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決定打造《新蜀山劍俠》之後,就開始請演員了。👻💥 🐼🐠
大投資,當然要大卡司。現在香港最大牌的演員就是楊葉和陳龍。
楊葉就不用說了,陳龍剛剛在北美大賣三千萬,也是炙手可熱。
不過嘉禾稍作考慮,就放棄了。
楊葉雖然在白楊經紀公司掛牌,但是在眾人看來,那就是個噱頭。
他一電影公司的老闆,怎麼可能給別的公司去演戲,逼格還要不要了?
至於陳龍,他有一套自己的體系,徐刻覺得他並不適合。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兩人實在太貴了。
最終的角色選擇,還是變得和原版一樣。
一個很有意思的事,元彪現在實際上是被台灣軟封殺的的。
雖然沒有下封殺令,但是《孔雀王》這部電影並沒有在台灣上映,就是明證。
但是鄒文懷和徐刻還是希望能夠請到元彪做主角。
原因很簡單,《孔雀王》在日本票房大賣,實在太香了。
而《新蜀山劍俠》又是和孔雀王一樣的特效大片,這意味著,只要請到元彪,就可以把電影賣到日本去。
日本的市場比台灣大十倍,相對來說,台灣市場就變得無足輕重了。
……
「月半彎,倚於深宵,晚風輕飄,一張俏臉泛著半點的醉意。夜已醉了,夜已醉倒了,讓它安靜到天曉……」
林清霞的家裡,唱片機輕輕轉動,播放著張雪友的新歌《月半彎》。
這是張雪友第一張專輯《遙遠的她》里的第二主打,原曲是玉置浩二的《夢のつづき》(夢的延續)。
《遙遠的她》這張專輯收錄十二首歌曲,《遙遠的她》和《月半彎》這兩首歌是楊葉薅的日本歌。
其他的都是請香港著名的詞組作者顧嘉輝、蔡國權、潘源良、盧國沾、林振強等人聯手打造的。
可以說匯聚了各路精兵強將,所以一出手就不凡。
此時的張雪友在歌曲的演繹上還略顯不足,不過他的唱功卻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首《月半彎》也和《遙遠的她》一樣,成為張雪友早期的名曲。
在《遙遠的她》發行之前,華星的新人梅艷方率先發行了一張專輯《心債》。
這個時期的梅艷方走的是清純少女人設,華星對她信心不足,所以這是一張拼盤專輯。
這張專輯A面的6首歌曲均由梅艷方演唱,B面的6首歌曲由小虎隊演唱。
額,這個小虎隊是香港的小虎隊,也是三人團體,但是沒有成氣候,被後來的台灣小虎隊淹沒了。
《心債》這首歌由顧嘉輝會黃霑合力打造,登上了「香港電台中文金曲榜」第43周的冠軍位置。
可惜只停留了一周,就被白楊唱片為張雪友傾力打造的《遙遠的她》擊敗。
然後,《遙遠的她》在金曲榜上停留八周之久,成為1982年年底最火的歌曲,全亞洲銷量20萬張,讓張雪友一炮而紅。
自從去年成功推出張國容後,今年又成功推出張雪友,讓香港唱片業紛紛側目。
白楊的造星能力實在太強了,而且是影視歌曲兩開花。
許多人紛紛感嘆,和楊葉生在一個時代,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但反對來,也是許多人的幸運。
因為只要楊葉看中了你,那麼你就會紅,比中六合彩還牛逼。
「我們家曉兒好乖呀,長大了一定和媽媽一樣美。」
楊葉單手抱著楊曉,寵溺地逗弄著,小寶貝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另外一隻手抱著楊晨,沒怎麼答理。
厚此薄彼的樣子讓林鳳嬌十分不滿,她嗔道:「難道我兒子不帥嗎?」
楊葉道:「他就是太帥了,長大了指定得禍害不少小姑娘,造孽啊!」
林鳳嬌呸了一聲:「你才造孽,你禍害的還少嗎?」
楊葉湊近林鳳嬌,在吹彈可破的嫩臉上親了一口,笑道:「別生氣嘛,我不是厚此薄彼。只不過,男人總是疼女兒多一點,這是人之常情嘛。」
林鳳嬌是楊葉所有女人中,肌膚最白嫩的。
蔡瀾第一次見林鳳嬌就驚為天人,這老小子一輩子沒忘記林鳳嬌,時不時就會在各種場合誇讚林鳳嬌。
「如果你見過林鳳嬌,你就知道什麼叫做皮膚嫩白的女人,細膩得看不到毛孔,血管清晰可見。」
「台灣女人是最好的女人。一是外在美,二是性格忍。」
這廝堪稱是林鳳嬌第一吹子!
