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你親我一下

  在香港有名的綜藝節目《今夜不勝防》中，黃霑曾經問關芝琳：「你會不會甘心做一個人的情婦？」

  關芝琳回答：「我都試過了！」

  「你真的連情婦都試過？」

  「都試過，結婚離婚，有女朋友的，結過婚的，我都有試過，我想做就去做，我不會考慮太多。

  但我會顧忌對方另一半怎麼想，我希望她不要知道。

  我會珍惜這段時間，而不會有期望！」

  這番話如果放在後世，簡直就是三觀炸裂，熱搜能夠吵翻天。

  說出這話的明星，瞬間就會被封殺。

  但關芝林當時卻是在電視節目裡當眾說出來的。

  其實仔細想來，僅就她個人而言，活得其實非常灑脫和通透。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我會珍惜這段時間，而不會有期望！」

  這踏馬的簡直就是最佳情婦代言人！

  而現在，楊葉看著眼前這個還沒有成年的關家慧，卻有點頭疼。

  要做我的女朋友，只有我可以親？

  這話楊葉聽著倒是挺爽，可是總覺得怪怪的，這踏馬的跟她的人設不符啊。

  不過仔細一想，關家慧現在才十四五歲，正是人生中最中二的階段，也就能理解了。

  嗯，年紀小也好，可以慢慢調教。

  楊葉對黎明說道：「小明，你先去那邊玩會兒。」

  黎明哦了一聲就走了，楊葉笑著對關家慧說道：「佳慧啊，伱不是一直說我不給你回信嗎？你演了這場戲，我就給你回信。」

  關家慧歪著腦袋道：「真的？」

  「當然！」

  「我不信，你又像上次那些，給我寫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這次保證不糊弄，否則的話你可以找你濛姨告狀。」

  關家慧的爸媽以前都是長城電影公司的演員，跟夏夢、陳思思以前都是同事，關係不錯。

  誰料，關家慧聽了楊葉這話，更生氣了。

  她噘著嘴說道：「你拿我當小孩子哄？我都可以生小孩子了。」

  臥槽……她說的好有道理，楊葉竟然無言以對。

  楊葉想了想，把關家慧帶到院子裡一個鞦韆架下，說道：「佳慧，其實我也喜歡你的。」

  關家慧大喜，大眼睛瞪得溜圓：「真的？」

  「當然，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會不喜歡呢。」

  「那你幹嘛不理我？」

  「你現在年紀還小，我又不是金魚佬。」

  六十年代，香港的深水埗發生過一起著名的案件，一個男子出於誘拐的目的，在天台上養了金魚，並陸續地對一些小女孩說：「小妹妹，叔叔帶你去睇（看）金魚好唔好（好不好）呀？金魚眼仔大大粒（大大的），好得意架（很可愛的）……」

  帶到天台上後伺機侵犯，後來那個男的交代了十八宗罪行，被判了終身監禁，「金魚佬」一詞也不脛而走，成了戀童癖的代名詞。

  關家慧聽了這話，挺了挺胸脯，說道：「人家不小了。」

  媽的，楊葉還想調教她呢，感覺自己都快要被她調教了。

  楊葉硬著頭皮說道：「總之，你乖乖聽話，等你長大了，我就讓你做我女朋友。」

  「真的？」

  「當然，要不要拉鉤？」

  「小孩子才拉鉤呢。」

  「那你想怎麼樣？」

  「你……親我一下？」

  關家慧畢竟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說出這句話，頓時有些臉紅。

  她害羞的閉上了眼睛，頭微微往上仰起，等待著一個吻的降臨。

  她的肌膚白嫩如玉，這時候霞飛頰上，便如桃花盛開，看得楊葉悸動不已。

  楊葉猶豫了幾秒鐘，感覺不能太喪屍，便學著《逃學威龍2》裡面周星池的樣子，用手指在關家慧嘴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

