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第598 599章 犯罪動機？女朋友很靚啊（四千字大章）
高輝沒有走。
唾面自乾的事情，他做不到。
但就此罷休，高輝同樣做不到。
旺角警署是吧？
他倒要看看，自己亮出署長的牌子，他們能攔多久。
居然敢要他別打擾現場，屬實有些過分了。
好在沒等多久，油麻地警署也有人趕來了，帶隊的正是今天履任的負責人呂明哲。
「高署長！」
他瞥下高輝，滿臉迷惑：「您怎麼到這裡了？」
那意思高輝就該呆在辦公室，喝喝茶看看報紙，或者跟女警談談心一樣。
「我破的案子不比呂警司你少。」
高輝語調幽幽道：「聽到有人報案，還不能來現場看一看嗎？」
「哦！」
呂明哲裝作沒聽出高輝話里的怨譴，帶人就往裡面闖。
沒有親眼所見，他是不可能信高輝的。
什麼罪惡克星，什么元朗守護神，都是外面的人吹出來的。
誰不知道高輝有多個紅顏知己，警署里從高級督察到總警司，林林總總有十來個。
有這樣的人脈，只要捨得出腎，名聲警銜還不是接踵而來。
反正呂明哲是不信。
「等等！」
旺角警署的人再次攔住呂明哲：「你們是哪裡的，我們是旺角的，這裡歸我們來處理，你們還是回去休息吧。」
「衝過去。」
呂明哲毫不猶豫，推開那名警員：「破案講究效率，你們別耽誤我的工作。」
好傢夥！
不愧是桀驁不馴的人，高輝很欣賞呂明哲吃獨食的做法。
什麼旺角，咱們油麻地可不管你先來還是後來。
「你們太霸道了！」
旺角警員被推個趔趄，臉色漲紅吐槽。
沒人理他。
呂明哲去探查屍體，高輝則在觀察綁在一邊的關友博。
「陳督察！」
還是那名警員，突然滿臉驚喜對高輝身後喊道：「您來了就好，他們油麻地的人搶案子。」
「誰敢搶我們的案子。」
中氣十足的聲音隨即響起：「我跟他沒完，油麻地也不行。」
陳督察？
高輝聽著聲音熟悉，回頭看去，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認識陳督察，以前自己帶過的兩名警員徒弟之一嘛。
一名徒弟是陳桂彬，現在成了神探。
另一名就是眼前的陳督察，名字叫做陳家駒，是個脾氣暴躁的傢伙。
「高署長！」
瞥見高輝，陳家駒一愣：「您，您來現場了？」
「嗯！」
高輝笑了：「我正巧路過這裡，就過來看看。」
「高署長！」
陳家駒搓搓手：「我們旺角先到的，您就別跟我們搶了。」
「如果不是去看莊子維的比賽，我還不至於會晚來。」
他指了指旁邊只比高輝差點兒帥氣男子道：「莊子維也是你們油麻地的。」
「高署長！」
莊子維急忙跟高輝打招呼：「我以前是陳督察的同事，他今天是要和我告別的。」
呵！
就是兩個好基友鬼混吧。
高輝沒有戳穿兩人，還有莊子維故意事後請假的問題。
他此刻已經明白，為什麼此刻的狀況會和記憶里有差異了。
歸根結底還是和他有關。
不是他當了油麻地警署的負責人，李家俊就不會調來呂明哲和莊子維。
那麼呂明哲不來油麻地，就不會來跟旺角警署搶案子。
而莊子維還留在旺角警署，也能順理成章審訊這件案子，也就能符合高輝腦中的記憶。
他想通了緣由，卻沒有貿然答應陳家駒。
這件案子比較複雜，陳家駒崇尚直來直往，哪裡能破得了。
高輝更屬意呂明哲來搞，但考慮兩個警署的關係，也不能強行奪案子。
就讓下屬去爭論吧！
「別跟我打感情牌。」
高輝笑著沖陳家駒搖搖頭，指了指裡面的呂明哲：「呂警司要來辦案的，你還是跟他談吧。」
「呂警司？」
陳家駒撇了撇嘴，徑直去找呂明哲：「高署長說你們可以走了。」
「我聽得很清楚。」
呂明哲指了指耳朵：「你別忽悠我。」
「這個地方屬於油麻地。」
他點了點押款車的位置：「所以歸我們油麻地受理。」
「我們的人先來的。」
「沒用！」
呂明哲氣場全開，有理有據：「你拿地圖查看，也是屬於我們油麻地的。」
「你！」
