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看著呼嘯而來的奔雷劍,瞎子李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雖說他知道顧長生能斬鬼王,但這莫白河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他也是金丹,他也能斬鬼王。
而且。
他還是天劍門的弟子,一身傳承,只能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麻煩大了!
袁崇山也被嚇壞了。
飛劍還沒斬在他身上,他就感覺自己的皮膚都快裂開了。
這可比之前那些天劍門的弟子厲害太多,這就是金丹高手麼?
太恐怖了!
「小心!」
「他是天劍門第一天才,金丹高手,絕對不能大意!」
瞎子李大叫,提醒顧長生。
面對瞬息而至的奔雷劍,顧長生不咸不淡的伸出一根手指,直接徒手將其夾住。
「臥槽!」
瞎子李跟袁崇山同時一聲驚呼。
他們被驚呆了,空手入白刃?
還是入的金丹的飛劍?
見鬼了!
迎著二人震撼的目光,顧長生淡淡一笑。
「天才,不過是見我的門檻罷了。」
他稍一用力,只聽見咔嚓一聲,奔雷劍直接斷成兩截,落在地上。
這下,就連莫白河都露出了一絲訝色。
這奔雷劍,可是靈器,此人竟能用手指夾斷?
「哼!」
「有點本事,但在我面前,你還遠沒有能夠大放厥詞的資格!」
莫白河寒聲開口,而後念起口訣,並指為劍,朝著顧長生一指。
嗡!
霎時,他背後的劍匣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足足三把飛劍呼嘯而出,如流星般快速的朝著顧長生斬來。
顧長生淡淡看了一眼,而後不緊不慢的提起右拳,一拳轟出。
只聽見轟隆一聲。
三把飛劍直接被顧長生一拳擊落在地。
咔嚓,咔嚓,咔嚓。
它們落在地上,劍身出現大片的裂痕,碎了滿地。
「臥槽!」
瞎子李跟袁崇山再次驚呼出聲。
他們倒是想說點其他的,奈何只有這個詞語能形容他們現在的心情。
真的太他娘的臥槽了。
他竟然一拳干碎了三把靈器級的飛劍!
「剛才我忘了說了,金丹,在我面前,也不過就是螻蟻罷了。」
顧長生戲謔一笑,盯住了莫白河。
莫白河已經完全驚了。
見鬼。
這幾把飛劍,可都是他師父賜下的神兵利器。
放在尋常家族中,得當鎮族之寶供著。
這小子,竟然接二連三,毀了自己四把飛劍?
莫白河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好,好,好。」
「我有些小看你,如果是你的話,確實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說話間,莫白河口中再次念念有詞。
「劍來!」
他一聲厲喝,並指為劍,朝天一指。
這一次,他劍匣中剩下的六把飛劍全部飛了出來。
飛劍在空中一陣變幻,竟然一生二,二生四,很快就變成了漫天的飛劍。
密密麻麻,連數都數不清了。
「這這這……這是天劍宗的萬劍訣!?」
瞎子李咽了口口水,很是驚訝。
「你還算是有些眼力勁。」
「不錯,這正是萬劍訣,我天劍宗的不傳之秘。」
「能死在這一招之下,是你能榮幸!」
莫白河寒聲開口,伸手朝著顧長生一指。
霎時,所有的飛劍,都朝著顧長生落下。
天空仿佛下起了一場劍雨,連空間都快被展開了。
瞎子李臉色煞白,大呼完蛋。
這萬劍訣雖然還沒修煉到極限,無法跟天劍門的掌門一樣,真正喚出上萬把劍。
但,也已經達到了上千之數,已是恐怖至極。
這一招,不好接啊!
在瞎子李跟袁崇山大驚失色之時。
顧長生的神色,卻是淡漠如水。
直到飛劍快落到他身上,他這才抬起右手,一拳轟出。
霎時。
一道嘹亮的龍吟聲響起。
七龍之力爆發!
恐怖的拳勁,將一把又一把的飛劍直接橫掃。
咔嚓,咔嚓,咔嚓!
天空中的劍雨,直接變成了廢鐵之雨。
「不……這……這怎麼可能!」
莫白河瞪大雙眼,徹底的驚了。
「體修?」
「可是,除了金剛寺外,從未聽說過有如此恐怖的體修。」
「他又明顯不是和尚。」
「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震驚過後,莫白河猛的往後倒退,跟顧長生拉開了一段距離。
體修的長處,是他們強橫如法寶的肉身。
但他們的弱點也很明顯,那就是他們不會術法。
只要不被近身,自己就還有辦法!
莫白河一邊想著,一邊抬起右手,準備對顧長生動用天劍門的另一種絕學。
卻不料。
顧長生也衝著他抬起了右手。
「裝模作樣。」
莫白河冷笑。
下一秒。
轟隆!
一聲巨響。
一道紫色閃電從天而降,筆直的朝著莫白河劈來。
「這是……雷法!?」
「這怎麼可能!!!」
莫白河大驚失色,他想要逃,但他的速度又怎麼可能快得過紫霄神雷?
嗤啦!
他直接被正面擊中,被電了個外焦里嫩。
原本飄逸的長髮,直接全部倒立了起來,跟展翅的孔雀似的。
一張英俊的面龐,也變得如同黑炭一般。
「你……你不是體修?」
莫白河倒在地上,渾身抽搐,滿臉震驚與不可思議的盯著顧長生。
「啊?」
「誰說我的體修的?」
「我只是覺得你太菜了,連讓我動用術法的資格都沒有。」
「對了,剛才這道雷,算是額外附贈的,不用謝。」
顧長生笑道。
「……」
莫白河。
他此生第一次品嘗到了恥辱為何物。
這該死的小畜生,他竟然敢如此羞辱自己!
該死,該死,該死!
他的眼中殺意縱橫。
但在顧長生接近後,他的殺意,馬上就變成了恐懼。
因為他看到顧長生亮出拳頭,對著他的身體虛晃了兩下,似乎正在考慮該挑哪部分下手。
「你……你想做什麼?」
莫白河連忙開口。
「殺你啊,還能做什麼?」
顧長生一臉奇怪。
而莫白河,直接驚訝到目瞪口呆,仿佛被石化了一般。
「我可是天劍門的人,你敢!」
他大喝出聲。
「嘿嘿,你猜我敢不敢。」
顧長生戲謔一笑,指了指地下。
「你不是忘了,哥兒幾個正在下面等著你?」
聽到這話,莫白河頓時就跟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透心涼。
他這才想起,這個狂徒已經殺了天劍門的人了,而且還殺了不止一個!
糟了!
莫白河有些汗流浹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