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你有種
殺手雄清楚,從他接受邀請的那一刻開始,無論阿積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沒有資格拒絕。
從踏上這條船開始,他,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這,就是一張投名狀!
如果不交,就沒有資格,為豪哥做事!
順著樓梯走下去的過程中,殺手雄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就算是再誇張的情形,他也要忍住,絕對不能露出任何異樣的神色。
可是當他看到眼前的場景時,卻是當場愣在原地,那張兇狠的臉上,寫滿了愕然。
只見,兩個男人被拇指粗細的繩子,綁在刑訊椅上,嘴巴全都用膠帶封住。
左手邊皮膚黝黑,身材矮小的男人,眼神充滿了赤裸裸的恨意!
右手邊的男人,眼神中則是寫滿了哀求,身體也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這時,阿積適時的說道:「豪哥說,只要你能從他們兩個人的嘴裡,撬出幕後的僱主,就准許你去約翰牛,開拓私人監獄市場。」
「至於你準備用什麼方法,那就不歸我管了。」
說完之後,阿積將西裝的扣子解開,雙手向後一撩,坐在椅子上,抱著胸,神情冷酷。
殺手雄心中瞭然,環顧四周,看著屋內各式各樣的刑具,做到心中有數,隨後又將兩個人打量一番,最終將視線鎖定在阮勝的身上。
殺手雄脫掉上身的衣物,露出一身還算精壯的肌肉,活動幾下之後,當做熱身,上前幾步,解開封著阮勝嘴巴的膠帶。
「你現在說出幕後主使,還來得及。」
阮勝朝著殺手雄吐了一口濃痰,雙眼當中滿是仇恨,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的兩個弟弟,都死在你們的手上,要殺要剮,就請便吧。」
當阮勝得知阮文的死訊時,他近乎崩潰,大哭不止。
想當初,在剛剛接到這個生意的時候,他們三兄弟是多麼的意氣風發,暢想著到手的銀紙到底應該怎麼花。
可現在,阮文和阮德身死,估計連個全屍都沒能留下。
阮勝自己,也身陷囹圄,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生還可能。
看著周圍的這些人,尤其是留著黃頭髮,一臉邪氣的阿積,阮勝才終於明白,林澤豪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簡單。
他,絕對不只是一個單純的富豪。
早知如此,阮勝是絕對不會接這單生意的。
可惜,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如果。
「好,有種!」
「不過,我最喜歡撬開有種之人的嘴巴,那種成就感,要比撬開十個孬種的嘴巴,更讓我感到享受。」
「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到底多麼的有種!」
殺手雄面帶笑容的說著,只不過這個笑容,卻顯得異常殘忍。
「脫光他的衣服!」
「另外,把椅子中間的坐板拆掉,留下最邊上的兩根就夠了。」
殺手雄對著周圍的小弟說了一句,隨後他就走到擺滿各式各樣刑具的架子上,開始挑挑揀揀起來。
周圍的小弟們先是看了一眼阿積,隨後才將阮勝扒光,並且將審訊椅按照殺手雄的要求改造一番。
只見,殺手雄先是找到一根,大約有成年男子三根大拇指粗細的船用纜繩,拿起來隨手晃蕩幾下,覺得還是有些輕。
隨後,他又發現一個鐵製的球狀物體,拿在手裡掂量幾下之後,就用繩子將其包裹住,慢慢的纏繞起來。
像這樣的鐵球,殺手雄一共包了兩枚,經過一段行雲流水的操作之後,船用纜繩在他的手上,被編成了具有一定長度的雙頭槌。
突出的槌頭,正是由兩枚鐵球填充而來。
殺手雄拿起繩子的另一端,晃了幾圈之後,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殺手雄將手中的繩子向前一扔,槌頭就搭在了阮勝的肩膀之上。
「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的話,還可以少受一點苦。」
聽到殺手雄的話,被死死綁在椅子上的阮勝,瞥了一眼旁邊的槌頭,冷哼一聲:「別白費力氣了,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
「我要是說一句求饒的話,就不是男人!」
阮勝做了這麼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意,自認為什麼都見過,什麼刑訊逼供,全都是小兒科!
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二百也有一百,不就是老虎凳,辣椒水,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雖然有些詫異這個槌頭的作用,但阮勝對於自己的承受能力,還是非常有仔細的。
剛才的時候,他連胳膊中了一槍,都能一聲不吭。
殺手雄手段再厲害,還能強過子彈?
「好,有種!」
殺手雄稱讚一句,對著一旁的小弟們說道:「上去兩個人,按住椅子,千萬別讓他亂動。」
兩名小弟照做,見狀,阮勝露出不屑的笑容,剛想開口嘲諷幾句,就看見殺手雄開始甩起手中繩子,槌頭也開始以順時針,快速的旋轉起來。
眾所周知,當速度足夠的時候,就會產生足夠大的力道。
下一秒,殺手雄鬆開手裡的繩子,槌頭就朝著阮勝的位置,帶著呼呼的風聲,飛了過去。
看著眼前的場景,阿積和周圍的小弟們,全都下意識的挺直了身子,抻著脖子,想要第一時間看到阮勝的反應。
通過槌頭的運動軌跡,阿積已經能夠明確的判斷出來,這一擊的最終部位,正是一個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剛才殺手雄包裹鐵球的時候,阿積清楚的看到,那兩個鐵球足足有雞蛋大小,再加上成年男人三個拇指粗細的船用纜繩,最後配合上旋轉產生的動能。
這樣的一擊,落在一個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到底會產生怎麼樣後果?
