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真的是肉身金佛！我剛還看了個木乃伊，現在又來個肉身佛？這家古董拍賣行是不是專門搞這些神秘物件的？」林凡忍不住嘀咕。
秦渃雪輕聲解釋：「傳說中，高僧圓寂後會封存在缸內，如果三年後肉身不腐壞，就會被塑造成金佛。」
「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傳說，沒想到真有這種東西存在。」林凡驚嘆。
「話說回來，這拍賣行都賣些什麼呀？就不能有點陽間的物品嗎？」
「下一個不會是殭屍吧？」林凡玩笑道。
秦渃雪微微一笑：「應該不至於吧。雖然這裡有不少奇特的東西，但今天的拍賣確實有點偏向陰森。」
「本來應該分開來拍，結果全放在前面了，給人的感覺就更陰森了。」秦渃雪說。
賽迪爾宣布：「這尊金身佛的起拍價是三千萬米金，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二百萬。」
隨著競拍者不斷出價，價格迅速攀升，顯然大家對這件帶有宗教意義的寶物興趣濃厚。
「你不出手了嗎？」秦渃雪問。
「不出了。」林凡搖頭，他用神識檢查過金身佛，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之處，所以即便故事再動人，他也無動於衷。
「你就對女性古屍感興趣啊？」秦渃雪略帶調侃地說。
「喂喂喂，別亂講好不好？這和性別沒關係。買一具古屍已經足夠，誰會買那麼多？」林凡急忙澄清。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金身佛的價格已經飆升至六千五百萬，很快突破七千萬。
最終，在激烈的競價之後，金身佛以八千萬成交，買家是卡洛先生。
接下來的幾件拍品也迅速找到新主人，不再是那些神秘兮兮的物品，而是珍貴的古玩。
「隨便一件就是幾千萬米金，換算成華國幣就是數億了，在其他拍賣會上，這樣的寶貝往往是最後壓軸的。」林凡感嘆道。
「在這裡卻只是開胃菜。」
秦渃雪補充：「這就是為什麼它被稱為『頂級盛會』。」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明白，這場面不是日常能見到的，而他們有幸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賽迪爾高聲宣布：「下一個拍賣品是一顆非凡的舍利子。」
林凡輕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又是這種超自然的東西。」
秦渃雪凝視著林凡說：「舍利子象徵著深刻的意義，你不覺得應該有些敬畏嗎？」
「你指望一個被稱作惡魔的人心存敬畏？」
林凡反問道，隨即大笑起來：「我這個人，只信自己，不敬天地，不信鬼神！」
他的話讓秦渃雪陷入沉思，她意識到對於一個經歷過無數殺戮的靈魂來說，傳統意義上的敬畏或許真的不存在。
「那你心中還有什麼是值得敬畏的嗎？」秦渃雪追問。
林凡點了點頭：「有的。」
他抬起手指向自己的胸口：「我敬畏的是我的本心。」
「本心？」秦渃雪感到一絲驚訝。
「沒錯，是內心深處的真實自我。」
林凡直視著秦渃雪的眼睛補充道：「如果我說我雖殺人如麻，但從不濫殺無辜，你會怎麼想？」
秦渃雪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林凡笑了笑，眼神中帶著幾分深邃。
此時，拍賣價已經飆升至數千萬。他的注意力也集中到了那顆舍利子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
「如果我不打算競拍，能靠近一點看看嗎？」
林凡低聲問秦渃雪，希望能通過接觸來吸收其能量，而不是付出高昂代價購買。
「這不可能。」
秦渃雪搖了搖頭：「不僅是這件寶物，任何珍貴古董都不會隨便讓人觸碰，萬一造成損壞，責任誰來承擔？」
林凡明白，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但他知道在這樣的場合下，規矩就是規矩，不容打破。
林凡正準備舉牌，阿歷卡卻搶先一步報出了價格。
「咦？」
林凡微微一愣，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他心裡想，不論是自己還是阿歷卡買下這枚舍利子，對他來說差別不大。但如果是阿歷卡得到它，那豈不是更方便？
於是，林凡迅速給阿歷卡發了一條消息：【老友，這舍利子非同小可，儘量幫我拿下。】
阿歷卡回頭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緊接著，林凡又補充道：【拍下來吧，佛祖會保佑你的哦。】
阿歷卡回覆：【我又不信佛，佛祖還會保佑我？】
【當然會！】林凡故作嚴肅地回答。
【好！拍！】
阿歷卡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一樣，開始不斷加價，其他競拍者見狀紛紛退縮，顯然沒人願意和這位貴公子爭鋒相對。
最終，阿歷卡以九千萬的價格成功拍下了舍利子。林凡心中暗喜，仿佛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目的。
拍賣會繼續進行，隨著物品越來越珍貴，起拍價也水漲船高，甚至超過了五千萬。
這時，一直靜靜觀看的秦渃雪終於找到了感興趣的東西，並喊出了「一億三千萬」的價格。
她打算最多加價三次，如果還不行，只好放棄。畢竟昨天的自由交易讓她手頭的資金所剩無幾了。
「『天使之眼』？我還以為只有『天使之淚』呢。」林凡好奇地問。
「看來你確實不太了解。」
秦渃雪點點頭：「這個比『天使之淚』還要貴重。」
「嗯，我能理解，畢竟眼球總比眼淚稀有嘛。」林凡開玩笑地說。
秦渃雪沒有理會他的玩笑，再次舉牌出價：「一億五千五百萬。」
但很快有人將價格提高到了更高的水平。
「看來兩億以內是拿不下了。」秦渃雪有些猶豫。
「你的極限是兩億嗎？」林凡問。
「對，再高我就沒能力了。」秦渃雪承認。
林凡笑了笑，然後悄悄給杜瑞發了個信息。收到消息後，杜瑞直接舉牌：「兩億！」這一舉動讓拍賣價瞬間飆升，也讓秦渃雪鬆了一口氣。
杜瑞一報價，全場譁然，這價格飆升得讓人目瞪口呆。
杜瑞面無波瀾，全神貫注地盯著拍賣台上的天使之眼，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在他的眼中，此刻只有那件珍貴的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