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識到，林凡之前說的話可能並非虛言。想到這裡，李偉海的心裡滿是恐懼，決定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怎麼辦？跑吧！」
就在他準備行動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在怕他報復，對不對？如果需要幫助，我可以提供。」
李偉海嚇得一顫，轉過身來問道：「你是誰？」
「不，我不需要幫助，我馬上就會離開這裡。」
儘管害怕，李偉海還是保持著理智，他知道突如其來的援助往往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在拍賣進行期間，為了安全起見，不允許隨意進出。」
那人平靜地看著他說：「所以，你現在走不了。」
李偉海一聽這話，臉色驟變。不能走？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他結結巴巴地問。
「明天。」那人簡短回答。
「明天？」李偉海重複著，心裡一陣慌亂。拍賣會已經結束，林凡會不會立刻找他算帳？
「如果你想活命，就照我說的做。」那人凝視著他，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
「你……你到底是誰？」李偉海瞪大了眼睛問道。
「你想知道什麼？」那人反問。
「這裡人多眼雜，跟我到外面談吧。這是你唯一能活下去的機會，你自己考慮清楚。」說完，那人轉身向外走去。
李偉海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林凡，心中權衡再三，最終還是跟了出去。
「你到底是誰？」一出屋外，李偉海便急切地追問。
「你不相信我，我怎麼幫你？」
那人平靜地說：「不是我要幫你對付林凡嗎？」
「哼，你以為我是傻子？無緣無故，你為什麼要幫我對付他？」李偉海冷笑著質疑。
「你和他之間有仇，不是嗎？」那人直截了當地說。
「不錯。」
「我和他也有些過節，既然在這裡碰上了，不如聯手將他留在公海如何？你們華國有一句話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我憑什麼相信你能辦到？」李偉海心動，如果真有人願意對付林凡，他當然樂見其成。只要林凡不在了，他就安全了。
「剛才那麼多重要人物都來和他打招呼，可見他確實有兩把刷子。」
那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金邊名片遞給李偉海：「這上面的信息應該能讓你放心。」
與此同時，拍賣會仍在繼續，林凡和秦渃雪依舊穩坐原位，沒有前往前排。
賽迪爾再次登台，環顧四周，目光在林凡身上稍作停留，然後移開。
「現在讓我們進入下半場的拍賣……」
隨著拍品一件件展示，價格也逐漸攀升。下半場總是拍賣會的重頭戲，上億的價格變得不再稀奇。
連林凡也開始覺得，這樣的高價似乎成了古玩界的常態。前排的幾位大佬競價頻率明顯增加。
「沒有古屍，就不感興趣了嗎？」秦渃雪打趣道。
「別瞎猜，我對那種東西真沒興趣。」林凡無奈地回應。
「不信的話，你可以監督我的研究過程。」他補充道。
「我沒那麼好奇。」秦渃雪笑著拒絕。
「那你就好好研究吧，想怎麼研究就怎麼研究。」她說道。
林凡輕輕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的樣子，似乎在說：不信就算了。
這時，拍賣師賽迪爾提高了聲音：「接下來的拍品來自華國——我相信大家對它應該有所了解，無需我多做介紹。」
聽到「華國」這個詞，林凡抬起了頭。很快，助手們將一件被紅布覆蓋的物品帶到了台上。
「今天，在場有不少華國朋友，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把它帶回家？」賽迪爾邊說邊揭開了紅布，露出了一個精美的龍頭雕塑。
「這是龍首？」
「難道是十二生肖中的龍？」觀眾中響起了陣陣低語。
顯然，十二生肖的形象不僅在華國家喻戶曉，在全球也有很高的知名度。林凡坐直了身子，目光緊緊鎖定了前方的龍首，心中微微一震。
秦渃雪在他旁邊低聲說道：「看來今年也出現了。」
「而且是最神秘的那個龍頭——據說它一直下落不明。」
秦渃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
林凡沒有回應，他用精神力仔細檢查了龍首，確認這是一件普通的銅製品，曾經是某個園林噴泉的一部分。
但因為其象徵意義，這件作品變得不同尋常。
「你覺得這龍首是真的嗎？」秦渃雪又問。
「誰知道呢？我只是個新手。」
林凡搖搖頭，但他已經察覺到龍首上有一絲微妙的能量波動，心裡已經有了底。
「既然出現在這裡，應該是真的吧？」
秦渃雪猜測道：「這龍首肯定會引起一陣競拍熱潮。」
「華國人肯定想買回去，而很多非華國人也會想要收藏。畢竟這不是普通的東西。」秦渃雪繼續說道。
「那你打算拍嗎？」林凡看著她問道。
「不，我沒有那個能力。」
秦渃雪搖了搖頭：「況且這東西也不能隨便帶回去，至少不能這麼輕易地帶回去。」
「帶回去了也不能賣，對吧？」
林凡笑了笑，理解她的顧慮。國寶級的文物確實不宜私自帶回國，即便在國外，涉及華國文物時也要特別小心。
「你是不是有想法要競拍？」秦渃雪好奇地問他。
「我是有想法，但價格肯定不會便宜。」林凡提醒道，同時也在思考自己是否有這樣的打算。
林凡收回了視線，輕聲說道：「先看看情況再說，不著急。」
拍賣師賽迪爾宣布：「龍首的起拍價為一億。」
「每次加價至少要提高五百萬。」他補充道。
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嘆：「哇，起拍價就達到一個億了嗎？」
林凡也不由得驚訝出聲：「我記得之前那些獸首沒這麼貴啊。」
他疑惑地看向秦渃雪。
「稀有的東西自然價值高，而且『龍』對於華國人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秦渃雪解釋說。
「我相信等到最後一個獸首出現時，它的價格肯定比龍首還要高。」她接著說道。
「也對。」林凡點頭同意。
很快，前排便有人開始出價：「一億一千萬！」
隨後便是接連不斷的報價聲：
「一億一千五百萬！」
「一億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