  香港中學的女生校服沒有統一的樣式，大致分為中式旗袍風格，日系水手風格和英倫學院風格。

  楊葉原本想選旗袍風格，但旗袍校服的男女風格非常割裂，女生是藍色旗袍，男生就是白褲子白襯衫，還要扎皮帶，過於違和了。

  最後還是選擇了殖民地色彩濃重的英倫校園風格，拍攝地點也選在了聖士提反堂中學。

  這是一所教會學校，周惠敏就在這裡上學。

  關家慧乖乖地換上了校服，還顯擺地跑到楊葉的面前，拉了拉自己的小裙子，問道：「葉哥哥，好看嗎？」

  楊葉有點蛋疼，心說你老爸在旁邊看著呢。敷衍地道：「好看！」

  關家慧把裙擺一收，兇巴巴地對旁邊看呆的黎明說道：「你不許真的親我，導演說了要借位。」

  黎明弱弱地道：「哦！」

  工作人員弄了個推車過來，攝影師坐了上去。

  關山奇怪地道：「這是幹什麼？」

  楊葉解釋道：「咱們這部電影是用孩子的視角來講述故事，所以我們採用一個孩子的視線高度來拍攝。攝影師蹲著拍的話會有起伏，弄個推車方便點。」

  關山笑道：「原來是這樣，有意思。所以這並不是打外星人的電影？」

  楊葉道：「外星人是有，打外星人就沒有。其實是部兒童電影。」

  關山大吃一驚：「你又不是男主角？」

  楊葉在《臥虎藏龍》中演了個配角，把男一號讓給了狄龍，讓很多人大吃一驚。

  不少人還懷疑，是不是楊葉和邵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楊葉道：「這回我壓根就沒演。關叔，您可別往外說，要給我保密。」

  如果現在就放出消息，讓人知道楊葉不是主演的話，人們對電影的期待值就會降低。

  對於電影的宣傳來說太過吃虧，所以楊葉讓關山保密。

  關山答應下來，卻問道：「你現在主演電影就是賣座保障，好好的幹嘛不演了？」

  「我打星的形象固定了，這部電影既不打架，也沒有適合我的角色，演不了。」

  「那以後還演嗎？」

  「當然演啊，這次忽然拍兒童片算是不務正業，片子沒拍好之前，我都不敢往外說，真的不演了觀眾要給我寄刀片的。」

  「那就好，看了你演的功夫電影，別人演的看不進去。」

  「已經在構思劇本了，關叔和佳慧到時候來幫忙演個角色？」

  「我沒問題啊，不過佳慧還小，怕是不太適合吧？」

  「我現在手頭還有很多事要忙，那部電影開機可能要到79年，到時候佳慧都17歲了，正好出道。佳慧很可愛，我想請她做女主角。」

  做楊葉電影的女主角絕對會一炮而紅，趙雅之當時還是個素人呢，現在已經成了當紅明星了。

  關山高興地道：「你太抬舉她了。」

  楊葉搖搖頭道：「我做電影是認真的，雖然劇本還沒定，但這會是一個很適合她的角色。可能不至於像玉嬌龍那樣令林清霞紅得發紫，但起碼會令佳慧聲名鵲起，不輸演了《少林寺》的趙雅之。」