林鳳嬌被楊葉親了一口,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也就罷了。
她知道徐風和趙雅之給楊葉生的都是兒子,楊葉的女兒就這麼一個,多疼愛一些也無可厚非。
說起來,林鳳嬌現在的生活比原時空要好不少。
雖然都是見不得光的隱形妻子,但陳龍覺得自己是被林鳳嬌套牢了,是沒什麼好臉給她的。
林鳳嬌在陳龍面前基本都是低眉順眼,逆來順受。
而現在,她居然還和楊葉嗆聲,這自然是楊葉慣的。
楊葉對林清霞說道:「青霞,徐刻在找你,你知不知道?」
林清霞頭正在看瓊瑤小說,她頭都沒抬,眼睛仍然盯著書,說道:「知道啊,陳經理跟我說了。」
「你看過他的劇本了?」
「他沒有劇本!」
靠,楊葉服了,怪不得徐刻這廝會撲街。
林清霞放下書,抬頭說道:「也不能說沒有,不過他的劇本比較碎,都是一些片段。不像你的劇本,什麼都弄得明明白白的。」
楊葉點點頭,說道:「這廝想法很多,天馬行空的,劇本這玩意兒,束縛不了他。」
林清霞奇怪地道:「你似乎很欣賞徐刻。」
楊葉道:「還成吧。」
「那你幹嘛不把他挖過來?」
「還沒到時候,現在公司能人太多,院線檔期太擠,我沒有資源給他。」
林清霞哦了一聲,楊葉又道:「徐刻很想請你。都問到我那裡去了。他覺得電影裡的瑤池仙女非你莫屬。」
林清霞道:「我都被台灣封殺了,他請我幹嘛?」
楊葉哈哈大笑:「台灣第一巨星林清霞的電影不能在台灣上映,尷尬的是台灣。」
「額……」林清霞也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又道:「我不是不想演,不過女兒還這么小,離不開我呀。怎麼也得女兒上幼兒園了,我才能復出吧。」
林鳳嬌道:「既然角色這麼好,你就演唄。曉兒我幫你照顧。」
林清霞眉毛一揚:「真的?」
林鳳嬌道:「你怕我虧待她?」
林清霞笑道:「怎麼會呢!你虧待你兒子,也虧待不了我女兒。」
楊葉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回頭告訴老徐,你接他的戲。」
林清霞奇怪地道:「又不是咱們公司的戲,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熱心。」
楊葉笑道:「他們打算找紫氣公司負責後期製作。紫氣公司接一單生意容易嗎?這可是上佳的練手機會,不能泡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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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霞無語,沒好氣地道:「鬧了半天,你是為了特效公司接活兒呢。」
……
感恩節前,楊葉再次赴美,參加《第一滴血》上映的宣傳活動。
這部電影楊葉只作導演,沒有親自出鏡,但憑藉著史泰龍強大的號召力,首映禮吸引了大量的觀眾。
楊葉雖然牛逼,但他是個中國人。他在歐美的號召力是無法與史泰龍相比的。
楊葉主演的電影在北美撐死也就五千萬美元票房,但史泰龍卻可以輕鬆破億。
史泰龍也是如今北美年輕一輩中的票房王者。
對於這部電影,聯美信心十足,直接就是一千五百館的超大規模發行,全方面,無死角地覆蓋全美。
在首映禮禮上,楊葉和史泰龍瘋狂地商業互吹。
史泰龍吹楊葉是當之無愧的格鬥大師,無與倫比的電影導演。
楊葉吹史泰龍是最好的動作片演員,悟性奇佳,演技超群……
記者問道:「比你還強嗎?」
楊葉這廝為了票房,什麼都幹得出來,面不改色地道:「當然,所以我甘居幕後!」
吹得史泰龍的面癱臉都紅了。
一番吹捧之後,正式開始放映。
一開始是舒緩的音樂,史泰龍飾演的蘭博去尋訪戰友,得知戰友已死,他感到很悲傷。
隨後,蘭博孤獨地出現在一個小鎮中,被警長發現,警長以為他是個無業游民,讓他上車,開車載著他離開了小鎮,讓他別回來。
但是警長一走,蘭博又往回走,警長怒了,直接將蘭博逮捕,帶到了警局。
在警局,蘭博遭遇了各種非人的虐待,在警察拿著刀準備給他剃頭的時候,他想起了在越南被俘虜的經歷,忽然暴起反抗。
蘭博暴起反抗的一段動作戲,經過楊葉的重新編排、設計,加入了各種乾淨利落的格鬥動作,顯得凌厲絕倫。
這一段相對好萊塢的王八拳來說,簡直牛逼極了,觀眾都看得熱血沸騰。
