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諸葛青雙眸微眯,「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若小師弟只是重傷張遠航,那他頂多休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可以痊癒。
但小師弟破了張遠航的罩門,那就相當於拿捏住對方的致命弱點。
就算張遠航傷勢痊癒,那以後對上小師弟,獲勝率怕是連三成都沒有。
最要命的是,如果小師弟將張遠航的罩門位置宣揚出去,那他就徹底廢了。
罩門沒泄露之前,以張遠航的橫練功夫,放眼整個京城,同齡中沒人敢說能穩贏他。
但罩門泄露之後,同等境界的那些強者就再也不怕張遠航。
「老爺,張家可有宗師巔峰強者。」
顧毅滿臉恭敬地看向諸葛青,「如果張家派宗師巔峰強者斬殺葉少,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張家的宗師巔峰強者可不弱,到時齊光能不能擋住,還真說不定。
諸葛青挑了挑眉,「張家是有宗師巔峰強者不錯,但也不是張家那個混世魔王能調動的。」
不僅張家,六大名門望族的宗師巔峰強者,都只聽命於掌門人的調遣。
就算張家老爺子再溺愛張家三少,那也絕不可能讓宗師巔峰強者聽命於他。
「也對。」
被諸葛青這麼一提醒,顧毅臉色稍微緩和。
「只要沒有宗師巔峰強者不出手,那齊光應該都能應對。」
齊光可是宗師巔峰強者,宗師後期強者在他眼中,和螻蟻無異。
有他在,只要沒有宗師巔峰強者動手,那葉凡還是很安全的。
諸葛青卻微微搖頭,「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派人盯著張家,一旦那宗師強者有所異動,我要立刻知道。」
雖說張老爺子不會為了個張遠航派宗師巔峰強者斬殺小師弟,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能不防。
「是,老爺。」顧毅應聲離去。
……
回到房間之後,葉凡剛要運功療傷,就接到了四師姐簡思琪的電話。
「小師弟,你的傷沒事吧?」
剛一接通,對面就傳來簡思琪擔憂的聲音。
她雖不在京城,但父親簡濤卻在。
因為太過擔心小師弟的安危,所以簡思琪拜託父親簡濤前往京城大比所在場館觀戰。
葉凡擊敗張遠航之後便暈倒的事情,就是簡濤打電話告知的。
簡思琪在得知之後,原本當場就要打電話給唐若君詢問情況的。
但卻被五師姐慕雪兒攔了下來,畢竟葉凡剛受重傷,唐若君肯定忙著找人幫葉凡醫治。
若在這個時候打電話詢問,顯然有些不合適。
等小師弟治療完畢,然後再打電話詢問比較合適。
「讓四師姐擔心了,我傷勢已經好了大半。」
葉凡故作輕鬆道:「對了,明天我就要前往集訓,三日後會正式進入滄瀾禁地修煉一個月,所以暫時可能無法回去。」
接下來的三天,京城大比的前十名會和之前一樣提前聚集在一起。
一邊運功療傷,一邊接受培訓。
培訓的內容,無疑就是進入滄瀾禁地之後的一些注意事項。
「你的傷真好了大半嗎?」
簡思琪顯然有些不信,「若君在你身邊嗎?」
小師弟這報喜不報憂的脾性,她怎麼會不了解?
見四師姐不信,葉凡給了二師姐一個眼神,隨後便將手機遞給了對方。
「思琪,小師弟傷勢確實好得差不多了。」
唐若君微微一笑,聲音很是柔和。
聽到這話,對面的簡思琪明顯鬆了口氣。
「那就好,小師弟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唐若君拍著胸口保證,「放心,有我在,小師弟絕不會掉一根汗毛。」
確定葉凡傷勢無礙之後,電話那邊又傳來慕雪兒和蘇落雪等女關心的聲音。
葉凡和眾女聊了足足半個小時,這才依依不捨地掛斷了電話。
「運功療傷吧,我幫你護法。」
見小師弟掛斷了電話,唐若君的臉色很是凝重。
小師弟傷勢可不輕,如果不是之前服用了一顆神魂丹,小師弟怕是會更虛弱。
「那就拜託二師姐了。」
話音一落,葉凡將手機放在一旁,便盤腿而坐,開始運功療傷。
自從修煉了九天傲龍訣,葉凡的傷勢恢復速度加快了不少。
加上本身就是純陽之體,只要傷勢不是太重,一整夜便可以恢復得七七八八。
……
第二天一早,京城張家。
「整整一夜了,還是沒結果嗎?」
張陽焱臉色微沉地看向對面的黑衣老者,聲音中滿是寒意。
黑衣老者一頭冷汗,「老奴辦事不力,還請大少爺責罰。」
他動用了張家所有能量,但卻依舊沒能查出那神秘黑衣人的身份。
「廢物!」
張陽焱猛地將眼前的茶几拍個粉碎,「要你有何用!」
今天葉凡就要前去集訓,等他到了集訓營,那再想對其動手,可就難了。
見大少爺動怒,黑衣老奴渾身一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
張陽焱深吸了口氣,眼眸中滿是殺意。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葉凡待會要去昨日的場館匯合。」
「這一次要是再帶不回他的項上人頭,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是,大少爺。」
黑衣老者應了一聲,便連滾帶爬地離開。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還殺不死葉凡,大少爺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與此同時,京城唐家。
經過一夜的運功療傷,葉凡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八成,臉色也比之前紅潤了不少。
最驚喜的是,他已經隱隱摸到九天傲龍訣第四層的門檻。
不出意外的話,進入滄瀾禁地之前,突破第四層應該不成問題。
而且經過和張遠航那一戰,他又有不少感悟,徹底消化後,實力還能再提升不少。
「小師弟,恢復得如何了?」
看到小師弟睜開雙眸,一旁護法的唐若君立馬關心地問道。
見二師姐臉上的疲累,葉凡的心中滿是愧疚。
「二師姐,你一夜沒睡?」
聞言,唐若君先是一愣,旋即微微一笑。
「既然要為你護法,自然不能有絲毫馬虎。」
她說好了要為小師弟護法,怎麼可能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