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誠子見狀,心中不由得叫苦不迭。
糟了。
這下連解釋的餘地都沒有了。
「這就是赤龍離火劍?」
「老夫早就聽聞它的厲害,但今日一見,我看……」
「不過如此!」
陶長老盯著赤龍離火劍,絲毫不懼。
他抬手,一張符籙化為巨掌,朝著飛劍猛的拍了過去。
「真武七十二式,碎星手!」
這招一出,天空中的太陽都仿佛在瞬間黯淡了幾分。
徐修文有些激動起來。
這碎星手,位列真武七十二式第十七位,威力還在宋致遠施展過的群星掌之上。
而且,陶長老的修為,也更加深厚。
此招一出,簡直天昏地暗。
宋致遠看著,也是暗暗心驚。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快要追上門內的長老了。
但現在看來,還是相差甚遠。
赤龍真人見狀,神色一變。
他的飛劍與碎星手剛一觸碰,他就差點被震到吐血。
他心中驚訝無比。
自己與陶長老的修為竟差了這麼多?
但大話已經出口,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與陶長老繼續交手。
竹林後,顧長生看著這一幕,從儲物袋裡摸出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這是來的路上臨時買的,果然派上用場了。
「喲,這一劍不錯。」
「嘖,你這是沒吃飽飯嗎,大力點啊。」
「好好好,砍他丫的。」
顧長生一邊看著,一邊還點評了起來。
樂在其中。
可惜。
赤龍道人不過堅持了二三十招,便被轟飛了出去。
噗!
他大口吐血,半跪在地上,全靠手中的赤龍離火劍撐著,才沒趴地上去。
「你們岐山,就這點本事?」
陶長老冷笑。
一片死寂。
岐山眾人,臉色都出奇的難看。
「我來會會你!」
武瘋子忍不住站了出來。
他比赤龍真人厲害一些,但也沒撐過百招,便敗下陣來。
徐修文等人心中暗爽。
必須狠狠的踩岐山的臉,讓你們這些王八蛋羞辱我們!
陶長老輕鬆拿捏兩人後,岐山眾人明顯有些虛了。
不愧是真武觀的長老,這也太厲害了。
恐怕,得王道人出手,才能鎮壓得了他。
可是。
他正在閉關之中,這可如何是好。
見眾人一言不發,陶長老冷笑。
「現在知道怕了?」
「把欺辱我門中小輩的人交出來。」
「今日你們若不給我一個說法,別怪我大開殺戒了!」
陶長老沉聲開口。
眾人一臉懵逼。
啊?
欺辱真武觀小輩?
我?
要不你再借我幾個膽,看看我敢不敢?
玄誠子一開始就感覺有問題。
此刻,他更是眉頭深皺,感覺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大誤會。
「陶道友,你說的事情,我們聞所未聞。」
「我們與真武觀又無恩怨,怎麼可能欺辱你門中弟子?」
玄誠子解釋道。
但。
他的解釋,在陶長老眼裡,不過就是狡辯。
「看來,你們是給臉不要臉了。」
「既然如此,那便打!」
說罷,包括陶長老在內,一行五人,直接一同出手。
岐山眾也忍不了了。
明明是你們莫名其妙的打過來的,現在還要我們給你說法。
這不是欺負人麼!
雙方直接打成一團。
顧長生看得不亦樂乎。
瓜子吃得有些口渴,他還取出一片瓜吃了起來。
「這冬天的瓜,不太甜啊。」
「不過,有他們下飯,倒是也還湊合能吃。」
顧長生美滋滋的吃瓜看戲。
而戰場中。
岐山眾人的屎都快被打出來了。
宋致遠他們雖然被顧長生吊起來打,但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名門精英。
根本不是這些散修能招架得住的。
一時間,他們被打得屁滾尿流,丟盔卸甲,就差跪下喊爺爺了。
「陶道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我們願意交人,但你好歹得告訴我們要交誰吧!」
玄誠子大叫,他頂不住了。
陶長老猛的簡直不像人,幹得他哇哇叫。
「酒瘋子。」
「還有另外一人,但他的身份我還在調查,只知道他會雷法。」
陶長老擺了擺手,示意眾人暫且停手。
岐山散修,他不放在眼裡。
但那王道人,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而且。
很少人知道,他並不只是一個散修那麼簡單。
所以陶長老也沒打算把事情做絕。
「酒瘋子?」
玄誠子愣了一下。
他不是死了嗎?
「陶道友,我看,此事是真的有誤會……」
他話還沒說完,陶長老就一瞪眼,眼中殺意閃爍。
玄誠子連忙加快語速。
「前幾日,他出門辦事,但卻失去了音訊。」
「我猜測,他已經死了。」
「死了?」
陶長老冷笑。
「你這是在騙傻子不成?」
玄誠子苦笑。
「我哪兒有這膽量。」
「我看,此事是真有蹊蹺。」
「這樣,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酒瘋子,我會親手送到你面前。」
「如果辦不到,我提頭見你。」
聞言,陶長老沉吟片刻。
「好。」
「但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過時不候。」
「這……」
玄誠子滿臉為難,但也只能點頭應了下來。
暫時達成協議後,陶長老便帶人離開了。
玄誠子等人鬆了口氣。
但顧長生就不樂意了。
一群廢物,怎麼沒把腦漿打出來。
擱這小孩子過家家呢。
隔壁村八十歲的阿婆撕逼都比你們帶勁。
「看來,得繼續火上澆油,推他們一把才行。」
顧長生嘴角划過一抹壞笑,走出竹林。
議事堂內。
岐山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玄誠子,我們該怎麼辦,真去找酒瘋子?」
赤龍道人臉色難看的道。
陶長老不好對付,難道顧長生就好對付了嗎?
這也是位狠角色啊。
「沒辦法了。」
「真武觀,是萬萬不可得罪的。」
「此次,便由我親自帶隊,我們幾人一同前往。」
「那顧長生,終究只是個散修,我們若是動真格的,他必死無疑。」
「只要殺了他,拿回酒瘋子的屍體,我們就能跟真武觀交代了。」
「而且陳家那邊我們還能拿到一筆不俗的佣金,一石二鳥。」
玄誠子開口,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我對付不了真武觀,還對付不了你一個顧長生嗎?
他準備把氣全灑在顧長生身上。
正好新仇舊帳一起算。
「我看可行。」
赤龍道人點頭。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武瘋子也點頭。
「我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第三個人點了點頭。
嗯?
第三個人?
這議事堂內,不就自己三人嗎?
其他人,不是都哼哼唧唧的回去療傷了嗎?
他們猛的一轉頭,只見一個陌生面孔映入眼帘。
「你是誰?」
三人同時發問。
「我?」
「你們剛剛不是還在討論我嗎?」
「我就是顧長生。」
顧長生笑眯眯的盯住了三人。
「什麼!?」
三人頓時神色大變,驚訝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