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說你不識貨而已。」林凡淡淡地說。
「怎麼，不服氣？今天我就讓你心服口服！」說著，他慢慢展開了畫卷。
「嘖嘖，這畫真不錯。」
「是啊，錢老都說了，仿造得能以假亂真。」
「既然畫得這麼好，是不是真品又有什麼關係，就算是唐寅畫的又怎樣？」
「那不一樣，名畫的價值就在於它是名家之作，野貓野狗的塗鴉再好也比不上唐寅的一丁點兒！」
「沒錯，現在網上那些所謂的書法大師，字寫得亂七八糟，純屬炒作，但他們的作品還是能賣到天價。」
「……」
眾人盯著林凡手裡的畫，議論聲此起彼伏。
「既然你是行家，那應該聽說過『畫中畫』吧？」林凡的手指輕輕滑過畫面，眼神堅定。
「畫中畫？」錢老滿臉困惑。
「對，這幅畫的表面雖然是仿品，但下面藏著唐寅的真跡。」林凡從容不迫地解釋。
「什麼？」
「畫中畫？」
林凡的話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最激動的要數錢老和攤主了。錢老幾步衝上前，想搶過畫細看，但被林凡靈巧地躲開了。
「現在這畫是我的了，你不能碰。」
「我……我只是想看看！」錢老強壓怒火，定睛細看，臉色卻逐漸變得慘白。
攤主看到錢老的反應，心裡一緊，難道林凡說的是真的？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難道這真是唐伯虎的真跡？」
「看錢老的表情，很可能是。」
「連錢老都看走眼了？這小子是什麼人？也太厲害了吧？」
圍觀的人群不由自主地湧上前，都想親眼看看唐伯虎的真跡。
「哇，凡哥太牛了！」沈煒內心激動不已，揮手叫來了兩名身懷古武的保鏢。這麼多人，萬一真跡有個閃失可怎麼辦？
「小伙子，我願意出一千萬！」突然，錢老抬起頭，臉上洋溢著興奮。
「不賣了，這寶貝我要了，錢我退給你！」攤主見狀急忙喊道。
「哼，交易已經完成了，豈能隨意反悔？」林凡冷哼一聲，再次看向錢老。
「一千萬？你開玩笑呢？」
「小伙子，一千萬已經不少了。」錢老凝視著林凡，沉穩地說。
「現在只能證明下面有畫，但並不能確定就是唐伯虎的真跡。如果不是真跡，那這幅畫就一文不值了。」
「就算一文不值我也願意，燒成灰也不會賣給你。」林凡說著，小心地將畫捲起。他心情愉悅，撿漏的感覺真是太棒了。用最少的投入換取幾十甚至上百倍的回報，這比中獎還要令人興奮。
聽到林凡的話，錢老臉色變得鐵青，心中的懊悔越來越強烈。自己怎麼就沒能早點發現呢？如果是真跡的話，那他失去的不僅僅是金錢還有名聲。
作為一代宗師竟然讓一個不知名的後輩撿了便宜！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臉面往哪兒擱？
摺扇公子恨不得踹錢老一腳。要不是錢老說是贗品他早就入手了。這次真是虧大了！而最難受的莫過於那位攤主。他根本不敢想像唐伯虎的真跡到底有多麼珍貴！
回想起自己僅以十萬就草率脫手了那幅真跡，林凡就心如刀絞。
「我願出兩千萬！」一個清脆的女聲在紛擾的人群中突兀響起。
林凡聞聲望去，雙眼頓時為之一亮。
那是一位風采迷人的女子，身姿窈窕，曲線優雅，長腿纖細，腰身曼妙。
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來，眼眸中閃爍著勾人心魄的光芒：「這位帥哥，兩千萬，你覺得如何？」
「叫帥哥也沒用，不賣。」林凡微笑著搖了搖頭，這女人莫非想用美色來誘惑他？難道她不知道，他與趙子晴和王初冬兩大美女日日相處，早已習慣了美色的誘惑？
若他還是剛從不周山下來的那個純真少年，或許真會為她所動。
但如今，他的品味和定力都已非往日可比。
「那三千萬如何？」女子再次加價。
「小哥哥，這個價格已經到頂了。而且，現在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下面就是唐寅的真作。再說了，即便是唐寅的畫，三千萬也不少了。」
「三千萬啊，這女的誰啊？我都想對她說一句『姐姐，我不想奮鬥了』。」
「不清楚，反正是個有錢的小姐姐。」
「唐寅的真跡，起碼值一個億吧？三千萬確實不算多。」
「那也不一定，具體還得看畫作。」
「……」
周圍的人都被這位美女的出價給震驚了。
許多人在心裡盤算，如果是自己，恐怕早就答應了。畢竟，錢只有真正到手才算數。
「還是不賣。」林凡再次拒絕。
「好吧，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賣了，隨時聯繫我。」美女沒有再多說什麼，遞上一張名片。
林凡接過一看，「秦若水」三個字跳入眼帘。
「好的，但你可能等不到我打電話了。」
「那小哥哥能給我留個電話嗎？」美女眨了眨眼睛，「我可以偶爾關心一下你。」
「當然可以。」林凡對美女總是特別有耐心。如果是個男人，他早就失去了交談的興趣。
「那我們電話聯繫哦，小哥哥。」記下電話號碼後，美女帶著助理轉身離開。既然買不到，她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她從不浪費時間在無謂的事情上。
「查查看，他既然能和沈少爺混在一起，肯定不簡單。」美女邊走邊低聲對助理吩咐。
「挺有個性的一個姐姐。」林凡望著她的背影，自言自語。
「凡哥，感興趣？要不要我幫你調查一下？」沈煒湊近林凡耳邊低聲問道，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別人認了出來。
「不用了，以後再說吧。」林凡揮了揮手。
「以後再說？凡哥，你夠狠的，這才第一次見面，就打算把她拿下？」沈煒豎起了大拇指。
「別胡說！」林凡瞪了他一眼。
林凡手握畫卷，正欲離開。
「喂，兄弟，稍等片刻……」
攤主急忙上前，臉上帶著幾分苦笑。
「您僅以十萬就帶走了唐寅的真作，我這損失可謂慘重……您看，能不能再添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