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這便是那血骷髏要搶奪的東西？」
看到方形盒子裡的羊皮捲軸，方宏安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身為曾經的方家家主，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羊皮捲軸。
如果不是血骷髏來搶奪，估計自己還不會這麼快知道羊皮捲軸的存在。
可讓方宏安有些不解的是，之前自己詢問時，冷缺連一個字都不透露。
今天對方這是怎麼了？竟然直接將這羊皮捲軸拿了出來。
難不成，是因為葉凡剛才救了他一命？
「沒錯。」冷缺點頭。
方宏安神色激動，又問道：「那這羊皮捲軸記載了什麼？」
能被血骷髏如此下血本搶奪的，必然是什麼寶貝才對。
聽到這話，葉凡和江詩涵等人也立馬豎起耳朵。
誰知，冷缺卻搖了搖頭。
「說實話，老夫也不知道，這羊皮捲軸上寫的是什麼。」
「啊？」
方宏安眨了眨眼，有些沒回過神來。
連冷缺都不知道羊皮捲軸寫的是什麼，那血骷髏為何要搶奪？這未免太過詭異。
不僅是方宏安，葉凡和江詩涵等人也是皺起了眉頭。
「冷老，你是沒打開看，還是說羊皮捲軸寫的東西你看不懂？」
沉思片刻，葉凡抬頭看向對面的冷缺。
從冷缺的話來推斷，無非就這兩個可能。
聞言，冷缺滿是讚賞地看向葉凡。
「葉少果然聰慧，這羊皮捲軸上並不是尋常字體，更像是某種古文字，老夫根本看不懂。」
聽到這話，葉凡眉頭微皺。
「既然連冷老也看不懂羊皮捲軸所記載的東西，血骷髏是怎麼知道方家有這東西的？」
據他所知，就是曾經的方家掌舵者方宏安都不知道方家祖祠還藏著這羊皮捲軸。
那血骷髏身為境外勢力，又是如何得知方家有羊皮捲軸的？
對啊，他們方家人都不知道，血骷髏是怎麼知道的？
方宏安和方劍鋒等人連忙看向冷缺，顯然也想知道答案。
冷缺並沒有隱瞞，直接道：「這羊皮捲軸是我和老主人從一個古墓里拿出來的。」
「當初，同行的還有一支國外著名的考察隊。」
「進去時，方家這邊一共帶了十個人，出來就我和老主人。」
「考察隊那邊更慘，十二個人只活了一個名叫漢德的外國人。」
「我和老主人拿到的是這看不懂的捲軸，而那漢德則是拿到一本煉丹秘技。」
「老主人死後，我曾經派人打聽過漢德的下落，發現那傢伙離開華夏後就消失了，再也沒了蹤跡。」
「直到上次方宏安說起血骷髏是想要方家祖祠的東西，我才知道，血骷髏極有可能就是漢德派來的。」
「畢竟這世上除了我，就只剩漢德知道這羊皮捲軸的事情。」
「沒猜錯的話，血骷髏所煉製的強化試劑，也是根據那本煉丹秘技研製出來的。」
聽完冷缺的描述，方宏安和葉凡等人皆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他們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冷老，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方宏安看向冷缺，他口中的老主人，自然就是自己的父親。
早在五年前，八十歲高齡的父親便無疾而終，也算壽終正寢。
「快六十年前吧。」
冷缺感慨一聲，「算算時間，那漢德應該也快八十歲了。」
如果不是血骷髏要來搶奪捲軸，他還以為也和老主人一樣駕鶴仙去了。
「如此說來，罪魁禍首是漢德，而不是血骷髏？」
葉凡眉頭緊皺，「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血骷髏是被漢德指使的，解決了血骷髏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想要一勞永逸，就必須連那漢德一併殺了。
可鬼知道那漢德如今躲在哪裡，只靠一個名字，想要將其揪出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葉凡，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江詩涵有些沒反應過來。
「當然有區別。」
葉凡看向江詩涵，解釋道：「如果是血骷髏，你滅掉血骷髏便可以解決問題。」
「可如果是漢德，滅掉血骷髏只是治標不治本。」
「除非，血骷髏就是漢德建立的，而滅血骷髏時漢德也剛好就在血骷髏總部。」
話雖如此，但他知道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
聽完葉凡的話，江詩涵的俏臉滿是冰冷。
「如果血骷髏只是漢德派來的，那滅了血骷髏，還會有下一個。」
「除非將漢德殺死，不然就會沒完沒了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的消息，原本以為滅了血骷髏就行了，沒想到事情會如此複雜。
方宏安和方劍鋒等人臉色也極為陰沉，知道了方家的處境有多危險。
一個血骷髏，就足夠讓方家頭疼的了。
如果漢德僱傭其他更強大的組織出手，那方家怕是遲早要面臨滅頂之災。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
葉凡點了點頭，然後將視線落在冷缺的身上。
「冷老，你有漢德照片或者相關資料嗎？」
同樣是大海撈針，但有照片和資料起碼會少走很多彎路。
冷缺搖了搖頭，「我只知道，當初漢德那支考察隊名叫極夜考察隊。」
「至於更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前段時間我曾找人調查過漢德的下落。」
「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有效的線索。」
葉凡捏了捏發痛的眉頭，「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原本以為，鬼帝他們滅掉血骷髏此事就可以告一段落。
現在看來，事情可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
如果真如自己猜測的那般，那豈不是要一直派人護著方家？
「老大，或許事情並沒有那麼糟。」
見老大那麼苦惱，蚩陽突然開口，「或許，那血骷髏就是那什麼漢德創建的呢？」
「剛才冷老不是說了，血骷髏的強化藥劑極有可能是通過那本煉丹秘技研製出來的。」
「就算血骷髏不是漢德創建的，那他極有可能也是血骷髏的人。」
「說不定滅掉血骷髏時，那漢德就剛好在那呢。」
「就算漢德不在，那也可以從其他血骷髏的口中逼問出他的下落。」
聽到蚩陽這話，葉凡面色稍微緩和，「但願如此吧。」
如果真能像蚩陽所說，鬼帝他們動手時漢德正好在血骷髏就好了。