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目標?」
顧長生神色一動。
說曹操曹操就到?
自己剛開始懷念起白蓮聖教的人,他們就有動靜了?
「進來詳細說說吧。」
顧長生把嚴曦月請了進來。
嚴曦月的臉色比較嚴肅。
「道長,這個冷煞的嘴巴很硬。」
「一開始一言不發,還是九局的人動用了不少手段,才讓他開的口。」
「白蓮聖教的下一個目標,是一個叫做清秋村的地方。」
「在江州西面的深山裡。」
清秋村?
顧長生沒聽過,倒是想起了一首詩。
「清秋幕府井梧寒,獨宿江城蠟炬殘。」
「這村子的名字,倒是有幾分詩意。」
嚴曦月搖了搖頭。
「名字倒是挺詩意的,但實際上,那地方可跟詩意沒有半點關係。」
「不僅身處大山深處,而且時至今日,還沒通水電。」
顧長生有些意外。
「你確定這清秋村在江州附近?」
江州好歹也是沿海城市。
雖說西面的群山,荒無人煙,稱得上是真正的深山老林。
但也不至於水電都沒通吧。
「國家倒是打算幫那邊通水電,但那個村子極度閉塞排外,工程根本無法開展。」
「而且……」
頓了頓,嚴曦月突然壓低了聲音。
「而且,這個村子,有些古怪。」
「三十年前,一位九局的人前去調查一些事情,卻折損在了那裡。」
顧長生提起了幾分興趣。
華夏九局的人,那可不是普通人。
這村子有那麼危險?
「具體是什麼情況?」
顧長生問道。
嚴曦月將她知道的情況娓娓道來。
三十年前,有一夥驢友曾經去那個清秋村旅遊。
結果,只有一個人活著逃了回來。
他渾身是血,驚恐的來到警局報案,說在清秋村遇見了怪物。
一開始大家還沒當回事。
只當是他的癔症。
這世上哪來的怪物。
多半是遇到了狼群之類的襲擊,被嚇破膽後出現的幻覺吧。
但漸漸的,事情變得有些蹊蹺起來。
那個男人被送進醫院後,在第七天上吊自殺了。
而他上吊用的繩子,是他自己肚子裡的腸子。
當時,看到這場景的醫生,護士,警察,全都吐了滿地。
那之後不久,負責調查這個案件的警員全部失蹤。
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事情驚動了華夏九局,派出一位調查員,前去探查。
結果,他也失去了音訊。
上面對這件事情越發重視,派了大量的人前去探查。
奇怪的是。
這次,不管怎麼查,都沒查出半點異樣。
這清秋村,就是個很普通的村子。
那裡的村民,也沒什麼特殊之處。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除了與世隔絕,有些排外之外,與普通人完全無異。
事情就這樣被慢慢的遺忘了。
直到三十年後的今天,清秋村三個字,才被重新提起。
「這些我都是在卷宗上看到的。」
「具體情況,已經無人知曉了。」
「因為當初調查清秋村的人,全部都失蹤了,直到今天都沒有找到屍骨。」
嚴曦月道。
顧長生聽完,微微點了點頭。
同時有些好奇。
「這清秋村,確實有些古怪。」
「白蓮聖教這次怎麼選了這樣一個地方?」
「先前兩次,他們的選擇還挺普通的。」
聽到這話,嚴曦月馬上搖了搖頭。
「道長,其實,白蓮聖教前兩次選擇的地方,一點都不普通。」
「陳家村,是江州最後一個保留著土葬習俗的村子。」
「曾經在十幾年前,還出現過詐屍的事件,局裡請了好幾位大師才鎮壓下去的。」
「而江州大學。」
「二十年前,曾經在那裡挖出過一個地下古墓。」
「因為這個古墓的出現,當年也鬧出過人命。」
「地點,就在他們舉行儀式的那個操場附近。」
這兩個消息,倒是讓顧長生有些驚訝了。
「這些消息,都被瞞了下去?」
他問道。
嚴曦月點了點頭。
「這些事情傳出去沒有好處,反而會使得人心惶惶。」
「所以九局刻意抹去了。」
「我也是在接觸到九局的人之後,才了解到這些事的。」
顧長生若有所思。
「這白蓮聖教選擇的地點,都是陰氣很重,並且曾經發生過詭異之事的地方。」
「恐怕,那個慈母的某個部位,被封印在了江州。」
「他們需要藉助陰氣跟鮮血,才能衝破那個封印。」
得出結論後,顧長生直接開口。
「走吧,去那清秋村一探究竟。」
聽到這話,嚴曦月頓時一喜。
「道長,你願意幫忙?」
「陳隊長說了,只要你開口,馬上就能在九局給你弄一個正式的職位。」
顧長生搖了搖頭。
「職位我沒興趣,還是讓他多給我換算點賞金點吧。」
清單上有不少好東西,是顧長生都有些眼饞的。
嚴曦月點了點頭。
「我會轉告他的,他們已經提前出發去村子裡了,我們也趕緊過去吧。」
離開前,顧長生給夏心語打了個電話。
她今天正好有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江州大學的羊毛估計還能薅幾天,顧長生可不想浪費了。
能不能攢夠一百分鐘的頓悟時間,可全靠這個了。
「道長。」
「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你能答應我。」
夏心語突然小聲開口。
「你儘管提,能滿足的我都答應你。」
顧長生拍著胸脯道。
「就是……」
「上次你答應我要去KTV的,這次回來後,能不能……」
夏心語滿臉期待的開口。
顧長生頓時臉色一僵。
糟了,又自掘墳墓了。
不過,這事兒確實之前自己就答應過,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夏居士,我可能需要一兩天才能回來。」
「這幾天,就麻煩你了。」
提前跟夏心語道了聲謝,顧長生便跟嚴曦月出發,趕往清秋村。
前往清秋村的路不太好。
全是山路。
兩百多公里的距離,彎彎繞繞,兩人愣是從早上開到了黃昏,這才到了地方。
村口,不像陳家村那樣闊氣,豎立著寫著村名的大石頭。
只有一塊破破爛爛的木牌。
上面寫著清秋兩個字。
村字都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顧長生往前望去,看到了零零散散的上百戶人家,依山而建。
都是一些土坯房,有的頂上還蓋著茅草。
山丘上還有梯田。
十分古老的一個村莊。
就在嚴曦月準備繼續往裡開,跟陳建國他們匯合的時候。
突然。
嘎吱。
一聲巨響。
車子顛簸了一下,而後停了下來。
「車胎爆了?」
「不會吧?」
嚴曦月驚訝的張了張嘴。
自打上次去陳家村的路上,撞死一隻黃大仙,爆了車胎。
她回去就換了防爆輪胎。
這才換上去沒多久,怎麼又爆了?
「道長,我下去看看。」
嚴曦月說著,便下了車。
顧長生也跟了下去。
想看看是怎麼個情況。
這裡的路況雖然爛,但也沒理由突然就爆胎。
顧長生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料。
二人剛一下車,十幾號年輕人,突然呼啦啦的圍了過來。
他們來勢洶洶,凶神惡煞的盯住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