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是拜關二爺的,又不是當關二爺的!
陳世賢看著懂事的邱剛敖,瞬間舒心不少。
砌生豬肉本來是警界流行的一句俗語,意思就是砌詞誣告,也可以用來形容嫁禍別人。
「阿敖,讀書的時候,你閱讀理解一定滿分。」
「沒錯,我打算砌生豬肉,不過,不是我們來做,是借別人的手做。」
陳世賢沒有再過多解釋,直接道:
「所以,第二件事,阿敖你帶阿荃三個,搞定大頭,今晚水房,帶他來見我。」
「是,賢哥!」
邱剛敖等人應下。
他們覺得越來越看不透陳世賢了,但都不約而同地將陳世賢當成了主心骨。
陳世賢吩咐完,眸光透出一股冷意。
洪興要大頭來刮他的皮,他就先把大頭刮過來聊聊。
既然十二字頭這麼關照自己,不好好報答一下他們,怎麼對得起他們的特殊『照顧』。
殺雞儆猴,他也會!
……
晚上,水房。
赤柱監獄水房,其實就是盥洗室,專門供給犯人洗漱的地方。
洗漱間在監倉旁邊較矮的水犯房內,一層總共有六個洗漱間。
每個洗漱間分為兩個部分,外間是供給更換衣服的空間,有兩條簡約的木質長凳。
內間是洗漱部分,一排有十多個花灑,能供數十人同時洗澡。
每個花灑之間,有一個什麼都遮不住的矮牆當做隔斷。
是赤柱少有的隱私空間。
今晚要做事,陳世賢已經讓大圈龍清場,犯人都會趕到其他地方去洗漱。
獄警也已經被買通,只會在門外守著。
只要不鬧出大動靜來,不會管。
暫時,這裡成了真空地帶。
「嘩啦啦!」
陳世賢昂著頭,閉著眼,任憑熱水沖刷著他的臉,水澆在他的俊臉上,流淌而下,沖刷著流暢的肌肉線條,最終鑽入地漏之中。
這是一天之中,最舒服的時間。
洗到一半的時候,爆珠端著臉盆和換洗衣物走了進來,靠在門框上,眼巴巴地看著。
「賢哥……」
好不容易等到陳世賢轉過身來,他迫不及待地叫了句。
陳世賢被嚇了一跳,不等爆珠話說出口,就罵道:
「撲街,你真餓了,我也看?!」
他心中一陣惡寒,被男人盯著看,體驗感真的不太好。
「賢哥,東西拿到了,保證原汁原味的!」
爆珠沒臉沒皮地一笑,獻寶似乎的,用手捏起一條格紋褲頭,晃了晃。
陳世賢隨手撥弄了兩下濕潤的頭髮,拿起白色毛巾系在腰間,走了過來。
一靠近就聞到一股味道。
「丟。」
他嫌棄地捏著鼻子,讓人作嘔。
爆珠伸出三根指頭,眉飛色舞地轉述道:
「三條腿說,他用了畢生之力,差點把天花板都得震下來……」
陳世賢聽書似地,聽爆珠講戰況。
真別說,那傢伙是個人才來的,實力不俗。
要是出獄,簽他做三色電影公司的演員,演個鹹濕佬,絕對夠味,正好發揮一下他的『特長』。
「踏踏踏。」
門口一陣腳步聲響起。
邱剛敖、阿華、阿荃三個推著大頭走進了水房內。
「賢哥,人帶到了!」
邱剛敖對陳世賢道。
「恩,爆珠,東西留下,你們先去洗漱。」
陳世賢點點頭,朝著爆珠吩咐。
爆珠放下臉盆,與邱剛敖等人一起退出了水房。
大頭微微一愣。
看著面前的陳世賢,有些琢磨不透。
他還沒找上門來,沒成想反倒被先一步帶到了陳世賢面前。
很顯然,風聲已經走漏。
可他看不懂的是,明知道有危險,陳世賢居然還讓邱剛敖等人退下。
是看不起他,還是太自信了一點?
「坐!」
陳世賢一招手,像是招呼老朋友一樣,叫大頭坐下。
這個操作,讓大頭內心更加忐忑。
他搓搓手,有些手足無措地在另外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陳世賢看著面前的大頭,仔細打量了一番。
對方不過才二十五六的年紀,看起來十分滄桑,眼神也毫無生機,一片頹然。
原著中,大頭出獄後重回擂台,打贏了東星拳王何勇,論實力,絕對夠格上位紅棍。
說不準與洪興雙花紅棍太子哥也有一戰之力。
可惜太忠心,太單純,吃著大B餵的大餅,這麼久還是個老四九。
而且他替大B哥扛事坐牢,以為判個三四年出來就是大哥,上位紅棍,結果卻要坐八年牢。
接近八年的牢獄生活,足以改變一個人。
不過大頭有忠心講義氣是沒得說的。
「大頭,你們洪興做的餅是不是好正?」
陳世賢笑著率先開口。
大頭有點懵,他在心中預演了很多,怎麼也沒想到,陳世賢開口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
「賢哥真會說笑,洪興是社團,斬人就會,點會做餅?」
「不會做餅,我看你吃得挺開心啊?」
陳世賢嘴角含笑,看向大頭:「我很好奇,如果讓你重來一次,你還會不會替大B扛事?」
大頭臉色一僵,頓時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大佬B的餅吃了,傻標的餅正在吃。
這麼算來,陳世賢說的沒錯,他們洪興大佬都擅長畫餅。
他苦笑一聲:「世界上沒有如果,也沒法再重來一次。」
「我跟錯人,選錯路,算我自找的。」
「從我斬雞頭,拜關公,入洪興,我就沒得選。」
陳世賢轉過頭,盯著大頭,一字一句,暗示:「過去無法選擇,將來可以。」
「賢哥,你有話就直說吧。」
大頭不明白,這個『將來』是什麼意思。
「大頭,我收到風,有人傳說你抽中死簽,要幫洪興打頭陣,來收我的皮。」
「傻標很清楚,我剛乾了東星大傻,靠拳頭可收不了我,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給了你違禁品。」
「是剪刀、螺絲刀、還是剔骨刀?」
陳世賢一臉微笑,看著大頭的表情在聽到剔骨刀的時候眼神不自然,他瞭然:「哦,是剔骨刀。」
這一瞬間,大頭後背的汗毛炸起,冷汗流下,陳世賢深邃的目光仿佛扒光了他,看穿一切。
心不由地提了起來。
明明對方在笑,他卻感覺到一股寒意。
「咕嘟。」
大頭咽下一口口水,深吸一口氣,看著陳世賢,豁出去道:
「賢哥,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大頭說罷,坦坦蕩蕩地從後腰摸出一把報紙包著的剔骨刀,哐當一下扔在凳子上。
已經做好了橫屍當場的準備。
風聲已漏,用刀白費。
再說,他也不屑來這種陰招。
他雙拳緊握,擺出格鬥架勢:「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按照赤柱規矩,單挑!」
陳世賢目光如炬,看著大頭,笑了起來。
越笑越大聲,笑聲在空曠的水房迴蕩,把大頭都給笑懵了。
終於,陳世賢的笑聲停止,他開口道:
「別搞笑了,你是拜關二爺的嘛,又不是要當關二爺,誰跟你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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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