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布里茨家族到港
丁蟹和丁益蟹,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環顧四周,慶幸著來之不易的新生。
還不等他們喘息上半分鐘,就被獄警一左一右的架起胳膊,帶到了牆邊。
隨後,獄警又強制使得丁蟹和丁益蟹,將腰彎下,將身體抬高。
「現在開始進行檢查身體的最後一步,別動。」
話音剛落,兩名獄警就拿著兩根手腕粗細的木棍,對準丁蟹和丁益蟹的屎忽,狠狠地插了下去!
「啊!!!」
兩人悽厲的叫聲同時響起,其慘烈程度,簡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丁蟹的五官,都已經無比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額頭更是青筋暴起,好似一秒血管就會因為壓力過高而產生爆炸。
他的雙腿控制不住的顫抖著,身體的力氣完全被抽空,甚至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
這時,架著丁蟹雙臂的獄警,同時鬆開了手。
丁蟹直接癱倒在地,臀部,則是第一個落地的部位。
「啊!!!」
因為身體重量的緣故,獄警們眼睜睜的看著,那根木棍,直接沒入大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此天賦異稟的囚犯,已經很久沒在赤柱出現過了。
丁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地上竄了起來,臉上布滿了冷汗,嘴唇也因為疼痛的緣故,被咬得鮮血淋漓。
鬼見愁見狀,對著丁蟹的那根木棍,當即就是一腳!
這次,丁蟹乾脆連慘叫聲都沒有機會發出來,身體直接開始瘋狂的抽搐起來,雙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一旁的丁益蟹見狀,剛想說些什麼,卻也被鬼見愁如法炮製,對著木棍,當即就是勢大力沉的一腳!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之後,丁益蟹也步了自家老豆的後塵,好像一隻死狗般,昏倒在原地。
看著地上的顏色有些深的鮮血,以及一些因為用力過猛,濺射出來的黃色物體,獄警們強忍著想要嘔吐的衝動,問道:「鬼哥,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要不要,將這兩人送到醫務室去?」
鬼見愁用力的墮了墮,將靴子上面的髒東西甩掉,輕描淡寫的說道:「送到醫務室做什麼?這不是浪費醫療資源嗎?更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銀紙!」
「我記得倉庫有一批過期的消毒術,拿出來,隨便給他們灌上兩瓶之後,就好得差不多了。」
說著,鬼見愁轉身就要走,忽然一拍腦門兒,好似想起什麼,道:「對了,一會兒將他們兩個送到屎忽象那裡。」
「另外告訴巡邏的獄警,無論晚上屎忽象的監牢,發出什麼聲音,都不要管。」
交代完之後,鬼見愁就轉身離開,看也沒看地上的丁蟹和丁孝蟹,哪怕一眼。
等到鬼見愁的離開之後,獄警們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心有餘悸。
「屎忽象這次估計要高興了,你們猜猜他們能在屎忽象的手裡,挺過多長時間?」
「三分鐘吧,最多也就是三分鐘了。」
「我估計連一分鐘都不到,尤其是這個老的,絕對會崩潰的。」
說著說著,不知道是誰提起開盤的話頭,眾人紛紛掏出銀紙,開始下注。
其中買得最多的,都是丁蟹不能挺過一分鐘。
眾所周知,因為監獄是按照性別進行關押的,在全都是男人的環境當中,被關押時間較長的囚犯,都會面臨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困境。
所以,久而久之,一些接受能力較強的犯人,自然另闢蹊徑,試圖從那些同伴的身上,尋求解脫和釋放。
而屎忽象,人如其名,是赤柱監獄在這方面的佼佼者。
從簡潔明了的綽號當中,就能看出來此人的性格與行事風格。
因為有了前車之鑑的緣故,屎忽象現在都是單人監倉關押,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集體監倉的快樂了。
這個時候,丁蟹和丁益蟹送上門去,會發生什麼,已經顯而易見了。
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有些斯斯文文的獄警,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雖然他們是囚犯,可也應該有人權吧?」
此言一出,瞬間引得其他的同事,對其投來驚詫的眼神。
「你要知道,能進到這裡的,就沒有一個屁股乾淨的,對於這些十惡不赦的人,你竟然還會生起同情心?」
「大佬,你是獄警來著,同情心一文不值,而且還會害了你!」
「既然你這麼好心,就由你來給他們兩個擦藥吧,我們先去吃飯了,省得一會連飯都吃不下。」
說完之後,獄警們就成群結隊的離開,只剩下戴著眼鏡的他,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看了看好似死狗的丁蟹和丁益蟹,又看了看同事歡快遠去的背影,當即咬了咬牙,朝著同事們追了過去,邊追,邊喊:「等等我,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吃飯……」
赤柱監獄內發生的這一幕,丁旺蟹自然不清楚,現在的他,還正在為如何救出老豆和兄弟們,東奔西走呢。
……
港島,啟德機場。
一夥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走下了飛機。
環顧四周之後,布里茨奧登摘下臉上的墨鏡,道:「這就是港島?看起來很是繁華,不比雪梨差。」
一旁布里茨布希點頭,贊成道:「沒錯,甚至在我看來,港島的繁華,要比我們的家鄉,還要更勝一籌。」
說話的兩個人,從長相上來看,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衣著華貴,身上的西裝,全都是手工定製,價格不菲。
言行舉止,也帶有一種說不出優雅,雖然有些故作風雅之疑,但確實能唬住不少人。
從過路的港島人的臉上,就能看出端倪。
再從他們的站位來看,在這夥人當中,應該處於領導地位。
身份,顯然不簡單。
「根據我們這段時間的探查,那伙人應該就是港島人無疑,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他。」
布里茨奧登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有著一個男人,梳著一絲不苟的油頭,戴著一個漆黑的墨鏡,看不清神情,但是,如果有相熟的人,仔細看的話,應該勉強能看出來,上面的男人,正是林澤豪。
