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慢慢看。」
「如果有需要兌換的東西,再聯繫我。」
陳建國說罷,就帶著徐家兄妹走了。
只是。
顧長生總感覺,陳建國轉身的時候,身體好像有些僵硬。
表情也不太對勁。
這是怎麼回事呢?
「管他的呢,估計是來江州出差,有些水土不服吧。」
顧長生繼續看起了陳建國發來的清單。
上面有不少東西是他能用得上的,得好好選一下才行。
另一邊。
剛走出雲台觀,陳建國就加快了腳步。
徐家兄妹連忙追了上去。
「陳叔,你走那麼快做什麼?」
二人不解。
「你們……你們不怕長生道長?」
陳建國反問。
「怕是怕,但是……你不是說,那天晚上,是我們太緊張了出現幻覺了麼?」
二人疑惑的問道。
「可是……」
「我剛才也看到那隻惡鬼了!」
「我懷疑,襲擊青陽子的惡鬼,就是長生道長豢養的。」
陳建國說著,深吸了口冷氣。
「昨天晚上我們看到的,果然是真的!?」
徐家兄妹回頭看了眼道觀,莫名的感覺一陣害怕。
他們連忙也加快了腳步。
直到來到山腳,幾人還有些心有餘悸。
「陳組長,事情辦完了?」
一輛黑色轎車接近了過來。
嚴曦月從上面走了下來。
因為她算是江州方面,對白蓮聖教接觸較多的人,所以由她來對接華夏九局的三人。
「嚴隊長。」
看到嚴曦月,陳建國想了想,開口問道。
「你與長生道長相識應該也有段時間了。」
「你可曾見過他身邊出現過一些奇怪的東西?」
「比如……」
「小鬼。」
他比較隱晦的問道。
嚴曦月卻是隨口回答。
「見過,怎麼了?」
在陳家村的時候,她見過一次小黑。
當時小黑還幫上了一些忙。
見嚴曦月如此淡定的回答,一行三人的臉色都不由得變得古怪起來。
見過那隻惡鬼,竟然還能表現得如此從容不迫?
「你不害怕?」
徐小靈忍不住問道。
她覺得自己算是膽子比較大的了,從小到大就沒怕過鬼。
但還是被嚇得不輕。
嚴曦月也就是個普通人吧,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怕?」
嚴曦月回想了一下。
「剛看到的第一眼,確實嚇了我一跳。」
「但仔細看,倒也不是那麼可怕,還有些可愛,丑萌丑萌的。」
三人頓時傻住了。
臥槽。
你管那玩意叫可愛。
你多少有些不對勁啊!
徐家兄妹偷偷的往後退了一步,跟嚴曦月保持距離。
不過,陳建國倒是鬆了口氣。
從嚴曦月的回答來看,顧長生至少沒有隱瞞他養鬼的事情。
「飼養小鬼作為手段的人,我們也不是沒見過。」
「還是不要大驚小怪的好,至少長生道長沒有展露出對我們的惡意。」
陳建國道。
徐家兄妹為難的點了點頭。
一旁被銬著的青陽子欲哭無淚。
誰說他沒惡意了,他對我的惡意可大了!
我的屁股估計裂成四瓣了!
就在陳建國尋思著,能不能從嚴曦月口中,多了解一下顧長生的時候。
嚴曦月接了個電話,而後神色一變。
「什麼?」
「我知道了。」
她深吸了口氣,看向陳建國三人。
「冷煞已經醒了。」
陳建國頓時神色一動。
「走吧,接下來會是一場拉鋸戰。」
自打白蓮聖教這四個字走進華夏九局的視線,冷煞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被活捉的人。
必須撬開他的嘴,從他口中得到足夠的情報。
另一邊。
雲台觀中,顧長生跟眾人宣傳了一下紫金觀,便也下了山。
他準備再去一趟瞎子李那。
妖丹交給他已經有好幾天了,不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熟悉的天橋上。
瞎子李正靠在椅子上打盹。
顧長生偷偷接近,突然一聲大喝。
「城管來了。」
「臥槽!」
瞎子李直接一蹦三尺高。
他整個人仿佛飛起來了一般,拔腿就準備跑。
一邊還悲憤的大喊。
「你們不講武德!」
「趁我睡午覺,偷襲我一個老人家!」
顧長生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按了回去。
「跟你開個小玩笑,瞧你給嚇得。」
瞎子李回頭一看,馬上罵罵咧咧了起來。
「是你小子。」
「心臟病差點給我嚇出來!」
顧長生無視了他的抱怨,在攤位前的小馬扎坐下。
「你也該買個手機了,每次想聯繫你,都得跑這天橋來。」
瞎子李不屑一顧。
「我要那玩意幹啥。」
「我乃天機神算,什麼都能算得出來。」
「你小子現在會過來,也全在我股掌之中,懂不?」
顧長生似笑非笑的盯住了他。
「那你怎麼沒算出我會冒充城管?」
瞎子李:「……」
我特麼哪兒能想到你小子這麼會整活。
「對了,我那法器,怎麼樣了?」
顧長生步入正題。
「遇上了點麻煩。」
提到這事兒,瞎子李的神色突然嚴肅了幾分。
「我認識的那老東西,手藝不錯,但人很倔,一般出不出手全看心情。」
「原本吧,憑我跟他的交情,讓他幫忙煉製個法器,應該問題不大。」
「只是……」
「他最近,遇上了點麻煩。」
提起這茬,瞎子李就一副頭疼的模樣。
「麻煩,什麼麻煩?」
顧長生問道。
「你聽說過陰山宗嗎?」
瞎子李反問。
顧長生頓時神色一動。
這詞好像有些耳熟啊。
對了。
這不是采銀月草的時候,遇到的那個貨提過的門派麼。
「聽過,怎麼了?」
顧長生問道。
「那就好辦了。」
「那老傢伙的孫子,最近不知道什麼原因,得罪了陰山宗。」
「現在人被陰山宗給扣了。」
「你說他哪兒還有心思煉器啊。」
「現在正在召集朋友,準備跟陰山宗談判呢。」
顧長生聽到這,不由得鬆了口氣。
還以為什麼大事兒呢。
這好辦。
「他現在人在哪?」
顧長生問道。
瞎子李愣了一下,臉色古怪的看向顧長生。
「你想幹什麼?」
顧長生淡淡一笑。
「既然他兒子被陰山宗的人綁了,那我去把陰山宗的人收拾一頓,把他兒子救回來不就好了?」
瞎子李跟看到外星人一樣盯住了顧長生。
「等等,你小子不是聽說過陰山宗嗎,你不知道他們的厲害?」
「陰山宗最近幾年出了幾個築基期的高手,風光得不得了。」
「周邊的勢力,哪個不怕?」
「所以,他們行事再囂張,大家也只能忍。」
「對了。」
「你是從哪兒聽說的陰山宗?」
瞎子李忍不住問道。
「前幾天,遇上個人,說自己是陰山宗的。」
「年輕人嘛,氣盛,一不小心我就把他給打死了。」
「現在應該屍體都臭了吧。」
顧長生隨意的道。
瞎子李:「……」
艹!
請給我一張火車票,越遠越好,我要馬上逃離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