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顧長生心情大好。
這次斬殺天劍門的人,收穫了幾十枚儲物戒指,裡面各種物資相當的充沛。
而且,還意外收穫了極品靈器級的萬魂幡。
可謂是雙喜臨門。
「好了,讓我看看,這裡面都有些什麼。」
一回到房間,顧長生就迫不及待的翻出剛收穫的儲物戒,清點起了收穫。
「二階丹藥,一萬枚。」
「三階丹藥,三百枚。」
「各種品級的符籙一千多張,法寶一百多件。」
「不愧是大道統,果然是財大氣粗啊。」
顧長生十分滿意。
將東西分類收好,顧長生閉上雙眼,開始內視丹田。
他準備嘗試凝聚元嬰。
金丹進階元嬰,便是金丹化嬰的一個過程。
顧長生注視著丹田內的金丹,光澤瑩潤,像是世間最頂級的珠寶。
催動金丹內的法力,顧長生嘗試變幻金丹的形態。
他想像著自己的模樣,想要打造出一個迷你版的自己。
在靈液的涌動下,金丹竟然真的開始產生變化。
根據顧長生的意識,它一點點的扭動,就像是小學的時候捏橡皮泥似的。
「有意思,金丹就像是一塊堅硬的橡皮泥。」
「靈液就相當於是水,摻入一些,便能讓橡皮泥軟化,好讓我捏出想要的形狀。」
顧長生捏得不亦樂乎。
但很快。
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靈液耗盡了。
但迷你小人,才剛捏了個腦袋跟胸膛。
這才三分之一左右的大小啊。
「不是吧,二十萬靈液還不夠我化嬰?」
顧長生目瞪口呆。
他記得,端木劍有五萬滴靈液,就已經被趙雨燕他們稱為法力滔天了。
自己得多少滴靈液才能踏入元嬰?
三十萬?
五十萬?
不會是一百萬吧?
顧長生臉色抽搐了幾下,感覺有些頭疼。
但馬上,他就穩住了心態。
「我突破到金丹的時候,也費了常人幾倍的力氣。」
「作為回報,我擁有了一枚龍紋元嬰,獲得越級殺人的實力。」
「這次,我凝聚元嬰需要的靈液,雖然是其他人的十倍,但……」
「我凝聚出的,應該也不是尋常元嬰。」
想到這,顧長生不僅沒有失望,反而有些期待起來。
不知道,自己凝聚的元嬰,相較常人,會有什麼不同之處?
取出剛清點過的丹藥,顧長生準備直接開始煉化。
三階丹藥,一枚能增加一百滴靈液。
二階丹藥,一枚能增加一滴靈液。
眼下這些丹藥加起來,顧長生估計,剛好夠他達到二十五萬滴靈液。
說干就干,顧長生直接開始吞服丹藥。
一枚枚丹藥進入顧長生體內,快速的化為暖流,在他體內循環。
他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條大江。
江水奔騰的聲音,在他體內不斷的響起。
一百滴,一千滴,一萬滴。
金丹內的靈液,開始瘋長。
一夜的時間過去。
次日清晨,顧長生起身,伸了個懶腰,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不錯,跟我預測的一般無二,我金丹內的靈液,達到了二十五萬滴。」
「元嬰,也已經捏到了一半。」
「上半身差不多齊活了。」
「如此說來,我想要凝聚完整的元嬰,踏入元嬰期,需要五十萬滴靈液。」
「還差一半。」
迎著清晨的陽光,顧長生充滿期待。
雖然看似很多,實則一點也不少。
但。
按照這次的收穫,區區二十五萬滴靈液,自己再去搶……
哦不對。
是借個幾次儲物戒指,不就成了嗎?
一時間,顧長生突然有些期待天劍門的人早點來了。
他記得,端木劍他們還只是先遣部隊。
後頭可還有大部隊呢。
他都想在紫金觀門口掛上熱烈歡迎的彩旗了。
推門而出,顧長生準備迎接新一天的遊客。
但。
剛一推開門,就發現幾隻小鬼站在門口,似乎有事找他。
「有事?」
「對了,我這次給你們帶了些小零食,拿去吃吧。」
顧長生取出煉製萬魂幡殘留下的棺材板,分發給了幾隻小鬼。
小黑接過,直接大口吞吃了起來,嘎嘣脆,牙口那叫一個好。
小白,小紅,小黃他們幾個吃的則比較文雅,就跟倉鼠似的,抱著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
它們似乎對這個小零食十分滿意。
它們體內的鬼氣,也在快速的增長,隱隱有了要突破的跡象。
「這些棺材板的效果這麼好?」
顧長生有些驚訝。
看來,下次去門後的世界,有機會的話得多帶一些回來了。
「嗯?」
「小青,你怎麼不吃?」
顧長生發現,小青拿著棺材板碎片,竟然完全沒有動靜,只是眼巴巴的望著他。
「怎麼,是不合胃口嗎?」
顧長生問道。
小青搖了搖頭,而後拉了拉顧長生的衣角。
「這是有事情找我?」
顧長生有些疑惑。
可惜小鬼們不會說話,他也只能被小青拉著衣角,朝著紫金觀的一側走去。
來到紫金觀的東側,小青指了指前面一塊大石頭。
一道身影,正坐在那裡,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這是……夏居士?」
「多謝你告訴我。」
顧長生摸了摸小青的腦袋,而後輕聲接近了過去。
「夏居士,一個人呆在這裡做什麼?」
「想家了?」
顧長生笑著開口。
夏心語似乎被嚇了一跳,轉過頭來,有些慌亂的抹了抹自己的臉。
顧長生旋即收起了笑臉,他感覺夏心語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她的眼睛紅紅的,就跟小兔子似的,仿佛剛哭過。
臉上,也還能發現還沒幹透的淚痕。
她這是怎麼了?
「道……道長……我沒事。」
「我馬上就去準備今天營業的點心。」
夏心語搖了搖頭,慌慌張張的就想離開。
顧長生擋住了她的去路。
「夏居士,心裡有什麼話,就都說出來吧。」
「一個人憋著,會把身體憋壞的。」
「如果想哭,就大大方方的哭一場,貧道可以借你肩膀一用。」
顧長生認真的開口。
他還是第一次見夏心語露出這種表情,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道……道長……」
聽到這話,夏心語終於忍耐不住,靠在顧長生的肩膀上痛哭了起來。
哭了好一陣,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淚。
「對不起,道長,我失態了。」
「無妨。」
「每個人都會有崩潰的時候,這種時候,發泄出來,比一個人默默承認要好得多。」
顧長生淡淡一笑。
「所以,夏居士,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
夏心語咬了咬嘴唇,強忍著悲傷,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媽媽不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