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曾答應趙子晴會定時報告行蹤，以免她擔心。
「餵……」
趙子晴冷冷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子晴，你現在在公司嗎？」
林凡靠在沙發上問。
「嗯，正在忙工作。」
趙子晴回答。
「有沒有想我？」
林凡點燃了一支煙。
「……」
趙子晴沉默不語。
林凡笑了笑，並不覺得失望，他知道以趙子晴的性格，要她說出「想你」這兩個字有多難。
心裡有這份情愫，卻不會輕易說出口。
「想。」
正當林凡打算轉移話題時，趙子晴突然開口了。
「嗯？」
林凡感到意外，她居然主動說話了？
這可真是稀奇！
「嗯什麼？」
趙子晴語氣微冷。
「沒什麼，我只是有點驚訝。」
林凡笑了笑。
「我也很想你。」
「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還不確定，事情還沒處理完，昨晚都沒合眼。」
說這話時，林凡瞥了一眼藍狐，對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看到新聞了，那是你乾的？」
趙子晴低聲問。
自從林凡離開之後，她就開始關注那個國家的消息。
當她看到有關一次襲擊的報導時，立刻想到了林凡。
不過，她並不敢直接將兩者聯繫起來。
新聞里提到，有數萬人遇難。
她無法想像，那麼多人的死亡會是怎樣的景象。
更不敢相信，這些人都是林凡的手下亡魂。
「算是吧。」
林凡點點頭。
「我剛剛也看了新聞，太誇張了，說什麼死了數萬人……其實也就幾千人。」
「……」
趙子晴沉默下來，幾千條生命也不少了。
「他們罪有應得。等我回去，我會告訴你他們犯下的惡行，你會明白為什麼他們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林凡察覺到趙子晴的情緒波動，認真地說。
「不用向我解釋，只要你認為他們該死，那就足夠了……」
趙子晴輕輕說道。
「我相信你。」
「嗯。」
林凡露出了笑容。
「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歸來。」
趙子晴接著說。
「放心吧，我一定會安全回來。」
林凡和趙子晴聊了一會兒，然後掛斷了電話。
「你的那位女強人總裁啊？看得出來，你對她用情頗深。」
藍狐看著林凡說。
「我不過是貪戀她的美貌罷了。」
林凡隨意地回答。
「我才不信呢。」
藍狐深知林凡，知道他心裡已經裝下了那個人。
「藍狐，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赤鬼打趣道。
「吃你個頭。」
藍狐沒好氣地說。
「我清楚自己的位置，我願意成為鬼王的影子，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夠了。」
」藍狐，你也可以選擇光明的生活。」
林凡看著藍狐，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
」不，我喜歡夜晚，那是屬於我的時刻。」藍狐輕輕地搖了搖頭。
」別這麼說，四眼給我們看過你的照片，你真的很美，值得更好的生活。」
」別提這個了，先吃飯吧，吃完我們就出發。」
林凡掐滅了手中的菸頭。
」到了那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
」明白了。」
大家都點點頭，心中充滿了期待。
一小時後，他們開車出發前往京城。
路上，四眼一直在筆記本電腦前忙碌，試圖通過網絡追蹤黑鯨大廈及其周邊地區的線索。
儘管他努力嘗試，但由於人流密集，尋找特定人物的工作變得異常艱難。
」如果找不到就算了，等到了地方再說。」
林凡摟著藍狐，將內力輸入她的體內，幫助她恢復舊傷。
在江湖中闖蕩，難免會有傷痕。藍狐身上的傷也不少，但每次都有林凡在旁，所以她的身體上沒有留下明顯的疤痕。
昨晚，他發現她身上又添了幾道新的傷痕，其中一道幾乎穿透了她的腹部，離致命之處只有毫釐之差。
」好，我繼續查。」
四眼回應道。
」凡哥，外面的輿論很強烈，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比如黑掉他們的網站，或者僱傭水軍引導輿論？」
」不必了，讓他們說去吧。」
林凡對此並不在意，普通人的話語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對了，你幫我查一下JM公司，他們總部應該也在京城。今天去看看，或許能從那裡找到些線索。」
」好的。」
四眼點頭，繼續敲打著鍵盤。
」藍狐，我是在幫你療傷，不是別的。」
」呵呵，我知道，我只是開個玩笑。」
藍狐笑著說道。
」這些傷痕，真的可以消除嗎？」
」不相信我的醫術？這很簡單。」
林凡的手輕輕滑動，感覺到她的肌膚光滑細膩。
」別說傷痕了，就算是其他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真的嗎？」
藍狐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自然生長？」
「沒錯。」
「厲害啊，來，給我變一個。都好久沒見過了，差點都忘了那滋味。」
藍狐來了興致。
「到時候，我會把我的頭一次展示給你。」
「……」
林凡苦笑不已，覺得這是自說自話吧？
兩個小時後，他們抵達了京都，這座聞名遐邇的世界級大都市。
「要是有個煙花能照亮整個京都，那該多壯觀啊。」
山丘滿懷憧憬地望著林凡。
「凡哥，你說是不是？」
「說什麼呢，別把自己當回事了。」
林凡一臉無奈。
「能讓整個京都亮起來的煙花，那得多大的煙花？核彈煙花嗎？」
「嗯，核彈煙花咱們也弄不來，就算了吧。」
山丘搖了搖頭。
「走吧，先找個地方住下。」
林凡說著，朝一個方向望去。
從這兒可以遠遠望見黑鯨大廈！
之後，他們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安頓下來。
在辦理入住手續時，他們發現這裡的審核比以往複雜了一些。
特別是對亞洲面孔的檢查更為嚴格。
看來，官方已經採取了措施，或者下達了什麼指令。
說不定整個國家都在搜尋他們的蹤跡。
「我們不會一來就被盯上了吧？」
藍狐戴著大墨鏡，挽著林凡的手臂，低聲問道。
「不至於吧，在這兒的華人多的是。」
林凡搖了搖頭。
「眼鏡，趕緊黑進酒店網絡，多注意點，別讓人家把我們包圍了。」
藍狐轉向眼鏡說道。
「好。」
眼鏡點頭應允。
「哈哈，不用這麼緊張，先去房間裡再說。」
林凡笑了笑，他們預訂了兩個相鄰的豪華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