陳家駒無奈，只能打電話向負責人董驃請示：「您以前是高署長的上司，可以勸他放棄吧。」
「行了！」
董驃無奈道：「現在人家和我平起平坐，我哪裡有理由要他退卻。」
「對了！」
畢竟是老署長，他很快就有了解決辦法：「你和莊子維關係好，就把這件案子交給他來處理。將來莊子維立了功，你也不至於難受。」
「這樣呂明哲吃個啞巴虧，高輝也不能說什麼。」
……
「好啊！」
陳家駒欣然答應：「不愧是老奸……」
差點兒說漏嘴的他，趕緊掛了電話，生怕董驃發飆。
「高署長！」
他來找高輝：「董署長說了，可以轉案子給油麻地警署，但是必須是我兄弟莊子維來主導，否則咱們兩個警署就鬧到總部去吧。」
「呂明哲？」
高輝饒有興致問道：「你怎麼想？」
「我沒問題啊！」
呂明哲臉色鐵青，甩了甩手，當即離開：「那就交給你們了。」
他走了。
桀驁如此，令人難堪！
好在高輝不介意，他看向莊子維：「你有信心嗎？」
「有！」
朋友支持，同事鄙視，莊子維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很快打電話到警署，叫來了油麻地還未認識的手下，再找來法醫，然後去勘察案發現場。
「是你！」
看到銬在一邊的關友博，莊子維就是一愣：「我們又見面了。」
「我是要救那名警察。」
關友博急忙申辯：「你們抓錯人了吧。」
「抓沒抓錯人，警隊自有判斷。」
高輝走近，義正詞嚴道：「但你無緣無故開槍殺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是想救人。」
關友博再次申辯。
「回去再解釋。」
眼看法醫檢查完畢，莊子維叮囑一句，帶人要回警署。
全程他都沒問高輝，當高輝是透明人。
呵！
高輝明白莊子維的怨譴來自那裡，不就是搶了你師娘嗎？
活該！
誰讓苗志舜照顧同僚，不顧彭奕行的感受呢。
沒事！
只要莊子維能破案，他不介意忍受白眼。
但是如果無法破案，那就別怪高輝對莊子維不客氣了。
畢竟這件案子是從旺角警署那邊搶過來的，代表著油麻地警署的榮譽。
「我先去醫院看看那名交通警察。」
高輝沒有回警署，到了油麻地醫院。
果然！
他看到了婷婷，眼前光幕刷新了字體。
婷婷是負責照顧交通警察徐偉光的護士，她還是關友博的女朋友，也是高輝的連結對象。
隨意和她交談了幾句，借著了解徐偉光的情況，高輝和她愈發熟悉。
回到警署，高輝沒有再關注這件事，直到晚上下班，才去經濟犯罪科找莊子維。
「有什麼進展？」
他很直接。
「沒有。」
莊子維聳聳肩，滿臉無奈：「三個匪徒全部都死掉了，證實是一夥常年犯案的慣匪。那個逃走的匪徒蒙著臉，現在根據關友博的畫像正在查找。」
「犯罪動機呢？」
高輝提醒他。
「哦！」
莊子維想了想：「解款車裡丟了價值十幾億的未署名的債券，我懷疑這是匪徒的目的。」
「另外解款車那個經理方志和，他有很大嫌疑。」
「因為解款車路線是事先封在袋子裡的，誰都不知道。」
「但現在他們的路線變更了，肯定是方志和搞得鬼。」
……
「不錯！」
高輝點點頭：「可以查查方志和的背景和人際關係。」
「對了！」
他假裝剛剛想起：「關友博太巧了，會不會有問題？」
「我查過了。」
莊子維搖搖頭：「他是正巧從那裡路過，而且他沒有什麼作案動機。關友博是他們經紀公司的年度之星，年收入百萬，不至於冒險做這種事情。」
「是嗎？」
高輝饒有深意道：「或許他太貪了，有錢被套牢了呢？」
「我建議你以非法使用槍械關押他。」
他斬釘截鐵道：「然後也查查關友博的人際關係。」
「我明白。」
莊子維點點頭，意有所指：「我也是個老警察了，高署長應該放手讓我去做的。」
「是嗎？」
高輝嘴角微翹：「聽說你是苗志舜的徒弟，會不會去水警那裡請教他？」
「你！」
莊子維滿臉憤慨：「高署長你帶給苗督察的傷害夠多了，現在還提他做什麼？」
「呵！」