「根據情報顯示,當初爭奪瑞迪福森股份的公司,只有這家和記實業有資格對我們構成威脅。」
「而且,最後的贏家,就是這家和記實業。」
聽著布里茨奧登的分析,一旁的布里茨布希,也不住的點頭道:「沒錯,骷髏幫的首領蓋迪斯,是我們家族的外圍成員。」
「那麼,根據布里斯托警察局長,巴里的說辭,是骷髏幫的二把手,為了爭搶幫派的控制權,選擇對蓋迪斯下手,所以就導致了老皮特等人的死亡。」
「雖然現在死無對證,但如果是我的話,身為當地的地頭蛇,一定不會選擇在談判現場動手。」
頓了頓,布里茨布希繼續道:「我感覺,選擇在這種情況之下動手,更像是一種時局緊迫之下的無奈選擇。」
「這完全就是一步險棋,只不過最後成功了而已。」
「雖然這個決策者很是大膽,手腕也足夠強硬,但是這種心態之下的產物,註定會有著些許的漏洞……」
沉默片刻之後,布里茨布希繼續道:「這麼看來的話,我們這次的對手,應該不太好對付。」
作為布里茨家族的成員,老皮特等人在布里斯托全軍覆沒的事情,在家族內部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畢竟,現任的家主,還是老皮特同父異母的哥哥,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不選擇報仇的話,根本就說不過去。
所以,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之後,布里茨家族果斷選擇復仇!
他們要讓這個來自港島的傢伙,為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布里茨奧登卻是嗤笑一聲,摸著下巴,滿不在乎的說道:「就算他再怎麼不好對付,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已,就算再有錢,又能夠怎麼樣?」
「要知道,在港島,我們布里茨家族的成員,也是有著與眾不同的特權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對方怎麼跟我們斗?」
布里茨布希點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同樣傲然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畢竟,就算是同一個君主治下的地方,也同樣分三六九等,高低上下之分。
在這種背景之下,自然使得身為澳聯邦貴族的布里茨奧登,在面對港島人的時候,有一種刻在骨子裡的傲慢和優越感。
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
布里茨布希的心裡雖然有些擔憂,但卻也非常認同布里茨奧登的想法,區區一個商人而已,在巨大的身份差距之下,怎麼能跟他們斗?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們乘車離開了機場,前往預定好的酒店。
一路上,布希和奧登都沒有說話,而是在欣賞著港島的美麗景色。
哪怕是傲慢如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港島真的是座美麗的城市。
尖沙咀,半島酒店。
布里茨家族的一行人辦理完入住手續之後,布里茨奧登想了想,對著酒店經理擺了擺手。
見到對方的動作,酒店經理連忙上去,用流利的英語,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對於他們這些服務人員來說,洋人不僅身份特殊,而且往往意味著出手闊綽,只要服務好了,肯定是不缺小費的。
如此想著,酒店經理自然笑臉相迎,將姿態放得極低。
看到酒店經理的表現,布里茨奧登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先是遞給對方五百港紙的小費,隨後再次從口袋中掏出那張照片,問道:「你知道這張照片的男人,是誰嗎?」
酒店經理將照片拿在手裡,翻過來調過去的端詳半天,最終還是搖頭,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不認識。」
布里茨奧登沉默片刻,用一種很是彆扭的腔調,語速很慢的說道:「林…澤…豪,這個人,你知道嗎?」
酒店經理皺著眉頭,還是搖頭道:「先生,不好意思,能麻煩您再說一遍嗎?」
布里茨奧登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想到家族任務,還是耐著性子,再次用無比彆扭的腔調,重複了一遍。
這次,酒店經理終於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您說的是,林澤豪,對不對?」
布里茨奧登連忙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人,你知道嗎?」
酒店經理心中留了一個心眼兒,點頭道:「我當然知道,而且不僅我知道,港島市民就沒有不知道的。」
「不知道,您問這個做什麼?」
布里茨奧登隨便找了一個藉口,道:「我聽說他是一名富有的商人,我自然是來找他做生意的。」
「你們港島人,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酒店經理沒有絲毫的猶豫,道:「林生不僅是一名成功的商人,更是愛國的商人,是我們港島人心中的英雄來著。」
布里茨奧登又問:「還有嗎?」
酒店經理搖搖頭,道:「大概就是這樣,我相信大部分的港島人,都跟我的看法一樣。」
布里茨奧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從口袋當中拿出錢包,抽出一張滙豐銀行的千元港紙,遞給對方。
酒店經理剛要伸手去拿,布里茨奧登卻又將其收了回來,他笑了笑,說道:「這筆錢我可以給你,但是我不希望我們這次談話的內容,被第三人個人知道……」
聞言,酒店經理當即會意,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神情無比虔誠的說道:「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絕對不會將我們的談話內容,透露給其他人。」
在西方,用上帝的名義起誓,可是非常莊嚴的事情。
就連美利堅的總統上任,也要將手放在聖經上,對著上帝發誓,就知道西方人,到底有多麼看重這一點了。
身為澳洲人的布里茨奧登,自然也不例外。
「很好,我相信你。」
說著,布里茨奧登就將一千港紙,遞給酒店經理,隨即轉身離開。
「謝謝先生,您真是一位慷慨的紳士。」
又是一萬一啊,最後一天了,大家把手裡的月票扔出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