  別人說這話就是吹牛逼，但是楊葉說出來卻能讓人信服，因為他有這個能力做到。

  關山聽了這話，鄭重地道：「那我就先多謝了！」

  楊葉道：「為了達到一鳴驚人的效果，這兩年佳慧如果有機會出道的話，還請關叔幫她拒絕掉。」

  這要求看似奇葩，其實在影視圈很正常。當初胡金銓為了讓徐風在《俠女》中的亮相足夠驚艷，就把《龍門客棧》里的徐風的戲份都給剪了，只讓她驚鴻一瞥般地露了一下臉。

  楊葉正要達到這樣的效果，在《外星人》上映時，先讓關芝林驚鴻一現。

  等到她在楊葉自己主演的新片中作為女主角正式出道，才足夠引人注目，搞不好還能就兩部電影的淵源炒作一波話題。

  關山前兩年自己開電影公司，賠了個一塌糊塗。現在在佳視拍戲，關家慧作為他的女兒本來就引人注目，《外星人》中一露臉，肯定會有很多電影公司搶著找她拍戲。

  娛樂圈是個大染缸，關家慧又不是個好鳥，為了保證自己享用到的是原裝正品，楊葉才提前對關山放出新片女主角這塊大餅。

  然後趁機提出要求，讓關家慧兩年內不得入行，到時候開箱才足夠鮮美！

  而關山和關家慧父女望梅止渴，對楊葉安排自然是言聽計從。

  楊葉這廝，用心險惡啊！

  ……

  「開工了，開工了！各自埋位！」

  各部門準備好後，正式開始拍攝。

  關山在教室里走來走去，講述著今天實驗課的內容，攝影機只拍到他的半身，並不露臉。

  「同學們，今天我們來做青蛙解剖實驗，大家都準備很久了……」

  這裡設定的劇情是：小男孩在學校上課，而小外星人在家裡吃冰激凌，哈啤酒。

  由於兩人有心靈感應，所以小外星人喝得暈乎乎的，小男孩也感覺暈乎乎的……

  由於不能給小孩子喝酒，楊葉事先找了兩個工作人員，讓他們猛喝啤酒，喝得暈乎乎地，讓黎明在一旁觀察，模仿。

  這時鏡頭推近，黎明突然打了個「酒嗝」，課堂上的學生們頓時都朝他看來，攝像機很快捕捉到了大家的反應。

  孩子們的反應是真實的，因為楊葉並沒有提前說明黎明會打嗝這事。

  關家慧就坐在黎明的側後方，她一轉頭，攝像機立刻捕捉到了她的正臉。

  她詫異地看著黎明，身後的背景是教室的窗戶，窗外的風吹動綠葉，構圖非常好看。

  這一幕和原版如出一轍，原版那個金髮小姑娘也蠻好看的。

  由於事先沒有知會學生們，所以現場立刻亂了起來。

  安撫好學生們後，拍攝重新開始。

  關山繼續說著台詞：「解剖刀是很鋒利的，用的時候千萬注意，不會有很多血，青蛙大部分是體液。在開始解剖之前，大家千萬要做好筆記，解剖過程中你們主要的工作就是，找到青蛙的心臟，觀察心臟的跳動……」

  接下來的劇情設定是，小外星人喝高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忽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和小外星人有心靈感應的小明便也從椅子上滑落下去。

  黎明滑落到桌子底下，又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還十分猥瑣地扭頭看了一眼關家慧，關家慧別過臉去，翻了個白眼。

  黎明已經努力模仿醉酒的狀態了，楊葉還是喊了咔！

  「笑得不夠賤，再來一遍。」

  黎明才十一歲，又是新手，演不好很正常，楊葉也不能發脾氣，只能一點一點慢慢磨。

  楊葉問他有沒有見過學校那些小混混搭訕小妹子的樣子？黎明回憶了一番，說見過。

  「你就模仿他們那賤樣！」

  關山作為華人中第一位國際影帝，演技那是出神入化的，也幫忙提點了幾句。

  在兩人的幫助下，試了好幾遍，這條總算過了。

  這時已經拍了個把小時了，為了安撫孩子們，楊葉又讓工作人員發零食，發飲料。

  孩子們吃的不亦樂乎，楊葉和關山坐在一塊兒聊天。

  楊葉撓頭道：「兒童片太難拍了，既不能打，又不能罵，教了半天，他也不一定能明白你的意圖。」

  關山笑道：「拍電影最難的就是孩子和狗，因為他們是完全不受控制的。你這部全都有，還是科幻片，據你所說，還有很多特攝鏡頭，難咯！」

  楊葉道：「香港的電影拍得太快了，十天半個月就可以拍完一部。我現在受名聲所累，怕砸招牌，快不起來。不過慢也有慢的好處，慢工出細活嘛，不急！」

  「葉哥哥，喝汽水啊！」關家慧拿著一罐汽水，喜滋滋地跑過來給楊葉。

  關山說道：「我的呢？」

  「怎麼會少了我老豆的呢！」關家慧變戲法兒似的，又拿出一罐。

  ……

  拍攝繼續。

  「同學們，這些是被三氯甲烷浸泡的棉球，一旦我把棉球放進去，要馬上把蓋子蓋嚴實……」

  關山拿著棉球，一個一個地往裝著青蛙的玻璃瓶里放，學生們連忙蓋好蓋子。

  「非常好，藥物會讓他們進入睡眠狀態，他們會失去知覺，不會有任何疼痛……藥物見效要稍微等一會兒，如果不想看著，可以不看……」

  黎明看著玻璃瓶里的青蛙，覺得它很可憐，他跟它打招呼：「你好呀，你會說話嗎？你會說你好嗎？……不如放了它！」

  黎明打開蓋子，把玻璃瓶放倒，將青蛙倒了出來。

  「快跑呀，回到河裡去，回到林子裡去……」

  就像一個孤獨的孩子渴望自由，他忽然發狂似地跑到其他同學的桌子上，把青蛙全都倒了出來。

  「快跑，我要救你們！」

  「快逃命吧！」

  很快，同學們開始起鬨，紛紛放出青蛙。

  於是，教室里遍地都是青蛙。

  青蛙「呱呱呱」地叫著，關家慧嚇得站在了椅子上。

  這時候一個惡趣味的小男孩抓了一隻青蛙放在關芝林的腳上，關芝林立刻尖叫一聲，從椅子上跳下來，朝教室外跑去。

  按照劇情設定：小外星人正好看到電視裡男女主角接吻的戲。

  於是，黎明一把將關芝林拉了回來，擺出了和電視裡一模一樣的經典姿勢。

  然後便要接吻，可惜個子太矮，夠不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