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者見到林凡時,立刻露出熱情的笑容:「林先生,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您。」
「是啊,我也來湊個熱鬧。」林凡淡淡說道,同時伸出了手。
長者加快步伐,恭敬地握住林凡的手:「林先生,這三年您去哪兒了?」
這一刻,秦渃雪注意到握手的順序和態度,明白在場的二人地位高低立現,而長者用的是尊稱「您」。
「閉關修煉去了,剛結束不久。」林凡微笑回應,目光轉向秦渃雪,仿佛在說:現在還覺得我在吹牛嗎?
秦渃雪的心再次被震撼,原來他不僅認識杜瑞·雷可,而且地位還在對方之上。
「閉關?哦,前段時間聽說您出現了,我嘗試聯繫您,可惜沒成功。」長者恭敬地說道。
「你很用心,雷老三。」
林凡點點頭,然後介紹道:「這是我的女朋友,秦渃雪。」
「秦小姐,您好。」杜瑞·雷可禮貌地打招呼。
「您好。」秦渃雪回過神來,來不及思考林凡稱呼她為「女朋友」的問題。
「好了,雷老三,這次找你只是打個招呼,你可以繼續忙你的事情了。」
林凡似乎在送客:「因為我的身份,到哪裡都是焦點,讓我很難保持低調,你也知道,我喜歡低調。」
「當然,那我們稍後再找個安靜的地方詳談?」長者問道。
杜瑞輕聲請求道:「林,您一定得給我這個面子啊。」
林凡微微點頭,說:「行吧,等會兒咱們再詳談,現在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好的,那我們就稍後再聊。」杜瑞顯得很知趣,向秦渃雪禮貌地點了點頭後便離開了。
待杜瑞走遠,林凡轉頭看向秦渃雪,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說:「你看,我沒誇大其詞吧?」
秦渃雪心中暗自驚訝,這人到底是誰?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林凡的了解還遠遠不夠,決定回去之後要好好調查一下。
像阿歷卡·羅斯和杜瑞·雷可這樣的大人物,在他面前竟也表現得如此恭敬!
「唉,有時候太出色也是一種煩惱,只能選擇低調行事。」林凡故作嘆息,繼續展現著他的神秘。
秦渃雪問道:「你認識很多大人物嗎?」
林凡輕輕搖頭:「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認識我的。只有像阿歷卡和杜瑞這樣的人物,才配得上與我相識。」
其實,他所說的並不完全是玩笑話。
在西方,提到鬼王這個名字就足以讓人膽寒,但真正知道其身份的人卻少之又少,而這些人無一不是行業內的頂尖人物。
「說實話,整個古玩號上,真正認識我的可能不超過五個人,但這幾個人隨便一個都能讓古玩號在公海上消失不見。」林凡補充道。
秦渃雪聽了這話,回想起之前見到的阿歷卡和杜瑞的態度,漸漸相信了林凡所說的話。
這時,林凡突然注意到不遠處的一個人,端起酒杯說道:「哎,那不是李偉海嗎?我去跟他打個招呼。」
秦渃雪有些疑惑:「你們之間有話說?」
她想了想,還是沒有跟上去。
當林凡走到李偉海身邊時,後者明顯感到一陣緊張。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的保鏢被擋在外面,此刻他獨自面對林凡,感覺毫無依靠。
「李總,好久不見。」林凡面帶微笑地打招呼。
「林先生。」李偉海勉強回應,心裡想著在這麼多人面前,對方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吧?
「李總今天怎麼這麼客氣?以前不是一直叫我『小子』嘛,聽起來還挺順耳的。」林凡笑著調侃。
「我更懷念李總當年那種傲氣十足的樣子,要不您再展示一下?」林凡繼續打趣。
「林先生您真是愛開玩笑。」
李偉海的笑容更加僵硬:「我和林先生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是嗎?」林凡的笑容突然收斂,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李偉海心中突然一緊,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對了,怎麼只有您一個人?您的保鏢呢?」林凡忽然露出笑容問道。
聽到這話,李偉海勉強的笑容瞬間凝固。這不就是在暗指什麼嗎?
「他們在外面。」李偉海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
「是嗎?」
林凡輕笑,似有所指:「聽說李總的保鏢相當不錯。」
「林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李偉海感到一陣不安,決定不再忍讓。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的保鏢確實很專業。」
林凡舉起酒杯,輕描淡寫地說:「這麼優秀的保鏢,如果遇到什麼事,李總可能得支付一筆不小的賠償吧。」
李偉海的臉色微微抽搐,更加確信失蹤的保鏢與林凡脫不了干係。
「說起來,我也有點後悔沒帶幾個保鏢來,公海之上,處處都是未知的風險。」
林凡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抿了一口酒:「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想回國可就不容易了,有保鏢在身邊,心裡也踏實些。」
不等李偉海回應,林凡已經端著酒杯緩緩走開。
李偉海望著他的背影,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這無疑是種威脅,而他此刻真的有些慌了。
現在只剩下一名保鏢,真能對付得了林凡嗎?
是否應該找個機會逃離此地?但他又不甘心放棄明天的拍賣會,那裡或許有機會獲得一些珍貴之物。
「你和他說了些什麼?」秦渃雪見林凡回來,好奇地問。
「不過是聊了些人生哲理。」林凡笑著說。
「他還真敢說,理想是活到八十歲,享受生命的美好。不過我告訴他,這個願望恐怕難以實現了。」
「為什麼呢?」秦渃雪不禁追問。
「因為到了那個年紀,身體機能下降,有些夢想只能成為泡影。」林凡瞥了一眼秦渃雪,打趣道。
「咳,別亂看!是你自己提的那些話!」秦渃雪的臉微微泛紅,顯得有些惱怒。
「就不能單純是指睡覺嗎?非要聯想到其他事情?」林凡調侃道。
「男人啊,除非掛在牆上,否則哪有老實的時候。」秦渃雪冷笑一聲。
「快告訴我,為什麼他的願望實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