阿積不知道,更不想嘗試。
但是,這個疑惑,馬上就會有人為他解答。
在槌頭與阮勝下邊接觸的一剎那,類似雞蛋被摔破的聲音響起,不斷的迴蕩在地下室之中。
每個聽到這個聲音的男人,全都下意識的夾緊雙腿,臉上寫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阮勝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睜大,眼球瞪得溜圓,神情變得無比痛苦,張大嘴巴,發出悽厲的慘叫:「啊!!!」
這一刻,阮勝的五官完全扭曲在一起,汗水打濕全身,身體開始瘋狂的顫抖著。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要將凳子中間的木板拆掉。
殺手雄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收回槌頭之後,嗅了嗅上面沾染的液體味道,露出一臉陶醉的神情。
沒有絲毫猶豫,他再次晃動繩子,如法炮製將槌頭甩出。
「啊!!!」
「殺了我!」
「現在就殺了我!」
阮勝用盡全身力氣劇烈的掙扎著,額頭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滴落,好似下雨一般。
身體好似篩糠般顫抖,雙腿甚至已經開始了痙攣般的抽搐。
被繩子勒住的皮膚處,因為劇烈掙扎的緣故,全都滲出了點點血痕。
這一刻,阮勝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看起來異常硬漢的人被抓了俘虜,最終全都老老實實的選擇招供。
不是那些人不夠硬漢,實在是這些千奇百怪的刑訊手段,確實讓人承受不住。
在剛剛疼痛到達頂峰的一瞬間,阮勝的大腦已經下意識生出,要不還是招了的念頭。
最終,還是依靠對弟弟們的感情,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一旁被膠帶封住嘴巴的生雞,瞳孔放大,臉上寫滿了恐懼,發出嗚嗚的求饒聲。
甚至,就連褲襠都濕了一大片,一股極其騷氣的味道,在房間內緩緩發散。
生雞不敢想像,如果這種手段,落在他的身上,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本來意志就不算堅定的他,當即產生了招供的想法。
可惜,他被封住了嘴巴,什麼也說不出來。
本就沒有窗戶的地下室,被這種氣味一搞,在場的眾人,瞬間變得眉頭緊皺,坐立難安。
最終,還是一名小弟打來一盆水,將地上的尿漬沖洗一遍,那股刺鼻上頭的氣味,才消失不見。
殺手雄瞥了生雞一眼,道:「你別著急,一會就輪到你了。」
聞言,生雞掙扎得更加劇烈了,用盡全身力氣,試圖想要說些什麼。
可惜,換來的只有一頓劈頭蓋臉的毒打。
殺手雄又看阮勝一眼,清楚的看到凳子下方的地面處,灑落了一攤看起來有些粘稠的水跡,冷冷的說道:「你能挺過兩下,確實超出我的意料。」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挺過幾次!」
說著,殺手雄再次轉動手裡的繩子,槌頭再次開始轉動起來。
阮勝下意識的咽掉口水,心跳的速度變得極快,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身體更是開始以極快的頻率,開始顫抖起來。
隨著槌頭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阮勝的大腦中,求饒的念頭也變得越來越清晰,逐漸占據了他整個大腦。
一方面是自己的性命,一方面是死去的兄弟。
正當阮勝難以抉擇的時候,槌頭再次如期而至。
這一擊,遠遠超過以往的力道,直接使得阮勝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槌頭上,沾染著淡紅色的鮮血,仿佛在訴說著剛才的功績。
「將審訊椅放倒,讓他躺在地上。」
「然後把他弄醒,再拿來一桶冰塊。」
殺手雄對著一旁的小弟說了兩句之後,從架子上取下一瓶高濃度酒精。
這時,已經有著兩名小弟,端著兩盆水,對著已經昏迷過去的阮勝,當頭澆下。
在刺骨冷水的作用下,阮勝睜開了眼睛,咳嗽著,吐出一大口水。
這時,他看到殺手雄正站在他的面前,由於角度的原因,他看不到對方手裡拿著什麼東西,但下面傳來火辣辣的觸感,卻告訴他,一定不是好事。
「你在做什麼?」
「啊!!!」
隨著殺手雄將一整瓶酒精,全都倒在阮勝被槌頭擊打的部位,他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
本就被錘爛的部位,經過酒精的刺激,那種酸爽,根本就不是能用語言表達出來的。
就連一向手段狠辣的阿積,都開始皺起了眉頭。
至於在旁邊旁觀的生雞,已經完全變成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雙眼直愣愣的看著阮勝身上發生的一切。
與此同時,他的心中打定主意,只要殺手雄對他進行審問,一定二話不說,將知道的內情,全都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