋子！
阿德無語，只能陪著西狗，也向前奔行。
「殺！」
黑暗中出現一個混混，古銅色的皮膚，明顯經常在海上奔波，拎著砍刀向西狗殺來。
砰！
西狗不閃不躲，還加快了步伐，凌空躍起，踢了那個混混一個踉蹌。
撲通！
連環雙腿，一腳比一腳狠戾。
混混中了之後，臉色慘白，倒在地上，再無法動彈。
西狗絲毫不覺得意，因為此刻又有兩名混混呼喊著殺上來。
不敢留手，他也動了全力。
打倒兩個混混，再打倒三個，再兩個，最後逼得混混們到處逃竄，西狗終於衝到了事發地點。
可惜了！
造成死亡慘狀的人，那個長發凌亂的男子，就著昏暗的燈光瞥了他一眼，從鋼絲網那邊消失。
「別走！」
西狗猛追。
晚了！
又有混混攔截，等他打倒他們，罪魁禍首早就不見了。
可恨！
回頭去支援了阿德，西狗打得其他混混落花流水，然後只能乘興而來，徒然站立。
不對！
他看了看地上，撿起一塊黃金長條，拋給阿德：「上面沒有標記，肯定是海上運來的。」
阿德掃視另一邊的漁網，看到冰凍魚群里更多的黃金長條板，意味深長對西狗道：「既然知道他們來自海上，回去套套話就知道了。」
「嗯！」
西狗踢開黃金長條，意氣風發，眼中滿是憧憬：「我一定會抓住他們的。」
他沒有去看阿德，並不知道後者此刻眼中，已經全是金黃色。
一塊黃金長條能換很多錢的，阿德現在正缺這玩意兒，哪裡會不心動。
回到警署，向林國平匯報此處有黃金，兩人隨手找了個辦公桌，眯了一宿。
第二天阿德似乎忘了已經遞了辭職報告，和西狗去往馬灣村附近的海鮮市場，調查一個叫灰熊的人。
而此時與兩人迎面相對的高輝，剛剛到警署門口。
「高署長，好！」
「高署長！」
阿德和西狗的稱呼帶著個人風采。
「你們忙！」
高輝隨口回應一聲，沒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到了林國平所在的重案組。
「昨晚繳獲了黃金？」
他問笑得臉好似爛菊花的林國平：「是阿德和西狗做的？」
「是啊！」
林國平高興得差點兒手舞足蹈：「我就說西狗是個能做大事的人，剛出來就破獲了大案子。」
「現在阿德也不提辭職的事了，和西狗一起去海鮮市場調查了。」
……
熟不知他越興奮，高輝眼中的憐憫就越多。
「西狗去辦案就算了。」
他提醒林國平：「你不要跟著西狗胡來。」
跟著西狗胡來？
林國平懵了，反應過來提出疑問：「西狗要去破大案，高署長似乎不太支持啊。」
「沒有的事。」
高輝擺了擺手：「你們忙吧。」
他不想給出解釋，林國平自然不敢追究，悶著頭去做事。
唉！
勸過了，以後就看林國平的造化了。
高輝暗暗嘆口氣。
據他所知，誰當了西狗的上司，鐵定會倒霉。
這個傢伙太想抓賊了，為此不惜丟下上司，讓其下半身癱瘓，大小便都不受控制。
希望不是林國平！
反正他提醒過了，林國平還重蹈覆轍，就怪不得他了。
高輝不負責任地想著。
回到署長辦公室，他思索半響，眼睛一亮，立即撥了電話給方婷。
「租借一條輪船，停在北緯23度和東經116度。」
……
「能夠抗風暴的那種，不要吝嗇費用。」
……
掛了電話，高輝喃喃自語：「公海里的金子屬於有緣人，我和你們最有緣啊！」
再沒人比他更了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
西狗要找的偷運黃金的人叫陳水勝，他是綽號鬼哥的陳丁癸的海運夥伴。
而鬼哥陳丁癸搞來的黃金，就埋在公海里某處，要靠陳水勝一船一船慢慢運到港島處理。
昨晚是他們第一次運黃金，陳水勝眼看生意穩定，就起了殺掉得力助手江貴成的心思，要兒子陳國祥親自做掉對方。
誰知江貴成提前覺察陳水勝的殺念，搶先一步動手，昨晚屠了陳國祥的大批手下。
西狗和阿德遇到的那批混混，就是江貴成和他的手下。
目前死掉的人沒一個好傢夥，高輝就算知道後續發展，也不可能理會。
但有個人，他還是有點兒別樣想法的。
漂亮的女人不該跟著江貴成一條道走到黑，最後死了還要讓他毀容。
大嘴的羅燕冰打撲克也打得技巧很精湛了，他該培養新的學員了。
說做就做！
高輝離開辦公室，開車去了馬灣村附近的海域。
依據船隻擺放的位置，與腦海里一一對比，他慢慢鎖定目標。
嗯？
剛要沿著岸邊去往海里那條船上，一條遊艇推動水波而來，最前面站著的那個人長發凌亂披在身後，胸前掛著飾物，滿臉桀驁。
來對了！
他就是江貴成！
高輝再無遲疑，笑著讓出岸邊的路，向附近的漁民租借小艇。
沿著江貴成來的方向，他啟動小艇，劃出一道水波，心也隨之蕩漾再蕩漾。
噼里啪啦！
聽到炒菜的聲音，高輝順勢看去。
穿著紅色背心、淺綠色短褲的女子映入眼帘，那瑩白如雪的肌膚，還有額前飄蕩的一縷髮絲，都能引起高輝的悸動。
奶文！
不，阿雪！
救贖你的人來了，你很快就能脫離苦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