高輝笑了：「我是要你記住，你現在是我的下屬，別再念著師徒情分，動不動向他泄露案子的情報。」
「你污衊苗督察！」
「隨你怎麼想。」
高輝看了看刑訊室，聲調嚴厲：「你們現在都沒有任何突破，我去問問關友博。」
「好吧！」
胳膊扭不過大腿，莊子維只能任高輝進去。
「關友博吧？」
高輝坐到桌子另一邊，盯住對方：「交通警察那邊送來好吃的，他們很關心你啊。」
「你覺得自己配不配得上呢？」
他冷笑著繼續：「我是說如果，如果交通警察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會不會有人殺他滅口呢？」
「你懷疑我？」
關友博如臨大敵，凝神回應：「高署長未免太武斷了吧。」
「剛剛莊子維是不是問了你一個葬禮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
「女子為了再次見男人，就殺了自己姐姐。」
高輝撇撇嘴：「試探你是否冷血的把戲，他還以為能測出你的性格。」
「其實呢！」
他一錘定音：「你是有備而來，根本不怕我們查。」
「我需要律師在場。」
關友博再說了一句，就緊緊閉上嘴巴，再不肯回應高輝。
「你很聰明。」
高輝笑了：「但是不管做任何事，都會有痕跡，我等著你露出破綻的時候，到時你就沒了反悔的機會。」
他起身離開，快走到門口時，突然轉身：「你有兩個女朋友吧？長得都很靚啊！」
「你！」
關友博臉色漲紅，怒目瞪視高輝。
高輝是什麼人，他早就調查過的。
說出這樣的話，分明是惦記自己的女朋友，關友博當然無法容忍。
呵！
看著他暴怒的樣子，高輝笑了。
出了審訊室，與眼中有著驚訝的莊子維對上，他重新變回威嚴的高署長。
「問出什麼了？」
剛剛監控都關了，莊子維不知道高輝裡面說了什麼，此刻急忙追問。
「他要律師在場。」
高輝聳聳肩，凝視莊子維：「我去過比賽現場，關友博是第一名。他的槍法有什麼特色，你能說來聽聽嗎？」
律師在場？
莊子維愣了愣。
一般都是人黔驢技窮時會說出這樣軟弱的話來，高輝進去就逼迫關友博到這個地步嗎？
關友博真的有問題？
雖然苗志舜和高輝有恩怨，莊子維還不至於拿案情來賭氣，立即向高輝描述關友博的槍法：「他能三連擊，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您和周星星前輩……」
他試探著問。
「我們都能四連擊。」
高輝隨口回應一句，話裡有話道：「能兩連擊的人可以說指哪裡打哪裡，為什麼槍槍致命呢？」
對啊！
莊子維眼睛一亮。
他就能做到兩連擊，所以遇到匪徒，並不一定非要找致命部位下手。
關友博是三連擊高手，也可以留活口的。
他太驚慌了？
不可能啊！
賽場上彈匣掉落都不受影響的人，會驚慌到射擊只射致命部位嗎？
關友博有很大問題。
莊子維陷入沉思，抬頭再想問高輝，發現對方已經離去。
唉！
師父輸得不冤！
他感慨一聲。
高輝的破案天賦太強了，隨便指點指點，就給了他方向。
「不准放關友博離開。」
第二天他來到辦公室，第一時間告訴手下：「以非法使用槍械罪扣押他。」
「啊！」
手下提出質疑：「外界都說他是英雄，我們這樣扣押他，會不會……」
「會什麼？」
莊子維冷聲道：「我們依照警例辦事，誰都不能挑錯。」
「好吧！」
手下小聲嘟囔：「以後出門開車要小心了，交通警察那邊會開罰單的。」
「你這也擔心，那也擔心！」
外面有人冷哼一聲，走了進來，瞪視那個吐槽的傢伙：「那就別來當警察了。」
「高署長！」
眾人霍然一驚。
「高署長，您來是……」
莊子維急忙迎上來。
他現在對高輝有所改觀，也就變得恭敬許多。
「有人要來保釋關友博。」
高輝面色凝重：「我要會會保釋他的邵安娜小姐。」
邵安娜？
莊子維無語。
都什麼時候了，高署長你還不忘泡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