有人驚呼道:「偶買噶,拆你死空夫!」
史泰龍和楊葉相處久了,他是懂幾句中文的,這廝帶頭喊道:「牛逼!」
觀眾不解其意,卻跟著一起喊道:「new bee!」
哈哈哈,楊葉笑到頭掉。
隨後就是蘭博逃出警局,搶了一輛摩托車跑路。
這一段追車戲十分火爆,尤其是蘭博騎著摩托車飛躍火車鐵軌的那場戲。
原版是直接沖了過去,比較平淡,楊葉修改了一下,增加了難度。
改成了蘭博騎車到達鐵軌的時候,正好一輛火車迎面駛來,蘭博把心一橫,毫不停留,加大油門,摩托車凌空飛起,和呼嘯的火車擦身而過。
其驚險刺激,在這個時代的好萊塢片裡絕無僅有,看得觀眾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裡冒出來了,紛紛鼓掌,大呼:「new bee!」
這還不算完,剛剛飛躍完鐵軌,又來個跳崖。
蘭博為了躲避直升機的追殺,從萬丈懸崖上一躍而下,看得不少觀眾心臟都暫停了。
隨後蘭博一石頭將坐在飛機外沿上開槍的警察摔了下來。
蘭博不僅報仇雪恨,還跑去舔包,得到了警察的武器,看得觀眾們大呼過癮。
叢林追殺各種驚險刺激,看得觀眾各種爽。
蘭博躲進礦洞裡,礦洞卻被警察用火箭彈轟塌,猛烈的爆炸看得觀眾十分揪心。
主角當然不會死,蘭博逃出生天,搶劫了一輛軍用卡車,開始復仇。
隨後就是羅禮賢精心爆炸戲,效果猛烈到電影院的觀眾都坐立不安。
一輪驚險刺激的BOSS戰之後,蘭博這個越戰老兵擊敗了警長這個朝戰老兵。
這一戰沒有原版那麼輕鬆搞定,兩人勢均力敵,幹了好幾分鐘才分出勝負。
楊葉始終覺得,BOSS戰一定要讓觀眾爽到,那些鋪墊半天,把觀眾的期待感拉到十足,然後一槍撂倒的,都生兒子沒屁眼。
楊葉固執地認為,結尾必須打一架。
就好比《火影忍者》,最後明明已經打完戰了,鳴人和二柱子還是得打一架。
就好比《戰狼2》,明明都踏馬飛彈洗地了,冷鋒和老爹還是得干一架。
你可以說這樣俗,這樣傻逼,但是不打一架更傻逼。
最後,外面全是警察,蘭博困獸猶鬥,打算殊死一搏。
他的上校出現了,勸他投降。
「別開槍,聽我說,你沒有機會。放下武器,我命令直升機載你回布萊登堡。」
「你要想明白你在做什麼。這個地方被團團圍住了,你沒有出路。外面將近200人拿著M16對著你。」
「你不擇手段造成這場私人戰爭,你造成的破壞夠多了。任務結束了,明白嗎?這任務結束了!」
聽了上校的話,從頭看到尾一直沒怎麼說過話的蘭博,這些年所受的委屈,所承受的心理創傷,終於爆發了。
蘭博大怒地指著上校,咆哮道:「什麼都沒有結束!」
「這不像開關那麼容易!越戰不是我要打的,是你要求我參戰,不是我要求你。」
「我採取必要手段打勝,有些人卻不要我們打勝。」
「我回國的時候,那群混蛋在機場抗議我,指著我是殺嬰兒的兇手,他們胡說。」
「他們憑什麼抗議我?除非他們也曾是我,去過越南,去死人堆里滾過!」
上校勸道:「那個時代大家都不好受,都是過去的事了。」
蘭博指著上校的鼻子道:「那是對你,對我,平民生活什麼都不是。在戰場上我們有榮譽,大家互相照顧掩護。回了國,什麼也不是!」
上校道:「你是全連僅剩的戰士,被落得這般下場。」
蘭博道:「在越南,我可以駕駛炮艇,開坦克車,我負責上百萬的裝備。回國了我連停車的工作都找不到。」
蘭博的情緒失去了控制,他把手上的機槍砸到地上,一股屁坐了下去,哭訴道:「上帝啊!大家都去哪兒了,上帝!」
「我有個朋友叫丹佛,我有那麼多好兄弟。在越南我有那麼多好兄弟,回到這裡我什麼都沒有。」
蘭博絮絮叨叨地說著,回憶著他在越南的兄弟們,那時候他和那些戰友在一起,經歷了許多事。
他流下了熱淚:「我忘不了,七年了,我每一天都夢見他們。有時我醒來,不知身在何處。
我不跟任何人說話,有時一天,有時一星期。我忘不了……」
他趴在上校的懷裡,哭得像個孩子。
戰爭帶給人的創傷是一輩子的,蘭博聽了命令,他去了越南。
他回國後,國家沒有安置,人民冷漠以待,他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做個流浪漢,四處遊蕩。
而竟然做流浪漢都不能,他什麼都沒做,卻被抓進警察局,被虐待。
戰爭年代流盡鮮血,和平年代寸步難行!
蘭博最後的話,是對整個美國最悲涼的控訴和譴責。(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