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戰神大人。」
廖祖接過木盒,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看到廖祖離開,鐵屠戰神眉頭微微一皺。
不知為何,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可具體是哪裡不對,他卻說不上來。
出了辦公室,廖祖帶著解藥就來到一個大堂。
看到廖祖回來,章文和章武立馬起身。
「怎麼樣?戰神大人怎麼說?」
反倒是殷任坤,坐在一旁十分淡定,似乎已經猜到是什麼結果。
「戰神大人說聽殷先生的,我們還是和之前一樣服下解藥。」
廖祖一邊打開手上的木盒,一邊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服用吧,好讓殷先生為我們再次醫治。」
聽到廖祖這話,章文拿起一顆解藥就仰頭吞下。
這解藥在被送來之後,殷任坤就已經仔細檢查過,發現和之前的解藥無異,他這才敢放心服用。
看到章文服下解藥,章武和廖祖對視一眼,也各自拿起一顆解藥服下。
和之前一樣,解藥入口即化,隨即一股涼意就迅速遍布全身。
「好了,過來我幫你們化解身上的蠱毒。」
見三人服下解藥,殷任坤終於開口。
「那就勞煩殷先生了。」
廖祖的臉上滿是恭敬,這殷任坤可是戰神大人請來的高手。
他們自然要小心對待,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分內之事而已。」
殷任坤擺了擺手,然後拿出銀針就開始為廖祖三人進一步醫治。
如果順利的話,這一療程的醫治完畢之後,明天自己再出手一次,廖祖和章文章武身上的蠱毒就會全部化解。
相比之前,殷任坤的手法更加嫻熟,不到十分鐘就完成了醫治。
「好了,明天再來一次,你們身上的蠱毒就會徹底化解。」
殷任坤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銀針收好。
「多謝殷先生。」
聽到這話,廖祖和章文章武三人臉上滿是感激。
這該死的蠱毒總算要化解了,以後他們再也不用擔心受怕了。
殷任坤擺了擺手,示意三人可以離開了。
他本就欠鐵屠戰神人情,一直無以為報。
如今總算能幫上忙,也算是了卻他一件心事。
何況化解蠱毒這事,對他來說極為簡單,就是過程有些繁雜。
廖祖和章文章武剛要轉身離開,他的心臟猛然抽搐一下,旋即胸口一陣翻湧,哇地噴出好幾口黑血,整個人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見此一幕,章文和章武臉色劇變。
「廖祖,你這是怎麼了?」
剛才對方還好好的,這下一秒怎麼會突然噴血?
殷任坤眉頭一皺,立馬上前查看廖祖的情況。
還沒等廖祖回答,章文和章武也紛紛噴出一口鮮血,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殷先生,我這是怎麼了?」
看到殷任坤的臉色極為難看,廖祖的聲音中滿是虛弱。
「好一個蚩陽,竟然跟老子玩陰的!」
殷任坤身上爆發出恐怖的威壓,「你們剛才服用的解藥有問題,裡面被蚩陽下了新的蠱毒。」
這次廖祖所中的蠱毒,比之前的還要厲害幾倍。
雖然暫時要不了三人的性命,但是他們三人身體會虛弱無比,以後怕是都只能在床上躺著了。
「新的蠱毒?」
聽到殷任坤的話,廖祖三人瞳孔驟然微縮,顯然沒想到對方會如此陰險。
「等一下,按理來說,蚩陽不可能知道你們身上的蠱毒已經被我化解大半才對。」
殷任坤抬頭看向廖祖,沉聲問道:「那蚩陽是不是來京城了?」
之前得知情況之後,他還特意問過鐵屠戰神蚩陽在不在京城。
畢竟蠱師下毒,都會留有後手,一旦蠱毒被人化解,肯定能第一時間感應到。
當然,這個前提是兩人之間相隔並不是太遠。
得知蚩陽不在京城,殷任坤才放心解毒。
如今蚩陽給的解藥里摻雜了新的蠱毒,就表明對方已經知道廖祖三人身上的蠱毒已經在被化解,不然對方絕不會在解藥里下毒。
「蚩陽昨天就來到了京城,且中午的時候我們還遠遠見過一面。」
廖祖如實回答,「殷先生,難不成是白天的時候他知道我身上的蠱毒被化解,所以才在解藥里放了新的蠱毒?」
一定是這樣,不然蚩陽是絕不會知道他們三人身上的蠱毒已經被殷任坤化解大半。
「應該是昨天剛到京城就知道了。」
殷任坤搖了搖頭,「你們剛才服用的解藥我看過,和之前的別無二樣。」
「想要在解藥里放入新的蠱毒,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起碼要好幾個小時的準備。」
「沒猜錯的話,昨日蚩陽感應到你們身上的蠱毒被化解大半,這才連夜制出這新的解藥。」
聽完殷任坤的分析,廖祖和章文章武三人眸子中滿是寒意。
「那蚩陽未免也太卑鄙了,還請殷先生幫我們三人解毒。」
事到如今,他們也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殷任坤的身上。
「你們先躺下,我先幫你初步化解吧。」
殷任坤臉色有些低沉,沒想到他堂堂殷二爺,竟然會栽在一個毛頭小子的身上。
「多謝殷先生。」
見殷任坤答應下來,廖祖三人眼中滿是感激。
半個小時後,殷任坤才收回三人身上的銀針。
相比之前,廖祖三人的臉色的確好轉了不少,但看上去依舊虛弱。
「怎麼樣?他們三人身上的蠱毒可以解嗎?」
看到殷任坤初步治療完畢,一旁鐵屠戰神的聲音很是低沉。
在得知三人再次中毒,他立馬就趕了過來。
「可以化解,但是得要一個月的時間。」
殷任坤看向鐵屠戰神,那蚩陽明顯是想要拖時間,並沒有想要廖祖三人的命。
「能化解就好。」
鐵屠戰神鬆了口氣,隨即雙眸微微眯起。
「你之前提醒過我,蚩陽要是來到京城,必然會察覺到廖祖三人蠱毒被化解的情況。」
「可我卻把這事忘了個一乾二淨,不然的話,他們三人也不會遭受暗算。」
在他看來,這件事完全是可以避免,可因為自己的疏忽,卻還是讓它發生了。
「恩人不必自責,是對方太狡猾了。」
殷任坤臉上滿是愧疚,「要不是我提議讓他們服下解藥,他們三人也不會中毒。」
他只是想更穩妥一些,沒想到反而中了蚩陽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